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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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要走?”

陈默今进屋前听到她对着电话这么问了一句。

景如画有点难过,以前在523的时候,李上源气她时总是赵辛站出来帮她。第一个打从心底接纳她的也是赵辛,可是他说他要回自己家乡不在这里了。

景如画又问:“这里不好吗?我们大家都在这里。”

“哦,你爸妈催你娶妻啊。”她重复了一遍赵辛说得理由。

她说:“为什么要回家才能娶妻?在这里也可以娶啊。”

“我?”景如画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空着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头,像是电话那头的人可以看到她的动作一样问:“我去你们那里?”

景如画正要拒绝,陈默今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握着她拿着手机的手往屋里拉,说:“该去洗澡换衣服了。”

陈默今抢了她手上的手机把她推进洗手间关上门,看着电话还没挂断,于是把手机拿到耳边说:“你走得时候,我们会去送你的。”

他没等对方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景如画站在洗手间内,看着门背后挂着的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应有尽有。

那小碗状带钢圈的内衣,也是他给准备的?

景如画猛地双手护住胸,他手已经可以熟练掌握她胸部的大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谁来跟如画科普一下“胸围”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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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极品公婆(六)

景如画在洗手间洗了快一个小时,手上的红墨水洗掉了,脸上的红晕却越洗越红。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刚踏出来一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资料的陈默今先看向她,再对她招了两下手示意她过去。

景如画走近,他指着搭在沙发上的两条干毛巾说:“就用毛巾把头发擦干,风筒噪音太大,现在已经很晚了。”

“哦。”她弯腰拿起一条毛巾盖在头上,胡乱的擦,水珠往陈默今的脸上身上和他手上的资料上飞。

景如画边擦边跟他聊:“刘全安吓唬他爸妈,说要把他们卖给人贩子打残乞讨。难道天桥上那些乞讨的人都是假的吗?”

他答道:“身体残疾的人乞讨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不过有一种乞讨一定是假的。”

景如画被勾起了兴趣,头发都不擦了挨着他坐着,问:“哪种哪种?”

陈默今盖上笔盖,手转着笔转述:“来到贵宝地,两天没吃饭了,求各位大哥大姐施舍五块钱吃饭。”

景如画皱起修眉,“这是假的?”

他转了两下笔又说:“钱包丢了,求三块钱路费回老家。”

她抓着毛巾,眉毛皱成一团,“这也是假的?”

陈默今合上文件夹问:“你被骗过?还是两者你都被骗过?”

景如画马上眨着眼睛摆手道:“怎么可能,你说得这两种情况我都没遇到过呢。”

“是吗?那就是被骗了十块或者二十?”

景如画摇头:“没有那么多。”

她刚说完,就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干脆全部倾吐出来。

“我遇到的是要三块钱吃饭和求两块钱路费。那个要路费的男生背着书包跪在地上,我以为是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才给了钱的。”

景如画补充说:“我还只给两块,楼下邓阿姨给了四块呢。”

“所以你们把坐公交的零钱给了,又舍不得坐的士,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们。”

“上当受骗谁都会经历啊。你记性这么好我必须考考你。”

他耸耸肩表示你随意。

景如画眼珠转了两圈,问:“人生中第一次穿西装是在什么时候?”

“高中毕业典礼。”

“人在中的第一块尿布是什么颜色的?”

“……”

景如画站起来,扬着下巴得意地甩着手上的毛巾往楼上走。

陈默今轻咳一声,她把毛巾简直当成了二人转手帕在甩,于是说:“你好像没注意你毛巾的颜色。”

她偏头看着手上白色的毛巾,马上一手抓住不甩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往楼上跑了。

白色毛巾,举白旗是认输啊。

**

景如画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见到了蔡洋,她还是那么瘦,只喝了一杯豆浆就说饱了。

蔡洋跟陈默今到客厅回忆了自己昨天做得事,在院子墙根下移栽了花,和安安通了半个小时电话,看了新闻联播后就回房间睡了。

“院子里的花是你种得?结果实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啊?”景如画吃完了路过客厅,种花种菜她在行啊。她起床拉窗帘布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的各种植物盆栽了的,没想到是蔡洋栽的。

蔡洋说:“你是指火棘吗?”

“火急?”景如画心想,那小果实的颜色的确有几分像火。

蔡洋腼腆的笑了笑解释:“大家更胜于管它叫救兵粮,火棘是它的学名。”

“粮,粮食,所以那个小果实是可以吃得咯?”

陈默今适当打岔:“如画你刚啃过的包子油都还挂在嘴边的,就又想着吃东西了。”

景如画撇嘴回道:“我只问能不能吃,没说一定要吃啊。”

“救兵粮小颗,不顶胃的。”蔡洋用手比着救兵粮的大小替她说话。

景如画接道:“那应该适合小孩子吃嘛,我们大人塞牙缝都不够。”

保姆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蔡洋马上转移话题叫着她:“摘些救兵粮洗了端来给如画尝尝。”

景如画与陈默今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蔡洋主观抗拒谈孩子。但这又是最关键的问题,不谈生搬硬套也要套到关于孩子话题上去。

保姆端了一盘洗好了的救兵粮来,景如画吃了两个就不想吃了,什么味儿啊?没味儿!

就在她准备聊人生谈自己幼年的时候,角几上的座机响了,蔡洋双手抱头惧怕地缩在沙发上发抖。

景如画按了免提键,电话传来刘母的哭声。

“洋洋啊,我是妈啊,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吧,家里没你不行啊~”

呵,这立竿见影的效果,估计昨晚刘全安拿着流产证明回去给两老下猛药了。

“全安要把我跟你爸送去坐牢,你快回来劝劝他啊,我跟你爸身体太差坐不了牢啊~”

蔡洋抱着头跑了,陈默今立马跟上。

景如画挥手叫保姆过来,她用陈默今的笔和笔记本写字,叫保姆念给电话那边的刘母听。

保姆认真看着那行字,“我是蔡洋请的保姆,蔡洋说不想跟你说话,你哪里凉快待哪去。”

“洋洋啊,我以前那么对你是我不对,我认错,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你告诉我你在哪,我亲自去接你回家。”

保姆照着字念:“蔡洋说女儿不回去她也不回去。”

“我中午就去把孙女接回来,就是担心全安发疯把她卖给人贩子。”

“噗”景如画没控制住笑了出来,这老太太现在知道担心孙女的,还是怕被刘全安把罪名栽赃到她头上吧。

她让保姆说了这个地方的具体地址,刘母在电话挂断后一个多小时赶到了。

陈默今弃用了让景如画当炮灰刺激蔡洋的方案,而是由刘母来照顾蔡洋,和他一起把蔡洋从悲观自责的世界里拉出来。

刘母不再似以前的尖酸刻薄,悉心照料着蔡洋的生活起居,跟她回忆着曾经的生活,当然是没有提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蔡洋由最开始的抗拒到小心翼翼再到敢跟刘母说话,在陈默今的指引下用了一周的时间。

电话声响她没有再表现出恐惧,脸上也由刘母餐餐好汤补起了血色。

又一周后,蔡洋能接受流产是意外了,也终于有了自我保护意识。

陈默今故意让刘母刁难她,她不仅学会了反击,还学会了背后说婆婆的坏话,倾听者就是每天待在房间无聊到长毛的景如画。

景如画嘴比较毒:“你婆婆屁股好大,跟石磨似的,驴子看到了都想去拉她。”

蔡洋说:“她买得裤子都是加大的,沙发一坐就陷下去好深的。”

“你女儿跟她奶奶长得不像吧?”

“我女儿长相随我。”

“那多好。我就是不喜欢你婆婆才躲着不露面,看到她就觉得很烦。”

“辛苦你了。以后有机会我带女儿去找你喝茶。”

“好啊。我猜你女儿一定很可爱。”

“她都不跟我亲……”

“你以后把她接到身边就亲了啊,小孩子都粘妈妈的。”

“是吗?她真的会粘我?”

景如画握着她的手开玩笑道:“你女儿不粘你,难道来粘我?”

再又一周后,刘全安把女儿领来了,而蔡洋基本上没有多大问题了,不需要陈默今守着了。

在刘母被保姆拉着去菜农家买菜时,陈默今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景如画下楼准备回家了。

刘全安不仅付了一笔昂贵的治疗费,还给景如画塞了个信封,里面是当初答应给她补偿金。

车往城里开,陈默今把车开进那个加油站加油。

景如画走到那晚陈默今接她的地方,草丛里刘全安扔得那个枕头犹在。

她看着枕头出神,以至于陈默今叫她上车她都没听见。

陈默今把车开到她身前,降下车窗按了一下喇叭,她才慢慢转头。

景如画绕过车头坐上车,系安全带时叹气说:“我觉得刘全安这个男人很差劲。”

“他才是蔡洋悲剧的真正缔造者。对于老婆,在知道蔡洋子宫内膜薄的前提下还让她怀二胎,流产了又没有及时开导她,把老婆当作生育的工具。对于父母,愚孝不是孝,如果他早像我那天在他家那样能够站出来表明立场,他父母就不会肆无忌惮伤害蔡洋。对于子女,把女儿送到外婆家,让女儿缺少母爱和父爱,是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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