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在上_分节阅读_25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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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一段时间不短的等待,越是离得近,那种急不可耐越是严重,沈奕瑶频频掀了帘子向外看去,巴不得这会儿就见着女儿。

一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满脸风霜却不掩其刚毅之色的中年男人驱了坐下的马,来到马车的窗下。

他身材高大壮硕,一身半旧的布袍。从容貌看去,他长得并不英俊,似个普通人,但其俊目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告知众人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瑶妹,不要心急,这王府面积不小,进去通报也是得一会儿的。”

沈奕瑶点点头,面上有些涩然,“也是怨我,该听你的让人提前送信来。总是想着马上就能到了,何必如此麻烦。”150

☆、第151章

==第151章==

正说着,就听到一声‘娘’。

沈奕瑶循着声音望去,就见到自己女儿挺着不小的肚子,往这边疾步走了过来。

其实严嫣本可以用更为惊悚的方式出现,只是怕吓到沈奕瑶,才在里头便停了下来,换用走的。若不然,沈奕瑶会看见一个突然从天而降女儿,到时候估计会吓晕过去。

沈奕瑶赶忙推开车门,就往车下面跳去。

她也是一时情急,根本没考虑自己能不能行,幸好那个中年男人下了马来搀了她一把,若不然肯定会摔上一跤。

沈奕瑶匆忙谢过,就迎了上去,“你这孩子,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急冲冲!”话还未说完,眼泪就出来了。

听到动静,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的严陌,无奈道:“娘,行了,也到地儿了,你就别惹的阿姐也哭起来。”

严嫣的眼圈也红得吓人,嘴唇微微颤抖着,将哭未哭之际,被严陌的这一句话憋回去。

她抬眼一望,就看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

比起严嫣之前离京那会儿,严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会儿还是一个还未长开的小小少年郎,这会儿已经成长为一个体态修长,面容白皙,眉清目秀,面容微带了些青涩之意,浑身散发着浓重书卷气的少年。

从严陌的眉目间,并看不出严霆丝毫的影子,与沈奕瑶面相也大为不同,认真细看反倒是像严嫣多一些。

不过严嫣是秾艳张扬,端丽冠绝,而他则成了文质俊秀,像一棵正在茁壮成长的青竹。一身淡青色的袍子更显得他身形挺拔,就是略显身形有些单薄。

“阿陌!”

“阿姐!”

严陌快两步迎上来。

其实别说他娘,他这会儿也难掩激动,只是立志当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男人的人,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就露出软弱之色。

严陌之于严嫣来说,是幼弟。却因着早些年的事情,又与平常姐弟之间的感情不同。认真说来,严陌从小是在严嫣羽翼下长成的,这种感情极为玄妙,亦姐亦母。

“你也长成大人。”严嫣磨蹭着严陌的头发,感叹着。

严陌脸色囧囧的。

这么大了,还被姐姐摸头!

“好了,咱们先进去再说。”

不知何时,骆怀远已经来到众人跟前,先与沈奕瑶问过安,又和严陌点头打了招呼。

“阿嫣,你下次可别再这般,快把我心脏都吓了出来。”骆怀远埋怨道。

沈奕瑶附和:“就是就是,都是快当娘的人了,哪能这般不注意。”

严嫣略有些窘然,道:“下次一定不了。”她也是一时心急。

软轿已经到了,一辆颇为宽大,还有两辆稍微小点的,俱是府邸太大,用来代步之用。沈奕瑶与严陌也就不上马车了,准备弃车坐轿。

正欲上软轿,沈奕瑶看到一直伫立在一旁的那名中年男人,对严嫣道:“差点忘了,这是你然伯伯,小时候你见过的。这次娘出门,你外公不放心,便让你然伯伯一路护送我和你弟弟来。”

严嫣略有些惊讶,她小时候确实见过一位‘然伯伯’,只是记忆非常遥远了。在印象中,那是一个沉默寡言却对她极为痛爱的长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皆是因为严嫣记得那人明明面容冷硬不是个会哄小孩儿的人,却拿出了很多很多幼童玩具,手足无措的捧给她,让她玩。

这是严嫣对‘然伯伯’仅有的印象,因着这个然伯伯与外公家关系不同寻常,她二舅母还特意告诉她他的身份,也因此严嫣才会记住这位‘然伯伯’。虽然这个‘然伯伯’好多年未见过面了,却一直未从她的生命中淡去,每年她生辰之时,与镇国公府贺礼一起而到的,总有一份是这个‘然伯伯’备的,包括她成婚之时。

“然伯伯。”

严嫣欠着身子行了福礼,因丈母娘介绍的有些不同寻常,骆怀远也上前行了晚辈礼。

“阿嫣长大了,云王殿下不用行如此大礼。”

轮到骆怀远行礼之时,那名中年男子侧开了身子。

一番客套,几人便往府里行去。

因着软轿备有不足,再加上这位‘然伯伯’乃是行伍出身,倒也坐不好这种富贵人家代步的软轿,跟着轿子一旁便往里去了,身后的车马行装自有专门的人负责挪运进去。

严嫣和骆怀远一同坐了那辆宽大的软轿。

骆怀远此人颇为八卦,又眼神毒辣,许多旁人未能发现的东西,在他眼里都能看出些端倪来。两人一上轿子,他便开始八卦起来,问起这位‘然伯伯’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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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然伯伯姓沈,名然。

从姓氏来看就与沈家的关系不同寻常,但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沈家人。

沈然的父亲早年是镇国公的随从,也算是个家奴出身,只是镇国公府的家奴,略有些本事的最后大多都能混个好前程。之后沈然父亲果然脱离了奴籍,成为镇国公身边的一位家将,在军中也是挂名,虽是挂的是镇国公亲卫的名儿,但也算是今非昔比。一次艰难的战役之中,沈然的父亲为保护受伤的镇国公身死,沈然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跟着没多久便也去了,留下了幼小的沈然。

镇国公念其父恩情,再加上沈然年纪与沈鼎差不多大小,便将沈然接入府中当做义子养育。沈然是跟其父姓的,其父为报沈家的恩情,即使脱离了奴籍也一直未换姓氏,所以沈然才会姓沈。

所以沈然其人与沈家的渊源极深,与沈栋沈鼎两人的关系也极为好,除了没有沈家人的血脉,其实与一家人别无二致。

这沈然颇有上进心,一直在外打拼,据说前程似锦,颇得镇国公赏识。只是因公务繁忙,很少回京城,没想到这次能见上面。

“既然这位然伯伯与二舅年纪相当,那想必孩子都不小了吧,怎生从没听沈祁提过?”骆怀远问道。

严嫣一愣,这些她倒不知,毕竟是长辈的事,她也是听人讲诉,哪会知道这么细致。

骆怀远听了严嫣的说法,眼光一闪,没有说话。

之后到了地处,先将沈奕瑶等人的住处安排了下来。因这次来的不是旁人,一个是丈母娘一个是小舅子,还有一个算是自家亲戚,所以安排的住处离闲云殿极为近。

那边一干下人等忙着安置带来的行装,这边沈奕瑶和严陌拉着严嫣诉说离别之后种种事情。而骆怀远作为东道主,自是要负责招待沈然的。

骆怀远是个机敏的,又擅长套话,一番交谈之后便将沈然的大概情况套了个七七八八。

按下不提,很快到了晚上。

骆怀远严嫣设家宴招待三人。

用罢了饭,都是车马劳顿的,便各自回去安歇了。

夫妻二人洗漱完歇下,上了榻后,骆怀远便一脸‘我有秘密说’的样子凑了过来。

严嫣自然懂得他这副样子背后的寓意,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好整以暇的瞅着他。

“我觉得咱们娘和那位然伯伯有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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