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夫人,你果真聪明。好、好、好,我最喜与聪明人相处了。”
床榻上,吕姣只用一根玉簪挽住了乌光水滑的长发,身上穿了她嫁给公子重时的那身厚重的嫁衣,双腿交叠,整个人歪在靠枕上,弯出一个诱人的娇软身弧,她下面压根没有穿裳,一双嫩白修长的脚腕子露了出来,朦胧的光照着,那白散着光,刺的家宰连连吞咽口水,急不可耐的就奔了过去。
他不禁想,妧算什么,真比不得这主母的一根脚趾头,这才是美人,绝色的美人!不仅美在面皮上,还美到了骨子里。
“卷耳。”软糯一声呼唤便使得家宰酥软了一身骨头,他舔着嘴唇靠近,伸手就要去摸吕姣的脚腕。
吕姣笑睨他一眼,双腿一撩,微露瓷白腻华的大腿,避开他的手,只让他看得见摸不着。
“夫人,你可真识趣,怪不得主上那般爱你。给我、给我……”给他什么他没有说,只看他眼馋的那模样,真像一只癞皮狗,让人恶心反胃。
“卷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家宰心里还有理智,便道:“夫人不就是想做蒲城的主吗,好说,只要你……哈哈……”
他不仅掌握了蒲城,还将要睡主上的嫡妻,越想越开心,他竟是大笑起来。
吕姣也笑,她笑着从榻上站了起来,与家宰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你懂我便好。”
“好,怎么不好。”家宰猛的一抓,抓住了吕姣香气满溢的袖子,吕姣用力一挣,挣脱了去。
家宰一嗅自己的手,便觉余韵犹存,享受的眯起了眼。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且享受了她这一夜,待明日一早就捅死了她去,这才不浪费了这般的美人。
“卷耳,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脱衣裳。”
“小淫|妇,你竟比我还急。”说罢,家宰利落的褪下全身的衣裳,突然,家宰脱裤子的动作一顿,弯身就把青铜剑捡了起来,瞅着吕姣就是嘿嘿一阵笑,“像夫人这般小有诡计的女人,臣还是小心些好。”
吕姣撅嘴娇哼他一声,“我都穿成这样了,你竟还看不出我的决心吗,真是个不通风情的木头。”
“你们女人真是淫|荡,主上不过才走,你便投向我的怀抱,真是贱。”家宰有所依仗,又忖度吕姣对他有所求,口里便无所顾忌起来。
吕姣也不生气,只伸出玉指指着他的裤子道:“你不脱了那关键的累赘,如何、如何来弄我吗?”
那娇滴滴的小模样,真真是大罗神仙下凡来了也难以抗拒。
家宰忙低头解自己的腰封。
就在此时,吕姣双眼一戾,家宰只听见“咔”的一声响,遂即“噗嗤”一声利器刺入肉的声音响在耳畔,家宰两眼一空,就看见了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根乌黑箭尾。
“你!”家宰猛的拔|出剑来,朝着吕姣一个迈步,倏忽停顿,摇摇晃晃,口里一甜蓦地喷出一口血来。
“贱人……”
“贱人!”吕姣蓦地窜了过来,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就狠狠扎入了家宰的心口,这一下还不算,吕姣疯了一般,不断的重复扎入的动作,令得血液狂溅,脏了一脸。
“娘!”公孙雪粗喘着跑回来,当瞧见面被血污的吕姣,当即大喝,“娘,住手,他已死了,死透了。”
“死了?”吕姣一下坐到地上,呼呼大喘粗气。
“是的,死了,欺负你的坏蛋已死了。”
“好,死了好,死了好。”
吕姣蓦地将公孙雪抱在怀里,浑身发抖,喃喃自语,“死了好,死了好,该死,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见二更,大山君谢谢投雷的亲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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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沉香珠(五)
封主府,权力中心,巍峨前殿,灯火璀璨。
走廊上,身穿铠甲,手握青铜剑的六位武士分作两班立在门旁两侧,面目威严正直,身具浩然之气。
发髻,凤头金钗,厚重的正红朝服,吕姣将公孙雪送上公子重才能坐的黄金螭龙纹椅上,当她蓦然转身,红袍飞扬,那描绘的浓墨重彩,锋锐烈艳的眼尾眉梢猛然一厉,“主上逼不得已出奔翟国,命家宰守护蒲城,守护公孙,然而此人却内藏奸恶,乘夜竟敢侵犯于我,幸而虢吁、虢炬、金戈、矛、常棣、燧等六位武士带着公孙及时赶到将家宰就地格杀,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大军将至,蒲城不可无领头之人,公孙尚小,不知世事,我为公孙之母便当仁不让做这个领头人,与大家一起共度难关。”
此时,殿堂里在座的便是蒲城城主、蒲城的众多有威望的乡大夫以及蒲城仅剩下的普通小军官。
公子重等人带走了黑骑卫,带走了谋臣义士,给吕姣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一件事,公子重走了,与此同时放弃了整个蒲城,即便他给出的理由多么忠孝仁义也掩盖不了她和蒲城被放弃的事实。
然而,在蒲城人眼里,封主便是他们的主人,主人所做一切都是对的,主人是仁孝的值得追随的好君主,为主人而死心甘情愿。
呵,好多的傻子。这便是吕姣的心里话。这便是她与这个时代的人们打从根本上观念的不同。
他们,视死如生,相信灵魂不灭,认为死得其所。而她只狭隘的认为,她和蒲城都被抛弃了,被原本的那个满心信赖倚靠的主人。
但她不会傻的对这些人咆哮,说什么被抛弃的话,她只能顺着他们的思维行事。
“你们,有谁反对吗?”
底下有片刻的凝滞,这些男人们眉眼相视,各自沉思,竟没有一个人质问家宰死亡的真相。
吕姣嘲弄的微翘唇角,她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问,那是因为家宰已经死了,他已经不能为自己开口说话。而大军将至,蒲城危难,与其质问一个已死透了的人,还不如正视眼前。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今她则是挟儿子以令蒲城,公孙才是蒲城的正统,是蒲城的主人,这便是之前为何家宰会那么有恃无恐,只要她死,只要他有公孙在手,事实的真相如何,没有多少人会在乎。
一切为了公孙,一切因为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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