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敏很嚣张_分节阅读_5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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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笑说:硕哥儿成亲在今年正月,砎哥儿再紧着也要明年了。一年时间狠够了。

林如海又摇头说:“若只是破土动工,做个小巧院子自然是够了,但是如今图样匠人、土木砖瓦一律没有,光是这画殿宇图样,只怕就要往返修改数次,不是精巧雅致的,怎么配得上咱们玉儿?”

贾敏听完抿嘴一笑,拿出一个卷轴来递与林如海说:“老爷看,这个可曾使得?”

林如海看了,抚掌称妙。知道图样是贾敏画的,有极尽赞美贾敏才华,胸中有丘壑,连这样布局精巧都想得出来。贾敏只笑说拾人牙慧罢了。

要说贾敏画的图样是什么,却竟是前世黛玉所住潇|湘馆。贾敏今世早就想到四子一女,家中缺一处大院落,原想给黛玉建一处新的,只建什么样的却没想好。那日陈韫还未进门,贾敏在房中和黛玉说话,黛玉却自叹若在院中再添几杆竹子岂不有趣?

贾敏听了心中一动,黛玉此生时常笑容盈面,不想还是爱竹。贾敏便说:你这个主意是好,不过我想着你砆兄弟和碀兄弟一天一天大了,还挤在一个院子里不妥。原想将文华堂背后几间抱厦拆了,另请能工巧匠给你建了小巧院子,你这里却移给你砆兄弟。你若爱竹,以后种到那边岂不两美?

黛玉是打小林如海夫妻亲自教养,极通中馈内宅之事,不用贾敏细说,便知为何会有如此安排。黛玉笑道:“母亲说的是,只那几间抱厦现下就空着,收拾了我搬过去就是,何必推到重建,白费人力物力?那几间抱厦前头老大一片空地,堆砌了假山,加上小亭台,再种几杆竹子,添几株我喜欢的花卉就好得很,比别处更雅致呢,狠不必麻烦。”此生黛玉从小受尽宠爱,豁达得很,只要收拾干净整洁,其他的她一律不争。

贾敏揽了黛玉入怀说:“虽然玉儿懂事,但是你是咱们家的掌上明珠。便是为了不显偏心你哪个哥哥兄弟,将你移出来,也不能委屈玉儿不是?左右你听我安排就是。”

黛玉听了也不争辩,只说现在大嫂子就要进门,母亲忙迎亲之事还忙不过来,等大嫂子进门,又要给二哥哥说亲,只怕母亲这几年都没有闲暇,还那么麻烦做什么?抱厦那边重刷了墙面,收拾整洁了我搬过去即可。

贾敏听了,想到前世黛玉所受委屈,今世这般懂事大气,更加不忍委屈了她,心中下了决心要替黛玉新建院子。只她听了黛玉爱竹之后,每每提笔,无论心中想什么,笔下总是勾勒出潇|湘馆的样子。贾敏想着潇|湘馆不吉,便每每画好图样又总觉不好。

黛玉原说不要新建院子的,那日碰巧见了贾敏画的图样却爱得很,贾敏看在眼里,便下了决心,今世林家一门皆和前世不同,还怕什么潇|湘馆不吉。玉儿既喜欢,自己便偏建一个潇|湘馆来,又护着玉儿平安顺遂,偏不让这不公的老天得逞。于是贾敏在忙完林硕婚事之后,暗暗将图样画好了,今日却拿出来。

林如海见图样、地界儿都是现成的,图样上小小几进屋子工程也不大,不过半年时间狠够建好了,便欣然同意,择了吉日就要动工。偏他见了图样精致,又犹豫了,若是仓促间没请到能工巧匠,让手艺不过硬的工匠糟蹋了精巧设计,岂不暴殄天物,白费敏儿心血。

前世荣国府建造大观园也不过一年,用了那些能工巧匠贾敏皆知道是谁,便对林如海说,老爷只管交给我。林如海知道贾敏本事,但凡她办的事,没有不好的,她出的主意,也没有不妥的,心中放心得很,只说敏儿主意别太操劳,便皆交给贾敏。

贾敏心想:硕哥儿、砎哥儿都大了,狠该学着办一些事,便吩咐他两个何处请匠人,何处请画师,何处采买器具,砖瓦木石,果然很快各行匠役齐备,材料俱全。择吉开工,不足四月,小小四五间房舍建好,再过一月,家具打造整齐,花鸟竹石栽种安插完毕,拆了帷幔黛玉亲自看时,满意得什么似的。

只见前面一带粉垣,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穿过竹林中甬路,只见进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又是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五间房舍,三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里又有一小门出去,却是后园,有大株梨花,阔叶芭蕉,又有三间小小退步。

黛玉见了,只觉比自己之前住的屋子还熟悉些,觉得自己就该住里面一般,当即提了新院子就叫潇|湘馆。贾敏听了微微一愣,复又笑起来。自己既然一心要与前世宿命争斗,便不必惧这潇|湘之名了。

原来此院落除比前世黛玉所居潇|湘馆多几间屋舍外,其他俱是一般。前世潇|湘馆虽好,到底太过小些,今世黛玉的诗书墨宝都怕放不下,漫说黛玉从小到大守着的其他器具珍藏,因而贾敏到底将以前世的潇|湘馆扩大了,虽然一样曲径通幽,却不乏朗阔大气。

果然黛玉见了当日就说要搬过去,贾敏却说新修的屋子潮气未散,左右现下还早,不若散几个月湿气,冬月以前择吉搬过去正好。你砆兄弟也搬到你现下的屋子里,两个哥儿早该各自居住了。

砆哥儿和碀哥儿和黛玉都好得很,两人争着要姐姐现下的屋子。不过砆哥儿关心黛玉细致入微处,总与别个不同,贾敏认定了砆哥儿便是前世的礞哥儿,作主将黛玉现在的院子给了林砆。为此,林碀还对林砆撇了嘴,才将此事撂开。

另一头贾琏安排收拾自己的新宅子也繁忙得很,不过贾琏如同天生的擅长俗务一般,不要人帮衬就安排得妥当得很。贾敏想到前世修建偌大的大观园,也是主要由贾琏凤姐两个操持,如今收拾小小一座二十来间房的居所自然不在话下,便没有深管贾琏,除安排建造潇|湘馆外,便一心忙砎哥儿的婚事。

果然贾琏婚房收拾停当,贾赦看了也觉精巧雅致处,不下自己打理多年的东院,也是满意的得很。要知贾赦在鉴赏一道上是极具眼力的,武夫人写信来说贾赦都说贾琏的婚房好,那就是真好。

贾琏的婚事定在八月,倒是秋高气爽的好节气。因贾琏新房实在小,荣国府及陈家亲朋又多,所以客人倒都是在荣国府接待。

照例礼成之后,便是宾客们在一处说话。如今北静王一家已经南下,来作客观礼的只有南安、东平、西宁三家王府。这日,许多人家知道东平王妃和贾敏最是交好,少不得聒噪她又要来问白瑾之事。

原来去岁,白瑾和林砎一同中举,就多少人家看上了。在东平郡王做寿那日,众人求东平王妃央贾敏叫砎哥儿白公子来见,后来王妃又问白瑾说亲不曾,皆是受人所托。哪想今年又来聒噪的,因而东平王妃私下已经悄悄与贾敏说了,贾敏感谢了一回王妃好意,回到堂上说话。

今年年初白瑾在太白楼和水溶一场比试,传出好大名声,因为白瑾自毁字画,只有当日围观的人亲见白瑾之才。白瑾神乎其技的琴技和字画一体的佳作都是再难复制,反倒越发传得名声响亮了。想和白家结亲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去岁又听说白瑾出身布衣之家,更有自持门第且人丁不旺的人家异想天开,想招揽了白瑾做上门女婿岂不两全?便是外头择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婿也不见得有白瑾通身的气派呢,更别说人家年纪轻轻中举和琴棋书画样样不落的才华。

却不想那起取中白瑾的人家托东平王妃说合不成,又托到贾母头上。

宾客散后,众女眷在一处说话。忽然贾母对贾敏说:“敏儿,你家作客那瑾哥儿今日怎么不见?”

贾敏因先时得了公平王妃嘱咐,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只怕母亲又要说让砎哥儿来见,岂不麻烦,忙道:“瑾儿和砎哥儿兄弟几个迎亲去,只怕现在去琏儿府邸闹去了。”

贾母听了笑道:“狠是,他们年轻人原该一处,我倒是忘了。只瑾儿刚来上京时,和砎哥儿几个同来,我喜欢那孩子得很呢,不知说定了亲没有?”

贾敏听了心中无奈,只得又道:“瑾儿的婚事自有他父母作主,母亲怎么又问起来?没得瑾儿到我府上做一回客,我竟将人亲事定了的?若我如此行事,谁还敢跟我家老爷结交?母亲也不满场的问问,在座众人也没有将府上客人亲事自作主张的规矩吧?我若这样专断,岂不让人笑话。”

贾敏心思活络细致得很,东平王妃提醒了她,她立马就想到谁家还有适龄的女儿,又结合着门风作派及和贾府的交情来看,便猜到了是哪几个在背后鼓动贾母来问自己。她话说到后一半,说是让贾母问众人,却只拿眼睛盯着有嫌疑的几个看。

东平王妃见了贾敏机灵,竟让她猜着了,也拿手帕捂住嘴角而笑。

却不想东平王妃一笑,竟让几个打白瑾主意的妇人看见了。她们心想:我们托你说合你不应倒算了,今日却来笑我们,真真气人。其中世袭一等子爵的夫人,夫家姓候的说:“我见东平王妃方才抿嘴而笑,竟是王妃知道白公子有了着落不曾?还是王妃自己有主张,怕我们抢了先去?”

要说这侯家也是有来历的,现在的当家人乃是当年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的候孝廉,侯太太自持候孝廉爵位比贾赦还高呢,纳白瑾为婿真真不辱没他,多少寒门子弟盼不来的。

且侯太太亦是多年无子,后来只得一个嫡女,老来得女疼得眼珠子似的,恨不能宠到天上。这侯子爵偏偏还有个庶子比侯小姐大上许多,已经成亲多年,也生了孙子。侯太太想,将来自己的女儿出阁,就算嫁妆丰厚些,也不过是一副嫁妆抬出侯府,剩下的家业全都是庶子的了,她想着越发不甘心,前儿东平郡王做寿众人要见林砎、白瑾,她也是见过白瑾的,依她看来,长得比林家哥儿还好呢。

林家哥儿自然不会给人做上门女婿,所以她当时没想过林砎。如今侯小姐也一十三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白瑾没有说亲,给自己做上门女婿,将来继承侯家家业,想必他家是愿意的。以白瑾品貌才华,不但不会辱没自己女儿,还能凭本事给自家姐儿挣诰命了,侯太太越想越是满意,已经畅想日后只费一把家私就将庶子分出去了。

东平王妃府上却并没有尚未许人的女儿,只一个侄女儿在府上作客,也是已经许了人家的。东平王妃听了侯太太这话凭白把话头指向自己已经定亲的侄女,好生生气,遂道:“我有什么主张?我家又没有待嫁女。子爵夫人说话只怕要仔细些,别凭白猜忌谁家的女儿上赶子择婿,没得白毁人家名声,到时候人家家里不依,须知道脸上不好看。”

谁知东平王妃这话原是要摘出自己府上侄女,侯太太却觉这是在隐射她家的女儿上赶子择婿,也是不依起来,眼看就要争吵起来。贾母原是一番好意,不想竟生出这样事端,今日是琏儿大婚,岂容这些人在府上争吵,贾母也是不觉有气,只不知说什么好。

贾敏见了这情形,忙上前说:“鸳鸯这丫头平日倒好,今日怎么这样没眼力来。秋高气燥的,还不快去端几盅雪梨茶来,润润肺,降降火。”说着走到贾母身边拉贾母的手说:“要我说母亲平日对几个丫头太好了些。纵得她们那样不懂事。”鸳鸯何等伶俐,忙点头说现在就去,急急忙忙跑了。

贾敏假意说鸳鸯,却故意将众人目光引到贾母身上。众人就是看在贾母鬓发皆银又的份上,东平王妃和侯太太见她年纪,又是此间主人,只好将火息了没有争执起来,却两人互瞪一眼,从此有了嫌隙。

却说须臾鸳鸯果然端上几盅雪梨茶,鸳鸯也是刁钻得很,竟是大盅盛的。这些王妃诰命,恭候太太的平日饭量不大,便是一整天只怕也有吃不了这一海的。谁要是接了,岂不是自认火气?漫说侯太太不敢接,连武夫人这样明白的,在边上看着也笑了。众人笑闹一场说这丫头实在,今日府上宴席周全、酒水齐备,现在谁还吃得下这个?再说笑几句,自是散了。

武夫人是贾琏母亲,虽然上半年讨聘定又是得罪贾母一场,但是她到底知道哄好了婆婆的好处。待客人散去之后,走到贾母跟前说:“我总说姑太太巧,竟是我见过的老太太之下第二个巧人儿。老太太偏说我哄人,今日这一场,老太太可知道我的话不错了吧?”

贾母见贾敏一个小巧化解了尴尬,加之今日琏儿大喜,也是高兴,笑道:“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就凭你这猴儿这一张嘴,这第三个巧人儿的排行少不得给了你。”

武夫人忙又摆手道:“这不敢当,想着方才鸳鸯姑娘端出来那几大海雪梨茶,我现下想来还发笑呢,这第三个巧人儿的排行给鸳鸯姑娘倒使得。姑太太是老太太亲自教养的女儿,鸳鸯姑娘是老太太亲自调|教的丫头,越发证实老太太才是最巧的那一个呢。”哄得贾母开怀大笑,将方才那一点子不快也放开了。

还嘱咐鸳鸯明儿开了库房,将自己那座大理石屏风抬来,着人给琏儿送去。他家虽然是圣人赏的宅邸,到底布置仓促,里面的器具简陋了些。武夫人听了连忙替贾琏道谢。

王夫人在一旁看了越发恨自己笨嘴拙舌每每吃亏。

贾母又问贾敏,白瑾到底怎生出身,那通身气派和眉宇间的傲气,越大越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了,他父母到底是谁,定亲没有?贾敏只得又说一遍:瑾儿父母确是布衣,但是他们家人都气派着呢,不独瑾儿一个。瑾儿父亲和我们老爷是世交,前儿为参加硕哥儿婚礼来的,后来砎哥儿又定了亲便暂且留下,砎哥儿婚事之后只怕是要回南的,人家有父母做主,以后凭谁求到母亲,母亲不应就完了。

贾母听了,只得点头。她爱热闹,又喜欢白瑾,爱与人说合倒没什么坏心。今日反而差点引起争执,真真没有好报,日后她自不会揽这些不相干的事。

黛玉的潇|湘馆如今湿气散去,越发齐整别致,这年十月里头她就搬了进去。砆哥儿也移了出来。白瑾和林砎交好,一直住在林砎院子里头,过了今年林砎就要迎亲,再住他院子倒是不好,趁黛玉和砆哥儿搬家,白瑾也搬了出来。他原说去客房住下的,贾敏说什么不肯,又说砆哥儿、碀哥儿在白家习武时,住的可是正院儿,自己哪能委屈客人?

于是将文华堂的耳房按白瑾平时惯用的摆设收拾了,将白瑾挪过去。倒惹得林家兄弟几个玩笑说:咱们兄弟几个挪来挪去,到底是让白家兄弟抢了最好的一个住处。又被贾敏说他几个,你们到小蓬莱作客的时候,不也是一般待遇?

黛玉入住潇|湘馆,自然是请了闺中姐妹们来庆贺她乔迁之喜。除妙玉在家待嫁没来,平时交往许多姐妹和贾家三春,贾府作客的湘云宝钗都来了。潇|湘馆何等精巧别致,众人皆是赞叹好的。独湘云听了心中不忿,脱口说:“这潇|湘馆好是极好,只若是从头后开一处活水引来,环绕屋宇流出,岂不是更好?宝姐姐你说是不是?”

湘云说的倒是正理,前世大观园中潇|湘馆便开了小渠引水,灵动得很。只贾敏想着水景虽好,却湿气重,长期住着对身体有害无益,便没建这个。宝钗自然知道若是引了活水别有一番风致,只她随分从时,会说话得很,因笑道:“你不知道,这水景虽然灵动,若是绕了整个房舍,屋子里头湿气重,对屋中所居之人并无好处。”

湘云听了笑道:“果然是宝姐姐,博学得很,我就不知道这个。不过也是,林姐姐身子柔弱,只怕有不足之症,原该更加注意些。”

原来自从五年前,宝玉见黛玉一面之后,总是惦记黛玉。便是贾母接了湘云来顽,他也每每去求老祖宗也接林妹妹来一处,湘云听了就心中不忿。这日要来林家顽,临出发前,宝玉又央姐妹们回家好好跟他说林妹妹的住处好不好,林妹妹是不是出落得更加好了。湘云听了越发心烦,因而今日拿话刺黛玉。

作者有话要说:  1、昨天写的水洇配孙绍祖,原著孙绍祖不到三十,应该有二十□□了,儿宝钗进贾府过的第一个生日是及笄,后来又过了几次元宵什么的,我猜迎春出家应该是1718岁,她比孙绍祖小1011岁。本文水洇比林砎大几个月,林砎比薛蟠大半岁左右,所以迎春比水洇小34岁,原著的孙绍祖比水洇大78岁。但是这篇文将孙绍祖的出身提高了,年龄又小了几岁,因为我就是想把他们配一对互相伤害。

2、新潇}湘馆的布局引用了原著一百多字,特此说明。

第57章 算计

在场众人虽然都是各家娇客,但是俱是明事理的,听了这话俱是一愣。其时世人重嫡轻庶,因而说亲时,除了打听姑娘家的根基门第、样貌品行、学识修养,也极为看重身子骨。

太过柔弱的一来怕不好生养,断了家中嫡子,二来又怕岁月不长,嫡妻早亡也是忌讳。一个即将说亲的姑娘家被说“不足之症”,若是传出去,三人成虎坏了名声,岂不误人终身?凭白说这样的话,真真极为不妥。

贾敏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和姑娘们一处,怕姑娘们不自在,因而并没有去潇湘馆。陈韫进门不足一年,她又年轻,和姑娘们年纪相仿,和姑娘们倒是投契,因而陈韫倒是陪着黛玉一起待客。听自己小姑子凭白被人这样说,陈韫笑道:“史大姑娘这话说的,咱们家玉儿一年到头连风寒也不见感染,你再看这气色,身体康健得很,哪有半分不足的样子?

史大姑娘这话何来?咱们家玉儿是江南女子,生得秀气些,可跟不足之症没什么干系。莫说玉儿,便是我家婆婆,生了玉儿和她兄弟五个,现下依旧苗条风流呢。常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玉儿天生的美人胚子,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怎么倒了史大姑娘嘴里头,还成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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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众人听了自是点头称善。再抬头看黛玉时,冰肌雪肤中微微透一点粉红,当真气色上佳,又见她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真真陈韫说得一点不差,越发惹人羡慕,确无半分不足之兆。只陈韫一席话却把黛玉说得不好意思,低了头说:“嫂子胡说些什么,没得让人笑话。”众人又笑起来,说林大嫂子说的对呢,哪里就胡说了。

黛玉今生可不是什么处处留心时时在意的拘谨性格,且她又是楚神医的嫡传关门弟子,于医理一道不知多精通,不说她将全家身子都调理得好,自己自然没什么不妥。单说她本就言辞锋利,早想好一篇话回湘云,谁知有嫂嫂站出来维护自己,她倒将心中腹稿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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