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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敖并没有阻止他穿衣服,他低着头将药膏盖好,甫一抬头,却见唐宋仍旧抓着衣襟看他,那衣服也是穿了一半。

“怎么,穿不上了?”东敖说话时,他的手已经伸向了唐宋,他解开了他的腰带,帮他将那繁琐的衣服一件件整齐,抚平,男人很认真,也很专注。

他的动作很自然,熟练,仿佛他早已习惯。

唐宋并没有阻止东敖的动作,等他快要帮他把衣服穿好,唐宋才很小声的嘀咕了句,“奶,还没喂……”

“不用了。”东敖头也没抬的完成他最后一道工序,整理好后又大致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看向唐宋,“从今天起,他不再喝你的奶,我会让人准备牛奶。”

唐宋讶异的看着男人,那句为什么梗在喉间,他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仿佛知道唐宋在想什么,东敖继续道,“我想我的儿子不会比兽族的幼崽弱。”

即便他换了一种出生方式,没有经过龙族特殊的试练,以人类的形态诞生……

但这不代表他会是弱者。

兽人的儿子一直食用牛奶,他相信他的儿子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样可以减少唐宋的痛苦,而且……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样吗?”东敖视线下移,停在唐宋隆起的胸部。

唐宋的瞳孔骤然一缩,他不想承认,但是东敖真的在变,一直在变。

很突然。

从四个月前……

他记得那天……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实施计划

那日。

唐宋他不知道那扇门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回去的路上,东敖一语不发,跟在他身后的唐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这事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直到他确定东敖对此没做出任何异举才算罢休。

他想问他在门外时的事情,但是没人能给他答案。

东敖不会回答,他也再没有见过楚河。

但是却发生了一系列令唐宋永生难忘的事情。

某个还算晴朗的午后,唐宋依旧在他的窗前发呆,孩子安静的睡着,东敖在躺椅上假寐,这是唐宋最喜欢的时光,安静,和谐,没人打扰……

短暂的自由。

穿着华美锦衣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金色的瞳定格在唐宋身上,他坐在阳光中,他的身上带着一层浅浅的光晕,黑色的发愈发显得朦胧,他的表情也不再是平日的僵硬与木讷,东敖看到了一点温柔,还有他没有见过的轻松……

注视着那人倔强的背影,东敖想起了楚河的话,撑在脸侧的手放了下来,男人慢慢坐起来,墨染长发垂到身后,一双精美的一前一后黑绒靴落到地面,那错落的衣摆若雍美的花朵,绽开,合拢……

男人站了起来。

长及地面的衣袂自然的垂落着,跟着男人的动作轻轻摆动,华美锦服满是繁琐刺绣,穿于男人身间,尽显高贵雍容……

东敖没有多余动作,他径自走到唐宋身边,从后门拥住了他。

很轻的拥抱,没有往日的霸道与专制,像撒娇的情人一般,可怀里的人却因他的碰触猛的抖了一下,唐宋下意识的想逃,可他只是做了一个挣扎的动作,而后便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东敖拥抱……

他没权利躲。

“你在看什么?”东敖问。

印象里男人从来不说废话,也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唐宋不知道他这个问题代表什么,他永远无法看透龙王的心思,他能做的只有诚实,所以他将视线转向窗外,淡淡的答了句,“天。”

他是在看天,看他渴望的自由。

顺着唐宋的视线,东敖看到了蔚蓝的天空,印象里,他仰首看到的,除了龙族宫殿那瑰丽的顶棚及装饰,就是他那张华美龙床上的浮雕,天空的颜色早已从男人的记忆中消抹掉了……

跟着他看了一会儿,东敖才问出第二句话——

“唐唐,你想出去吗?”

语气平淡,泰然自若。

这几个字却让唐宋犹如雷劈。

唐宋迅速转过头,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其他情绪——惊悚。

那表情,简直比见了鬼还要恐怖。

甚至有些狰狞。

他瞪着东敖,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男人在他面前吞了只死老鼠,唐宋被他这两个字雷的外焦里嫩,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这种亲昵或者可以用肉麻来形容的称呼居然会是从东敖口中说出的。

那个冷漠,残忍的男人。

他居然在说情话?!

唐宋想破脑袋也无法让他们联系到一起,这简直太荒谬了,如果刚才不是亲耳听到,他连做梦都不会想到……

唐宋僵硬着,石化着,连东敖唯一一次愿意给他短暂自由的机会都错过了。

唐宋的反应有点夸张了,东敖思量着。

他是看到了不一样的唐宋,但这个样子似乎不太理想,和他想象的还是有点差距,那人类的这个提议不太奏效,男人松开唐宋,重新回到躺椅上,他闭上眼睛,心理在楚河给他的建议中的某一条上划了叉。

首战失败,东敖决定找机会试试楚河提出的其他方法。

反正多的很,他们的时间也很富裕。

自此,唐宋的生活开始“多姿多彩”。

东敖闲来无事便进行他的爱的改变,可蒙在鼓里的唐宋除了惊悚在没有其他感觉。

对东敖的行为不解,也不习惯这样的东敖,他还是比较适应那个冷血的恶魔,那也更符合他。

好男人的形象,着实不适合东敖。

……

“你在想什么?”

远飘的思绪被东敖拉了回来,唐宋摇头,如果说东敖的变化他唯一可以接受的,就是和他相处时,唐宋不必再像之前那样精神紧绷,即便偶尔发呆,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承受男人的怒气,以及他的惩罚。

只是,东敖总喜欢突然蹦出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没有实际作用的废话,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在做什么……

他不一定需要回答,东敖大部分时间都是问完就走,似乎不在乎他的答案。

这些问题更像是东敖在自言自语,语气冷硬。

突然的蹦出来,再突然的消失,没有后续,像在完成必须要做的任务。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其他变化,仍然没有交集,没有沟通。

对东敖的变化,唐宋更多的是感觉到害怕,他希望一切都没有变化,这样至少他是安全的,东敖没有准备一个陷阱等待他跳下去……

他不想改变,除非让他离开。

小家伙玩累了,侧着身子就睡了,他手中还握着那软石,微微张开的小嘴露出新生的乳牙,见他睡熟了,唐宋便习惯性的向他的窗边走去,可他才走了几步,东敖突然抱住了他……

从后门环住了唐宋的胸口。

“我想要。”他在求欢。

暧昧,且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被东敖说的平淡如水,男人语气中永远夹杂的冷漠让人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没有哀求,也没有讨好和示好,他只是在传达他的想法。

唐宋苦笑,东敖也许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只是这种问法与不问又有何异?他若拒绝,东敖真的愿意不做吗?

答案不置可否。

既然要做,何必又帮他穿衣服,像以前一样直接拨了为所欲为不就可以了……

这是东敖近期内养成的另外一个习惯,在做之前都会像现在这样询问,或者说,只是在给他一个提示,告诉自己他想要而已。

像他提出的问题,东敖不会等到唐宋回答一般,语音才落,他的手已经挑开了他层叠的衣衫,托住了唐宋隆起的胸部,衣服很平整,并没有多余的褶皱,只是唐宋的胸部一般高出了些,男人的手做着揉捏的动作,他的胸脯便一鼓一鼓的,衣襟也随之轻轻颤抖着……

东敖没忘记他才擦过药,所以他并没有用力捏唐宋受伤的地方,他只是大面积的揉着,那颗粒状的小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不时的碰撞这他的掌心……

东敖用牙齿咬着唐宋的衣领,将他的衣服一层层拨开,露出唐宋的肩膀……

当最后那层棉纱从唐宋的肩膀剥离后,东敖的唇从那处开始上移,浅吻,然后逐渐加深,当他吻到唐宋的脖子时,那吻已经变成了舔舐……

在大部分时候,欢爱时的东敖很安静,没有粗重的喘息,也没有过于亢奋的表现,他像一个好猎手,无时无刻不在作弄着他的猎物……

他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表现的十分疯狂,让人承受不住……

东敖是冰块,但冰块的最中心却是燃着一团火,让你在彻骨之寒中瞬间被焚烧殆尽。

唐宋的腰带再次被解开,男人才整理过的衣服也再度变得凌乱,东敖吻着他的肩,他的背,让那衣服一件件离开唐宋的身体……

唐宋脚下,是许多个多彩的半圆,松垮的裤子落到了脚下,他的鞋却还穿在身上,那是一双精致的短靴,靴帮至靴口绣着几团火云,远远看起来,他像是踏在烈火上般……

须臾,唐宋身上只剩一件洁白无瑕的棉纱,那衣服很透,几乎是一览无遗,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渲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却也给人更多的遐想空间……

东敖搂着他,他的手放在他的腰间,一点点向下移着,他抚摸着他,也在描绘他的身形,唐宋身上,只剩件棉纱和脚下那双金色的火云靴……

东敖的身体缓慢的弯曲着,直到唐宋的腿弯,然后他打横抱起了他,把唐宋放到他平日休息的躺椅上……

仰面朝上。

这个样子还不如全裸,穿着这透明的衣服,还有鞋子。

唐宋难堪的别过脸,东敖这时解开了他的外袍,那华美的锦服被他丢到一旁,里面的衬衫离开了他的身体,最后男人上身赤裸,只留了一条黑色蓬松的绸裤,裤脚整齐的塞在男人绣着暗花的靴子里,让男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狂傲……

视线错开的唐宋只感觉眼前一黑,他的阳光瞬间被乌云取代,男人的身体压了下来……

【小剧场】

东敖阴着脸:楚河你还敢有点创意不?唐唐,这苦逼的称呼会有损我龙王的形象的……

楚河苦思凝想:那叫小宋宋?或者甜心?达令?唐宋思密达?

东敖泪奔。

看着东敖哀伤的背影,青凛拍着楚河的肩膀感叹:谢谢你一直称呼我们的名字。

千冽点头,表示很奇怪楚河怎么称呼他那些床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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