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_分节阅读_95(1 / 1)
陶嫤哦了一声,低头执起那枚香囊,发现还挺好看的,香味也很好闻。她忽然不生江衡的气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坦诚道:“那我就收下了。”
江衡以手支颐,看着她的笑靥,唇边跟着扬起一抹笑。
这是他今早去街上挑选了一圈才找到的,一眼便觉得很适合她,果真如此,只要小不点喜欢就好。
*
端午那天一早,府上便不断有人登门送礼,魏王府门口络绎不绝,车马足足排了半条街,可见江衡在松州的魏王。这些人中有江衡的旧友,有松州的官员,也有想借机跟江衡攀关系的,一时间前院热闹不凡,就连后院杜蘅苑都能听见。
陶嫤烦躁地揉了揉耳朵,“吵死了。”
白蕊就知道这位小祖宗不痛快了,让玉茗去拿来两团棉花,“姑娘要不要堵着耳朵?”
陶嫤摇头,“塞着耳朵我怎么听你说话。”
原来她们是在杜蘅苑的小灶房里,陶嫤想学习如何包粽子,恰好白蕊会包,便让她教她。
陶嫤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这还是头一回下厨,但是她有天赋,但凡是手上的东西,都上手特别快。两张竹叶在她手里翻转了两下,再用丝线缠紧,她便包好了一个粽子,而且比白蕊包的还要好看。
白蕊看后忿忿不平:“姑娘这样根本用不着婢子教。”
简直就是来羞辱她的!
陶嫤抿唇一笑,对自己的第一个成果很满意,“没办法,谁叫你家姑娘太聪明呢。”
她不准备包太多,三五个就够了,包好之后让白蕊下锅,在站在一旁等候。
白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姑娘为何忽然想起来包粽子?”
陶嫤告诉她:“我自己吃一个,其他的送给江衡。”
白蕊震惊了:“姑娘是特地为了魏王做的?”
“也不全是。”陶嫤歪头想了想,主要还是为了迎合一下端午节的气氛,否则一个人在外面过节实在太冷清了。再加上今天是江衡的生辰,顺道也给他做了几个,“上次那个礼物本打算今天送给他的,既然提前送了,那今天便再做几个粽子送给他好了,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原来如此……白蕊放下心来,“婢子还以为,还以为您……”
陶嫤不解地看她,“以为什么?”
她最终也没说,摇头道:“没什么。”语毕怕陶嫤追问,看向一旁的锅:“好像快熟了!”
陶嫤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纠结刚才的问题。
*
此时江衡正在前院招待宾客,家宴尚未开始,仆从先请他们到正堂坐定,先喝喝茶打发时间。
宾客送的礼物太多,江衡让仆从先送到后院一间房里,宴后再清点。
正跟人说话时,一人来到他身后:“魏王,广灵郡主似乎找您有事,目下正在瞻云院等着您。”
江衡抽空问了句:“何事?”
仆从道:“郡主没说。”
这小不点真会挑时间……江衡把剩下的事交给管事打理,他踅身往内院走去,一路来到瞻云院门口。
果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高腰襦裙的姑娘,她手里提着个食盒,披帛被风吹得飘飘扬扬,像是要随风而去。江衡来到她跟前,“怎么这时候把本王叫来了?”
陶嫤把食盒举到他跟前,“听说你从一大早就在忙碌,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便做了几个粽子送过来给你吃。”
江衡诧异:“你自己做的?”
她点点头,“嗯,我第一次包的。”
那他可真有口福了,江衡从她手里接过食盒,带着她往院里走去,“进来坐会儿,前面的事本王都交给管事打理了,正好能休息一会。”
陶嫤跟在他身后进去,一路来到正室。
瞻云院的下人泰半都去了前院帮忙,是以院里并没有多少人,一时间空空荡荡,竟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似的。
江衡坐在椅子上,从食盒里取出一个碟子,碟子上放着四个包得规规整整的粽子。他拿起一个看了看,有点不相信:“这真是你第一次包的?”
“我骗你做什么?”陶嫤不悦地撅了撅嘴。
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可诧异的。上回在松香山湖畔,他便见识了她双手的灵巧,后来在别院编如意结的时候也是,可见这小不点的双手真是异于常人,什么都难不倒她。
陶嫤让他别看了,“魏王舅舅快尝尝。”
她刚才出门时忘了自己先尝一个试试,是以也不知道味道如何,馅儿是她跟白蕊一块调的,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江衡拆开丝线,剥出里面白白嫩嫩的糯米,咬了一口。
糯米煮得香软筋道,包着里面的香蕈鸡肉,再加上竹叶的清香,江衡颔首肯定道:“味道不错。”
他早上没吃饭,这会儿早就饿了,又因为是陶嫤亲手做的,他一连吃了两个,赞不绝口。
陶嫤翘起唇角,有点得意。
“这两个留着晚上再吃。”江衡起身,笑着揉了揉陶嫤的脑袋瓜,“叫叫手艺很好,让本王刮目相看。”
因为前院还有人等着,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是以准备回去看看。
管事的能力他很放心,但保不准会出现什么差错。
他正要往外走,陶嫤挡在他的跟前,“魏王舅舅等等。”
江衡停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小不点踮起脚尖,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把他上身拉下来,用手指拈去他嘴角的一粒糯米,弯眸揶揄道:“你吃到嘴巴上啦。”
江衡俯身,离她仅有两寸的距离。
小不点的脸就在眼前,她唇边噙着娇软笑意,长睫毛轻轻一眨,好像有无数只蝴蝶飞进他的心里,在他的心房不断盘旋起舞。
☆、第67章 莲蓬
江衡抬手,想碰一碰这张小脸,手抬到半空中又放下。
他问道:“还有么?”
陶嫤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之后摇头一笑,“没了。”
难为她手上还举着一个饭粒,江衡用帕子替她抹去,直起身沉着声音道:“叫叫。”
陶嫤随着他的动作仰起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他问道:“你对谁都……”末了一窒,没有继续说下去。
陶嫤却是听到了,追着他问:“都怎么样?”
他在想什么?江衡抬手揉了揉眉心,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荒唐,他想问她是不是对谁都这样没有戒心,可是他为何要这么问?问这种问题,难道不是因为他思想不正么?
然而刚才那一瞬间,她明媚的小脸凑到他面前,有一瞬间,他真的想跟她再靠近一些。
江衡不敢往下想,举步走出屋外:“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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