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乔妈妈趁着元青上洗手间,她拉过乔玉壁,小声说:“这人长得太俊,看着像落难的公子哥,你也别亏待他。”
乔玉壁不以为意,“妈,现在那些农村来的大学生,在大学里读几年书,一样养得白白净净,一副落难的公子哥儿模样。阿青如果是落难公子哥,早有家人寻来了。你看他,住院三天,一个寻来的也没有。我还去派出所帮他登记,今早去问,一样没有人寻他。”
乔妈妈听乔玉壁这样一说,又感觉有道理,也不再反驳,想了想就说:“这男人虽然帅,总归不知道来历,你收留一两天,看着不对,马上就让他走,别再留着。这两天我也在这儿住着,帮你看着他。”
有乔妈妈在,晚上便是乔妈妈下厨,乔妈妈煮得一手好菜。
等菜上来了,元青一尝,眉开眼笑说:“伯母好厨艺,住家小菜煮得这样好吃,实在难得。”
乔妈妈观察元青半天了,见他说话举止还算正常,而且实在俊得不像话,没办法对他虎起脸,现在听他夸奖,心下就高兴起来,点头说:“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是。”元青乖巧应了,用公筷帮乔妈妈挟菜,又帮乔玉壁挟,挟完再给自己挟。
这孩子不错!乔妈妈对元青的警惕,在一顿饭后荡然无存。
饭后,乔妈妈拿出茶具,正要沏茶,元青早过来帮忙煲水,又把茶具全摆了出来,有模有样坐到茶几前,一副茶道中人的样子,演起茶艺来。
乔妈妈看他开壶沏功夫茶,动作娴熟,一下就问:“你这孩子,该不是在茶楼当茶艺师的吧?现在茶楼请的茶艺师,样子也是这样俊的。”
元青闻言,手一抖,差点被茶水烫着了。
乔玉壁在旁边听着乔妈妈这样说,马上就意会过来,乔妈妈这阵肯定和乔爸爸有约会,约会的地点就是茶楼了。要不,凭乔妈妈这样的,才不会跑茶楼去。什么时候得找个机会跟妈妈说说,都离婚了,就别再凑一起去了。
刘琴看着元青,搓搓手,转个头跟乔玉壁耳语说:“老板,这样的绝色,也只有你配享受了。赶紧多赚一点钱,纳了他吧!”
“啐!”乔玉壁假装要吐刘琴口水,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笑起来。
元青沏好茶,招呼她们喝茶,一边暗叹:原来吃软饭是这样子的,要侍候一家老老小小!
晚上睡觉时,乔玉壁和刘琴住了一间,乔妈妈住了一间,元青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个子高,一躺下去,发现沙发太短了,只好撤了枕头,把头搁在沙发扶手上,再拉了被子盖上。
他睡惯了高床软枕,这么一张沙发躺着,自然很不舒服,折腾着睡不着,只好坐起来发呆。
乔玉壁半夜出来上洗手间,见元青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就过去喊了一声说:“喂,怎么啦?”
元青睁开眼,委屈说:“沙发太短,不好睡。”
乔玉壁抚额,指指地下说:“可以打地铺呀!”说着进房间找了一张席子出来铺在地下。
元青搬到地下躺着,又嚷着说:“太硬,硌得骨头疼。”
乔玉壁叉腰,“你是豌豆公主呀?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说着进房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趁着乔妈妈榨豆桨蒸包子时,乔玉壁找出当时刘碧琪给她的一台旧手机,扔给元青说:“给你了。”
元青接过一看,手机是黑白屏,按键的,甚至连照相功能也没有,他呆一呆说:“给我用这样的?人家超市购物满99元送一个手机,那送的手机还比这个漂亮呢!”
乔玉壁瞥他一眼说:“别小瞧这个手机,它可硬朗了,能当防身器,能砸核桃。你长成这样,带着这样的手机安全一些。”
好,好吧!元青只好生受了这个手机。
因为今早有一批货要出,乔玉壁和刘琴吃完早餐就准备出门。
元青也换了衣服,跟在乔玉壁身后说:“老板,我也开工吧!”
乔玉壁“唔”了一声说:“月工资三千元,肯的话就跟我走,不肯就在家待着,等你家人来领你走。”
待在家里和乔妈妈大眼对小眼?元青打个寒噤,赶紧点头说:“我跟老板走。”
三人到了商铺,打开门,刘琴去打水擦洗办公台等,乔玉壁就指挥元青把铺子里一包货拉到门口,让他在门口拆包点数。
“老板,我这样的人才,难道不是抄抄写写,专干一些斯文活么?还要拆包点数?这是搬动工干的。”元青抱怨着,却已挽起袖子,把货拉出门口。
隔壁郑雪原正在忙碌,听两个堂妹说乔玉壁请了一个帅哥员工,也有些好奇,走出来瞧了一瞧,这一瞧呆了呆,好家伙,去哪儿请的帅哥?这样的颜,可半点不输周明弦,我也要请!
她趁着乔玉壁进了商铺,只剩下元青蹲在商铺外点货,就上前搭讪说:“你是玉壁请的员工?”
元青一抬头,打量郑雪原一眼,发现她不如乔玉壁漂亮,马上没了兴趣,只“嗯”了一声。
郑雪原凑近了,小声问:“玉壁一月给你多少工资?你要愿意,我加一点钱,你过来帮我好了。”
这样的男色,让他门口一站,也能引女客户进来啊!而且,这阵子正要再去开一间专卖男装的铺子,这个帅哥身材也好,可以当模特了。
郑雪原心里痒痒,唉,跟周明弦差矩太大了,完全够不着,也只能干看几眼。眼前这个帅哥,可是触手可及的,如果能搞到手……
她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元青回答,就又追问了一声。
元青不理他,突然朝里面喊:“老板,隔壁有人想挖你墙脚。”
这么一个早上,九楼办公室的人也忙碌着,乔玉雪开完早会就接到杨倩的电话,杨倩在那边说:“我想了一夜,你爸那样的,我要是跟他撕破面皮,他也敢像当年抛弃景南秀一样,抛弃我的。他和那贱妇的事,我只能当作不知道。但我吞不下这口气。”
乔一鸣和乔妈妈幽会的事,乔玉雪是无意中知道的,她气恼之下告诉了杨倩,不想杨倩比她更早知道。
杨倩眼看乔玉雪反正也知道了,也就把心里话告诉了乔玉雪,让乔玉雪不要轻举妄动。
乔玉雪一样吞不下这口气,听着杨倩的话时,就说:“妈,你等着看,我准备撒网,让乔玉壁退出这个商场,打回原形。等她们母女成为拖累,伸手要钱时,看爸爸还会这样看重她们?”
杨倩低声说:“你可别乱来,让你爸爸知道了,到时一样会怪我们。”
“妈,人家都快骑到你头上了,你还忍呀?”乔玉雪压了声音,“你放心,我就是要搞乔玉壁,也不用自己出手。她这阵子不是有生意么,只要让人跟她定一批大货,一旦那货出现问题,她亏了血本,也只好滚出商场了。”
杨倩听着眼睛一亮,“你爸最近跟人合作搞一个项目,钱全投了进去,手头也紧巴巴的,一旦乔玉壁亏了血本,你爸也帮不上她,那时再设个法子,让人告她,如果能令她坐牢,出来后,她们母女也不能在这个城市混了。”
☆、第31章
九月份才至,批发商场的秋装就近了尾声,多数上了冬装新样板。
内销客户看季节拿货,这个时候各商户冬装只敢做一点现货出来试探市场风向,他们也就持观望态度,想观察潮流兴什么再拿货,一时之间,就不如八月底那么热闹。
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时段,便有一些外国客户开始到商场定做来年春装,也有些季节跟国内季节相反的外商,趁着某些商户门庭稍冷落,过来压价,定做反季节的夏装。
乔玉壁也接了几张反季节的夏装小单,算了算,几张小单做下来,赚的钱居然不够一万元,不要说本月花销了,就是发工资也不够的。
乔玉壁初时给刘碧琪和刘琴开出高工资,一来,她当时寄住在刘碧琪处,心里是把刘碧琪当了自己人,至于刘琴,是因为有她,自己才有第一笔生意,赚了第一桶金,在乔玉壁心中,自己赚的,总要分她们一点。这段时间下来,她也承认,开出高工资,便有高效率,刘碧琪和刘琴死心塌地跟着她,办事又得力,完全值得用一万元去请。
当然,刘碧琪和刘琴知道隔壁郑雪原请的两个堂妹,每月只给两千五百元工资时,心下更是珍惜这份工作,很落力拢客户,想帮乔玉壁多接一些单。
看看生意一般,刘碧琪和刘琴也有些着急的。
乔玉壁反倒不急,安抚她们几句,正好申芬打电话过来,就商量起什么到玉器批发行看货。
等乔玉壁放下电话,元青就凑过去说:“老板,你要去玉器批发行?带我一起去吧,玉器我也懂一点的,没准能给你掌眼。”
“你懂?你不是失忆了么?”乔玉壁瞥他一眼。
元青笑得妖娆,“我只是忘记自己来自何处,是何人,有何亲人什么的,至于一些知识,自然没忘。要是所有的东西都忘了,岂不是如婴儿一样?”
“哦!”乔玉壁再看元青一眼,过去饮水机倒了水喝,心下道:这货笑起来还真好看,不输周明弦了。
“系统君提示,女主好色机制再增一个点。”
一个声音在乔玉壁脑海中响起,乔玉壁一愣,不禁红了脸,什么跟什么嘛?
元青转头见乔玉壁倒水喝,一张俏脸半带娇红,不由看呆了,嘿,老板真漂亮!
刘碧琪和刘琴也察觉到异样,互相捅一下,悄悄看一眼。
刘碧琪:玉壁这阵子还真是越来越亮眼了,以前皮肤虽然不算黑,可也没有这样白细,现在皮肤又白又嫩的,眼睛又明亮,整个五官看着鲜明起来,怎么看也是美女级别的,不怪这个阿青要看呆了,我也差点看呆了。
刘琴:奇怪了,老板的护肤品,还是我陪着去买的,她擦了怎么就这么好看。我也擦同样的,可没这个效果。难道老板天生丽质,以前过得不好,丽质被掩藏了?
乔玉壁一抬头,见到元青呆呆看她,不由白了元青一眼说:“看什么?”
“看美女!”元青脱口应了,一时忙掩饰,也去拿杯子倒水喝。
乔玉壁一笑,还没说话,就见门外走进两个人来,却是曾经定过货的客户约翰先生和一个姓申的翻译。
乔玉壁眼睛一亮,约翰是大客,如果看中了货,至少也能定几千件,自己这个月的花销有着落了。
正好乔玉壁让人打了几十款新样板,忙摊到展示台让约翰先生看。
约翰跟乔玉壁定了几次货,因质量和款式不错,销量也不错,这次过来,便有心要再定几款新款。
两方磨了一个多小时,看好款式,谈好价格,约翰就定了五千件。
等约翰一走,乔玉壁笑向刘琴等人说:“今晚出去吃,也请了芬姐一起,正好趁机再谈谈玉器铺的事。”
如果约翰这批货交了,没意外的话,也能再赚五六万元了,正好凑钱租一间玉器铺呢。
翻译申小姐领着约翰出去,又在别家商铺转了转,再定了一点货,临近中午时,约翰回了公司,申小姐正要回家,就接到一个电话,她听了一会,如约到了一家咖啡厅。
乔玉雪等在咖啡厅中,见申小姐来了,便笑道:“如真,我还是翻了同学录,又打电话问班长,才知道你电话的。”
申如真坐下了,笑道:“玉雪,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一边心内诧异,乔玉雪跟她们这几个女同学,可不大亲热,突然主动相约,这是?
乔玉雪先寒喧着,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你最近是不是领着客户,跟新兴批发商场三楼的商户乔玉雪定了货?”
“是。”申如真答道:“咱们外语系毕业的,除了你们这些含着金匙出生的,剩下的,还不得在外拼搏?当翻译可是一个苦差,天天跟着客户跑,客户不好侍候的,还得看脸色,累死。”
“嗯,你们不是有提成?叫苦什么?”乔玉雪笑着说了一句。
“你也知道,公司严禁我们偷偷提成的,一旦发现了,就开除处理。而且吧,客户也精,自己学了一点中文,我跟商户要提成,他也能察觉的。所以这阵啊,穷死了。”申如真抱怨了起来。
乔玉雪微微一笑,知道有门,便说出一番话。
申如真一听,失声说:“假客户的名义,再去跟乔玉壁定一万件货?约翰先生这次定的是刺绣品,工价极高,一件一百元,定了五千件,货款就五十万了。再定一万件,货款可是一百万元了。”
乔玉雪示意她噤声,“别大惊小怪,一百万元又怎么啦?我让你定,一切自然有我呢。到时事成,我给你五万元。”
申如真吁出一口气,弹算起利益得失,终是说:“乔玉壁也是一个精的,再熟的客户定货,都要定金,约翰先生已是定了几次货,她一样要拿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再定一万件的话,就要再给二十万定金。”
乔玉雪低声道:“放心,就是给她二十万,到时她也得吐出来。”
那一厢,乔玉壁已带了元青去见申芬,三人相约到了玉器批发行。
申芬期间偷看了元青几次,悄和乔玉壁说:“你家这位真是绝色,带出来有面子。”
乔玉壁噎了一下,回答说:“他说他懂玉,这才带着来。”
申芬笑而不语。
她们到的,是国内最大型的玉器批发地。
申芬约了当地一个熟人相陪,一行四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熟人以为她们想来这边拿铺子,就介绍说:“这边原是乡镇,铺子租金和房子租金不算贵,自从玉器行打出名声后,铺子和房子都贵了起来,现在那偏僻角落的小铺子,一年租金还要十几万。你们资金如果不多,想稳妥一点,最好在商场内租一条玻璃条柜,条柜一月租金顶多三千元,压力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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