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录_分节阅读_65(1 / 1)
那么,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经验,只能相信自己。
然而,他们知道,结局不一定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可又如何呢?他只能告诉自己,那是必胜的一条路,只有这样,才能让麾下将士跟随,信任,万众一心的战到底!
所以,名将岂是那么好当的?
陈行一拍章季琬的脑袋:“你还嫩着呢,小子,慢慢学罢,先考个武举人再说。”
章季琬只得点点头。
杨延陵道:“本朝武举先论谋略,再以武艺,你兵法读的如何?”
章季琬抽了下嘴角。
那是他最不足的。
陈敏笑起来:“算是勉勉强强,应是能过的。”
到底不是文举,好歹章季琬以前也在私塾念过书,还有个特别严格的父亲,武举出题简单,他尚且能应付得来。
“到真的两军对垒,你会明白兵法的用处。”杨延陵正色,“你若只为通过武举,将来便只在城中罢了。”
章季琬脖子一梗:“我自会好好学的,将来我也不会输于你!”
“季琬,不得无礼。”陈行喝道。
杨延陵却笑笑:“那你得记得今日。”
章季琬看他没有生气,倒一时又不觉得他讨厌了。
等到告辞时,杨延陵问章季琬:“你四表姐可好?”
虽然此前陈宁玉露了一下面,可他也不可能与她搭话,自是不清楚她的状况。
章季琬道:“不太好。”
“怎么?”杨延陵只当三皇子又来寻事。
“她要嫁人了。”章季琬叹口气,“不过我觉得那人不太适合。”
“嫁人?”杨延陵奇怪,“陈三姑娘不是还没出嫁么?”
“反正是先要定下来。”
杨延陵皱了皱眉,没有再问。
出来的时候,就往杨延康的马车上一坐。
杨延康道:“你不是骑马的么?怎的却来坐车了?”
杨延陵一怔,随即道:“难得坐车,便坐罢。”
“往常不是嫌车慢,就是嫌地方小,说还不如骑马,这会儿倒怪了。”杨延康嘟嘟囔囔。
杨延陵道:“你给我闭嘴,我坐你一回车,是不是不成?”
“成,成,成,怎么不成?”杨延康又谗笑起来,“大哥喜欢,我这车哪怕送给你呢。”
杨延陵哼了一声。
杨延康赶紧叫车夫赶着走了。
陈宁华毕竟年长一些,太夫人还是希望她能先嫁出去,故而马不停蹄的又要与冯家定亲,这日请了冯家来,冯家夫人是商户出身,冯老爷是个举人,一直未考上进士,到三十来岁才有机会当上知县,熬了十来年,如今也不过是个员外郎。
幸好冯公子是个会读书的,比他父亲早十几年便做上了京官,当年他在书院时,章知敬便是那里的学官,二人有师徒情谊,故而才有可能与陈家结亲。
今日,太夫人本想请冯家的人来做客,顺便就把事情办了,结果大早上的,夏莲过来说陈宁华病了,人都起不了床,这可把太夫人急的,连忙亲自去看她。
陈宁华睡在床上,眼睛下面一片青紫,时不时得就咳嗽几声,真像是得了重病。
张氏让人去请大夫。
“我看这些人都是庸医了!”太夫人怒道,“看个小病愣是看不好,也不知平日里害了多少人。”
“祖母息怒。”陈宁华弱声道,“是我不好,叫祖母担心了。”
“你病着还说这些话,怎么能怪你。”太夫人叹口气,“你好好歇着罢,这几日也莫要来请安,省得又受凉了,最近这天儿确实反复,忽冷忽热的。”
前几日还烈日高照,这一下雨就跟深秋似的,太夫人自己也有点儿不舒服。
陈宁华点了点头。
大夫来,开了几个药方,但问起来,又说不准,只说吃了看看。
太夫人气得没法子。
陈宁玉用完早饭,也听白桃说了。
“现厨房就在熬药呢,里头好些药材,刚才太夫人去看过三姑娘了,听说三姑娘病得都起不来床,好像很严重似的,也不知得了什么病。”
陈宁玉正拿帕子抹嘴,闻言眉头就皱了起来。
印象里,好像听说只是受凉,那症状也是咳嗽,怎的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好,而且还越来越重了?
她想起白桃私下与碧桃说的,问道:“你娘说,祖母今日要请冯家人过来的?”
“是啊,我娘亲耳听见的。”白桃很肯定,“我娘说,祖母连叫厨房要做得菜式都想好了,本来也是休沐日么,那冯公子定也要来的。”
陈宁玉眼眸微微眯了眯。
对于陈宁华见过宁妃这事儿,她一直未曾忘,也常在想宁妃为什么要去见陈宁华。
可说实话,她真得不清楚。
但陈宁华今日这一病,倒是叫她有些联想。
她是知道,两家见了,太夫人必是要把陈宁华嫁到冯家去的。别说太夫人疼不疼爱,就是她,太夫人看中的人,她不也仍得嫁了?
哪怕章季琬说章知府夫妇太过严厉,那也不会妨碍到。
幸好章辰照看起来,人是不错的。
而冯公子也是不错的,堪配陈宁华。
结果陈宁华却病了。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毕竟依陈宁华的身份,年纪,其实早已等不得了,如今有个那样的亲事,寻常人都会愿意,而陈宁华不肯,只能说她有更好的选择。
莫非宁妃是许了什么承诺,要把陈宁华弄进宫?不然这等关键时刻,陈宁华怎会恰好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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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恰巧的!
陈宁玉起身去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正唉声叹气,陈宁华一病,就把她原本要做的事儿给阻断了,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请冯家的人过来,总不能让他们看见病恹恹的陈宁华罢?
“祖母莫要担忧,三姐身体一向健朗。”陈宁玉安慰太夫人,“服了药自然就会好的。”
“便是很少生病,我才忧心呢!”太夫人道,“也不知到底是何病,竟然怎么治都治不好,少不得又得给她换个大夫。”
陈宁玉道:“兴许是心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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