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_分节阅读_5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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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吗,他的肩膀竟然在微微发抖。

修长的手指扣住我的后脑勺,他细微的情绪传递过来,很奇异地,却让我突然觉得不是那么痛了。

我慢慢顺过气来,抬起头,对上他澈蓝的瞳孔。

亚历山大。

说实话,那一刻我竟感到一丝激动浮上心头。

不是因为劫后余生,而是因为在这样危险的时候,这一次,这个让我纠结的希腊男孩在我身边,不再只是如陌生人那般看着,而是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这种突如其来的欣喜甚至让我突然有种冲动,问问他到底是不是那晚吻我额头的人,问问他我究竟算是什么。

可我什么也没说。心情复杂得有些不能自已,喜悦、困惑、激动、难以置信,仿佛飘在云端一般不真实。

我动了动胳膊,想慢慢抬起来,直起身子,试图回他一个拥抱。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透过亚历山大胳膊的缝隙,我无意中看到站在远处的那个人。

盔甲威严,身材修长,赫费斯提翁慢慢摘下头盔,棕色长发随风起舞。

他表情模糊,可一直维持着这个凝望的姿势。

我突然间清醒过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然一把推开亚历山大。

“巴高斯?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亚历山大被我推得有点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不解道。

我低头,缓了好一阵,才道:“陛下,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亚历山大深深看我一眼,随即揉揉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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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你生气了?”

“不是的,陛下。我怎么会生气?”我垂头道,“你身上也有伤,应该去看一下。”

他的声音很温柔:“巴高斯,你还真是贴心。”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我的头顶。

“替我照顾他,托勒密。还有,吕辛马库斯,谢谢你救了他。”

亚历山大站起来,却没有走向赫费斯提翁,而是回身朝医疗帐篷走去。我盯着他,直到高大的背影再也看不见。

我无力地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他妈的,怎么回事。我心里暗骂一声。

像是着了魔似的,亚历山大一到我身边,我就无法理智地思考任何问题。满脑子里充斥着他的声音,只剩下他,只有他。

心像是开足了马力一般怦怦巨响。

“你喜欢他?”

泰绮丝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我心烦意乱,不想回答他。

“如果你真的喜欢陛下,我可以帮你把他弄到手。”他悠悠道,“虽然可能会花些功夫,但是……”

“不用了,谢谢。”我摸索着打算起身。

晚风吹来,凉意更重。原野间树影斑驳,一轮圆月挂上苍穹。

泰绮丝突然扶住我的胳膊,稍一用力,将我拉起。

“你真的很奇怪,”他的笑声如同夜莺一般悦耳,“不要害羞,我是说真的,我不介意与你共侍一夫。你刚才救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作为回报,我可以教你如何把他弄上床。啊,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可爱的亚历山大陛下很可能还是个处……”

“真的不用。”我实在听不下去,又打断他。

得到他的身体有什么用?

就算我喜欢他,用一层肉体关系去维持与喜欢的人之间的感情,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才是最可悲的。

“看在宙斯的份上,泰绮丝,该干嘛干嘛去吧,有你在的地方就有灾难。让你过来是陪这些波斯官员找乐子的,你倒好,揪着亚历山大不放。”一直在不远处和吕辛马库斯聊天的托勒密走过来,抱怨道。

“我走我走,你们一个个还真是装模作样。”泰绮丝抛个媚眼,耸肩一笑,将我塞到托勒密手上,扯了扯薄得引人遐想的希腊白袍,转身离开。

“塞琉古那家伙今天简直就是邪了门。”托勒密扶着我边走边嘟囔道,“你还受不受得住?今晚宫殿里有不少烧伤烫伤的人,医官不太够用,你要是忍得住,我们就明天再给你看病。”

我点头,犹豫一下,装作不经意问道:“陛下和塞琉古大人,还有赫费斯提翁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他们闹得这么僵?”

托勒密愣了愣道:“塞琉古在酒宴开始之初就不太对劲,亚历山大也是,两个人一直剑拔弩张的,但如果真说有什么矛盾,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赫费斯提翁这事挺早了,大概在你还没进狮笼的那几日他们就常有争吵——其实,也不算争吵,至少我没看到他们俩吵起来,赫费斯提翁也从不会与人争吵,只是关系上,好像,嗯,不像原来那样融洽了。”

我皱起眉。

亚历山大到底在思量些什么?

我还在沉思这段话,却听托勒密又道:“其实早在我们朝波斯首都前进之时,沿路看到了几百具希腊人的尸体,也不知是被谁故意扔在那里。那时亚历山大大为震怒,差点要下命令将军队里的上万名波斯俘虏尽数杀掉。虽说这次烧宫殿可能是为了复仇,但我还是有点生亚历山大的气。毕竟烧了波斯波利斯宫,我们没地方住,只能在营地挤着,维持不了多久还得离开。”

维持不了多久就得离开。

我恍然大悟。

亚历山大是在换个方式让将士们不得不跟着自己继续东征吧。在百柱厅的会议上,大概又有人以经费问题为理由提出留在波斯或重返马其顿,而不再前行的想法,再加上喀山德他们一直在打波斯宫殿金银珠宝的主意,很容易产生二心。破釜沉舟,唯有断了退路,才能坚定前行的信念。

为了征服世界,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低头叹息一声。

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到一间小帐篷边,托勒密示意士兵将帐篷掀开,又扶我走进去,坐下。

他拍拍手,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我早跟你说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那个永无止境的征服之梦。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这个念头更让他着迷。”

“包括赫费斯提翁大人?”我突然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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