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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安泽最后那一下根本不符合生物学的力量迸发,竟然可以从背部喷吐劲道将他震开,简直是骇人听闻。就算是化劲宗师,也顶多将整劲完全布与表皮,达到加强防护和攻击的作用……
当然地球文明的武学,和这个世界的武学的其他优缺点暂且不要对比,就这两点,却也管中窥豹,却也能看出这力诀的优点不少。虽然没有内家拳那样灵活多变,但是在打熬力气而运用劲道上却也大有可取之处。
或许因为陆弃在言语间表现出了对于力诀的浓厚兴趣,西图说道:“安泽修炼的跟我一样,都是主家的蟒波力诀,如何运力,如何修炼我无法跟你说,说也说不太清楚,毕竟我水平有限。不过有些东西,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一下……”
“在我们这个尚武成风,尊崇强者的世界,炼体功法,像力诀,是每一个世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就像主家,就是因为家主王维武修炼到了热血的阶段,就能在一方打下偌大的产业。”
“热血阶段?”陆弃错愕,这是他听到的一个新词:“这也是一种实力层次?”
西图解释道:“是的,这炼体包括下品勇力、中品骨鸣、上品热血三个阶段,根据每个阶段武者基础实力划分又分为九重。像我和安泽修习的力诀,不过是下品的炼体功法,撑死了就能修炼到勇力九重。要想修炼到中品骨鸣阶段,没有相应的髓诀,根本是不可能的。至于上品热血阶段,就更是难如登天,也有专门的功法,被称之为血诀。”
“勇力、骨鸣、热血!”陆弃微微沉吟:“从外练筋骨皮来说,倒是很有意思的一种划分……”
“热血阶段的高手我没有见识过,但是骨鸣阶段的好手我却见识过!”西图说道:“通过勇力阶段将皮肉力气打熬到了极致,用从外及内的力劲逼出了骨髓中的能量,这样的好手,一旦进去战斗,全身骨骼爆鸣,动则有千钧之势,煞是厉害!”
“力劲由外及内,全身骨骼爆鸣?”陆弃心中大动:“这跟内家拳的暗劲之说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像我当初内劲炼至暗劲阶段,平常走架,都骨鸣如雷音……”
西图自然不知道陆弃想的是什么,他带着憧憬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曾今见过一个骨鸣五重的武者,三千斤的巨木拿手托着,依然能阔步前行,身形灵动,宛若无物。听说骨鸣阶段炼制极致,更是能臂举五千斤重物,健步如飞!”
“单臂举五千斤重物,还能奔跑?”陆弃大惊,这简直是超越人体极限的存在了,在前世,他也没有傻儿巴叽地去做那种尝试,但是估计他到化劲阶段,五千斤的东西,倒是能举起,单臂问题也不大,但是健步如飞,这就有点扯淡了。
西图点头:“是不是很恐怖?这还只是骨鸣阶段的武者的实力,热血阶段的强者更是恐怖,单从力量上来说,万斤之力轻而易举。据说热血九重的强者,能够独力轰塌万钧城门,千军万马中冲杀十个来回,也面不改色,体力之强大令人发指。不过这样的人物,几乎都是封疆大吏,最次也是一方世家的家主,平常鲜少能见。”
独立轰塌万钧城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十个来回,就算是前世历史上长坂坡的无双之将赵子龙也没有这么恐怖吧?陆弃听得是心血潮涌,老天代他不薄啊,知道他是个武痴,才把他扔到这来,这个世界的武学体系,比前世的武学体系可要强大不少啊。
见陆弃总算表现出了一点少年应该有的兴奋和惊奇,西图似乎也很有成就感,继续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其实热血阶段的武者还不算强的!”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只有三品阶段么?”陆弃错愕,他真的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比热血武者更强大的。
“是的,炼体阶段是只有三品阶段,可是据说,在炼体武者之上,还有更强大的武者,能修出玄通秘术,运转五行术法,移山倒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西图眉飞色舞地说着,仿佛他此刻就是这等神仙人物。
“老户头……你没有骗我?”陆弃呆滞了,难道他跟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来到的不是什么武侠世界,而是仙幻世界?
西图突然极其不负责任地咧嘴一笑:“反正我没见过,我也是听他人说起的,应该是真的吧,据说我们云泽国的护国大将军和国师就是这个级别的超级强者,可是谁又知道呢。”
“你还真是大喘气!”陆弃惆怅了,看来任何一个世界都有传说存在,无论文明如何,对于这种飞天遁地的神仙人物都是向往的。
“你可别以为我说的就完全是传说。”西图此刻就像是一个想要彰显自己见闻广博的海侃人士:“云泽国的实力并不很强,可是为什么一直没被邻国故宋国吞并?据说就是因为有这两大玄通强者存在,而且你看像主家这样的世家,每年过来收取物资,食物缺少点都无所谓,这药材不能缺少丁点,据说就是要供奉给一些仙人门派,以求庇护。”
“嗯,真希望那些仙人能够好好庇护我们这些给她们采药挖肉的奴隶!”听着西图一口好几个的“据说”,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西图说的话,完全当成了一个娱乐性的传闻。
作为一个在地球上接受过高等教育,同时还研究过“禽兽”的研究生,可以相信一些好的功法和拳法能够激发人的潜力,让人拥有堪比熊虎的体魄,却很难相信一些太过夸张的事物。
第十一章 冬猎
果槛密林刚刚入冬的时候,并不太冷,对于本就习惯于单衣过冬的泽奴人来说是确实如此,可是事实上,最低时温度也低到了十度以下,密林中的动物这段时间活动尤其频繁,陆弃自然知道,它们不是在准备过年,而是在搜寻并储存食物过冬。
而这段时间,也是果槛密林数以万计的泽奴一年到头的最后一次狩猎,同时也往往是最危险的一次狩猎,毕竟环境相对春夏秋三季来说,都要恶劣一些。
沿着被各种奇形怪状的拱形藤木几乎要覆盖了上空的河流往前走着,扛着一把叉枪的小强走在了队伍的中间,光着的脚丫踩在冰冷的沼泥中,任由那由枯叶腐烂的泥泞宛若一条条小虫一样从趾缝中钻出,他那方正的脸上却是一副开心的表情。
看别人,绝大部分或多活少都有些愁容,多是警惕地看着周围,脑门上就差没写着“担惊受怕”四个大字。
密林,危险重重,不仅仅要防备时常会出现的毒蛇猛兽,还要小心一些毒辣的昆虫,甚至不小心,脚下踩到一个什么东西,都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小强之所以心情愉悦,是因为他原本是要被责罚的,可此刻他却被领队免罪,还抗起了他梦寐以求的叉枪,不再做一个躲在后面的孬种。
多达四百人的冬猎,对于西北户来说,无疑是一场跟自然搏斗的大战。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四百个人的食物和饮水无疑是最重要的。因此,四百人中,其中有将近一百人是负责后勤的,前期则是负责背负粮食和饮水。
最主要的是饮水,别看沼泽森林水源丰富,可是大多数不能直接饮用。而小强就是背负饮水的一员,可是这日,他所背负的那个大水囊却不小心被树枝给挂破了,数十升的泉水付之东流,那可是好几个人定额的饮水,这一破就意味着有几个人有可能因为缺少饮水而死在冬猎的途中。
以往出去狩猎的队伍也偶尔出现这种情况,背水奴的下场会很惨,虽然不会直接处死,可在这野外被杖责数十,也基本上就是个死字了。
小强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当时几乎是面如死灰,他都可以想象得到领队陆弃愤怒地用那把短短的血刺刺穿他脑门的景象。可是当陆弃知道这事时,却根本没有责罚他,而是轻描淡写地将他放了,并发给他一只叉枪,让他参与狩猎,还念其年轻,是个新手,安排在队伍的中间位置。
“人命,比饮水更重要!”这是陆弃当时说的话:“偌大的沼泽森林,可以喝的水没那么难找,可是可以用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
陆弃一句话,饶了他一条命,小强无疑是感恩戴德的。想到自己当初竟然曾今加入到了鄙夷和取笑陆弃的队伍,小强就懊恼不已。现在他听到有人说陆弃的坏话,他虽然不敢冒险跟人干仗,可骂上几句还是敢的。
没有人敢忤逆陆弃的话,可是陆弃这样赏罚不明的,有些经验老道的泽奴则开始怀疑陆弃的能力了,私下却也没少嘀咕:“西图老户头恐怕失策了,这小子能打是能打,可是这冬猎一点经验都没有,这样拉拢人心又有什么用?现在才刚开始,饮水还有不少看不出来,等到最后几天,没有饮水,大家伙怕是会造反的,这小子就会知道他的决定有多错误了。”
这样的嘀咕,小强偶然听到过,他就打小报告于陆弃听,说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些阳奉阴违之人。陆弃却是毫不在意地回应:“目光之所以有长短之分,不是因为视力问题,而是因为见识问题。让他们去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过来的。”
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陆弃到底为什么这么胸有成竹,可小强却完全相信陆弃所说,毕竟能十二岁就打败安泽大户头的人,绝对不是傻瓜。也就是这种想法,让小强突然发现,跟陆弃相比,他那六七年的时光真的白活了。
小强怎么也不会明白,陆弃在前世,还活了二十多年,而且在科技文明,信息发达的时代,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知识层面,绝对不比信息落后的世界的百岁老人差。
转眼,狩猎大队远离西北户,进入果槛密林深处已经有十一天了。这一次,狩猎大队的平均日收获比以往都要大上不少,而且损失极小,除了一几个被剧毒的蜈蚣和蜘蛛咬死的泽奴外,几乎没有被野兽杀死的泽奴。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叉枪增加了血槽,被改良过的叉枪刺中的野兽,不论是野狼还是黑熊,只要入体能有三寸到五寸,不管刺在哪,基本上就是个死字了。刺上几枪,然后围着或者跟着,等上个几分钟,强壮如成年黑熊,也一样一命呜呼。
不过这一点,却没有几个泽奴将功劳算到陆弃头上,因为叉枪改良完全是老户头西图一个人安排下去的事。
陆弃也不在意,他志不在此,毕竟他可不想当一辈子的大户头,然后天天带着一群奴隶给外面的世家老爷们狩猎,采药。
薄薄的兽皮靴,能给脚带来一定的防护,但是却依然能让陆弃清晰地感觉到那腐烂的沼泥在足下变形呻吟的声音。能有防水耐寒的兽皮长靴穿,又能穿上有防护和保暖作用的皮甲,手中还拿着那把兽口大环刀,这就是陆弃作为狩猎领队,跟其他泽奴不一样的待遇所在。
闻着空中略带酸性的气息,听着各种生物的低吟,这种感觉很舒服,很熟悉,很自由。有一种回到前世的感觉。
前世的陆弃,不仅仅是个强大的屠者,还是个很优秀的动物生态学研究者,而且为了修行好五禽仿生拳,他往往亲身接触这些野生动物,为了拍摄一些宝贵的图片,他甚至在长白山跟熊瞎子对轰过,也在龙虎山跟老虎干上过。
而像这样的沼泽森林,陆弃也没少去,毕竟许多鹤类就生活在湿地中。不同的世界,人可能不同,文化可能不同,许许多多的东西都可能不同,可只要是同样的生物进化体系,那么大自然的相似度几乎是百分之百。
而这个世界的湿地,无疑比地球那多少遭受到了破坏的湿地要古老迷人得多,这一次狩猎,无疑像是给苦练了十二年的陆弃放了一次长假,他很享受。
“虎头领队,饮水消耗超过七成,几个小队长都建议回转,再不回转可能就都回不去了!”大风的声音很硬朗,这么些天,陆弃没有找他麻烦,让他心中安定了许多。
回去比出来探索要容易许多,十一天的狩猎行程,三四天的样子就能回转,那些小队长的建议倒也不无道理。
“不急!”陆弃回应道:“冬猎的最佳时机有二十天,我们全部干满,这样这个冬天,大家伙会好过许多!”
“啊……你疯了么?”大风脱口而出,随即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弥补:“对不起,虎头领队,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只是你这个决定太夸张了一些。没有可饮用的水,大家伙会困死在这片密林中的。”
“没关系!”陆弃轻摇了摇头:“大风,你放心吧,会有足够的水的。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泉水才能喝,在沼泽森林中,从来就不缺少可饮用的水!”
没有进入战斗的他虽然脸色不温和,却也没有太让人恐怖的煞气,大风眉头轻皱:“虎头领队,你是说,在这沼泽森林里还有其他水能喝?”
“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其他水能喝?”在一旁的陆康也错愕道:“河水和溪水可是不行,有泽奴尝试过,身体会受不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虚脱而死。”
“我说的不是河水和溪水!”陆弃目光轻眨,如天上的启明星:“你们也不用这么疑惑地看着我,让四个小队长将空的水囊都给我收过来,到明晨,你们就知道了。”
第十二章 生存之道
大风将陆弃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可是那几个小队长没有把空的水囊带过来,却是带了一批义愤填膺的泽奴过来。
远远地听到一阵噪杂的声音,陆弃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陆康表情忧虑之际,他却是轻捏了下鼻尖,暗暗一笑,智珠在握。
“虎头领队,大风说你要大伙继续狩猎,完全不顾已经快没有水的状况?你这不是要害死大家伙么?”说话的泽奴叫大顺,因为有一手好箭法,五十步之内能准确射中野兽的眼睛,在西北户也颇有威望。
陆弃冷然望向一脸纠结的大风,后者身子一颤,连忙应道:“虎头领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我说了领队有办法能弄到喝的水,只不过他们不相信而已。”
见大风如此模样,知道他也确实不敢使绊子,陆弃这才望向大顺等人,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都觉得我要害死你们?”
“没有水还继续狩猎,不是要害死大家是想干什么?你说能弄到几个人喝的水,我也相信。”另外一个叫大林的小队长应道:“可是现在是几百号人喝的水,一天都要几大囊,你去哪弄?别以为你是领队,就可以不把我们当人,大家都是泽奴,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众人纷纷应和,毕竟他们每一个人平均都有好些次狩猎的经验,有时候最后一两天在回程上没有水喝,那种难受感绝对要让人崩溃,没有人想体会那种感觉。
这个大林最近可闹腾得不轻,小强没少打他小报告,陆弃捏了下鼻尖,虎目微沉:“大林,我去哪弄水也无须向你交代,不过,我现在倒想知道,要是我一天能弄到几囊水,你又如何?”
陆弃的眼神很有些吓人,大林心中微颤,想到大古的尸体一直还没用上,他也不敢瞎撂狠话:“我能如何?你是领队,你要能弄到这么多水,我老实地听你的命令,跟去狩猎就是!”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陆弃冷然道:“我的命令你想质疑就质疑,唆使大家来将我的军?我废好大一番手脚证实后,你却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不关痛痒?那是不是以后我的每一个决定,谁都要质疑一下?那我这个领队的脸往哪搁?”
“呃……虎头领队,你说如何?”大林没想到陆弃年纪轻轻,却是如此一个心思通透之人,这哪还像一个只有几分力气的傻小子?
环视了众人一眼,陆弃说道:“你们先行回转,将空水囊都给我拿过来,明日清晨就见分晓!如若我能找到足够的水,那么我将有足够的理由惩罚你们!”
“可要是你没有找到足够的水呢?”大顺目光熠熠地看着陆弃。
陆弃凛然道:“那就说明我错了,到时候我自然收回错误的命令,罚我三天口粮,并向大家道歉,如何?”
众人皆是心头一惊,要知道陆弃这个时候的身份在某些方面无疑是等同于大户头了,以往大户头就算是犯了错,也没有人计较什么,去计较那不是自己找抽么?可是陆弃,却以身作则,说明他要出错一样惩罚,而且惩罚还不轻,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何况还是三天的口粮?
不过陆弃这种很爷们的态度,无疑是赢得了众泽奴的尊敬的。知道陆弃恐怕又有惊人之举,大风在旁说道:“既然虎头领队都说明白了,你们还不回去取水囊,难道要虎头领队亲自去你们那收么?”
众人自然不敢应诺,连忙告退,很快,大顺、大林等四个小队长就将几十个空的水囊给带了过来,然后带着一副‘明天看好戏’的表情离了开去。
看着眼前堆砌成小山的水囊,陆康担忧地看向陆弃:“儿子,你真的有办法么?”
“当然!虽然一晚上收集不了这么多,但是一天的饮水绝对是够了的。”陆弃成竹在胸,做为一个优秀的动物生态学硕士,可不是成天呆在动物园里研究动物,陆弃的野外生存能力绝对比得上任何一个特种兵。
次日凌晨,精神状态并不算太好的众泽奴来到了陆弃呆的临时主营地,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部分的水囊,都被人用藤蔓给吊在了空中,每一个水囊的开口处,都上了一个由一两片巨大的棕榈树叶做成的简陋漏斗。
而还有一部分的水囊则是被绑在了周围各个高大的棕榈树上,开口就着那些棕榈树被这折断叶子的“伤口”位置,站于树底,还能隐约听见轻微的水滴声。
“将它们都取下来吧,小心点,别倒掉了!”陆弃指挥着几个爬树本领高超的泽奴将那些水囊纷纷取下:“另外,绑在树上,和吊在藤上的水囊要分开放置,先喝树汁,别搞错了,树枝超过一天就不能喝了!”
老天都似乎在帮陆弃,冬季的果槛密林雨水本不多,可当天晚上却是下了一场小雨,这样原本用来收集露水的那些水囊,也就变成了“雨露均沾”,效果更佳。
看着那分堆两处、都“半饱”状态的水囊,众人皆是惊诧莫名,大顺望向陆弃:“虎头领队,这些水……都能喝?”
陆弃二话不说,走到更小的一堆水囊旁边,提起一个水囊打开灌了一口:“这棕榈树汁味道还不错,虽然有些涩,却也有点清香……”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陆弃又提起旁边那一大堆水囊中的一个,灌了一口,眼睛大亮:“不错,这雨露混合水的味道好极了,甘甜清润,不比泉水差啊,哈哈……”
“是啊……”大风在旁应和道:“虎头领队,我也尝了下,真的很不错,而且,看上去,这一晚收集的水足够我们这几百号人喝两三天的了。”
“恩,昨晚运气算是不错的!”陆弃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下雨的话,效果也没有这么好,不过按这种方式收集的话,一天的饮水量还是足够的!”
大林暗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地提起一个水囊,也尝试着喝了一口,确实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可他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承认失败:“这……水喝了,等下会不会闹肚子啊?”
陆弃冷冷地看着他:“等下如果不闹肚子,你是不是又要说过几天会不会中毒啊?”
大林脸色陡变:“虎头领队,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疑虑罢了……”
“我可以保证,这些水都可以放心喝,我这些年可没少喝,长得不比你们壮实?”陆弃轻哼了一声:“大林,现在你要考虑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会怎么惩罚你们吧?”
四个小队长脸色再变,大顺也很光棍,很有泽奴骨子里的血性:“虎头领队,愿赌服输,我们胡乱质疑你的决定是不对的,你就说吧,要如何惩罚我们,二十杖还是四十鞭?吭一声就不算个带把的!”
大顺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却也不能现怂样,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做头?何况主动点承认错误,总比惹虎头大怒要好一些吧?
陆康担心陆弃一次性得罪太多人不好,在旁开口圆场道:“虎头,依我看大顺他们也是为了大家伙的性命着想,不是有意要违背你的命令,你看这次要不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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