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不过就得受_第3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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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地面上的那个爪坑,爪尖肉垫的形状纤毫毕现,是个完美的大猫爪印,正是越璋一巴掌拍出来的。

见危险过了,顾言放开庄老和赵明盛,上前绕着爪坑转了一圈。这么个爪坑让顾言联想到了越璋厚实的肉垫,他忍不住道:“看我们家越璋这小爪印多可爱。”

赵明盛:“??”

这爪印哪里小?这么凶残哪里可爱?等等,亲王殿下的精神兽为什么是你家的?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因为顾言一句话槽点太多,赵明盛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原地懵了。

倒是越璋万分配合地低低叫了一声:“喵嗷~”

它撒起娇来时,越叫越像猫。

季楼深伸出手指,轻挠越璋的下颌,越璋在他手上蹭了蹭。

顾言蹭到季楼深身边,默默伸出手,捏住越璋的耳朵,小心搓了搓。

季楼深掩唇咳了一声。

顾言看了看季楼深的耳朵,收回手,绕着爪坑走了一圈,“里面的,醒醒。”

坑里传出微弱的猫叫,被拍晕的大型白猫体型迅速缩水,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回了正常猫咪的大小。躺在扫描仪上的白猫睁开眼睛,坑里的白猫边迅速消散化成精神力被收回。

“他现在的精神力过于敏感,稍有外界的精神力干预就会自助反击然后发生暴动。”顾言皱眉站在扫描仪边上。

扫描仪的原理就是用模拟出的纯净精神力接触被扫描者的精神力,自愿接受扫描的情况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引起被扫描者精神力反抗的。

但白猫现在对于自己精神力的约束力太弱了,以至于在扫描过程中,精神力自助反击,又因为失控而造成了暴动。

白猫虚弱地趴伏在扫描仪上,顾言将其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次暴动因为被季楼深暴力打断,白猫的精神力受到了一些损伤,整只猫都恹恹的,没半天时间缓不过劲来。

“不进行扫描的话,很难清楚了解远横此刻的精神力状况。”庄老叹气。

白猫现在排斥一切外来精神力,他们没有其他办法能探查白猫现在的精神力状况,仅靠白猫口述,很难对症下药。

季楼深道:“既然如此,周远横留在你们这里也无用。不如让他跟我回去,我和顾言在另想办法。”

庄老下意识转向赵明盛。

赵明盛只能苦笑,亲王殿下的语气看似商量,实际上却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他和周远横的命可斗攥在亲王手里,为了让亲王少点疑心,他也得同意。

季楼深带走了白猫。

“对了,赵处长什么时候抽个空把前因后果交代一遍啊?”顾言临走前笑吟吟丢下一句。

赵明盛勉强笑了笑,点头。

悬浮车上,白猫已经睡沉,顾言把他塞进猫窝放在了后座上,顺便降下了隔断。

“周远横的事情,上面知道吗?”顾言拿了两瓶冰镇水,拧开一瓶递给季楼深。

季楼深道:“我还没说。此事波及太广,我想等事情差不多的时候再说,免得中间出纰漏。周远横本身是少将,他父亲和祖父都是功勋卓著的将军。此事又牵扯到赵明盛,一个治安处处长倒没什么,麻烦的是赵明盛的父亲是元帅,这件事情不知道赵老元帅有没有参与进去。”

顾言道:“如果以周远横没有叛国通敌为基础,那他十有八九是被推出去当替罪羊了。那么当初,周远横得罪哪些人,或者说周家和哪几家有旧愁亦或利益上的冲突?”

他说到这个,有些无奈地闭上嘴——周远横能窥探人的内心,就凭这一点,忌讳他的人就绝对不会少。谁知道是不是周远横不小心听到了什么隐秘消息,才被陷害。

不好查,连下手的点都没有。这件事本来就是陈年旧案,周远横当时也不在金水星,而是和他的亲信待在前线,赵明盛一直都在金水星,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楼深想了想,道:“暗中联系周家吧。”

顾言喝了口水,道:“我来联系吧,我和周远横他小叔是忘年交。”

季楼深顿了顿,一时有些无语——周远横的父亲只有一个弟弟叫周诚深,以前也在军部任职,后来在前线受了伤,就退下来了。周诚深也是个奇人,整天招猫逗狗,没个闲的时候。

周诚深的儿子比顾言还要年长十几岁,也不知道顾言是怎么和周诚深有交情的。而且既然担得起顾言一声“忘年交”,两人之间的交情起码也算是颇为深厚的,甚至可能是过命的交情。

顾言当着季楼深的面给周诚深拨了个通讯。

“哟,这不我们家久安嘛,你最近忙得很,怎么有空找老哥我呀?”光屏中的周诚深穿着一件露着半个胸膛的衬衣,正在晒日光。

久安?季楼深将这两字轻轻念了一遍——这样一个小名,可以看出顾言的长辈对他又多疼爱怜惜。

希望他在这个世上,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顾言听到声音,转头对季楼深做口型:“我小名。”

光屏上的周诚深挠挠头,“你最近忙得很,连条消息都不给我发,又接任务了?”

顾言点头,“深哥,问你点事儿呗,”他搬着凳子凑到光屏前面,“就是关于你侄子的。”他向来一副笑模样,很少露出这种严肃的神情。

见他表情严肃听他提到周远横,周诚深拧眉,道:“怎么了?”周远横算是周家一个禁忌话题了,他虽然心疼侄子,也相信侄子不会做通敌叛国的事情,但铁证如山,他们周家只能咬牙认了。

顾言想了想,道:“深哥,真话我不能说多少,是最近在金水星的案件涉及到了周远横,我们在查,但事情过去太久了,一时没有头绪。深哥,你要是信我,就跟我说点。”

顾言算是周诚深看着长大的,顾言是什么人品,周诚深当然信得过。顾言肯来问他,也是真把他当亲人看——顾言和军部合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个人脉都没有?他要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大可以去调军部的资料,之所以绕过军部来问他,一部分是不愿意走漏消息,另一部分……恐怕也是顾忌周家的面子。

陈年旧事翻出来再查,无异于是揭周远横父母伤疤,丧子之痛,就算是一辈子的时间也不能平复,何况短短十几年?

而且若是处理不当,也会让周家再次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周家因为周远横的事情,受了多少冷眼嘲笑。

“久安,远横的事情不好查,周家当年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也只查到了所谓的‘铁证’。”周诚深苦笑。

那些“铁证”反倒“证实了”周远横通敌叛国的罪名。

顾言只是道:“深哥信我吗?”

周诚深见他坚持,轻轻叹气,过了片刻却是笑了,“我当然信你。”他顿一顿,接着道:“因为远横特殊的能力,他主要负责和暗桩们接头,以防暗桩生变带来错误消息。他是最清楚帝国安插的各个暗桩的人,而死去的那八个暗桩是隐藏最好的八个,远横就成了泄露暗桩消息的最大嫌疑人。”

周诚深揉揉深皱的眉心,“本来只是嫌疑而已,军事法庭上远横的亲信部下突然反水,还拿出了一段录音。一个人证一个物证,几乎将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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