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魔入佛_第929章(1 / 1)
今天的天气啊,可真好……
净涪识海世界里的三身笑完之后,便又收拢了心情,还在继续体悟他身上的这一番变化。
事实上,踏入了这一重境界之后,清醒着的净涪本尊和佛身也都觉得,当年还真是他自己太迂了。
净涪本尊垂眼,佛身合掌,各自叹息一声后,他们才再继续着他们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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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是前所未有的自在,虽然也还有点不受控制的失落,但更多的,其实还是刺激。
也是探索更深一层境界、认识更隐蔽的自己的激动。
光只是这一番对于自我境界、心境的探索与体察,净涪本尊和佛身就耗去了足有半月的工夫。
半月时间,已经足够女童一大家子对于在自家院子里坐着的久久没有动静的这位来客熟悉习惯了,也已经足够程家那边的程沛体察自家静室里头的阵禁变化了。
对净涪佛身已经熟悉习惯了的女童一大家子还像平日里一样劳碌繁忙,而程家里的程沛,也已经出关了。
出得关来的程沛还没来得及跟司空泽多说什么,便看见了对面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对上他的眼睛后,便急急地往正院那边去。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他娘亲沈安茹遣派过来守着他的。
虽然沈安茹也知道他身边有司空泽这个师父在,哪怕闭关时候身边无人,这程家也无旁人能祸害得了他,但作为母亲,沈安茹总就是放心不下。
这不,程沛不过在静室外头小小地闭关半个月而已,沈安茹直接就将他放在她身边的修士遣派了过来。
看着那道修为不浅的气息快速远去,程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后,又往识海里递了一句话,‘师父,我娘亲就要过来了,你先等等。’
守在他身边的人回去了,得了信的沈安茹必也是要往这边来的。与其劳动娘亲,还不如他自己先回去安安她的心。
因着程沛,司空泽对沈安茹也很熟悉,知道她性情,况且这么半个月的时间都等了,又哪里会在乎这么一小会儿?
因此,听见程沛这话的司空泽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笑了笑的程沛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之后,便就快步迎着沈安茹气息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沈安茹还没出正院的院门呢,便就迎上了程沛。
半个月内,先后被自家两个儿子堵在院门前的沈安茹倒也完全没在意这种巧合,她目光仔细地在程沛身上打量过。
不过沈安茹并无修为在身,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感觉程沛精气神很不错,便先笑了起来,“沛哥儿……”
程沛当先一拜,然后才快步走到沈安茹身侧,扶住了沈安茹,将她带着转身回了正房里。
“娘亲,孩儿在呢,兄长也还在,不急的。”
沈安茹闻声便笑,也不用回头去找净涪的身影,直接便问程沛道:“你兄长他还在修行?”
程沛点头,“是,还在静室里呢。”
沈安茹听得这话,点了点头便就先放过净涪的问题,而问程沛道:“你也在静室外头坐了整半个月了,该先回去梳洗沐浴的,怎么就过来了?”
沈安茹只是一介凡俗,对修行的事情不清楚,也就从不多问儿子们修行上的问题,而只关心他们的身体。
净涪那是因为少在她身边,所以她就只是摸索着给他做些衣裳鞋袜,其他再多的就不能了,但程沛却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所以更多时候,沈安茹都在关注着程沛的状况。
程沛对于沈安茹的心思也是摸得透透的,这会儿见沈安茹问起,便笑着道:“等会儿我就回去了的,不急。”
沈安茹笑觑了他一眼,顺着程沛的力道回了正房里,到得正房里坐下,便就又催促程沛,“行了行了,我回来了,你快回去洗漱洗漱。若是急的话,就先忙你的去,不必管我的。”
程沛也不应,只道:“我知道的娘亲。”
沈安茹到底敏感,她仔细打量了程沛两眼,抿了抿唇,便就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正房里站着的一应婢仆。
能在正院里留下来的一应婢仆都是沈安茹身边的旧人,如今见得沈安茹示意,便各自一福身,悄然退出了屋去。
待到屋里的人都散尽之后,沈安茹才低声问程沛道:“怎么了吗?”
程沛沉默了一会。
司空泽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程沛。
程沛走到沈安茹身前,蹲下身去,拿起沈安茹的手放到面前来仔细看着,半响没有言语。
沈安茹没抽回那只被程沛拿着的手,反而抬起另一只手将程沛环住。
沈安茹没有太用力,且就算她用力,凭着她那点小身板想要拉得动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简直就是笑话。
但程沛顺着她的力道靠了过去。
程沛伏在了沈安茹的膝上,却始终静默。
沈安茹也没再多问,她原本环着程沛的手规律地用力,一下下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
一母一子相靠着坐了很久,直等到夜幕降临,几近到了沈安茹用晚膳的时候,程沛才蹲直了身体,退出了沈安茹的怀里。
程沛刚才虽然一直靠在沈安茹身上,但也同时透过握着的手给沈安茹输送灵力,倒也没有让沈安茹出现什么不息。
不过程沛还是观察了沈安茹好一会儿,确定她无事,才笑着向她一揖作礼,“谢谢娘亲,孩儿无事了。”
沈安茹看他笑了,便也跟着笑,“行了,你回去吧,等你觉得好了再过来也无事。娘亲不在意这个。”
程沛却还是没点头,愣陪着沈安茹用了一餐饭,又陪了她说过一会话,才起身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程沛虽已经是程家的家主,但他住的不是正院,正院里住的是沈安茹。他还住在昔日净涪留给他的院子。
从正院里出来的程沛只站在自家院子外头,看着院子上方挂着的匾额,久久没有动静。
那匾额,是净涪幼年所提,里头的布置,虽然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多有更易,但大体上还是维持着他在家里时候的模样。
待在程沛识海里的司空泽自他靠在沈安茹膝上的那一刻便已隐有所感,到得现在,那种预感就越发的清楚明白。
他看着这会儿站在匾额前的程沛,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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