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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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慢慢转身,私人助理松了口气,见他真的是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自己也重新迈开了步子。走了会儿他又突然觉得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回头,结果一看差点失声惊叫,宋繁刚刚转身不是打算驱车离开,而是开了车后备箱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他冲过去,只差不要任何形象地抱住宋繁还在移动的腿了,但不仅来不及,更是没能阻止他挥起球杆的动作,他眼睁睁看着他手起杆落,第一下车窗只出了点裂缝,第二下重得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震动,车窗水晶片般掉洒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折射出斑驳刺眼的光线,里面两个人的模样出现在外面人的视线里,他们都没被划伤,鄢凛从头到脚衣服纹丝不乱,侧头看向砸他车窗的人的眼神清明得锐利如刀,但他身下的顾优没那么齐整,可以说整个人都凌乱不堪,根根白皙的手指插在鄢凛的黑发里,微微扬起脖颈的样子无比撩人,他们相连的姿态亲密又遥远,谁瞄一眼都知道正在□。

私人助理用自己发软的腿,跑过去敲了敲那边顾优车子的窗户,示意他的司机赶快把车开过去。

鄢凛定定地看着宋繁,在他眼圈变红的时候冷笑,“病还没好是吧?”

说完目光转向顾优,他微微阖着眼,并没出声,更没看谁,只是手下滑放到了鄢凛肩膀上。鄢凛拿过一边的西装给他披上,然后抱着他从另一边下了车。

路很短,但就这么短短几步如同酷刑,顾优的脸埋在鄢凛胸口,整个人隐隐发抖,他的牙齿咬着他衬衫的扣子,咯咯作响,他的手抓着他的臂弯,用力到十指痉挛,他的双腿还□着分开夹着他的腰,在停车场的灯光下显得有种冰冷的美丽、诱惑、以及*。

鄢凛托着顾优矮身坐进车子里,挡板早就升起来来,座椅被放倒,一切如同从没被打断般继续了起来。

顾优身体温顺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占有,眼泪却簌簌落下。

他怎么就被这段时间的甜蜜和相伴冲昏了头脑,竟然会以为身体坦诚相见了,鄢凛或许会慢慢地、慢慢地放下对他的芥蒂,他应该是从没有放下过哪怕是一丁点吧。

目送那辆车子缓缓开走,助理摸了把额头,瞧着自己的手掌发现全是汗。

他看了眼笔直站着如同雕塑的宋繁,冷清而凝固,但仿佛下一秒就会毁掉目之所及的一切。

很多东西,知道和亲眼看见是两码事,后者更能让一个人做出抉择。

助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悄悄转身走了,他经过了一对外貌出众的年轻人,目不斜视地往前直走,没看见他们一个表情平静一个犹如见到了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表情平静的是他曾收集过资料的那位模特,此时他也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对身旁依然石化的人说,“别发呆了。”

初入娱乐圈的菜鸟助理还没觉得世界有多玄幻,他只上了车后问自己的名模偶像,“真的是鄢凛和顾优?”

模特没有说话,他其实也受到了冲击,唯一的感觉就是原来传闻是真的,但是……

他和顾优其实什么都没有,甚至面都没见过几次,两人间话说得最多的那回是在一个面试代言人的酒会上,也只是略微聊了几句,那时他极力镇定,但估计忐忑不已的心情瞒不过对方那双仿佛什么都能看透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顾氏旗下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新品牌代言人选怎么会由它的董事长来亲自面见,也更不明白以他并不算太好的资质怎么能被选上,比他耀眼比他有资格的一抓一大把,他在这个圈子里才刚刚红起来而已,但最后他却是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了最后。然后就是他的冉冉升起,模特圈只作为娱乐圈中的一个小圈子,但就是这么一个代言,几乎将他推上与当红明星差不多的地位。

所谓的绯闻也不过是媒体的夸张,仅仅几张偷拍的似是而非的照片,就能让他们结合他的迅速窜红而编出一大堆香艳而不切实际的故事,种种揣测都直指他傍上了顾氏总裁。

突然想到什么,他转身拿过一个袋子,翻出他代言的那个品牌的某款围巾,果然在很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同色的绣纹,不仔细都看很难分辨出那样简单的几个字母——lin.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麻麻什么时候赋予了你这种一巴掌扇哭两个人的本领?

鄢凛:这也叫本领?

作者:你也知道你经常做的渣事不叫本领?

鄢凛:麻麻你是在骂我没用吗?

作者:难道你认为自己很有用?

鄢凛:麻麻你为什么突然流泪了?

作者:……

鄢凛:麻麻你不理我。

作者:……

鄢凛:麻麻你不爱我了。

作者:……

鄢凛:麻麻!麻麻!麻麻!

作者:不要撒娇!不要撒娇!不要撒娇!

鄢凛:就要!就要!就要!

作者: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鄢凛:麻麻我知道错了。

作者:你知道你错了,但你不认为你错了是不是?

鄢凛:我终于懂了,麻麻你是真的不爱我了。

作者:你为什么要给麻麻扣一顶不爱你的帽子?

鄢凛:你以前就算生气也只拿皮鞭抽我,掐我pp,抓我*,但从不指责我,现在你开始指责我了,我宁愿你打我。以前你打过我后,还会用奶水给我洗脸脸和爪爪的。

作者:=皿=!

鄢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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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哭什么?”鄢凛顿住,手托着顾优的下颌将他的脸扭过来问。

他好像是真的很伤心,虽然鄢凛不知道他在伤心什么,不过这样做起来确实很烦心。

自己的情人哭得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他也不会当没看见似的我行我素,于是把人抱起来做了清理,然后整理好衣服,拿帕子帮他把脸擦干,最后将人搁置在腿上稍微哄了哄。

顾优趴在他怀里,可能是哭狠了,就算没流泪了也还在一抽一噎的,间隔还很有规律,差不多是三秒一下,从鄢凛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个孩子,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掩饰性地微微把头扭开,他拿过一瓶水,拧开瓶盖给顾优喂了一口,他张嘴喝掉,然后鼻子又抽了一下。

鄢凛自己也喝了点水,等喉咙变得不那么干了才问:“你让我觉得好像是我不顾你的意愿□了你,话说回来,到底是谁一上车就扯了谁的衣服?又是谁主动坐下来吞进去的?”

顾优说:“都是我行了吧,我热烈邀请你强、暴我,你满意了?”

鄢凛眯了眯眼,突然用力掐住他下巴,“这种事你情我愿,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说句想结束就行了,别玩什么文字游戏,也别跟个女人似的成天哭哭啼啼。”

顾优直视他,“你对我从来不肯稍微退让或是包容一下,但为什么宋繁三番两次差点踩你底线你都不和他计较?不说其它的,起码在你面前我们两个都只是爱你的人,为什么这么双重标准?”

“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清楚为什么?需要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或者我说出来你会比较高兴?那……”话没说完就被顾优狠狠咬住,他真的在拿牙齿在磕他,其实在法国那段时间他们唇齿相接的次数要更多,也更亲昵和温情,但反而是身体真正交融之后,很少再有深吻的时候。顾优用力抓住鄢凛后脑勺的头发,是想将他脑袋往自己方向压过来更多,鄢凛也扯着他的头发,但却是想把他拽开,两个人野兽一样撕扯,都像是感觉不到疼,顾优坐在他腿上也不老实,不住地摩擦,另一手又去扯鄢凛的裤子拉链。鄢凛不想再和他呆在一起,但两个旗鼓相当的成年男子真的都发力了很难立刻分出高下,所以这种无意义的行为持续得有点久,直到鄢凛把顾优从他腿上完全拂下去。

“停车!”付出了好些根头发、脸上身上好几道印子、以及衣服的好几颗纽扣的代价,鄢凛按下挡板,朝司机喊了一声。

声音有怒气,其实比起喊更像是吼,司机根本不敢违背,只得靠边停了。

“不准走!”顾优抓住他的袖子,一下子就被鄢凛狠狠甩开,额头重重碰上了前面的椅背,本来因为一场激烈的*和后来的争吵撕扯消耗掉了大半力气的身体有点发软,人又怒又急,大脑像是要炸开一样,他闻着香水和皮革还有尚未消散的情、欲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开始发昏想吐。

鄢凛已经关上车门离开了,司机又是恐慌又是担忧地看着他的老板,问:“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顾优脸埋在自己胳膊间,露出来的一点面色白得吓人。

他摆摆手,说,“跟上他。”

鄢凛走得很快,像个任性的少年,直到接到命令赶过来的司机给他拉开车门,他脸上的表情都还冷得骇人。

司机是鄢宅的老人了,知道他家少爷那脾气实在说不上好,但也已经许久没见过他气成这样,情绪管理是他很早就学习的课程,就算是叛逆期那会儿,司机记忆里也很少有他这样情绪过于外露的时候。不过以前,就算的确没什么无忧无虑的时光,总归他脸上常有的也是浅浅的微笑,很淡但能传达出一种阳光的味道,让见过的人一眼就知道那是个有着一份属于他的幸福的人。

人真是越长大越难开心,司机一边平稳地开着车一边想道。

“鄢先生上了自己的车,还跟吗?”

没再听到回答,司机往后视镜看了眼,竟然没见到人,心惊肉跳地踩了刹车,转头却发现顾优整个人都已经从座椅上滑了下去,闭着眼的样子像是已经没了呼吸。

时间已经快接近半夜,回家后鄢凛洗澡睡觉,但睡得很不安稳,或者根本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早起来,眼睛里有细密的血丝。

在公司,接近中午的时候李理问他:“是去餐厅吃饭还是让他们送过来?或者你回去休息会儿,反正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鄢凛今天一上午表情都不怎么好看,那双眼睛更是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他昨晚后来到底干嘛去了?难道是和宋繁宋先生彻底决裂了?

昨晚那事让李理都有些咋舌,在玩车震的时候被人砸了车窗,还是自己的“兄弟”,不过最难堪的应该还是顾优顾先生,据说是衣不蔽体地被鄢凛当着宋繁、助理、以及两个认识他们的路人的面给抱上了另一辆车,别说以顾优那样的身份,就算是个被包的都会觉得受不了吧。

鄢凛示意李理出去,自己起身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

李理在原地站着有点走神,电话铃让她回过了神。她接起来,是顾宅那边打来的电话,估计是打鄢凛私人电话没被接起来,打到这儿来了,说是请鄢先生到顾宅去一趟,那个请字咬得特别重。

李理问:“生病了?具体什么情况?”

那边稍微说了下情况,李理判断问题不大,但还是说会传达清楚他们的意思。但鄢凛现在肯定是在补眠,李理不想打扰他,却又觉得完全不说不太好,于是决定过会儿再说。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隔一会儿就来这边看一下,等她第二次去看的时候发现鄢凛人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正在讲电话,霎时松了口气。

鄢凛自己开车去了顾优那边,到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时间已经进入深秋,走到哪里都有种萧瑟的味道,顾宅这边更不例外,除了佣人园丁厨师和一些其它的雇佣人员外,只有顾优一个人。

曾经顾优那位三叔也是这样寂寞地在这样大的庭院里独自走完了一生,顾优是他唯一欣赏的后辈,所以这里由他继承,时光荏苒,由无数偶然汇合成的必然,他也住进了这里,这里的寥落却还是一如从前,甚至没有丝毫改变。

鄢凛一路由佣人带着去了顾优的房间,对方为他推开门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坐到他的床边,盯着那张有着苍白脸颊和红润嘴唇的面孔,伸手抚了抚。

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鄢凛忽然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

放在顾优脸上的手被另一双握住,鄢凛低头看着他,没说话。

顾优睁开眼睛,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他往前移了一点,然后靠进了鄢凛怀里,就这样静静呆了会儿,他突然闷闷地说:“你没有清理干净,回来后我自己又不想弄了。”

鄢凛:……

等了会儿他说:“我记得你没这么懒的。”

顾优抱着他不说话,鄢凛又感觉到有股悲伤的气息开始蔓延,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稍微坐直了些,把贪恋他怀抱的人推开,道:“女人做完之后都是要仔细清理,你脑子没坏吧?”

顾优转移话题:“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鄢凛说:“你没有吵输,我也没有吵赢。”

顾优又转移话题:“睡了好久,我想现在和你一起去洗澡。”

鄢凛说:“我不想。”

顾优不再多言,只是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明明只有一天,却像是隔了悠长的岁月没有触碰他一样,无比缠绵地吻了上来。鄢凛有点不习惯,他揽着他的腰,想推开却又没有动作。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你吵架,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一吻结束,他抵在他肩膀上低低地说,声音懊恼又无助。

鄢凛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一路钻进了睡裤里,捏了捏他的臀肉,说:“没什么。”

顾优也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动作甚至是有些急切,那样热烈的动作让鄢凛想到了他昨天说的一句话,于是他将顾优压进柔软的被褥间,看着他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问:“又邀请我强、暴你,嗯?”

顾优突然翻身,于是两人的上下位置颠了个个儿,鄢凛被顾优那么大一只整个困手困脚地压着,眼看又有点不客气地把人掀下去的趋势,顾优在这之前下来,侧躺进他的手臂和身体之间,语带诱惑地问:“我在邀请你和我认真地、正式地开始,你敢不敢?”

“敢不敢?”

“……”

“敢不敢?”

“……”

顾优有点恼了,声音都跟着变调“你到底敢不敢?”

鄢凛说:“自然是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来跟我学唱几首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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