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_分节阅读_50(1 / 1)
然后唐之就听到李医生也进来了,好像在检查确认床上没有漏下的玻璃渣,又听他对安咏棠关远道了谢,几人就出去了,身后安静下来,唐之心想这下能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躺会儿了吧?
可这时却又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似乎还拖了把椅子,唐之扭头,就看到安咏棠把椅子反着摆在床前,两腿一跨坐下来,手肘搭在椅背上,看着他,唐之莫名紧张了一下:“干嘛?”
安咏棠轻轻叹了口气:“有个事跟你说下。”
看他挺严肃的样子,唐之边翻身坐起来:“什么?”
“我爸妈要正式离婚了。”安咏棠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唐之一开始有点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转念一想,两年前刚发现出轨的时候他父母都撑着没离婚,现在突然离了,不会是……他眉头皱了起来:“和我妈有关?”
安咏棠摇了摇头:“是我妈提出来的,十一在山庄吵过那一架后,她就突然想明白了,既然感情都没有了,这么耗着也没有意义。”
唐之不知该说什么。
安咏棠自嘲的笑笑:“她提出来以后我爸没说什么就同意了,只是我接受不了,冲他们发了一通火。”
唐之了然的看向他的手:“所以你这个伤……”
“嗯。”安咏棠想起来还觉得自己有点傻,挺无奈的道,“当时气过了头,手甩到门框上,伤到食指骨头。”
唐之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把自己手指弄骨折也是挺能的,他抱了抱拳:“佩服。”
安咏棠也挺佩服自己,不过后来气消了也就想通了,是他太过自私,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而忽略了他老妈的感受,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女人去原谅一个出轨的男人,更没有理由让她背着这个枷锁耗尽一生,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不过。”安咏棠看着唐之,“虽然他们这时候离婚和你妈无关,可以后会怎么发展,就不一定了。”
唐之明白他的意思,之前安鸣山还只是分居,当然还有所顾忌,这一离婚,就失去了最后一道束缚,如果真要和他老妈搞什么旧情复燃,领证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想到这,他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安咏棠见他脸色难看,倒安慰了一句:“也不用太悲观,还不一定会发展到那一步。”
“我妈说,她和你爸现在只是偶尔联系,而且是很正常的关系,还让我放心,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她。”唐之低声道。
“姑且相信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安咏棠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唐之还是安慰自己。
唐之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安咏棠还想说什么,却听窗外又传来一阵嬉闹声,他和唐之对视了一眼,唐之嘴角抽了抽:“不是吧?”
安咏棠起身朝窗外看去,果然又有几个人边踢着球边过来了,运动会期间球场被占用确实让很多想玩球的无处可去,只能满学校四处寻摸空旷地带,有一小块也是好的,安咏棠打开窗,手指在窗框上敲了敲:“几位,这里可不是踢球的地方啊。”
这几人都不认识安咏棠,见他不是老师,当然一点面子也不给:“你管的着吗?”
安咏棠指着旁边被砸破的窗户,表情有点冷:“这个,二十分钟前被砸的,你们有没有兴趣在同一个位置来一脚?如果有本事踢得准的话我就当我没看到,随你们怎么玩。”
几人这才注意到那个窗玻璃,上面还有残留的尖锐的玻璃碎片,顿时有些犹豫的互相看了看,唐之这时也从床上起身走过来,安咏棠拉着他的手朝外面展示了一下:“或者你们准备再给这位伤员身上添点新伤?”
唐之猝不及防就被他抓住手臂,想抽回来又显得有点不给他面子,于是只好站在那一脸严肃的瞪着外面那几个家伙。
安咏棠此时的表情和声音都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那几人站在那,看看他,看看窗户,又看看唐之受伤的手,嘀咕抱怨了几句也只能离开了,唐之有点郁闷:“看来这地儿是不能躺了,风水不好,起码不适合我。”
安咏棠挺赞同的笑了一下。
“对了,李医生呢?”这么大动静他竟然没进来?
“看比赛去了。”
“怪不得。”唐之点点头,一边把手从安咏棠的掌握里抽回来。
安咏棠倒是松开了,不过却笑道:“你是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碰你一下反应怎么这么大,我记得以前你可没这矫情的毛病。”
唐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能摆着一张无表情的脸:“分人。”
“哦……那就是针对我了。”安咏棠恍然大悟状,然后看着他,“那你这反应是讨厌呢,还是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
糖纸被拷问了,嗯……
第34章 精分的死对头
三十四
在安咏棠问出那一句话后,唐之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他非常警惕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安咏棠没错过他的表情变化,他笑了:“你太紧张了。”
唐之定了定神,是啊,因为毫无防备,因为做贼心虚,他问他是不是因为害怕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有种仿佛要被戳穿什么的惶恐,而这种惶恐让他一瞬间浑身竖起了刺,他吐了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他这么反应过度反而让人怀疑。
他转身在床上坐下,用以逃避安咏棠的注视,并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我只是觉得你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会吗?”安咏棠站在窗前,目光一直跟着他,“你要知道讨厌和害怕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唐之没说话,但嘴角有难以察觉的绷紧的弧度。
“如果是讨厌一个人的碰触,即便掩饰的再好,那种嫌恶感无论在眼神,肢体中还是会表现出来的,而害怕却不一样。”安咏棠缓缓说道,“害怕是带着紧张和不安的。”
唐之抬眼看他。
安咏棠朝他微笑:“你在怕什么?”
唐之也朝他扯出一个笑容,他在强作镇定,并以不屑来掩盖:“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
“问你啊。”安咏棠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依然是反着坐,身体向前靠在椅背上,看着唐之。
唐之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无处可躲,他的眉心皱起竖纹,带着压抑的被人看穿的怒火:“不要自以为是的瞎分析,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
安咏棠看了他一会,最后摊了摊手:“好吧。”说完果然放弃追问,站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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