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1)
完全没有看见在座的几位雍容高贵的公主王妃,径直就自己掀帘子进去了。
庄慧公主郁闷,他哥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嘛,什么鬼的好,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根本什么也还没说呢!可是庄慧公主也只得摸摸鼻子算了,她当然也明白,这件喜事对他哥的意义,且来的这样不容易,他哥这会子满心里满脑子里大约只有周宝璐和肚子里那个了,别的人一概无视。眼里根本就没看见她吧?
跟她哥这种人,还有什么可说理的?庄慧公主已经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了。
这些个长辈都在这里呢,庄慧公主还得替他描补,遇到这样的坑妹妹的哥哥,真是前辈子不修!
她笑着说:“我瞧着我哥大约是听人说嫂子晕倒了,急的这样,竟然就失了礼数。”
平宁长公主笑道:“不相干,平日里太子爷礼数最齐全的,今儿自然是着急了,咱们哪里不明白呢,没什么要紧,倒是你如今倒乖了,知道替你嫂子孝敬长辈了,我心里倒是怪疼你的,来,过来我这里坐。”
庄慧公主嘴巴甜起来也是能哄人的,哄的几位姑母舅母笑吟吟的,倒是萧弘澄半点儿招呼也不打,就进了房,把曾氏陈氏都吓了一跳,原本坐在床头的两位夫人都忙站了起来。
这会子,萧弘澄倒不像打发庄慧公主这样随意,至少眼里是看见了人的,便点点头:“岳母、舅母不用多礼。”
周宝璐平时与萧弘澄是随意惯了的,不过这会子母亲在跟前,她经不起唠叨,便意欲起身。
萧弘澄吓一跳,也顾不得别人了,连忙两步跨过去按着她:“做什么,快躺着,太医说了要静养,你别闹这些花样。”
他两心意相通,见周宝璐突然讲起礼来,就知道肯定是岳母的缘故,便随即描补:“平日里好好的,闹这些礼数就罢了,这会子你身子要紧,我也不是挑礼的人。”
还回头问陈氏:“岳母说可是?我虽不是太医,也知道这双身子要紧,没得在这个时候挑礼的。只要母子都平安,比什么不强呢?”
陈氏对周宝璐有孕,其紧张简直不下萧弘澄,也顾不得平日里那些规矩礼教了,居然附和说:“太子爷说的有理,论礼数也不在这一会儿,养好了身子,什么时候不好呢?”
这样罕见的一唱一和,周宝璐都不习惯了,不由的嘟哝:“至于吗!”
“当然至于!”萧弘澄耳朵最尖,随口就回了一句:“如今东宫就你最要紧了,自然都要紧着你,任是什么都得靠后,你自个儿可要明白,你身子多要紧,可不能随便着呢!”
还又回头问陈氏:“岳母说可是?”
陈氏特别严肃认真的回答:“太子爷说的是!”
周宝璐都崩溃了,怎么怀个孕,就整个世界都不对了呢。
第180章
东宫太子妃娘娘第一次有孕,不止是后宫,自然更是朝野震动的,欢喜的除了太子爷,还有皇上。
就在万寿节的大宴上得了奏报,皇上就笑起来:“太子妃诊出喜脉来了,实为天下之喜,当浮一大白!”
群臣纷纷恭贺,自然都捧场的站起身来,举杯共贺。
这一天下来,皇上的心情显然都非常好。回宫之后就吩咐道:“请贵妃亲自拟了给太子妃的赏赐,再缴来朕看。”
又亲自拿东西打发人去赏太子。
真是比他自己要当爹的那会儿还要兴奋些。
皇上回头看了沈容中一眼,平日里冷峻非常的大统领,此时也是隐忍不了的喜色,当然,也要皇上这样知道他的人,才看得出这一丝喜色来。
“素华知道了,定然也是欢喜的很。”
两个人同时想起了那个说话软绵绵,不管发生什么坏事事都会安慰你说:“不要紧啊,没有关系,我们来瞧瞧怎么办。”的女子。
而有好事的时候,她整张脸都会笑的如同发光一般,秀气的眉眼就会飞扬起来,依然软绵绵的说:“哎呀太好了,怎么会这样好呢!”
如果现在她还在的话,定然也会用那种软绵绵的声音说:“哎呀真是太好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沈容中才说:“是,娘娘自然会欢喜的。”
皇上又想了想说:“宫里人手不可懈怠。”
太子妃第一次有孕,各方当然反应不一,但绝对会比今后的反应大,有些人是可能蠢蠢欲动的,这不仅是皇上,就是沈容中也是明白的,当年敬贤皇后怀着萧弘澄的时候,也还是太子妃,也是遇到了不少事,不过因着防范的严密,倒是并无凶险。
就是没有皇上的吩咐,沈容中也绝不可能让萧弘澄的儿子出事,此时听这样的吩咐,便顺水推舟的道:“是,臣先前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虑到了此事,臣以为,可调四处五处人手秘密驻防东宫和尚食局,人手不宜太多,每处十人左右也就够用了。”
这明显是只管盯着太子妃的意思了,要做手脚,无非饮食、药材,熏香之类,所以盯住尚食局就足够了。人数太多反而碍事。
皇上也是立刻就想明白了,只要没有加害太子妃,别的事自然都可以不理会,也用不着皇上来理会,皇上就道:“也罢,你安排就是。”
沈容中领命。
因只赏了两把宝刀,一对儿玉如意给太子,太子妃的赏赐需要更多更喜庆,所以给太子爷的赏赐倒是先送到了东宫,太子爷就在院子里接了,屋里坐着的公主王妃们见了皇上的赏赐,都纷纷笑着恭贺了一回,平宁长公主是个百无禁忌的,跟自家嫂嫂诚王妃笑道:“皇兄今儿也欢喜了,这是赏太子爷出了力呢!”
把诚王妃笑的了不得:“你做长辈的,倒跟孩子们说这样的玩笑话,你也好意思的!”
周宝璐在里间听着,还闹了个不好意思,只不好说话。
曾氏见这样,这才过来打圆场,对陈氏笑道:“姑太太站了一阵子了,仔细身子,咱们也去外头坐吧,太子爷只怕还有话要嘱咐娘娘呢。”
陈氏再没眼色也知道太子爷既然进来了,她当然不好再留在这里,便道:“说的是,我们也该告退了。”
她当然有许多话要嘱咐女儿,不过来日方长,倒也不要紧。
横竖这会子她也欢喜的没了主意。
萧弘澄送了出去,众人都是有眼色的,知道小夫妻这会子欢喜,定然有体己话儿说,也就坐了一回,便都约着出去了。
萧弘澄亲自把这些高贵的长辈们都送了出去,才转回去,进门儿就见周宝璐半靠在床头,把被子拉的盖住了下巴,见萧弘澄坐到床边,沉了脸,开始算账:“既然身子不自在,你非要去那里头做什么?你就说一句不大得劲儿,谁还敢勉强你不成?”
他听到第一次禀报说周宝璐在大殿里晕倒了的时候,就是他见惯了大风浪的人,竟也觉得心都停跳了一下。
无数种可能涌上心头,宫中的凶险,本来就是难以比拟的。
虽然平日里东宫向来十分留心,凡要入口的东西、茶水等都有严格的管理制度,可这会子是万寿节,来往的人多了,万一周宝璐一个不留意,被人换了杯子之类,如何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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