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凭夫贵_分节阅读_98(1 / 1)
“二嫂这般会持家,我也放心了,日后侄子们在清远县进学,一切便仰仗二嫂了。”
李氏愣住:“什么意思?”
“二嫂还不知道?”苏婉惊讶状,耐心的解释,“相公特意找掌院学士大人要了清远书院的推荐信,此书院据说闻名遐迩,历来中秀才的学生不知凡几,只是清远县离京里有些路程,不便每日来回,二伯觉得良玉年岁最小,怕人生地不熟无法适应,便打算叫二嫂去清远县照顾侄子们,是以我买这么多婆子,也特意预留了一个过几日跟二嫂一道去清远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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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部分行李都搬到新宅子去了,第二日搬家时却仍有些壮观,一是人多,二来还有日常生活用具,浩浩荡荡的往新宅子搬去。
这回搬家宋子恒并没有请太多人来,他一介书生,才考中状元没一年,冷不丁买了座五进的宅子,便是在贵人多如牛毛的京里,还是有些打眼的,虽这钱来路正,宋子恒也不想太高调,叫言官盯着没事参一本,便是不是他的错,在上头眼里怕是印象分就要少一截了。
当然没请什么客人,自家本身有这么多人,这个暖房酒倒也不算寒酸。曾长安上午便过来了,宋子恒抽空把自家大哥和姐夫介绍给他认识,又说了提前支钱置地的事,曾长安果然没多意见,爽快的同意了,甚至意味深长的道:“支多少钱都无所谓,尽管多买些地便是。”
得了他的同意,宋子恒当即铺纸写了一张条子,从铺里支了一千五百两,听得曾长安想让他一口气多支些,宋子恒笑道:“先支这些,日后若不够,再支便是。”
“说的也是。”曾长安点头,想了想又道,“买地一事,让我家管家出面即可,他认识人多,等谈成了,你们直接去换地契就好。”
安远侯的管家,直接代表着安远侯,曾长安这话便是打算帮宋家弄好了。生意都一块做了,曾长安要帮这忙,宋子恒当然不会推辞,如此便直接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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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 家里买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白饭的,几乎苏婉他们刚把家搬过来,一个时辰不到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了,如此一来,客人来家便没有见到乱糟糟的场景——虽没请多少客人,然与宋子恒同科、然后也一同考进翰林院的几个新科进士,自来与宋子恒交好,且都是不起眼的庶吉士,宋子恒便喊了他们来,加上各自的女眷,也有十来个客人了。
正巧宋子恒与曾长安已商量完正事,一一将客人迎进屋,苏婉则抱着孩子在花厅招待女眷们。苏婉如今与宋子恒同僚的女眷们也算熟识了,不说她家办了几次酒,便是其他人家中也好事不断,有了人情往来,自然就熟了,苏婉去年还喝过新科探花许幼林的喜酒。
说起探花,就不得不提一提这届科举里质量颇优的一甲,状元榜眼探花俱是青年才俊,其中榜眼年纪稍大了些——其实也才堪堪过而立之年,只是与年轻俊美叫人惊叹的状元与探花比起来,少了些存在感,这科的状元与探花打马游街之时,有没有惹得闺秀们芳心蠢动还未可知,却吸引了不少等着嫁女的朝廷大员,榜下捉婿时状元和探花的人没捉到,那些个家丁却几乎打起来了,可想而知当时的盛况。
探花许幼林虽不比宋子恒,但反应过来后也飞快的溜走了,躲过了榜下捉婿的家丁,却没躲过古道心肠、酷爱给人做媒的上峰,也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陆大人,陆大人自来爱才心切,对宋子恒与许幼林这般青年才俊尤为满意,本来他先盯上的人是宋子恒,只是得知宋子恒已娶妻之后,叹了一声,随即又调整了心情,将目光放到许幼林身上,状元郎已娶妻不打紧,还有个同样风流俊美且家中还未定亲的探花郎!
于是在陆大人的热情撮合下,许幼林娶了如今的妻子,中书舍人陈大人的女儿——别小看中书舍人,虽官职小,陈大人却是清流派的中流砥柱,且是天子近臣,许幼林做了陈大人的女婿,日后仕途也要比旁人顺畅许多,且陈家小姐温婉秀美,一看便知是贤妻良母,他们成亲时柳家小姐还没在苏婉他们面前出现,苏婉当时还拉着宋子恒问过他后不后悔,若不是有她,那时娶得贤妻的人便是他了。不过后来柳小姐毫无预兆的现身,苏婉倒不再问宋子恒这个问题了。
因着当时参加过其婚礼,后来苏婉他们搬家到许幼林家隔壁,两家来往便比旁的多了许多,许幼林之妻陈氏也几乎算是看着宋良辰出生的了,一上来便从苏婉手里抱了宋良辰过去,宋良辰也配合,两只小胖手搭在陈氏脖子上,小脸上挂满笑容,逗得其他女眷笑个不停,苏婉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这小子,见着漂亮的人儿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顾榜眼的妻子刘氏年级大些,此时便温和的笑道:“如此甚好,以后像宋编撰一般,将美丽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李氏难得见这么多太太,有心上去打个讪,却被宋小芬不动声色的扯住了:“新买的下人不懂事,灶上没个成算,不如二嫂陪我去看看罢。”
李氏权衡了一下,这些个太太与苏氏关系看来不错的样子,自个儿上去说苏氏的事,她们未必会信,若不小心传到丈夫耳里,怕是更要糟,若不为了揭穿苏氏的面目,她又委实没必要上去讨好这些太太们,她们不见得看得上自个儿,讨不到好不说,没得送上去叫人嘲笑,倒不如去灶房,瞧瞧那些下人是如何笨手笨脚的。李氏一琢磨,果真点了头,昂首挺胸的走在宋小芬前头,还没进厨房,气势却已经摆足了。
其实有干活麻利的刘妈和小绿在,用不上新买的下人,然下人刚到主家,见了新主子算是比较温和的,却仍有着天然的敬畏,毕竟自个儿的生死都捏在对方手里,并不敢偷懒,都抢着在跟前干活,是以厨房的工作效率瞬间提高了一倍有余,李氏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叉着腰站在中央一通气的乱指挥,其余人该应的应,该表示的表示,其他却没有真正听进去,不过李氏也不在意,瞧见他们一副诚惶诚恐、特别怕自己的样子,成就感瞬间就来了。
因此李氏在厨房待得很舒心,一直到上菜开饭,她才回厅里。
因着都是熟人,女眷用饭的桌上,唯一的男性宋良辰便也有这个荣幸上桌。小家伙如今长了牙,可以稍微咀嚼了,每日便会多给他喂些主食,比如说熬得香喷喷的米粥,烂烂的肉糜与鱼肉,蛋羹,还有些煮烂的青菜,自从可以吃肉,小家伙终于不再每日为了争取多喝点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却又有让苏婉头疼的事,他挑食,只吃肉糜与鱼,实在不行才会碰一点蛋羹,若喂了青菜和米粥给他,他会恨不得全都吐掉去。所以每回喂饭,几乎都是灾难。
开饭前,苏太太把小家伙从依依不舍的陈氏手中抱过来,给他穿上小围兜,下巴处垫好帕子,小家伙也配合苏太太的动作,顺利配齐装备,跟着大伙儿一道上桌,便开始掉链子了,苏太太舀了勺粥到他嘴里,吃了第一口,第二口便绝不张嘴,无奈何只能换成青菜,也不配合,连蛋羹都不敢碰,苏太太本想趁苏婉不注意剔点鱼肉给小家伙吃,勺子刚放进碗里,苏婉便转眼瞧见了,二话不说的将人接过来:“娘你先吃饭罢,我来喂他。”
苏婉喂饭的方式很简单粗暴,勺子递到嘴边,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要哭就把人抱回屋哭个痛快,哭完回来还是得吃青菜喝米粥,没得商量,偏偏小家伙也倔强,每次都要闹,闹到最后还是乖乖把爱吃的不爱吃的吃完,然而第二天又开始闹,周而复始。苏婉把人接过去时,是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的,然而刚把装着青菜糊的小勺子递到嘴边时,他扁扁嘴,虽是一副委屈不已的可怜样,却仍是配合的张嘴吃下去了,粥和蛋羹也同样配合的吃掉了,只是速度有些慢,每回都要看苏婉好久,直到确定她不会动摇时才肯张嘴,把东西含进嘴里又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跟吃毒药一样艰难的把东西吞下去,小可怜的样子看得旁边的女眷们五一不母性大发,纷纷指责苏婉太冷酷无情,孩子这般小应该先依着,等他懂事了再和他讲道理不迟。
苏婉一边应着,另一边该怎么做照旧,不过也不全是指控,仍有不少人夸她有耐心,苏婉对此表示得意,只要小家伙不哭不闹,他吃多慢她都不会不耐烦,毕竟她是一个慈祥的妈妈。
而后,喂完了青菜糊糊和粥,终于等到小家伙期待已久的肉肉了,吃肉糜与鱼羹的他与先前的表情截然不同,每一口都是惊叹,那双大眼睛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的是怎样的人间美味——其实并没有,他小人儿身体还没发育健全,灶房给他做饭时,什么调料都不敢放,连盐都叮嘱了不准搁,这样做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好吃?
可是除了苏婉他们,其他女眷都不知情啊,此时见小家伙一脸幸福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一个个笑道:“可怜见的,终于吃到肉了。”
“小表情这么丰富,看着就比寻常孩子聪明伶俐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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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是不是比别的孩子聪明,苏婉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现在还要加一个表情帝的称号,每到此时苏婉总是忧伤,顺便祈祷儿子以后要越长越像他爹,她实在不敢想象儿子顶着长与自己类似的脸干尽逗比事——那画面太美,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饭前不久苏婉已经到里屋给宋良辰喂过奶,如今吃这些东西,小家伙已经彻底饱了,一饱就开始犯困,敞开肚皮窝在苏婉怀里打哈欠,跟个小猪似的,刘妈见状赶紧上来把人抱去屋里睡觉,苏婉这才安心开始吃午饭,她吃得不多,自从宋良辰开始吃辅食,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吃得不好从而影响小家伙的营养了,从上个月开始便慢慢的在减肥,每顿只吃六七分饱,多蔬菜少荤食,弄得苏太太每每用责怪的眼神看她,觉得她在假公济私,为了自己漂亮减肥,这才逼得小家伙不得不吃辅食。
在苏太太满满责备的眼神下,苏婉无从辩解,只能将黑锅背了,索性苏太太责备归责备,到底没阻止她的行为,想是在苏太太眼里,苏婉能忍到现在才开始减肥,也是叫人惊讶的。
节食配上适当的运动,苏婉这一个月成果可见一斑,先前穿着合适的衣裳,如今穿在腰围处已经松了一指半,堆在腰间如游泳圈一般的赘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小着。此番搬家,她便穿上了新做的衣裳,自己看自己,终于依稀能瞧见当初玲珑的身形。
客人们吃过午饭,喝盏茶聊会儿天,便纷纷告辞了。
于衡远就像是有千里眼一般,这边宋家的客人刚走不到半刻钟,他便过来了,还带了一份厚礼。彼时苏婉他们正在厅里开了一桌,苏老爹见苏太太一脸跃跃欲试,便主动退出,坐在苏太太旁边围观加指点,于衡远高调的骑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到院里,瞬间吸引了整个屋子人的视线,反应最快的是几个男孩,也不管来的人从未见过,对马的好奇压倒了一切,欢呼一声,纷纷冲出去围观了。
“抱歉我来晚了,这匹马就送给子恒做乔迁之喜的贺礼罢,你家翰林院有些路程,有马毕竟方便些。”
其实宋子恒已经叫大牛去联系买马了,只是他看过一轮,都没有喜欢的——古代男人对马,丝毫不比现代男人对车的热忱低,要么干脆不买,既然决定要买了,那就不能讲究,定要买一匹特别合心意的才行,宋子恒就是不愿将就,所以直到搬家都没有选中合心意的马,于衡远这份礼物送的及时又贴心,让本就没打算拒绝的宋子恒心里头又添了一团火热。
苏太太和苏老爹先前见过于衡远的大手笔,知道他家有座玉山,估摸着家底都富可敌国了,一匹马也不算什么,虽是惊讶,却没有宋有福宋小芬他们的震惊了,苏婉一边低声跟他们解释于衡远与宋子恒就差没拜把子的关系,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往上传闻楚仁宗萧瑱与宋辰关系不一般,她现在瞧着非常像这么回事啊,领了差事公务繁忙的于衡远许久未出现,一出现就是如此贴心的礼物,简直是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委实叫人无法不想入非非!
于衡远一来,苏婉也退位让贤了,回屋抱儿子去了。宋良辰也刚好才睡醒,见苏婉一走进来,整个人便往外扑,索性床边上放了椅子,无论如何他也滚不下来,苏婉不急不慢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儿子抱起来,对方就毫不客气的扒着她的胸口。
“睡饱了就吃,你属猪啊。”苏婉轻轻戳了戳小家伙的额头,小家伙还以为她跟自个儿玩,见她连上带着笑,便也咧嘴一笑,露出小米粒般大小的牙齿,可爱是可爱,只是苏婉看得心惊,又一次叮嘱道,“吃奶就好好吃,不准咬我,不然让你饿一天。”
不得不说,小家伙听话起来,还是很惹人疼的,苏婉和宋子恒都是瓷白的皮肤,细腻光滑,小家伙也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早已褪去了刚出生时红猴子的窘状,小身子小脸一天天白起来,如今已变得雪白,小脸上漂亮的眼睛跟苏婉的如出一辙,仿佛会说话一般,水汪汪的一眨一眨,直叫人疼到心底。今天他乖乖的吃奶,不作妖不干嘛,吃饱喝足任由苏婉给他把尿穿衣裳
京里的四月,还有些凉意,宋良辰仍穿着薄袄,今日穿的也是新缝的大红色,衬得小脸红润又雪白,苏婉抱了他出去,本想进堂屋却被还在院里研究马的孩子们叫住了:“三婶,带良辰来看马啊,这马可漂亮了。”
宋良辰不知道哥哥们在说什么,但是人来疯的他本来是乖乖趴在苏婉肩上,此时却转头热情的挥着小手,嘴里念念有词,苏婉见他高兴,便也把人抱过去一块儿看马。
被这么多人当作猴子似的围观,马也是有脾气的,气势十足的嘶吼了一声,而后又打了个喷嚏,喷了离它最近的宋良玉满脸口水,众孩子爆笑,小家伙也凑热闹的拍着小手。苏婉莞尔,递了块帕子给宋良玉,宋良玉接过擦了擦脸,红着脸仰头看着苏婉怀里的小家伙,严肃的道:“良辰,我是你哥哥,要尊敬兄长,不许笑我。”
苏婉笑眯眯的点头:“哥哥说得对,不许再笑了。”
宋良辰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更加起劲的拍着小手了,宋良玉顿时扁了扁嘴,不等苏婉开口,其余几个孩子便围了上去安慰他,宋良文老气横秋的道:“良玉还听不懂你说话呢,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是照样不知道哥哥是什么。”
张志强点头道:“你别难过,等良玉长大懂事了,就知道尊敬哥哥了。”
“他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张志荣怯怯的道:“大概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吧……”
宋良玉:……
对于终于知道自己当了哥哥,异常兴奋且自豪的小男孩来说,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答案。
陪小朋友们玩了会儿马,苏婉才把人宋良辰抱进厅里,苏太太瞧见心肝外孙来了,当下牌也不摸了,起身将位置让给苏老爹,笑眯眯的迎过来要抱外孙,哪只小家伙头一撇,张开双手冲于衡远要抱抱去了。
整个屋子的人顿时全都将视线锁定在宋良辰身上。
苏婉委实有些莫名,她根本没教儿子这么抱大腿好吗,这技能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于衡远倒是高兴,也顾不上轮到自己出牌,当下起身朝小家伙伸出手,宋良辰立刻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两口,于衡远还在笑:“良辰是个好的,这么久没见也没忘记我,不枉我疼你一场。”
等到自个儿被小家伙糊了满脸口水时,于衡远终于笑不出来了,神色有些微的僵硬,知道他有洁癖的曾长安顿时忍不住大笑,一边道:“可不是,良辰最喜欢表哥了,每回对表哥总比旁的人不一般,头一次见面是童子尿,今天是口水,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
于衡远只是僵硬了片刻,随后又恢复一派淡定,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脸,顺便将小家伙下巴的口水也擦一擦,道:“知道你见了我心里欢喜,难以抑制,可也得克制,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做这等黏糊之事?”
小家伙根本听不懂,依旧乐呵呵的趴在他肩上,一脸的痴汉状,于衡远无语又得意,怀着中矛盾的心情重新坐下来,准备继续打牌,宋子恒却在一旁笑道:“衡远兄想多了,良辰不过是喜欢与漂亮的人在一块罢了。”
于衡远似笑非笑的瞥了宋子恒一眼:“子恒这是嫉妒良辰更喜欢我?”
“这有甚好嫉妒的,相公长得不如您很正常。”苏婉冷不丁出声道,“方才良辰还抱着一个女眷的脖子不肯放手呢。”
于衡远方才还颇有些得意的脸色,顿时又僵硬了,看着自家被小家伙紧紧搂住的脖子,心情未免有些微妙,他自来生得好,比女子也不遑多让,太后甚喜他的模样,却也曾因此被贵妃抓着向圣人进言说他有些轻浮,然后被罚抄了整整一千遍的《弟子规》,然而被人当着面说他像女子,这还是头一遭。
曾长安瞧见他的脸色,已经克制不住的捧腹大笑了,火上浇油的道:“难怪只要表哥抱,不找我们呢,良辰还不到一岁就有这般眼力了,叫人佩服。”
于衡远遂阴森森的看了曾长安一眼,到底没把小家伙从自个儿身上扯下来,小家伙于是一脸幸福的趴在“美人”怀里,在于衡远怀里待了大半个下午,竟然也不哭不闹,顶多就是时不时涂于衡远一脸口水,于衡远脾气也好,自个儿拿帕子擦干净了,到后来对小家伙的口水都没半点反应了——论洁癖患者是如何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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