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26章(1 / 1)
是了,他们还能日日防着这卫初宴吗?以有心对无备,这话当真诛心!
“朱门大户啊,高门勋贵啊,转眼间便倾覆的有过吗?初宴见识少,没见过,初宴胆子也小,日后也不想见到。但若是有人想让初宴见识一番,初宴也却之不恭!”
意味深长地说完,卫初宴走到座位前坐下,此时,已没人敢偷偷看她。
赵寂倒是一直看着她,可眼中也有惊色,她知卫初宴恐怕是很聪明的人,但她没想到卫初宴能厉害成这样。
卫初宴感受到她审视的目光,心中一定。
猜忌吧,怀疑吧,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日后就不会再亲近起来。
她知道赵寂的性子,赵寂自己也是很会揣度人心思的人,亦是看十步走一步的人,而作为一个帝王,赵寂不喜欢有人太聪明。
而卫初宴就是这样的聪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段,说好玩一点就是卫大人告诉这帮小子,你们今天欺负了我,我不能报仇,但是我以后找到机会,就要报复回来,而且要报复,我就要报复你全家。但是你们要是打住,以后别犯了,我就当没发生过。
然后阿宴是觉得自己能一箭双雕来着,然而......来,给你们加个小剧场:
卫大人:知道我坏蛋了吧,不要亲近我
奶寂:卫初宴好聪明好厉害
第二十二章 做我伴读
回去的时候下起了小雨,细如牛毛的雨丝飘散在空中,路旁的浮尘逐渐沉了下去,空气变得湿润凉爽,沁人心脾。
卫初宴先出来,她站在檐下伸手试了试雨势,从赵寂的随从手中接过一把油纸伞,在赵寂走出来时恰如其分地为她遮住了细雨。
走了一会儿,赵寂的脚步慢下来,渐渐地,同初宴平行了,初宴便把伞朝她的那侧偏过去,自己便也自然而然进入了伞下,但一侧的肩头仍是给这晚春的雨沾湿了,显出一片深青色来,如同路旁颜色渐深的树叶一般,有一种沉稳而又生机勃勃的感觉。
来到马车前,等到赵寂上了车,卫初宴正要往驭位上坐,被赵寂抓住了一片衣角,旋即,一股不小的力道将她往车里扯去:“下着雨,你不必驾车了,进来吧,自有人会去驾车的。”
差点被小豹子扯的一个趔趄,卫初宴单膝跪在辕座上稳住身子,轻声应了,而后倾身朝车舆内探进去,寻了个接近前边车帘的位置坐下。赵寂随意坐在车中,见她将脊背挺的直直的,如青竹般坐在一侧,眼帘微阖,眼神低垂,如同还坐在书院课室中。
这个人,好似永远都是一副规矩守礼的模样,但其实,她都敢在课上反驳先生,亦敢一下子威胁数十名学子,谁说她守规矩呢?
坐了没一会儿,马车果真动了起来,车轱辘转着,在和风细雨中发出悠扬的声音,便是在这样的声音中,赵寂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腰间的鱼形玉佩,几次看向卫初宴,又几次把头转过来。
卫初宴便抬头看了她一眼,柔声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那番话以后,许多人都会疏离她吧,赵寂也曾露出惊疑的神色,约莫也发现她卫初宴不是什么好人了。
这样便最好了,初宴面色平静,心中微痛。她借着那一眼仔细看了看赵寂,可是,却没发现她的排斥,反而见她眼里隐约露出一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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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心中疑惑起来,难道是今日那番话还不够露骨?可是赵寂确实是听懂了的,她不会看错。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
这一眼看得赵寂小脸微红,她的眼睛左右瞟着,闪躲着卫初宴的眼神,含糊地回了她一句。
初宴却想起一件事来,神色稍微认真了些:“主子,今日你是在同他们争辩吗?”
赵寂点了点头:“他们太可恶了,竟在背后那样说你。不是,我是说,他们竟在背后议论人,不管议论的是谁,本殿都是看不下去的!还有,你若不突然回来,我也能辩赢他们!”
说到最后,她的话音却弱了下来。
若是说辩论,她实是不在行,但若说能不能辩赢,其实是能的。她只需向那些人亮明自己的身份,言明她看重卫初宴的才华,日后会器重于卫初宴,那么那些人自然也输了。
卫初宴今日反驳他们时所用的,实则同赵寂说的,她会自己挣出一片家业的基点是一样的。这俩人都早早明白了卫初宴的厉害,这样的人,只要有人器重于她,她便能举业。
可是,问题便在,在那些人面前,赵寂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因此,她无法像卫初宴一般辩赢他们。
赵寂自己清楚这一点,因此虽然强撑着说自己能赢,实则也没有底气。
卫初宴则想的简单一些,她并未听到赵寂说她能举业的那番话,因此只是觉得赵寂可爱。连强要面子的模样都是如此可爱,须知,她回到班中的时候,赵寂说不过那些人,都快要出手打人了。
哪里能辩赢呢?
这时候的赵寂,可还没成长成日后那个能在朝堂上气死大臣的轻狂帝王啊。
“主子何必自降身份呢?都是些毛头小子罢了,主子同他们较真,不是将自己放在同他们一般无知而低微的位置了吗?”
“若不是他们满嘴的胡言秽语,你以为本殿会理他们么!实是他们污了本殿的耳朵,本殿才出口教训一下他们的!”
赵寂便又急了,还有些生气,她一生气便不自称“我”了,觉得这样能给自己添一些气势一样。
过了一会儿,赵寂又小声说了句:“他们那样说你.....”
这句话很轻,但卫初宴却突然听清了。
马车滑过一条街口,有些颠簸,卫初宴伸手扶了下车框,轻声叹了一口气:“主子也知道,那些人满嘴污言秽语的,会污了主子的耳朵。须知对付这类人,你不去听,不去管,过得一会,他们自觉无趣,也便散了,而像这样上前辩论,他们却反而觉得起劲。以初宴的经验,若是不想耗费心神,不去理他们就是了。主子不必担心,这样的话语,并不能在初宴心上掀起波澜。初宴......若是生气,也不会同他们做口舌之辩,初宴会在日后寻机会报复。”
说到最后,卫初宴又忍不住强调了一下,提醒赵寂她这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赵寂自动略过了后面那句话,将心思放在了前几句话上。
明明那些人的嘲笑对象是卫初宴,可现在卫初宴却反过来安慰她。她的神色很淡然,眼神也是真的平静,好似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是真的性子淡然,还是......从前遇上过太多这样的人、事,看得多了,经受的多了,所以此刻才如此不在意呢?
赵寂记得,卫初宴是十二岁多一些,那么以十岁分化来看,这样的恶意嘲笑,至少也持续了一两年了。
母妃曾言,卫初宴远走榆林,恐怕是在郁南待不下去了。郁南,那是她的家呀,一个人在家中都找不到立足之地,可见所吃苦头比今日的大得多,难怪她现在一点都不在意了。
类似的猜测一经开始便压不下去了,赵寂又想到,她之前为难卫初宴,让她去驾车,可卫初宴却做得很好。难道......她在家中也时常受人欺负,所以许多只有低贱之人才会去做的活计她也会?
心中难过的要哭出来了,赵寂深深看了卫初宴一眼,看得卫初宴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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