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_第13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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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安岂能安然受他的礼,等他一拱手,就立即伸手将人一扶,顺便摸了一把占了个便宜,才含笑道:“莫要再做这种儿女情态,时辰不早了,只怕康安都在宫中等急了,还是快快随本王进宫将康安接出来,而后依计划行事。”

第195章 诛九族

等到谢景安去了惠妃宫中将康安接出来, 再换了不打眼的常服, 已是午膳时分, 谢景安虽是报仇去的, 却也不好让众人跟着他饿肚子, 是以一边打发人再次去确认各重臣今日的行程, 一边叫下人将午膳准备出来,分了几桌各自用了。

康安长到现年八岁,还是第一回在宫外头用膳, 很是新奇,再加上谢景安这里的菜色与宫里不同, 很是多吃了些, 一面吃着一面好奇道:“三哥欲带康安去做什么,怎的穿成这个样子, 还要康安穿这男装, 莫不是要带康安去什么女儿家去不得的地方?”

康安年纪小,懂得却不少, 转动着脑筋想着看的小说话本里男子才能去的地方, 眼睛的好奇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康安都这般说了,又是这幅古灵精怪的模样, 谢景安焉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便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小脑袋瓜成日里都在想什么, 我身为你的哥哥,又岂会带你去那些腌脏地,之所以要你穿男装扮成小公子的模样, 无非是你女装太招人眼,咱们又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要穿的越不起眼越好。”

谢景安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康安的眼睛越发亮了,连桌上新鲜的菜式都顾不上吃,几乎扒到谢景安面前问:“三哥要做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景安岂会这个时候告诉她,微微一笑神秘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恰在此时谢景安派出去的人也回来禀报,“启禀殿下,属下都打听清楚了,今日兵部的吕尚书果然去了刑部,且已在刑部停留了一个多时辰,又不时有人出入刑部去了各官员家,只怕是报信去的,虽如今各官员家还没什么动静,但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该动身往吕家去了。”

这与谢景安所料的分毫不差,他不禁笑容越发深了,却有些皮笑肉不笑,颔首对那暗卫道:“你做的甚好,传令下去,叫人继续盯着,待他们一动身,就按先前本王说的,将他们请到本王面前来。”

当然这个请可不只是客气的意思,康安听的一头雾水,那禀报的暗卫与亓王却心知肚明,暗卫神色没什么变化,亓王却忽的笑起来,颇有些摩拳擦掌。

暗卫以及大部分宿卫都被谢景安派出去盯梢了,剩下的也同谢景安一般换上了不打眼的粗布衣裳,并且没有同往常一般从大门出去,而悄悄开了一个角门,如同做贼一般悄悄溜出了王府混进人群中。

从刑部出来后,吕尚书面色难看,很是忧心忡忡,他万万没想到,他用冷水沐浴了一场躲过了迎接顺王回长安,还没安稳的过一日,就听到这么个噩耗,明明已经结案的林家贪墨一案顺王竟是要重审。

这如何能重审,林家的案子,那么多人牵涉其中,拔出萝卜带出泥,就是太子也脱不了干系,若真是让顺王翻案了,他丢官事小,可太子的储君之位就会被动摇了,再者太子今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本就被康平帝心生厌弃,若是再牵扯进这桩案子里,只怕即便不被废黜,也会在康平帝心中大失分量,到时候他们这些□□,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吕尚书越想越心乱,恨不得立即回到府中,与同僚们商议,他正欲敲敲车壁叫赶车的下人走快些,就觉车身忽的狠狠一晃,而后停了下来,他一个没防备,竟是在车里滚了一圈撞在车壁上,他虽有些武艺在身,可到底年纪大了,不免撞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扶着车壁坐起来,正欲开口痛骂几句,就见车帘被猛的掀开,他下意识的抬起头,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就有一个麻布袋子套在了他的脑袋上,不顾他的挣扎痛骂,就这么将他像拖牲畜一样拖走了。

距离吕家马车几百步开外的巷子里,谢景安正带着林言康安以及亓王心痒难耐的等着,原本崔同也要跟着来,只是谢景安觉他年纪小,见不得这残忍场面,便将人留在了王府里,看着下人准备丰盛的晚膳,好等着他们大功告成庆祝一般。

在巷子里等着的众人除了在王府换上的那身粗布衣服,还人人在脸上蒙了一块黑巾,就连康安也不例外,只是她的黑巾要小些,配着她圆滚滚的眼睛,当真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康安还是头一回这样打扮,心里新奇不已,不时摸摸自己的衣裳,又将脸上的黑巾掀来掀去,好奇道:“三哥这是要做什么,怎地围了这么个东西在脸上,当真像小说话本里拦截路人索要钱财的匪徒一般了,三哥这是要扮做匪人吗?那贼人是谁?我们可也要问他索要钱财吗?那这事若传到父皇耳中,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管康平帝会不会不高兴,反正自己高兴就成了,谢景安爱怜的摸摸康安的脑袋,笑着道:“康安真是聪明,一猜就猜着了,咱们扮的的确是匪人,只是不问人索要钱财,而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听到这句话,饶是康安再不聪明,也明白了谢景安要做什么,顿时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安道:“三哥这么为康安,康安很高兴,只是这事会不会传到父皇耳中,若是让父皇知晓了,一定会很生气责罚三哥吧。”

死不认账不就行了,谢景安笑着将康安抱起来,没这么直白的说怕教坏了好孩子,而是婉转的道:“就是怕叫父皇知晓了,所以三哥才让大家都蒙着这黑巾啊,只要不让那些人看见咱们的面容,听出咱们的声音,那即便知道是咱们做的,也没有证据不是?到时就算告到父皇面前,咱们也能喊冤枉,没凭没据的,他们就这么诬告咱们,被说父皇不会怪罪我们,反而还要治他们的罪呢。”

康安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操作,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而其他人除了跃跃欲试的亓王都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堂堂一个藩王,还要做这种□□棍的勾当,别说康安公主不信,就是他们初一听到这个计划时,也很是一阵子没缓过来,不过法子虽然荒唐了些,却实实在在的让人痛快。

巷子里众人说着话,沈卫也带着人将吕尚书拖到了,吕尚书初被拖着走时尚还有力气勇气痛骂几句,可如今却整个人怕的瑟瑟发抖,被沈卫狠狠掼在地上时更是吓得惨叫了一声,而后用惊惶的声音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掳劫朝中重臣,你们可知本官是谁吗?你们犯下这样的大罪,就不怕圣上知晓了诛你们九族吗?”

第196章 上眼药

康平帝诛不诛别人九族谢景安不知道, 但肯定不会诛自己九族的, 因此谢景安一点都没把吕尚书的威胁放在心上, 反而有些想笑, 若不是不想留下证据给自己惹上麻烦, 谢景安真想怼他几句, 叫他听见自己声音,更害怕的瑟瑟发抖。

不过比起吓他,谢景安更怕浪费口舌要与人周旋, 因此哪怕想说的话都到嘴边了,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只挥挥手叫沈卫退开, 自己捏了捏拳头扭了扭脚,对着吕尚书肚子屁股等肉最厚的地方一拳头就砸了下去。

有谢景安带头, 亓王也不客气, 一脸兴奋的参与到了殴打当朝重臣的队伍中,就连康安也跃跃欲试的过来伸出小短腿踹了几脚, 直把吕尚书揍的满地打滚, 哭爹喊娘,只差给他们磕头尿裤子了。

虽从头到尾吕尚书又哭又喊的对着他们求饶, 可在场的谁都没有心软, 林言等不是皇室出身的不敢动手, 谢景安三人却足足的将人揍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才放过他。

就这谢景安都没出够气,若不是怕五城兵马司巡逻到此处将他们抓个正着,他定然要再打半个时辰才肯饶过他。

对着吕尚书的肥屁股又狠狠踹了一脚, 谢景安才摆摆手带着人七拐八拐的从另一条小巷走出来,此时他们面上的黑巾早在巷子里就摘下来塞进怀里了。

谢景安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问沈卫,“其他几个大臣你替本王将人请到了吗?”

自然这个请也不是多么客气,沈卫虽头一回被谢景安吩咐干这种勾当,但办起差事来极为利落,等谢景安话音落下就憋着笑点头道:“回殿下的话,兄弟们热情之至,早已将其他几位大臣都替殿下请来了,如今正等着殿下过去,好生叙叙旧。”

可不就是叙旧么,原主之藩之前这些大臣都是至少被原主揍了个一两顿的,虽如今谢景安不肯暴露身份,可再揍一顿,正好秉承了原主的遗志。

谢景安阴笑着夸赞了沈卫两句,便带着亓王等人在沈卫的引路下低调的进了叙旧的巷子。

这会儿虽不像正午时分最热的时候,但也晒的紧,路上行人不多,就算有在路上走的也都是急着回家的百姓,低头挡脸都来不及,又哪里有心思四处乱看,因此谢景安才不怕别人会撞见这案发现场,不过以防万一,他们还都是蒙了黑巾。

这一忙就是一下午,沈卫一共绑来五名大臣,谢景安同亓王康安一起也揍了足足五个人,其他没被沈卫绑来的大臣他自然不是放过,而是时间漫长,他总要留着人慢慢揍好打发时间,不然停留在长安的这些日子该多难过。

揍了五个人好生活动了一番筋骨,谢景安只觉得神清气爽,又踹了被沈卫最后绑来的那名大臣几脚,众人才悠悠然的从角门悄悄的回到王府。

按他的计划,白日里办了这么一件他早就想干的大事,晚上自然要好生庆祝一番,却不想他才回到王府,崔同就一脸冷汗的找上来,有些紧张的道:“启禀殿下,白日里圣上身边的公公来了好几回,都被小的用殿下在歇息的借口打发了,不过那公公走之前说了,让殿下莫要忘了晚上的家宴,还有昨晚圣上叮嘱殿下的事,让殿下今日务必要早些进宫,好跟圣上说说平州的战事。”

谢景安昨晚睡了一觉,今天又忙着办两桩大事,当真将家宴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经崔同提醒才想起来,面上便有些难看,一面加快步子往卧房走,一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崔同回道:“启禀殿下,现在酉时一刻了。”

家宴是戌时三刻,如今进宫倒也来得及,只是比康平帝说的让他早些进宫的时辰晚了不少,他倒不怕康平帝会斥责他,而是怕康平帝会因此联想到是下午好几个大臣挨了一顿的事上。

不过到底没留下证据,谢景安又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因此只担心了一瞬,就转而想到晚上的家宴该怎么气一气太子。

太子叫康平帝禁足了,传的旨意不许进也不许出,那他在长安的这些时日,能见到太子的机会只怕也就这一回,拢共报仇的机会就这一次,那他说什么都不能浪费了。

怀着这种低调但要闹事的心思,谢景安雷厉风行的换好了衣裳,叮嘱了留在王府看家的林言几句,又让亓王看着时辰进宫莫要迟了,便带着康安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今日因是皇家家宴,是以人不太多,但也办的极其隆重热闹,谢景安到得宫中后并未直接到开宴的大殿,而是先去了养心殿一趟。

养心殿里康平帝正等着他,大约是收到了下午有重臣受袭的消息,一见着他并未问起平州战事,而是沉着脸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问他,“朕今日派了人几回去你府里,都没见着你的人影,你身边的下人说你在歇息,可依朕对你的了解,你可是闲不住的人,你老实告诉朕,你下午到底去哪儿了?吕尚书等大臣受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穿越过来这么久,谢景安早不是从前那个面皮薄经不得吓的人,虽被康平帝这一通喝问惊的心跳快了两分,但面上还能维持一派从容,假做惊讶的问,“吕尚书受袭了?在这天子脚下长安城中都受袭,这下手的贼人也太胆大包天了。”

谢景安义愤填膺的谴责了动手的贼人,又表示了对吕尚书等受害者深切的同情,而后话音一转,叫屈道:“父皇这般质问儿臣是何意?难不成父皇怀疑是儿臣做下的?先不说儿臣刚回长安,舟车劳顿有没有这个精力,单是儿臣与吕尚书之间也没有能让儿臣不顾身份痛下狠手的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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