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_分节阅读_6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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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落熙愣了愣。

“倘若不是你伤了千凛锋的心,而千凛锋又恰好遇到与你相似的我,我与千凛锋又怎么可能相识相知相恋,最后走到一起呢?”白缎一脸的认真诚恳,“我能够找到这样体贴的恋人,真是多亏了你啦!你放心,虽然最初我和千凛锋的相识也许是因为你的原因,但后来我们确实真正爱上彼此,不存在任何隐瞒和猜疑。”

——还有什么比之“替身”踩着“前任白月光”上位而更加令“白月光”憋屈难忍呢?

——那就是“替身”将“白月光”驱逐、自己独得欢心后,还反过来诚挚感谢“白月光”的“无私奉献”与“牵线搭桥”啊~

果不其然,听到白缎的话的话,哪怕是性子较为和软的落熙也忍不住涨红了脸,心中难以抑制得涌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这是一个人被挑衅后最正常反应。

落熙原本还因为怜悯与同情而对白缎颇有些好感,将对方视为如自己一般被蒙蔽欺骗的“同伴”与不幸被当成自己替身的“可怜人”。然而如今,看着白缎这幅“小人得意”的炫耀得意,他却再也升不起任何正面的情绪,反而觉得对方面目可憎、讨厌至极——枉费他曾经还对对方那般挂心惦念!

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得到了之后却弃之若敝履;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有人争抢便价值倍增,而原本属于自己、却反而被他人抢走的更是令人心心念念、魂牵梦绕。

占有欲总会改变很多观念与态度,明明落熙先前并没有想过要挽回谢彦,但当白缎这个优秀的竞争者出现在他的眼前、并向他炫耀自己的幸福与体贴的男友时,落熙头脑里对于谢彦的记忆却反而变得越发鲜明美好,使得懊悔与妒火不断冲刷着他的内心。

然而,哪怕如何愤怒,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口才连白缎都不如的落熙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对方,急得张口结舌半天,眼眶竟突然一红。

他这幅快哭的样子,弄得白缎都有些不知所措——天知道,他只是嘴贱了点,想让对方也难受难受,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把人给弄哭啊!

而一旁的程宏同样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两个漂亮的美少年争风吃醋的画面的确很是养眼,但一想到被两人争夺的人却是那个丑陋至极又自卑阴暗的谢彦,程宏便觉得如鲠在喉,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可理喻!

单单是白缎也就罢了,说不定人家就好这一口?但为什么就连原本无法接受谢彦的外貌、主动与对方分手的落熙都有些想要吃回头草的意思?!脑袋也被那个不正常的白缎给带坏了吗?!

“够了!”猛地拍桌而起,程宏不耐烦地打断白缎与落熙之间的“修罗场”,表情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你们到底在发什么疯?!”

程宏本就是以自我为中心、单纯凭借自己的感情喜恶而行事的人,他与落熙走得近,一方面是觉得他赏心悦目、跟在自己身边很有面子,而更重要的却是想要看到谢彦绝望痛苦的模样。说实话,他其实并不太喜欢落熙过于软弱、需要他人照顾谦让的性格,如今被白缎刺激得怒火中烧,更是完全没有了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甚至就连最初被白缎的气势震慑而产生的些许胆怯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瞪着白缎,程宏满怀恶意:“你对谢彦那个死胖子这么死心塌地,不会和他是一丘之貉,都是拿着一张假脸骗人的吧?!是不是你这张脸都行谢彦帮忙捏得?!”

白缎差点将落熙怼哭,自然不敢再下力气,此时此刻程宏跳出来找死,引得他迅速转移了火力。

倘若说对于受谢彦“欺骗”、无法接受他真实样貌的落熙,白缎还能理解一二的话,那么对于这个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喜欢从中破坏作梗的程宏,白缎便是厌恶到了极点。

他直接将要哭不哭的落熙扔到一边,转身走向了程宏,微微扬起了下巴:“这么关注别人的样貌,你是心理变态吗?长得丑长得胖关你什么事?!不管我的样貌是真是假,都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白缎的精神力经过几个世界的淬炼已经越发强大,一旦认真起来,在这个以精神意识为构架的虚拟空间中便显得格外具有压迫感。更何况虽然没有了记忆,但白缎上一世好歹也是跺一跺脚就能让全国震动的朝中重臣,多年来培养积淀起来的威势与气魄早已融入了灵魂之中,平时不会显山露水,但当他真正心情不愉时,便会悉数迸发。

程宏本就是一个混混,大学毕业后一事无成,只能在游戏里找乐子,此时此刻哪里能承受得了白缎突然爆发的气势?白缎一步步逼近,他便下意识颤着双腿后退,明明比白缎高上半个头,却硬生生低了白缎一截,衬得面若寒霜的白缎越发气势凌人。

恋人之间的气势本就是一强一弱,由于这一世谢彦性格“软弱”,所以白缎便自然而然强硬了起来,将护犊子(?)的天性暴露无遗,恨不得把谢彦护在羽翼之下好好守着,驱赶走一切会伤害他的东西——而程宏自然也在其列。

“先前我不知道,任由你欺负谢彦这么久,但是现在——他是我的恋人,是由我护着的,便绝对不允许你再欺辱他分毫!”白缎紧紧盯着程宏,眼神冷锐、字字铿锵。

程宏被被白缎的气势压迫着,脑中乱作一团,他本就不是什么抗压力强的人,此时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逃避,想要从白缎的气势笼罩中脱身——所以,他下意识得发动了攻击。

白缎早就猜到程宏是那种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的家伙,也只有这样一事无成、心性败坏的人,才会渴望看到他人是失败与痛苦、并以此为乐。

所以,在程宏向自己攻击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或者说,无师自通得以精神力压迫程宏、使得他情绪崩溃头脑昏乱,正是白缎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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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自己的高级装备,白缎硬生生扛了程宏一击,随即闪身避开,同时给自己灌了一瓶早就准备好高等生命药剂,瞬时间将流失的生命力补回。

在顺利将自己置于“受到他人攻击而不得不回击以自保”的“无辜”处境后,白缎冷冷地勾一勾唇。

——对于落熙那样战斗力的“小可怜”,口头上怼一怼也就算了,但对于程宏这样自私自利企鹅毫无羞耻之心的家伙,就只能让他在肉体(?)上接受教训了!

第55章

白缎虽然进入游戏不过半年时间,但由于隐藏任务奖励丰富、而他又总是跟着谢彦往小怪等级颇高的危险地域乱跑,所以等级提升得相当迅速,即使离着登上等级排行榜还远得很,却也差不多追上了玩家的平均等级——而且《万界》之中更强调玩家的个人素质,并不存在所谓的“等级压制”。

除了急速飙升的等级以外,白缎还有着一身极品装备,这是谢彦亲手为他打造的,比之先前原身收集的装备更加精良,完全弥补了白缎防御力低的短板,也就是凭借这一套装备,白缎才能在面对各种BOSS与小怪堆的时候从容而退、护住自己的小命。

而比起白缎,程宏显然就不太够看了。

程宏虽然在游戏里玩得时间更久、等级更高,但却并没有花费太多心血经营自己的账号——这也是他为何会妒忌眼红谢彦,想要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推到泥地里的原因。因为除了这个方法,他永远都不可能在游戏里追上谢彦、永远都要被对方踩在脚下。

一方面是等级高、却得过且过的程宏,另一方面则是等级低、却经历过不少大阵仗、经常与BOSS互怼的白缎,这一场战斗的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狐族本就是擅长速度与控制的种族,而白缎因为等级低、攻击力不够看,所以为了能够在隐藏任务上帮到谢彦,干脆便完全放弃了进攻,选择了敏捷控制的辅助路线。

与谢彦在一起的时候,他负责给对手上控制、上状态,而谢彦则可以放心大胆得全力输出,两人的配合密切无间、天衣无缝,就连皮糙肉厚的BOSS也无法承受,更不用说远远逊色于BOSS的程宏了——哪怕目前谢彦不在,白缎一人也足够应对。

面对程宏,白缎起手就是一个“震慑”,随后“虚弱”、“混乱”、“迷惑”连番上阵。他的精神力本就比程宏强出太多,使用技能的命中率也高得令人发指,程宏刚刚扛过一个负面状态还来不及还手,便立刻被另一个负面状态笼罩,全然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

专走控制流的白缎控制技能叠出,一套用完之后CD也差不多清好,随即从头再来,而当程宏受到状态控制的时候,他便拿着自己的武器慢慢戳对方的血条——程宏毕竟等级高、防御力强生命值高,以白缎那悲剧的攻击力、即使手持极品武器,每次也只能戳掉几十滴血,但白缎不着急,一点也不着急^_^

《万界》为求真实,在玩家受伤的时候同样会产生疼痛感,即使这种疼痛感被调到最低,也同样是疼。程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白缎拿着绣花针刺了好几百下,仿佛自己的身体都被刺成了筛子,这样不是剧痛却绵延不绝的疼痛就像是一种慢性折磨,无法逃避、无法反抗,逼得他差点精神崩溃。

——当然,这其中也有白缎那连续不断的控制技能的原因。

玩家在《万界》中的角色是精神意志的化身,而作用在玩家精神体之上的控制技能,也会不断打击消耗玩家的精神力,虽然这样的效用微乎其微,但倘若层层叠加、不给玩家任何喘息之机,便会使得玩家感觉到疲惫、晕眩、恶心难受。

后来,哪怕白缎停止使用控制技能,本就意志力不强的程宏也仿佛被控制了那般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他毫无章法得攻击、胡乱挥动着武器,就连想要劝架的落熙也被他无意识地砍了好几刀,差点丢了半条小命。

白缎瞥了眼角落里身受重伤的落熙,在心中毫无诚意地道了声歉,然后继续愉快得与程宏“切磋”。

——唯一可惜的是,白缎的攻击力实在不足以在“城管”赶来之前将程宏杀回重生点。

因为酒楼是禁止PK的地点,所以人族的官差很快便接到了酒楼掌柜的报案,赶来缉拿寻衅滋事之人。

白缎惋惜得停手,迅速脱离战圈、做出一副乖巧老实的模样,而仍旧挥舞着武器的程宏则被官差们一拥而上、砍翻在地,套上了厚重的枷锁。

由于是程宏最先出手、攻击了白缎与落熙两个无辜(?)的人,所以他受到的处罚最为严厉,不但要赔偿酒楼的全部损失,还要被带去监牢关押十五天,至于白缎与落熙则只需要缴纳一小笔破坏治安的罚款便没事儿了——而白缎最不缺的就是钱,先不说谢彦从来不会委屈了他,单单只是游戏公司对于隐藏任务链的赔偿也足够他潇洒很长一段时间了。

当被官差押走的时候,程宏面色惨白、双腿发颤,就连行走都有些困难,但好歹神志已经恢复了清醒。

在路过白缎的时候,白缎扬起嘴唇,给了他一个灿烂漂亮、却满是恶意的笑容,然后无声地用唇语向他告别:“等你被放出来,我们再一、起、玩、啊~”

程宏微微眯起眼睛,反应了半天才理解白缎到底在说什么,顿时露出了一个惊恐至极的表情,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此时此刻的他已然在心底留下了一块名为“白缎”的浓重阴影,那种他完全无法反抗、又漫长而没有边际的折磨,他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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