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妻_分节阅读_230(1 / 1)
锦绣的话还没有说完,晏淮的情绪便有几分激动的打断了。
锦绣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席话,竟然会引得晏淮这么大的反应,她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了晏淮,而晏淮这会儿面上倒是恢复了平静,只笑着回道:“怎么可以麻烦丈母娘呢,她在家里也不空闲,而且你也该考虑考虑我,若是一日不见你,我也思念的紧……”
甜言蜜语自是攻心最好的办法,便是锦绣这听惯了甜言蜜语之人,这会儿听得晏淮这般说了,心里也略有几分纠结,她也想见到晏淮,可是她又怕自己给晏淮造成负担。
“大不了,我身边多带些人,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如果真有人有本事伤到我,那我无论是呆在宫里,还是回来王府的路上,他都能够伤到我,这也没什么区别!”
晏淮这最后一句话,倒是让锦绣没有再坚持了,晏淮说的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而且锦绣也不承认自己有些私心,每日里,能够看到晏淮安然归来,她的心里也能开始安定,若是……若是没有看到,她恐怕就要食不下咽睡不能安寝了。
虽然晏淮冲着锦绣说没人能够伤到他,但他倒也不是在说大话,毕竟他又不是个爱冒险的人,他将来还要照顾保护自己的妻子,以及妻子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又如何舍得让自己出事。
原本晏淮自己身边保护他的人已经是十分严密了,但经过这一会后,身边的人又加了一层,好几回刺客来访,不是将命留下了,便是无功而返。
晏淮也知晓,那些人既然来暗的不行,只怕很快便要来明的了。
而这一日,也并未让他等太久。
新年一过,晏淮便开始打理起了朝事,前世晏淮饶是能力出众,但到底是突然被抬出来主事,缺乏经验,自是手忙脚乱,也是挨过了好长一段适应期,但这辈子,这些个朝事,在他眼里,却是再简单不过,毕竟他有着几十年在这个位置上的经验。
虽是晏淮主事,可到底殿后还躺着一位名正言顺的皇帝。所以晏淮自然不可以坐在龙椅上,而是在龙椅的左边,另设了一个座位,供晏淮上朝时坐着。
往日里,上朝顺序,自是百官叩拜,但到了晏淮这头,却又不是这般了,百官的确是有叩拜,而站在最前方的三位王爷却并没有叩拜,其中宝亲王是抱手一躬,但恭亲王与肃亲王,则是一直巍然不动。
晏淮当然也不介意,他也没有理由去介意,毕竟虽然如今他被皇上钦点为主事,可地位上并没有拔高,依然只是个亲王,恭亲王与肃亲王,比他年长,从辈分上,或许还是他们尊贵一些。
这怪异的组合陈列,百官看在眼里,但也都沉默的默认着,足足维持上了半个月之久,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又好像,只是忍耐住了。
而在这一日,依然是如同往日里一般上完了早朝,就在周太监宣布要下早朝的时候,突然一名朝臣走了出来,冲着晏淮行了一礼,又冲着恭亲王、与肃亲王行了一礼后,沉声开口道:“燕亲王殿下,臣有事想要问于殿下。”
晏淮看向那名老臣,认出了对方却是恭亲王一派之人,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笑着一抬手,也是温和回道:“请讲。”
“敢问燕亲王殿下,皇上如今情形如何,何时能够醒过来?”
那位老臣这话说完后,晏淮却突然皱了一下眉头,面上似乎有为难之色,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的开口慢慢道:“这件事情,本王也不好说,太医这几日告诉本王,说父皇情况好了许多,而且父王也醒来过几回,还有精力指导了本王如何处理朝事,但要等父皇完全好起来,处理朝事,仿佛还要一段时日。”
晏淮这话,倒是没有其他人怀疑,毕竟在他们看来,皇上恐怕的确是身体好了许多才是,毕竟以燕亲王的能力,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初掌朝事,便将这些事情处理的这般娴熟有序。
而这名老臣听罢晏淮的话,又仿佛根本没有在意晏淮说的话,只是开口又道:“那殿下的意思是,在这段期间,您会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处理朝事?”
那位老臣仿佛是十分不满,连连摇头哀叹:“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虽然健在,可如今不能出来主事,让燕亲王殿下出来主事,可燕亲王殿下也不过是一介王爷身份,以王爷身份监国,且非长非尊,这实在是荒唐!”
“您老这是何意?”
晏淮目光十分淡然的看着那名老臣,只听得这名老臣又娓娓叙道:“臣的意思是,燕亲王殿下毕竟非长非尊,一时出来主事倒也没什么,可如今您也道了,皇上可能还要休养很长一段时日,您一直以亲王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主持朝事,臣只觉有失伦理,所以臣提议,由四大亲王共同主理朝事监国。”
☆、179|第124章 ·π
第171章
该名老臣的话音落下,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皆将目光落在了晏淮身上,谁都看得出来,这名老臣的用意,便是要分掉晏淮手中的权利,从晏淮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不管这名老臣是哪位亲王属下之人,可针对晏淮的用意,却是十分明显。
殿内的大臣都等着坐在上首的晏淮发怒,但也仅限于发怒罢了,晏淮毕竟就像这名老臣所言,名不正言不顺,他可以发怒,却不能够处置这位老臣。毕竟晏淮现在只有主事的权利,却还要考虑到等到皇上醒来后,对于他这段时日所做之事的一个检查。
这一位老臣除了提及到几句并不算忠听的话之外,也没有再说其它不合时宜的话,而且,幕后安排这一幕的人,既然精心安排了这一出,必然还有后招在等着晏淮,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到恐怕待会儿还会出现一群附议的大臣。
此时此刻,晏淮的反应与态度,便显得十分重要了,这会儿晏淮但凡有一点应对的不对,都有可能,会就此被啃下一块肉,将手中一人独握的权利,被迫分成四份。
不过,这会儿坐在上首的晏淮,却并没有像众人所猜想的那般发怒,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在那名老臣将所有的话说完后,点了一下头,面上反应淡然,好似在听得,是一件与他毫无干系的事情,而他也根本没有做出其他任何的反应来。
“燕亲王殿下?”
那名老臣见到晏淮半晌都没有一点的反应,自己倒是先按捺不住,先开口叫了一声。
晏淮抬起眼睑,依然是目光淡淡的望向了这名老臣。
而这名老臣在接触到晏淮淡然的目光之时,心中却是猛地一惊,下意识便低下头躲避了晏淮的目光,只是他嘴里还是勉强坚持问道:“燕亲王殿下觉得老臣所言如何?”
而在他的这句话说完后,陈列的百官队列之中,又走了几名官员,冲着晏淮行过一礼后,皆开口言道:“臣等附议,国不可一日无君,而燕亲王殿下您非嫡非长,只以一介王爷身份监国,实在是有失常伦。如今皇上何时醒来尚且未知,臣等附议由四大亲王共同监国这一提议。”
晏淮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目光淡然的看着下首,一张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而站在下首的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脸上却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正想冲着底下人继续使眼色的时候。
宝亲王却突然大笑的站了出来:“方才那几位说的倒是十分有理,三哥你以一介王爷身份监国,的确是没什么意思。”
宝亲王突然站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倒是引得在场人奇怪相望,谁都知晓,宝亲王从来都是晏淮那一派的,如今却突然站出来反对晏淮……这是闹翻了的节奏吗?
但在场的人心里倒也没有太大的好奇,毕竟,权利动人。
作为一个男人,谁又肯眼睁放着到了眼皮子的权利不去抓。
晏翰虽然不济,但从地位上而言,同为四大亲王之一,没理由会想要屈居人下。
虽然宝亲王的突然“奋起”让在场人心中有些疑惑,可晏淮那一派有人突然临阵逃脱,这对于他们而言,好像不是一件坏事。
恭亲王和肃亲王都笑的越发得意的望向了晏淮,想要看看晏淮此时难堪尴尬的脸色,也不枉费这段时日以来,他们被晏淮压在底下所忍受的憋屈。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宝亲王的话锋却突然一转,抚掌大笑道:“我这左思右想的,既然三哥以一介王爷身份监国不合适,那何不立三哥为储君,以太子的身份监国,这便没有什么不合适了!”
宝亲王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峰回路转,且语出惊人死不休,差点没把正得意笑着的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给呛到,偏生这位始作俑者,反而越发觉得自己的提议实在是好,还笑眯眯的继续道:“更何况,这段时日以来,三哥的办事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相信便是父皇身体尚安的时候,看到三哥这番表现,也不会反对我的提议。”
“四弟,你别又胡说八道了,立储君可是大事,你怎么可以这般轻率便……”
恭亲王一副无可救药的看着宝亲王,言语之间,更是带着大大的仿佛是对于自己兄弟无奈的意思。
肃亲王同样有些按捺不住了,也是连声开口:“是啊,这可是立太子这样的大事,连父皇自己都不可能轻率的决定,哪里是你这上下嘴皮子一动便可以轻易决定了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摆出了一副作为兄长想要管教自己的模样。
宝亲王面对这二位做出的义正言辞姿态,只是做出了一副头疼不想听的样子,那副疲赖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气的只牙齿发痒。
恭亲王与肃亲王知晓,这会儿若是和宝亲王纠缠,因此耽误了大事,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他们也不去与宝亲王计较,只是将目光又重新看向了晏淮,只开口逼问着:“三弟,你自己说吧,你究竟是如何想的,逃避不是办法,你总该给大家一个回复吧!”
晏淮面对恭亲王与肃亲王的步步紧逼,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也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件事情,具体要如何决定,我还想再听听大臣们的意见,毕竟如今父皇尚且昏迷不醒,我虽被父皇信重抬出来主事,可经验尚浅,还是得多听听大家的意见。”
恭亲王与肃亲王在听到晏淮这般说法,二人眼里都闪过了一丝暗芒,根本没有想到,晏淮就这么轻易的落入了他们二人的圈套。
今日在场能够说得上话的大臣,其实并不多,而多数都是他们二人的人,或许说晏淮也有亲近的大臣,但毕竟恭亲王与肃亲王更为年长一些,进入朝中的时日也更久些,最重要的是,这会儿,二人为了对付晏淮,可是特地摈弃前嫌,进行了联手。
晏淮自然也有同盟,而宝亲王也同样是亲王,但这份量与他们二人相比,实在了轻了太多。
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几分兴奋,仿佛是已经看到了自己被选为一起监国,执掌大权的日子已经到了。
恭亲王对于晏淮的说法,满意的不得了,而肃亲王对于晏淮的说法,也是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脸上赞同。
“既然三弟这般说、这般想,那便是听听吧,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吗!”
恭亲王为自己巧妙的暗示技巧十分满意。
少数服从多数,这多数,还不都得落在他和肃亲王这头。
果不其然,在恭亲王这话说出后,一名大臣站了出来要说话,恭亲王与肃亲王二人见了,脸上会心一笑,这一位,可算得上是他们队伍里最为中坚的力量,又一向善于口舌之辨。
只见对方行过一礼后,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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