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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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华都想得明白的事,萧弘澄与周宝璐就更清楚些,周宝璐真是不由的感叹:“肯用死来设局,这个吴玉华比她姐姐狠多了。”

然后忍不住大大的表扬萧弘澄:“你太聪明了,居然预先就有防范!”

萧弘澄笑,很难得的谦虚的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二弟既然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我为着兄弟之情不能不看顾,不能不给他送东西送人服侍,当然要预先料到有人会想在这上头钻空子设局,这也算不得料敌先机了。”

周宝璐笑着白他一眼,说他颜色好,他倒开起染坊来了!

萧弘澄接着说:“你们家安哥儿与我说,凡事做九分,留一个空子,守株待兔,其实常常比做的十全十美,叫人找不到漏子可钻要来的安全。果然如今就逮到只兔子,虽说不算肥,可刚好够用。唉我说,你舅舅到底是把他送出去学的什么?定然不是孔孟之道吧?”

“不知道!”周宝璐很干脆的说:“他们爷们的事,我又不会过问,就是舅母也不管的。”

萧弘澄自顾自地盘算着:“我要与安哥儿好生谈谈,今后也把我儿子送去学一学。”

他想的倒是长远!周宝璐双手撑在炕桌上,托着下巴发愁:“唉,儿子在哪儿呀!”

她虽然已经做了母亲了,可也才二十一岁,颜色正好,越发明艳,在烛光下脸上如发出荧光来。按说,周宝璐在遍地美人的皇族实在算不上顶级的美人,可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反正萧弘澄是越看越爱,越看越热,然后就把她扑倒了,低声笑道:“你现在可以了吧?”

周宝璐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四十天了,按说是可以了。”

“那咱们来找儿子吧!”萧弘澄一把抱起周宝璐来,这个时候,谁还去管正事呢。

不过,生儿子其实也是正事嘛!周宝璐笑嘻嘻的抱着萧弘澄滚床单。

萧弘澄手握兔子,倒是不着急,着急的是文蓝,他如今在户部供职,被派到山东冬季赈灾,三天里给文蔚去了两封信。

文蔚看了信,思索再三,只得又回文府找父亲文阁老。

进门儿先碰见文五少文苓,文苓见了大哥,忙站住了请安,笑道:“大哥回来了。”

文蔚随口道:“父亲在家里呢么?你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去。”

文苓笑道:“要不是父亲在家里,我也不出去,我这刚回来,还没喝口茶,父亲就打发我,去唐家把那一笔红利银子兑了来,也不知道哪里急着要银子使呢。”

文苓是旧年腊月成亲的,娶了大盛朝有名的大商家,做香料起家的唐家唯一的嫡女唐秀月,如今新婚才三个月。虽说高官之子居然娶了商户女,颇叫人侧目,文蔚也是不赞同的,可到底文家是文阁老做主,文蔚说过两回,文阁老不听,也还是娶了。

当然,这笔账,文蔚私底下又记在了文华林头上,他不知怎么,与文老太太一唱一和,当面私下都撺掇了无数回。母亲的心态,文蔚很明白,当年支持父亲读书做官,母亲穷怕了,就是做小官的时候,家里也吃不起肉,天天白菜萝卜,如今做了高官,虽说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母亲见到唐家的百万家财雪花银子,简直挪不开眼睛。

至于文华林,所要的是什么,文蔚心中明镜也似。

文蔚这会子听说,皱了皱眉:“兑银子你打发人去一趟也就是了,何必自己去。”

文苓就道:“这笔银子正月里就解到帝都了,我打发人去了两三回,唐家只答应着,白不见兑了来,今儿父亲又问,我回了,父亲十分不喜欢,叫我亲自去一趟,也当面问问。”

唐家有这样大胆子?文蔚有点儿疑惑,唐家肯定也清楚,女儿能嫁到文阁老的公子,显然是因着唐家的财力的缘故,以商人的地位,文阁老肯应唐家,已经是恩典了,当然不是为着唐氏带进门那点儿嫁妆,自是为了后头源源不绝的银子,唐家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们家还敢拿乔不成?

不过这会子门口站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文蔚也不好多问,只是打发文苓:“也罢,你先去办你的差使,回头再说就是。”

文苓应了去了。

因着这个插曲,文蔚一边往里走,一边想起父亲的这一次举动,毫无疑问,是因着边境贸易父亲没有占到好处,忙了三四年,太子横插一脚,且又不是要摘果子。父亲千算万算,安排了好几步后手,原是为防着太子爷摘果子,却不料太子爷根本不要这一宗银子,只进来一挡,全部好处落了国库,倒是皇上坐收了渔利。

太子爷也真狠,自个儿一年十几万的银子的好处都肯不要,就是要挡着文阁老发财。

如今银子无着落,行事捉襟见肘,才急着娶了唐氏。

可那家人如此下作……

文蔚深深的叹口气,如今父亲坐了高位,不仅是心越发大了,就是行事也……昏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

呐,萧小白真的不好听吗?对手指,人家已经尽力了呀,我真的就这点儿本事……

第202章 涟漪

这种想法自然是很大逆不道的,不过文蔚走到文阁老书房门口,见文阁老又在与文华林说话,两人言语举止都十分亲密自然,比他这个亲儿子还亲近些,文蔚心中就难以抑制的涌起一股厌恶的情绪来。

文华林文采风流,这才二月就手持折扇,轻袍缓带,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意态,而且诗文在帝都也算得小有名气,称为才子,只是文蔚总觉的他志大才疏,眼光是高远的,可不谙细务,也疏于周全。

一句话,全靠嘴头子热闹。

与文蔚正是相反的两种性子。

此时文阁老与文华林见文蔚走到门口,文阁老就笑道:“德元回来了,进来吧,瞧瞧子章这幅字,实在是越发进益了。”

子章是文华林的字,也是文阁老亲自给他取的。

文蔚向来不大在这种事上用功夫,看了一回,只觉得比自己写的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随口夸赞了两句,就道:“今儿我回来,正是有件事要问问子章,倒是正好。”

文阁老还是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的,知道他肯定是有事,便道:“什么事。”

文华林也有点诧异:“大哥什么事?”

文蔚道:“上月二十八,被圣上圈禁的二殿下险些中毒,下毒人是皇太子殿下送去服侍二殿下的东宫吴侧妃的妹妹,这件事,子章可知道?”

文华林满不在乎的道:“当然知道,就是圣上,此时大约也知道了。”

文蔚脸色铁青,气的七窍生烟,文华林还诧异的说:“大哥这是在生什么气呢?这是东宫要谋害二殿下,与咱们无干呀!”

“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文蔚真是被文华林这自作主张的还以为自己运筹帷幄的蠢货气的发晕,当着文阁老的面就吼起来:“二殿下现在能做什么?太子爷吃错药了要去谋害他?皇上何等圣明,能因此疑了太子爷?蠢货!”

口不择言的骂的文华林下不了台。就偷眼看文阁老

文阁老虽说觉得文蔚骂的有道理,可到底平日里宠爱文华林,又是在自己跟前,老子的面子挂不住了,喝道:“文蔚!什么话不能好生说,好不好,他还是你兄弟,这里也是你能教训兄弟的地方?你当我是死了不成?”

文蔚退后一步,出了两口粗气,尽力的平静下来,对文阁老道:“父亲息怒,是儿子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了。只是父亲且想一想,圣上天纵圣明,见事透彻,疑心又重,见到此案,难道不想一想,且不说太子爷根本没有必要谋害已经毫无威胁的二殿下,就是太子真要谋害二殿下,能用这样□□裸,粗浅的手段吗?只怕越是这样,皇上越是不会疑太子,反觉得是有人陷害太子爷,太子爷受了委屈呢。”

说到有人陷害太子爷的时候,又转头看了文华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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