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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牵扯到我自创的鉴定理论了。”江浩故作神秘的一笑,继续吊着众人的胃口。

“自创鉴定理论?”

江中山和宋华良面面相觑,一个鉴定理论的提出,是很多鉴定者日积月累对理论反复验证,不断的积攒经验,补充理论体系,呕心沥血不断完善,才最终形成了一套理论。

可看江浩的年纪,也不像是久经磨砺,至于鉴定的经验积累,就更没有听说过了,如此厉害的鉴定理论,如果存在,恐怕瞬间就轰动整个鉴定界,怎么会一直默默无闻呢?

“什么鉴定理论?”塞东道兴致勃勃的继续追问道:“分享出来我们也见识一下。”

“我这个理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操作的。”江浩犹豫了一下,显得很是为难,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东哥想要听一下,我就大致的讲一下好了。

我的鉴定术方法和中医的望闻问切很相似,我把这套鉴定方式称为“望闻摸敲”,望闻摸敲四个字代表的是鉴定时的四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望,其实和普通的鉴定师的用放大镜等工具细查古董很类似,不过我的望更注重的是古董整体,观望古画的整体布局,绘画笔法技巧,以及字画的颜色搭配,做到一望而存心中。

第二个步骤闻,就是使用嗅觉,一点点的闻字画的味道。这个步骤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对味道要极度的敏锐,能够轻易嗅出二十种混合味道,再轻易的还原二十种味道。

可以说,只要掌握了闻的技巧,完全可以一闻而辩真假!”

“闻一下就可以辨别真假,你在说笑吗?”

宋飞对于江浩看似深奥却简单的理论很不服气,继续为宋华良轻轻的扇着扇子,忽悠人也不带这样的,如果闻一下就可以判断出古董的真假,岂不是狗就可以当鉴定大师,真是太可笑了。

塞东道也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这太玄妙了,而且要求也太严格了,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人类鼻子的发达程度,远远达不到江浩所提出的要求。

“呼呼!”

江浩没有反驳宋飞,而是闭上眼深深地用力吸了一口空气,很是享受的品味了一番,然后才重重的吐了出去,语不惊人死不休,慢条斯理的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不懂,可以向我请教,我可以不收任何费用的详细介绍给你听。

事实胜于雄辩,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你手中的扇子应该有三百年的历史了吧,如果我闻风判断没有错误,你扇子的第三个竹批是后来换上的吧。

你能否告诉我,我凭借鼻子的判断是否正确?”

江浩刚刚无意碰触到了宋飞手中的扇子,为了提升熟练度,自然不会放过鉴定的机会,所以对于扇子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此刻忽悠起宋飞,自然得心应手,一忽悠一个准。

“你……怎么知道的?”宋飞扇扇子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中,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逼视他的江浩,虚弱的询问都是颤音,脸色一片煞白。

“真的猜对了?”

看到宋飞惊恐的几乎呆滞的反应,所有人都知道江浩又一次猜测对了,自从进入房间以来,江浩的确是从未接触过宋飞手中的扇子,更别提仔细的观察鉴定扇子了,难道江浩真的是凭借灵敏的嗅觉,轻易的判断出了扇子的历史,这完全超乎了众人的想象,一时间都有点难以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是风告诉我的!”江浩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空气,嘴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继续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样,忽悠道:“其实是竹子的气息告诉了我年代。

竹子也是有历史气息感的,竹子内有一种奇妙的味道,会随着时间而增减,只要是你掌控了竹子的气息,完全可以闻一下竹子残存在空气中的细弱味道,轻而易举的辨古董的真假。”

“说的太玄乎了吧!”宋飞不甘心的怒视着江浩,什么竹子的历史气息,估计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闻到,不服气的说:“难道古画只要你闻一下,就知道他的年代?”

“古画判断更简单了。”江浩鄙视的撇了一眼气急败坏,呼吸急喘的宋飞,很是满意这种效果,不紧不慢的说:“古画是用什么画料?”

“古代人自然是从植物中提炼出画料了,那个时候的人可不懂化学!”宋飞立即说出了画料的来历。

“植物花或者是植物体本事提炼出的画料,上面自然沾染了植物本身的特殊气味,凭借植物本身的独有气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古画的真伪。

如果是一副假画,制作时所用的画料,肯定都是现代化学试剂调制成的,就算是有味道,也是浓烈的化学气息,而不是植物的清香。”

江浩的语气很平淡,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却犹如是晴天霹雳,江浩闻的办法的确是太玄乎,但的确不失为一种判断的有力证据。

“晋朝时,有一种奇异的黄色花,常被人用在画料提炼中,这种奇异的黄色花,本身具有着微酸的苦味,这种味道是现代化学实验室中,所无法仿照的。

只要是我闻到了黄色花的特殊酸苦味,我就完全可以判定画卷为晋朝的,因为那种奇异的黄花,在晋朝时全部灭绝了。”江浩继续胡编乱造,刺激着宋飞脆弱到极致的神经。

宋飞的脸阴沉的快要下雨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打击,却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甚至他都已经开始动摇了。

“丁莲花,的确是在晋朝灭绝的,这个史书上的确有记载。”

塞东道确信无疑的点了点头,想起了和江浩描述几乎一模一样的丁莲花,他已经被江浩的理论深深的折服了。

瞎编的都可以!江浩差点没有直接栽倒,轻咳一声,继续的宣扬他的理论:“第三个步骤就是摸,所谓的摸就是抚摸纸张的质感。

每一个朝代的纸张手感都不相同,比如唐朝的纸张华软,宋代的纸硬刺,清朝的纸张舒缓……,只要清晰的了解了每一个朝代的纸张手感。完全就可以凭借纸张的手感来断定古画是否是真品。

而第四个步骤,也是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敲了,所谓的敲用在瓷器和青铜器上,就是他的本意敲击的意思,敲击完古董之后,辨别瓷器青铜器敲击时所发出的声音。

古人的炼铜和烧瓷技术是一个稳步提升的过程,瓷器和铜器中的杂质含量随技术的提高而有所不同,敲击时所发出的声音因为杂质含量不同的缘故,自然有着很大的区别。

根据瓷器和青铜器所发出的音波质感,就可以轻松的判断瓷器和青铜器的年代,当然前提是必掌控把握全部朝代青铜器和瓷器的质感。

而当敲的鉴定手法,用在字画的鉴定上时,敲的含义就发生了变化,这个时候的敲,指的就是推敲或者称之为敲入感。

当前面的三种鉴定办法都行准确无误的判定后,就要求鉴定师推敲或者是走入创作者的世界中,用心感悟来感知创作者的意境。

以自身精神尝试沟通创作者的精神,从而达到最终的判定目的。”

江浩连编带造的一次性胡侃了这么多,都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撒谎的本事,他相信,有这样一套独一无二的鉴定理论作为支撑,应对疑惑的提问时,肯定方便了许多,只是以后就真的要辛苦鼻子了!

“太棒了。”

塞东道忍不住兴奋的赞叹道,江浩的望闻摸敲,每一个判定手段都解释的有理有据,短短的四个字,竟然就把深奥无趣的古董鉴定给轻松解决了,不得不让人佩服。

“的确是很精妙,但是鉴定理论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江中山感慨的叹了口气,无论是古画的沟通还是嗅觉鉴定,都对鉴定者自身的条件有着极高的限制,普通的鉴定师根本就达不到这个层次。

“这套鉴定理论绝非常人可以办到的,不知道江浩你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你真的天生就懂得这些,我想不应该吧。

如果是后天不断练习获得的能力,请问是谁提供了庞大的古董,供你一个个的感悟。

又请问,你从哪里获得那么多的真品的,据我所知凑齐所有朝代古董,这个数目可不是一般的庞大。”

宋飞直接抓住核心的问题,提了出来,目光直视着嘴角噙着笑意的江浩,冷笑着等待着他的答复。

第六十三章真的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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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连这么犀利的问题都能够问出来,还真是会挑刺!江浩的身体一震,自顾着宣扬望闻摸敲理论,竟然把最重要的部分给忘记,真是太糊涂了,真要回答不出来,自己是如何获得强大的实践经验,恐怕所做的一切就真的前功尽弃,宋飞还真他妈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妈的非得扒了你丫的皮点天灯不可!

“怎么,难道回答不了?”

宋飞冷漠的撇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江浩,耍嘴皮吹牛谁都会,怎么到真格的时候就萎了,讲不出本事的来历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塞东道也十分好奇江浩望闻摸敲的本事是如何学习到的,也就没有替沉默的江浩出言阻止嚣张不已的宋飞。

“这个有什么回答不了的!”江浩镇定自若的扫了一眼尾巴都快翘上天的宋飞,恨不得一脚把宋飞踩在脚下,狠狠的踏几下,鄙视的扫了一眼宋飞,脑中急速的想出了对策,为难的说:“难道你没有见我身上穿的衣服吗?”

“保镖服,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宋飞被江浩的话问愣了,眉头微皱,不知道江浩话中的含义。

“准确来说是江家的保镖服,难道你忘记了江家是干什么的了?”江浩打量白痴一样的盯着迷惑不已的宋飞。

“我知道,可跟你的鉴定能力有什么关系?”宋飞郁闷的挠了挠头,脑袋有点混乱了。

江浩装着很气愤的摸样,声音冰冷的说:“跟你交流还真是费脑细胞,我的鉴定技术,就是从江家的古董上练习的。”

江中山不解的撇了一眼气愤填膺的江浩,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家可从来没有培养过江浩,江浩的鉴定能力更不是江家人传授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可能?”宋飞如同踩到了尾巴一样,差一点没有直接跳起来,难以置信的说:“依你的水平,过手的古董估计都数不胜数了。你现在估计连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会过手那么多的古董?”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古董了,也许比身在古董世家的人,都要早。

其实,我妈是江家的保姆,她为了让我过上好的生活,就每天忙着挣钱,把我托付给宁波叔照顾,宁波叔当时的工作,就是每天押送江家的古董,送往全国各地出售。

我于是就有了接触古董的机会,每次宁波叔押送古董时,我都可以参与其中,无视把守森严的保镖,直接可以把古董当玩具玩。

江家看守古董库的人,跟我都十分熟悉,我可以随时都进入古董库中,查看把玩各种存储的古董,我相信你绝对都没有见识过那么多古董,古董就是我童年的玩伴。

渐渐的,我就对古董产生特别的情谊,我仿佛有着和它们沟通交流的能力,于是我就经常的玩弄古董,尽力的了解我的玩伴,从气味,从声音,从手感。

我接触古董的年龄怎么也有十几年了吧,十几年的接触,所过手的古董更是数不胜数,难道这不足以证明我的技术。”江浩嘴角噙着冷笑。

“私底下的确是这样的,下面的兄弟的确很喜欢江浩,所以有时候做的事就出格了……”宁波尴尬的推了推墨镜,声音很低沉,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这算是为江浩的能力来源做了证明。

“我竟然不知道有这种事!”

江中山没有责怪宁波,嘴角噙着苦笑,自己辛辛苦苦的培养江援,希望她能够在未来接替江家的重担,却也想不到到头来,却不如江浩这个自学成才的。

“兄弟,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你,东哥替你废了他。”

塞东道安慰的拍了拍江浩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关怀,眼角扫了一眼气愤难平的宋飞,本想开口继续追问的宋飞,赶忙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再言语半声了,塞东道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就算是他的爷爷宋华良也不敢轻易得罪。

“你们两家还交易不交易了?”

塞东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宋华良紧紧抱着不忍放手的画,漫不经心的随口问着。

“你看?”

江中山对于江浩的能力可不存在丝毫怀疑了,对于宋良华的画,也不敢轻易再收了,他宁愿收一副有点瑕疵的真画,也不愿意收一副精美的假画。

江中山看不出宋华良交易画的真假,不过有江浩这个拥有高超鉴定能力的在,字画判断应该是手到擒来了,他倒是不在担忧字画的真假了。

“这个……”

宋华良犹豫不决的尴尬一笑,他可是真的没有想好要不要鉴定了,很多人都知道江家要从宋家交易一幅画,而交易的代价,就是宋家可以多两名参加瓷玉赛的名额。

可两名参赛名额,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宋家有大量赝品的谣言呢,为了宋家的名誉问题,就算是宋家的人全部退出比赛,也是值得的!

“假的终究是假的,是不可能真的。”

江浩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不是最后想起以悲惨的身世做挡箭牌,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宋家既然咄咄相逼,他也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真假不是你来判断的。”

宋飞怒火冲天,想要发怒,可看到塞东道冰冷的眼神,立即有气无力的咽了下去。

“我以后就是判定真假的标准,宋家就拭目以待吧。”江浩冷笑一声,敢跟老子玩,看我如何玩死你们宋家!

宋飞觉得已经没有继续呆下去的意义了,气愤的就要离开,却被宋华良直接跟拦了下来。

“江浩,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想要把你打赌赢走的清朝乾隆六方笔筒花钱买回来!”宋华良沉吟了一下,提出了建议。

拍卖行的拍卖会不久就要开始,紫砂壶的壶底都掉落了,已经无法拍卖,如果再缺少一件拍卖品,宋家就真的无法向拍卖行交代,就算是花几倍的钱,也一定要把清朝乾隆六方笔筒赎回来。

“多少钱呢?”江浩懒洋洋的问道,手却忙活着擦拭清朝乾隆六方笔筒的底部,既然有事求我,还处处跟我针对,不让你们付出点代价,你们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清朝乾隆六方笔筒市场价二十五万,我们给你四十万!”宋华良狠狠的一咬牙,开出了自认为很高的价格。

“这个价格也好意思开口。”江浩不满的冷笑一声,我鉴定术在手,又岂会挑选一件价值最低的古董,看我不气死你们。

“你……”宋飞气的牙根痒痒,嚣张的见过不好,可像江浩如此肆无忌惮嚣张的还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塞东道在场,早就命令保镖打残了江浩。

“你准备多少钱卖!”宋华良强忍着怒火,脸色黑的如锅底,不管多少钱,哪怕是出三倍的价格,只要是能够把拍卖品顺利的取回,交给拍卖行,想必拍卖行会想尽办法摆平紫砂壶的事。

可如果清朝乾隆六方笔筒也无法交付,恐怕后果将会极其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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