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丘当狐狸_第4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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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神通广大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心底的那个声音,那个人。

槐元君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笛,道:“南海仙人叫你先拿着她送与你的法器,待时机成熟了,自会来见你。”

我接过他手中流光溢彩的玉笛,既不晓得南海仙人是谁,也不晓得那人为何要送我这玉笛。只晓得,我按着心底的声音做,便不会错了。

“槐元君是个十分可靠的人。”我道。无怪乎槐桑会将九潇托付给他。

槐元君问道:“那桑儿呢?会愿意靠么?”

我笑了笑,道:“九儿是个十分小心眼的。”

“我晓得了。”槐元君作了个揖,“桑儿看着不似想起来了,与那人十分不同,却又晓得这许多,叫人不得其解。”

“世上的事,何必都要探究因缘根果呢?” 我又诚挚道:“望槐元君早日觅得良人。九潇嫂嫂家有个叫盈盈的姑娘,我觉着就很不错。”

槐元君放声大笑起来,道:“有意思,甚是有意思。我倒真想看看你牵红线,做月老的光景了。”

“那我这月老是做定了,槐元君可要受好!”

“一言为定。”

我和槐元君相视一笑,他确乎是个聪明又洒脱的男子。不晓得若九潇未曾遇上槐桑,会不会心属他呢?

分别后,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醉逍遥”,同槐元君说的话不便让九潇晓得,她恐该生气了。

我靠着石床上朦胧的背影侧身躺下来,环住那人的腰,道:“九儿,我回来了!”

等了半晌,怀里的人纹丝不动。

我又叫了声:“九儿?”道:“你睡了么?”

依旧无甚动静。

她呼吸并不很平稳,定然是醒着的,想来是被我气着了。我方才不是有意想让她平白吃些飞醋,只是又不好解释槐元君带与我的玉笛,现在怕得好好哄她一哄。

作者有话要说:  九潇:同别的男子讲悄悄话,还将我支走,恐是想跪搓衣板了!

桑儿:有何所惧?你连衣服都未洗过,哪里来的搓衣板让我跪!

☆、034 心意

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莫气了, 转过来与我说说话可好?”

“无甚可说的。”九潇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有些浓重。

我手往上探了探, 脸上果然湿乎乎的。“九儿怎的还哭了呢?是我惹九儿委屈了?”

九潇挣开我的手, 道:“睡了吧。”

我坐起来, 转到九潇面向的那侧,用双手扣住她的肩在石床上放平, 整个压在她身上。

九潇偏过头去,道:“我累了, 桑儿莫闹。”

我又将她的脸捧正, 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痕, 道:“九儿不好奇我同槐元君讲了些甚么?”

“有何可好奇的?同我有何关系?我是你何人要管这许多?!”她身子微微颤抖,越说越大声, 嗓音染上一丝沙哑。

我道:“我若说, 是问他为何没娶了你,你信么?”

九潇冷声,“他娶不娶我, 同你有甚关系?若是你对他有意,索性他未娶我, 你们爱如何便如何, 管我作甚?!”

我摸着她的头发, 发自肺腑道:“你这样的女子,任谁都想娶回家的。”

“槐元君并不属意于我,桑儿不必顾忌那许多!若想和他缠缠绵绵双宿双飞,他定会欣然答应。我亦对他无甚兴趣,不会跳出来搅了你们的好事, 你大可放心了!”九潇说完,抖得愈发厉害,哽咽声也愈发大起来,听得我心上像有千万支小针在扎一般刺痛。

我情难自抑地用嘴碰了碰她的唇角,道:“九儿对槐元君无意,又对谁属意呢?”

她反问道:“我的心意,桑儿为何如此好奇了?”

我答道:“我今日同槐元君讲,叫他莫总在九儿面前晃悠,惹人心烦。他若是想讨媳妇儿了,便把你嫂嫂的妹妹介绍与他认识认识,郎才女貌倒也般配。”

九潇的情绪似是好了许多,语气中带着些许忐忑并些许期待,道:“桑儿为何心烦?”

“因着我觉得九儿该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了去。天下大泽,没有能配得上你的男子。”

听闻我的回答,九潇有些失望,黯然道:“只是如此么?桑儿确乎有些霸道的。”

我忽的抵住九潇的鼻尖,道:“你喜欢我么?”

九潇怔愣片刻,道:“自然是喜欢的,否则怎么会捡你回来。桑儿这样可爱,想必没有谁不喜欢的。”

我着实有些气了,怎的费了这许多口舌,这人还是不明白,只好直言道:“九儿为何如此蠢笨?我同你讲这些,是因着我喜欢你,非喜欢石头、喜欢花花草草那种喜欢,而是作为一个女子,喜欢同样身为女子的你!这下我讲明白了么?!”

九潇半晌都未答话,又过了许久,才讷讷道:“能否再讲一遍?我还未听明白。”

我亲了下她略干涩的嘴,道:“我这样亲你,不是因着我们都是女子,无甚可在意的,而是因着我想亲你,我喜欢同你亲近,喜欢你的眉眼、你的头发,唯恋慕而非其他。现下可晓得了?”

九潇忽的十分气恼,道:“我定是一不小心睡着又做怪梦了!”说完,便抱住我的头,十分用力地撞了下,直撞得我眼冒金星。

“若是不喜欢我,直说便是,何故撞我脑袋!”我甚是委屈,凭何槐桑就能引得她朝思暮想,我却连表明心迹都被当作是怪梦!我哪里不如槐桑了!除了法力弱些,脑子差些,脸皮厚些……我怎的处处都不如她?!

“啊,痛痛痛~”九潇捂着自己的头,不可思议道:“这个梦忒真实了,怎的撞这一下都醒不来!”

我刚想同她讲这不是梦,她就翻身将我们两个互换了位置,道:“既然梦得这样真实,不做些甚实在对不起自己。”

我还未来得及发声,唇舌便被她攫住了,这一下,叫我像是在水上漂了许久的浮萍找到了根一般,无比充实心安。

很快,我亦随着她温热的软舌翩翩起舞,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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