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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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想起了同桌的女孩,不知她分到了哪里?不知她是否还安好。不觉又想起了每天和她打闹的情形。

他笑了笑,被她抓伤的手,似乎还隐隐有些痛感……是心理作用吧!

白色!他默默地念着,似乎与谁有过联系。对了,是他!王雪!她最爱穿一身白色,那与她那张清秀的脸倒也相配。想起昔日的朋友,他又笑了。

“她是我的朋友,她真是我的朋友!”他默默地念着,不觉又低下了头。

她已经离开了这里,她妈妈说,她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愿回来。

他又回想起王雪离开时,那张含泪的脸……

她用那对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任凭泪水滴下,直到走进了机场的入口……

他这才发现,自己又愣住了,便轻轻地摇摇头,想将烦恼丢掉。

以后的生活将会怎么样呢?!他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顺手摸出一个硬币,将它弹入水中,它立时引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白莲立在水波之上,就似随波荡漾着一般,更显出它的秀美。“出淤泥而不染,折羞兰而不妖……”他半懂不懂,错处百出地念了一句,随即笑了。

不管以后的生活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转眼三年过去了。他又毕了业,再一次面对这个问题时,顺步来到了池塘边。

依然幽静的白莲,却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一朵了。

而他,也成熟了很多。至少对待面前这些问题时,再也不会有疑惑与恐惧了。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是真理!他变了,变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地脆弱。

小学的同学,他已经淡忘了,但对儿时的朋友依然思念着。不知她过得怎样?生活还好吗?其实,他早已知道她去了美国,也许早已忘了他……

他的朋友很多,但真正的又有几个呢?

随着朋友们的远去,他想念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最后他却放弃了,把思念丢入了盖满尘灰的日记本里。既然已经远离,又何必苦苦地回忆,何必……

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为了更好的生活,就应该更加地努力!

完了。倩儿,记住这句话,“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为了更好的生活,就应该更加地努力!”不要忘了。

不论以后的人生里,是不是还有我的存在,我都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快乐地活下去,我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

记得要把这个短文给夜不语看看,虽然和他相识不久,也才见过几面而已,但是我相信,他能帮助你。

倩儿,亲爱的。抱歉我不能再陪你了,我真的像个傻瓜。真的……

your:张克赵倩儿呆呆地望着这封信,看了几遍,也不明白里边的意思。

阿克什么时候,给自己提起过这个短文了?还有,那家伙不是常常说,自己就是他的初恋吗?还标榜他是纯情男生。哼,难道都是骗人的?

她气鼓鼓地想着,内心还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这封信里提到了夜不语,而且还多次要让自己,拿这篇短文给小夜看?难道,里边有些什么自己看不懂的隐情?

有可能,阿克虽然为人粗神经,而且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不代表他真的笨。

如果他是白痴的话,自己也不会死心塌地的爱他,为他痛苦了。

想到这里,赵倩儿急忙将整封信都列印了下来,正想打个电话给夜不语。

她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粗鲁的碰撞声。透过猫眼看出去,居然发现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撞门。

她十分镇定地关了电脑,拉开窗户,一咬牙,深吸一口气,顺着防护栏的边缘,向着邻居家的阳台攀爬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绝对不能让那两个男人抓住。

风很大,十八层的高度,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吓得半死。

赵倩儿双手死死地抓住护栏,心紧张得快要蹦出了胸口。真不知道电视、电影里描述的那些飞檐走壁的男女侠客们,在第一次赤手空拳爬上四十多公尺的高度时,是什么感觉?

她自嘲地笑了笑,幸好这里不是闹市区,来往的人很少,否则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少心脏病患者,会被吓得死翘翘。

左手离邻居的防护栏越来越近了,很好,快抓住了!

就在赵倩儿翻上邻居阳台的那一霎,两个壮汉也撞开房门,走进了房间里。

第七章 古书

有人常常抱怨说:“人应该有更好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而不是千篇一律地在每个上午都醒来。”

也有某些赖床的人,也常常神情严肃地道:“现在的梦想,决定着你的将来,还是再睡一会吧!”

杨俊飞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爽,就像一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他今天不但千篇一律地起了个大早,而且还很没梦想地盯着夜不语那小子,尾随着他从闹市区一直走,来到了这个杂乱不堪、肮脏、混乱的街道上。

更倒楣的是,现在他居然将人跟丢了,这种事在他出道当侦探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杨俊飞恼怒地将手里的汉堡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靠!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角色,居然能从自己的手心里,不动声色地跑掉。

他皱着眉头,突然眼前一亮。

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很美的东方女性,神色带着一丝焦躁,徘徊在一家店的门口,不知道在等谁。

杨俊飞乍然发现她,脑袋一时没有办法转过弯。

这不是那个冒充自己未婚妻,跑到格陵兰的冰原上把他拉回来,而且自称是那个王八蛋陆平的助手紫雪吗?一直以来,她的鬼话,自己压根一句也没相信过。

只是,昨天这女人还在加拿大问进度,今天怎么就到了这里?

从商店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也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六、七岁,面貌清秀,只是眼睛里,透露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沧桑感。

他和紫雪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有古怪!杨俊飞直觉地认为,那个男人肯定和陆平被绑架,有间接甚至直接的关系,还有,张冰影每次提到紫雪,语气都支支吾吾地,像是在害怕什么。

恐怕这两个人,都和那个绑架陆平的势力有关系。

怎么办才好呢?是继续找夜不语那家伙,拿回戒指,顺便给他一点教训?还是跟着这两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抽出一只烟,最后又无奈地放下,只是含到嘴里,没点燃。

杨俊飞左右看了看,顺着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不露痕迹地跟了上去。

我在一家小店里,看跟踪的那家伙走掉了,这才吁出一口气。

旁边的雨欣不解地问:“你不是早就希望那位中年帅哥来找你了吗?怎么现在反而要拼命地甩掉他?”

我瞪了她一眼:“你不明白,跟踪和交易是两回事,我更愿意他站在交易的立场,出现在我面前。”

雨欣更不解了,噘着可爱的小嘴说:“你那么凶干嘛?我真的搞不懂什么跟踪什么交易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我哼了一声:“如果他跟踪我,也就意味着他是为了某种目的,不愿意正大光明地和我接触。只是潜伏在我身边,在最有利的时候,像野兽一样地扑出来,那时候,我们就只有任他宰割了。

“但交易就不同了,那是两个对等交换方式,各取所需,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小夜哥哥果然老奸。”雨欣偏着脑袋,用力地捏我的鼻子,“就算这点小事上,都要算计过来算计过去,斤斤计较。

“真是搞不懂你们男生!小夜哥哥难道就不能把你的好头脑,用在对世界有益的地方吗?这样思前顾后,会长白头发的。”

我用力地甩掉她的手,没再说话。

今天一大早就去见了二伯父夜轩,将昨晚的发现,大概地告诉了他。

二伯父很激动,对于他现在处于呆滞状态的研究,这些发现,无疑是给整个考古队,注入了一剂兴奋剂。

同时我也要求,他帮我找出“午夜哲理”那个男主持人的联络方式,他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很快地就查到了。

和那男人通了电话,他听了我的请求,很爽快地说,自己是在古董街的第二十三号店铺,看到过一本关于陆羽的记载,很旧,也没有书名。

本来他很想买下来的,但是老板把它当宝贝一样,死也不肯转让。

说完后,他很有兴趣地打听了考古队的一些近况,我当然是非常不耿直地敷衍过去。

一边敷衍,一边心里少有地泛起一种负罪感。毕竟人家可是知无不答,敷衍到后边,雨欣也听不下去了,直骂我小气。

所谓古董街,几乎每个比较有点历史的城市都有,无非是卖一点看起来古董味比较重的小饰品、书、陶瓷、古代兵器什么的,大多有那个城市的地方特点。

只是,通常这些街道上卖的古董,没有多少真货。

我拉着雨欣,很快地到了二十三号店铺前。

这是一家很小的铺子,里边大概只有二十多平方。房子并没有装修,看起来已经有不短的历史了,屋檐低得几乎碰到了我的头顶。

走进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店里六个书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籍。书籍都很老旧的样子,也没有明显的分类。

“有人在吗?”我大喊了一声。

“我不是人吗?”一个苍老阴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吓得身旁的雨欣脚一软,险些出糗坐到地上。

我也被吓了个心惊肉跳,转过头,我努力地在脸上挤出和善的笑容,道:“老人家,我想买一本书。”

老头哼了一声,“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买书的,难道,还有人爱看我这老头子吗?”

这老家伙的性格还真古怪,看来是一个人独居惯了,性格也变得孤僻了。

我还是笑着,“老人家,这本书比较特别一点,它上边有记载陆羽的事情。”

“那边那柜子上,全都是有关陆羽的书。随便挑一本,钱想给多少,就放在架子上成了。”老头病恹恹地头也不抬,准备走进里间。

我急忙又道:“我要买的,是记载了陆羽和一个叫崔淼儿的女孩的古书,不知道那个架子上有没有。”

老头的脚步唐突地停住了,他猛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像是想用自己有气无力的视线,将我刺穿一样。

我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是买一本书罢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慢慢地,我的身体在那老头的视线里僵硬起来,全身上下,哪怕一根手指,都再也无法动弹。

老头的眸子像是太阳一般,一道道看不见的光线,透过污浊不堪的双眼,顿时变得犀利,就像无数把刀剑从我的身体上洞穿,然后逝去。

我的心被疯狂地震撼着,好可怕的眼神,他还是人吗?

过了许久,那老头才收回视线,慢悠悠地道:“这里没有那种书。”

“我不信。”我似乎在生死边缘游荡了一回,冷汗流了一身。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腿脚肌肉软软的,用不上力气。身体也在微微地发抖着。自己,居然在害怕!

老头长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买那本书?”

“有原因。”我将这三个字拖得很长,像在孩子气地报复。

那老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仿佛遇到了很有趣的事情。他再次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只是,这次少了刚才那种压迫感:“你要书也行,不过,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我自信地答应了。想我夜不语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有答不出来的。

“听过一首诗没有。”老头干笑了几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点头,这首著名的诗,是人都知道。老头问:“那你知不知道,这首诗没有改过前,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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