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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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两个小美人儿是诸葛钰送到我身边的!勾引我让我神魂颠倒无法自持,又悄悄将院长请到课室……我那时也是年轻气盛了些,这才着了诸葛钰的道!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弄得我形同废人,连出一趟大门都觉得膈应!”

秦之潇将剥好的荔枝喂进水敏玉嘴里,愤愤不平道:“诸葛钰可恶!水玲珑也不遑多让!我算是想明白了,当初我和水玲语莫名其妙睡在了燕兰轩,不正是她派柳绿做诱饵,引诱我去的?他们这对夫妇,果真是蛇蝎心肠!”

他浑然忘了,当初的蒙汗药是水敏玉给的,要迷晕他的并不是水玲珑。而他之所以上当,也是自己疑心作祟,柳绿可没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去燕兰轩。但他这种人,又怎么会从自身寻找错误呢?他永远认为对的是自己,错的是别人。所以,水玲珑,该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水敏玉和他思想境界一致,阶级目标一致,连憎恶的对象都那么破天荒的一致,他们是万恶的诸葛夫妇一手残害出来的凄苦良民,身上背负着无法直视的失意人生,他们要做的,就像暴政下不忍受辱的百姓那样,揭竿起义!

水敏玉吃完荔枝,吐了荔枝核,瞳仁一缩,一股森寒之气漫过眼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了两年,可算是等来了一个机会!”

秦之潇的眉心一跳:“表弟,此话怎讲?”

水敏玉看向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诸葛钰毁了我的锦绣前程,我也要灭了他最在意的一切!”

“他最在意的一切?什么?水玲珑吗?”秦之潇疑惑地问。

水敏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说道:“有些人,不给他点儿教训他永远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之潇的头皮一麻:“表弟你有把握吗?诸葛钰可不好对付,他们夫妇今儿是一起来的就更不好对付了。”

水敏玉抬手,细绘起他俊逸的眉眼:“所以,得表哥你帮我一把,就不知表哥……想不想也出口恶气了。”

秦之潇微微一愣,水敏玉凑近他,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秦之潇勃然变色,随后他看了性感俊美的水敏玉一眼,眸色一厉,水玲珑啊水玲珑,我虽然和你没太大仇恨,你整了我一回但也不算太过恶劣,但谁让你得罪了表弟呢?那么我唯有对不住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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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彪的是演技,拼的是智力

更新时间:201495 9:39:20 本章字数:16881

纱橱后,水玲珑的目光一扫,笑着道:“没看见年丰。 ”水玲语和江总督的儿子。

水玲语笑曰:“哦,在祖母那儿,姑姑和二姐也在,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自然是要的,老夫人寿辰,他们没道理不去拜见。

水玲珑、水玲语和卢敏起身去往福寿院,刚走到门口水玲清便冲了出来:“大姐!”

水玲清十五,个字长得比水玲珑还高,原先勉强算作清秀的容颜而今有了几分美艳,不得不说,阿诀那臭小子挺有艳福。水玲珑摸了摸她鬓角的发,嗔道:“快要嫁人的姑娘了,还动不动往我怀里钻,不知道羞的么?”

水玲清甜腻腻地笑了:“谁让你是我大姐来着?又那么久不管我,今儿逮住你,说什么也放了!”

卢敏就掩面笑了起来:“大表妹和五表妹真是姐妹情深。”

水玲语的笑容冷了冷,有些吃味儿,但已为人母的她已经不会被这种小事打扰了。她再次扬起笑容,道:“五妹你消停点儿,别吓到大姐,下回她直接躲着你了!”

“会……会这样吗?”水玲清不太确定地问。

水玲珑拉过她手:“好了,进去吧。”

福寿院的房间内,紫罗兰开得娇艳,一簇簇一朵朵,明艳动人。

主位上的老夫人,穿一件褐色蝠纹褙子,内衬藕色曳地长裙,满头银丝挽成单髻固定于脑后,簪一支翡翠玉钗,较之以往的奢华,此次的她朴素了良多,许是长期卧病,容色分外苍白,可眼底波光熠熠,足见心情不错。

“这回太妃娘能能出冷宫,并得意晋封太妃,全都是李妃娘娘的功劳,我备了一份薄礼,稍后你带给二姑爷,以转达我的谢意。”老夫人对水玲溪,笑容满面地说道,细细分辨,会发现言辞间含了一分讨好,兜兜转转,信这个,器重那个,到头来,还得指望水玲溪,“也是托了你的福。”

里子怎么样不重要了,反正面子足也是好的。水玲溪抱着老夫人胳膊,柔柔一笑,美得不可方物:“祖母,你快别这么说,太妃娘娘是我的姑姑,我一直都想为姑姑尽一份心意的,可惜从前没那能耐,荀世子与我貌合神离。现在李靖待我极好,李妃娘娘也时常召我入宫觐见,我便壮着胆子提了。起先没指望娘娘真能办到,毕竟姑姑是先皇下旨废入冷宫的。当我听到这一天大喜讯时,惊喜得一宿没睡呢!”

李靖娶你的聘礼之一便是救水沉香出冷宫……

老夫人的嘴角抽了抽,没点破她的邀功之举,李妃怀有龙嗣,宠冠后宫,水沉香需要仰仗李妃的地方多着呢,老夫人十分慈爱地拍着她肩膀:“这么多孩子,数你最得我心。”

秦芳仪心里冷笑,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啊,想起来了,姑奶奶们未出阁之前,老夫人好像对水玲珑讲过一模一样的话。

老夫人又问向秦芳仪:“敏玉他们怎么样了?”其实是想问李靖和诸葛钰,李靖和诸葛家在生意上的各种竞争她只要不是瞎子就都看出来了,外边儿传得多难听她管不着,可在尚书府,她希望他们都卖她一个面子,要知道,这是她的寿宴!

秦芳仪敛起嘲弄的意味,微扬着唇角道:“哦,都挺好的,男人嘛,坐在一块儿就爱喝酒,两位姑爷想必也能尽兴。”

谈话间,水玲珑、水玲语、水玲清和卢敏走了进来。

水玲珑贵为二品世子妃,无需向在座任何人行礼,反倒是大家应该逐一拜见她,水玲珑却仍礼貌地老夫人和秦芳仪行了家礼:“祖母,母亲。”

老夫人的眼底就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这也是她疼过器重过的孩子,当年她得了肺痨,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是玲珑治好了她的病,又助水沉香成功有了身孕,她多么希望她能按照她设定的诡计好好前行,她会一如既往地疼她,把她当做心尖儿上的人,可偏偏……偏偏她太自我!太有主见!要知道,作为长辈,不大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老夫人花白的眉毛拧了拧,又笑得慈祥了:“都来了呀,快坐。”

水玲珑拿出备好的礼物,温声道:“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其他人也纷纷送礼庆贺。

老夫人命王妈妈一一收好,看向容色苍白的水玲语,关切道:“可是身子没好利索?”

水玲珑挑了挑眉:“三妹病了?”

水玲语摸上毫无血色的脸,垂下眸子,轻声道:“哦,前几天染了风寒,上吐下泻,这不,我把年丰都送祖母这儿了,生怕我过了病气给他。”不待众人追问,她赶忙看向老夫人道,“年丰睡了吧?”

语气有些急切!

老夫人点了点头,四世同堂算作吉兆,她待江年丰是不错的,甚至比水玲清要好:“乳母带着睡了,昨儿晒太阳略有些中暑,刚又吐了奶,你们等他醒了再去看他。”

众人答道:“是。”

老夫人又问向水玲珑:“弘哥儿和湲姐儿呢?”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有些咳嗽,留在王府了。”

老夫人“嗯”了一声:“都是热出来的毛病,仔细照顾吧。”没像提到江年丰时那么热忱。

水玲珑目光一扫,注意到了屋子里的四盆紫罗兰,分别置放于桌上和窗台上,遂问:“祖母房里少有鲜花,摆放几盆倒是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意外。”

老夫人的眼神柔和了一分:“这花是太妃娘娘的贺礼之一,她素来爱紫罗兰,出阁时便爱不释手。”

水玲珑记起初次入宫觐见水沉香,关雎宫内也是开满了形态各异的紫罗兰,笑了笑,她道:“姑姑有心了。”

突然,卢敏打了个喷嚏!

老夫人客套地问道:“怎么?你也不舒服了?”

卢敏看了窗台上的紫罗兰一眼,眸光一闪,讪笑道:“没呢,鼻子痒痒,我出去一下。”

语毕,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卢敏抱歉地笑了笑,带着丫鬟出了福寿院,往厢房的方向而去。

老夫人没往心里去,含笑的目光又落在水玲清的身上,这个最不起眼的庶孙女儿,原以为至多配个庶子,或与人为妾,没想到竟得姚家二少奶奶亲自上门提亲,说的对象是颇受皇上青睐的董佳侍郎,也算替水家祖上增光了,收回目光,老夫人对秦芳仪说道:“等忙完我的寿宴,就好生操办一下玲清和董佳侍郎的亲事吧!”

秦芳仪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母亲,儿媳记住了。”

水玲清偎着水玲珑,羞涩地低下头。

水玲珑心底感慨万千,前世她们五姐妹的命运进行到这里算是全盘发生了转变,她没嫁给荀枫,水玲溪没嫁给云礼,水玲语不曾被三皇子妃压得喘不过气,水玲月也摆脱了横死五皇子府的厄运,至于一连滑胎三次并最终引火自焚的水玲清,这一世遇到了疼惜她的阿诀。

几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阵,一名小太监躬身走了进来:“启禀老夫人,太妃娘娘身子不适,想唤世子妃前去看看。”

“可是严重?”老夫人的笑容倏然一僵,焦急地问道。

小太监扯着尖细的嗓音,谄媚地笑道:“老毛病了,今儿约莫中了署,应当没什么大碍,若世子妃无法,娘娘再请大夫便是。”

在老夫人看来,水玲珑先治好了她的肺痨,又抢救过发病的水玲溪,是懂医术的。老夫人就对水玲珑和蔼却不容拒绝地道:“你且去看看你姑姑,看完了,与姑姑一道去雅馨居,筵席快要开始了。”

秦芳仪和水玲溪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水玲清疑惑地瞪大了眼!

水玲语用帕子擦了鼻尖并不存在的汗水,眸光微闪。

太妃的品级在她之上,水沉香下令,她还真没有不去的道理。水玲珑掸了掸裙裾,随小太监一起去往了水沉香出阁之前居住了院子。

她走后,水玲语也站起身,笑着道:“我去看看表嫂。”

“阿嚏——阿嚏——阿——阿——阿嚏——”卢敏一边走一边打着喷嚏,不多时便有些头脑发晕,贴身丫鬟忙上前扶住她,“小姐,您没事吧?”

卢敏按了按越来越晕乎的脑袋:“快点扶我去厢房,我好像又犯病了,药你出门前带了吧?”

是啊,若非卢敏天生有怪病,便是庶女又如何?以卢家的威望,她配个官家嫡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丫鬟扶住她手臂,加快了脚步,并担忧地道:“嗯,带了,和备用衣衫一起放在马车里了,奴婢送您回房后即刻去娶。”

“阿嚏——阿嚏——”卢敏打喷嚏太频繁,根本无法答话。

好容易顶着骄阳回了专供宾客们歇息的厢房,卢敏浑身疲软地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本来呢,她有这毛病是不宜出席公众场合的,可秦之潇对老夫人的寿辰非常重视,不仅亲自挑选了丰厚礼品,还隔三差五地过来帮忙,自己作为他的妻子,自然得和丈夫步伐一致了。特别是卢家在婚前隐瞒了自己的病症,成亲当晚她直言道出实情,本以为丈夫会恼羞成怒,不休妻也会纳妾,谁料,丈夫微微一愣后便搂着她的肩膀说:“娶妻娶贤,我秦之潇一非嫡子金孙,二无功名傍身,能高攀你是我三生有幸。我还得感谢岳父岳母瞒下了你的病情,不然,以我嫡母的性子,必会拒了这门亲事,那样,我可错过一位绝世好妻子了!”

婚后,她时常犯病,一犯病便要将养好几日,于房事上多有亏欠,她便忍痛劝丈夫纳姨娘通房,却没想到,丈夫听完她的建议,当即拍案而起:“卢敏!你把我秦之潇当做什么人了?妻子卧病在床,我却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我在你眼里德行就是这么差的吗?莫说你仅仅是将养几日,哪怕你将养几年,我秦之潇也绝不碰的女人!”

自那之后,她再没提过让丈夫纳妾的话。

没有功名傍身又怎样?并非嫡子金孙又怎样?京城嫡系才俊多的去了,有几人能像她的丈夫这般忠贞于自己的妻子?

她卢敏才是三生有幸啊,嫁了世上最好的如意郎君!

想着想着,卢敏的脸上泛起一抹幸福的笑。

温馨典雅,开满铃兰花的房间内,水沉香含笑靠在贵妃榻上,手指轻轻拿起一颗龙眼,嫣红的豆蔻如血,与她嫩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隐隐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水玲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意态闲闲到有点儿欠抽的模样,轻笑出声:“太妃娘娘的身子好得很啦,就不知太妃娘娘找我有什么事?”

水沉香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幽幽叹道:“今年水患太严重,许多农田和果园被淹,瞧这龙眼,又小颜色也不好,若在以往,哪儿能卖到京城里来?便是与寻常城镇的百姓吃也是叫不价的!可你知道我手里的龙眼多少钱一斤吗?”

水玲珑缓缓地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道:“太妃娘娘既然叫我来了,还是与我说说到底有何贵干比较好,我虽闲,可也不想浪费功夫在一个曾经企图毁我幸福的人身上。”

水沉香依旧自顾自地道:“这龙眼啊,最高的时候哄抬到了一两银子一斤!一两银子,这在往年得买都少斗米?进多少尺布?但你看,尚书府买这些东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水玲珑的耐心所剩无几,声线冷了一分:“太妃娘娘若是没什么大碍,请随我一道去雅馨居吧,筵席要开始了!”

“有钱的依旧锦衣玉食,没钱的仍然饿死街头,这天下从来都没变过。”水沉香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水玲珑,“谁卖龙眼都是卖,谁发俸禄都是发。”

水玲珑的眸子一眯,水沉香到底什么意思?!

一个失神的功夫,猛然一声巨响,房梁断裂,朝水玲珑直直砸了下来!

“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你快醒醒!醒醒啊!呜呜……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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