万千宠爱_分节阅读_17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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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也是好友,我还听说你好心办了坏事。”

这下他的眉头全都皱了起来,“这你也知道?不成不成,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我在皇宫里。”

“他不知道你在这儿?”

“当然,他要杀我,我就是为了躲他才同意到皇宫来的。”

沈宁一笑,“他不会杀你的。”转而她又问道,“我看你不像是个在皇宫这地方长久待下去的人,上回半夜为我把脉治愈风寒的也是你罢?算来你在宫里头待了很久了。”

无尘低头龙飞凤舞地写着药方,道:“谁稀罕在这鬼地方待着,我要是早能想出治疗之道,早就走了。”

“什么治疗之道?”

“你不知道么?你的……”无尘想说来着,又记起什么事来,拧着眉支吾一句,“没事。”

沈宁有些奇怪,“明明有事怎么没事?”她的?她的什么?难道她得绝症了?

“唉,说了没事就没事,我最厌恶守什么秘密!”无尘焦躁地写完,“我走了。”

“留步。”沈宁让宫婢将药方带下去,惟留了无尘一人。

“你说出来,我替你一齐保密,你也不那么累了。”

“真的?”无尘来回踱了几步,“我要说出来,我憋得闷得慌。”

“你说。”

沈宁话音未落,就听得他急急地怕被人打断似的道:“你的皇帝活不到万岁了。”

☆、129

沈宁听了,心重重一跳,“没人能活万岁,那是妖怪。”

“唉,你真笨,”无尘大皱眉头,“我说皇帝他命不长了!”

“为什么?”沈宁的心脏剧烈跳着,话语却异常冷静。

“因为他有病!”

“你胡说。”他的身体那么健康。

“你不信罢了,我走了。”无尘双手一背就往外走。

“别走别走,”沈宁急忙叫住他,“请你说个清楚罢!”

无尘转过头,“女人家就是麻烦!”

沈宁没功夫反驳,“你方才说,陛下他……有什么病?”

无尘抿了抿嘴,“他现下没病,将来保不齐就有了。”

沈宁拧了秀眉。

“唉,敬亲王你认识么?他得了怪病死了,你的皇帝也极有可能会患上这种病症。”

他是说……带有遗传性的致命疾病么?“你确信……”

“两人说些什么,连个伺候宫女也不叫进来?”忽而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下了早朝的广德皇帝。

无尘一惊,对她又是挤眼又是摆手,意思是让她不要把方才的话坦白给皇帝听。

还未换朝服的东聿衡一袭龙袍出现在二人面前,先是见孤男寡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而后看向无尘问道:“皇贵妃体内的毒素可是清了?”

无尘清清嗓子,粗声应了一声。

皇帝看他一眼,又走到沈宁面前问道:“你现下还有哪里不适?”

沈宁摇摇头,“比昨个儿好多了,好似身上也有些力气。”

“那就好,吃了药么?”

“他们拿方子去熬药了。”

“用了膳了?”

“吃了一点。”

皇帝点点头,转而又变了话题,“你们方才在讨论什么机要之事?”

“我可没功夫跟她闲聊,我走了。”说罢,也不行礼也不告退的无尘脚下生风似的走了。

东聿衡坐到床头,用力掐了掐她的腮梆子,“你这坏毛病,总是与男子独处一室。”

沈宁拿他的醋劲没办法,只得装可怜呜呜两声。

东聿衡哼了一哼,替她揉着脸言归正转,“说了什么,从实招来。”莫非她的身子还有古怪?

沈宁沉默片刻,握着他的手,轻轻说道:“无尘大夫说,你找他来是为了治一种怪病的。”

东聿衡眸光闪了一下,反握了她的手笑道:“原来是这事儿,”他顿一顿,“朕先去换身衣裳。”

见他不愿谈这事儿,沈宁心下一沉,拉了他不让他走,“他是治什么怪病?”

“唉,不过一种世间少有的病症罢了。”

“谁得了这种病?”

“无人患此病,朕是防范于未然。”

沈宁抿了抿嘴,“是敬亲王患的那种病么?”

东聿衡沉默地注视她片刻,而后无奈地道:“这事儿又这么机灵。”

“真的是么?”沈宁声音紧绷绷的。

东聿衡握了握她,“朕先换下朝服。”

沈宁坐在床上,忐忑不定地等着他,只短短片刻,她的心思已千回百转。

东聿衡换了常服回来,见她的担忧都挂在了脸上,轻叹一声。

“你快说罢。”沈宁只信他亲口说出的话。

东聿衡在床边坐下,缓缓道:“东氏一族的男子,好似都活不过不惑之年。”

活不过四十岁?!浑身绷紧了沈宁顿时弹坐起来,东聿衡有先见之明地揽过她,搓搓她的身子安抚道,“别怕,别怕,朕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宁深呼吸一口,“那你怎么知道的?”

“发现此事的是父皇。他偶尔研究宗室族谱,发现除却战争中死去的族人,七代东氏男子,惟有极少数人可活过四十,其余人等皆得病不治身亡。”他顿了顿,“父皇为此派出了大量人力搜罗证据,将近支远支一一打探一遍,终而发现,族内因病身亡者,大多都是同一种怪病。”

果然!

“父皇心中害怕,四处寻访名医,拜佛求道,最终听信妖道所言,炼丹求仙……却因误服丹药暴薨。”东聿衡思及往事,一声长叹,“待朕稍稍安顿内忧外患,才能腾出手来调查父皇迷恋丹药之真相,发现在他在密室留下的调查证据,这才得知此事。朕那时半信半疑,又认为朕是真命天子,这等祸事自不会发生到朕的身上。因此朕虽秘密让张德顺探寻此病治疗之法,却也不甚上心。”

东聿衡搂了搂她,“皇叔离世时正是四十。朕那会儿才找回了你,突地就信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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