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快穿]_分节阅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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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子,”沈暄和捉住他的手,他手掌宽大,掌心略显粗糙,显然是练过的,和他比起来韩昀的手就显得纤瘦多了,被他虚虚地拢在手里,“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他声音依旧温柔,却又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韩昀抬眼看他,将手抽出来,面色不改地继续解着纱布,淡淡道:“或许吧。”

把纱布拆完,韩昀又起身走到水盆边将布巾沾湿后拧起来,一边说:“叫我韩昀。”

这什么公子的,真是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沈暄和一怔,而后便笑了,说:“好,韩昀。”顿了顿,又说,“我叫沈暄和。”

韩昀因为金团子的关系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所以也就没有刻意问,说话时也是平铺直叙,倒真是一次都没叫过他。

“暄和。”

清淡的嗓音伴着布巾上水珠滴落进盆里的细微声响,微凉的轻风从窗缝中溜进来,撩起他耳侧的碎发。韩昀心里暗道一声长发就是麻烦,一边把糊到脸上的头发拨开,走过去给沈暄和将伤口周围凝结起来的药粉的血污擦干净。

沈暄和忽然伸手,微微屈起手指在他脸颊上抹了一下。

韩昀抬头看他。

沈暄和笑笑,说:“有水珠。”

哦。

韩昀忽然觉得自己老了,对于沈暄和的心思他甚至懒得再去猜——更何况,在经历这么多个世界之后其实也并不难猜。他忽然有些怀念起那张熟悉的脸,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自信和笃定,韩昀总觉得那人不会害他,不管他是谁,只要还是“他”,就可以放心地在他身边。

沈暄和的伤势虽重,但他自身体质不错,休养个三四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古代虽然没有现代医疗的优势,但自有其独到之处,沈暄和身上那几道伤愈合得很快,用不了几天,他已经能帮在药园里侍弄草药的韩昀端水了。

至于侍弄花草——韩昀表示他也很绝望,把一个习惯了手机和f的现代人搁古代来简直是灭顶之灾,韩昀对医术没什么兴趣,看看游记之类的杂书倒还可以,除此以外的,打发时间的业余活动就是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喂喂小动物了。

于是沈暄和拿着水壶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韩昀蹲在地上扒着土,两只兔子翕动着三瓣嘴趴在旁边,半点不怕生,一只大些的甚至主动着蹦跳过去踩在韩昀的袍角上。

韩昀回过身把兔子抱起来放到腿上,捏捏它的耳朵尖。

沈暄和手里拿着水壶站在原地,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当然,住在山上也有山上的坏处,毕竟毛绒绒的小东西可不止兔子这类萌物。

这天晚上,韩昀换药完,把瓶瓶罐罐都收回柜子里,结果合上柜门时却看见一只腹部肥硕的蜘蛛猛地从柜子后窜了出来,吓得他浑身寒毛炸起,连连后退了几步,正撞在沈暄和身上。

沈暄和刚缠上新的纱布,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外衣,韩昀几乎是靠在他怀里的,而当事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如临大敌般地死瞪着那只蜘蛛,浑身僵直。

沈暄和顿觉好笑,他把韩昀虚虚地搂住,带着他后退几步,说道:“是蜘蛛。”

“……废话,我知道是蜘蛛!”

韩昀翻了个白眼,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南方会啪啪啪起飞和滑翔的大黑蟑螂和毛绒绒的蜘蛛,一见这俩东西就走不动道,忍住不尖叫已经是他最大的风度了。

“小虫子而已。”

沈暄和和颜悦色地说,从腰间摸出一把短而利的匕首,手腕一甩便以巧力掷了过去。

刀尖正中蜘蛛腹部,甚至还陷入了墙壁几寸,韩昀几乎能听见那鼓鼓囊囊的肚子汁水四溅地噗嗤一响。

我靠。

韩昀脸色铁青地转过身,这才发现他和沈暄和之间极近的距离,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又在想到身后的那块墙壁上有什么时硬生生止住了。

沈暄和维持着将他圈在怀里的姿势,韩昀贯穿的白衣换做了藏青色的长衫,暗沉的深色越发衬得他肌肤如玉,一截细白的颈子从衣领探出,沈暄和的视线便忍不住顺着脖颈的弧线往里钻去。

就在这时候,却冷不丁被韩昀推了一把。

沈暄和一时不察,愣是被推得踉跄着后退一步。

韩昀看也不看他,一声不吭地略过他往外走去。

沈暄和往外望了望,将衣服穿好,拿了件披风也跟了出去。

现在是秋天了,风不大,但是够凉,尤其是晚上,那风就像是能往骨头缝里钻一样寒冷锐利。

沈暄和快走几步赶上韩昀,展开披风给他披上。

韩昀回身看他,说:“你伤好得差不多了。”

“嗯。”沈暄和低低应了一声,然后笑了,“你在赶我走么,和陆公子一样?”

陆青时和韩昀不一样,他在外待过,王爷名讳不虽说如雷贯耳,但稍加打听还是很容易就能知道的。

他们隐居雪峰山,陆青时不愿沈暄和的身份带来麻烦,在沈暄和能够下床走动后就暗示过两三次他该走了——就算自己没法下山,让他代为联系王府的下属也是可以的。

韩昀收回眼神,又转过身慢吞吞地往前走。

“想走便走。”

“那想留下,就能留下么?”

沈暄和没有等来回答,于是他又说:“也许,我们可以一同下山去走走转转,你说呢?”

韩昀说:“下山?哪里?”

原身只和师父下山看诊过几次,对雪峰山以外的认知很有限,地方都搞不清楚。

“京城。”

韩昀动作一顿,“你家在那里?”

“算是吧。”沈暄和说,“那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你会喜欢的。”

“你要带我去你家?”

“嗯,”沈暄和说,低垂着的眉眼温和清俊,“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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