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公务员佛系日常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9(1 / 1)
“您好,这里是110热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吗?”
“你好,我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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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晏冷静地陈述,他把那绑匪对他说的话,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顺带又把蒋悦成明星的身份提了一嘴,建议他们尽快上报查询,否则等这事被曝光,或者对方等不及把蒋悦成的直播给开出来一挂,他的粉丝分分钟就会暴动。
那个神奇的绑匪,只给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像是笃定,他这个人牛批上天,能够分分钟处理掉那么一大波的事情一样。
他要是能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小小的地府公务员,他去地府职场大杀四方,等一死直接和阎王爷比高高多好。
电话对面警方的接线员沉默了片刻,把他说的话全都记录完毕后,给了个马上去上报的回复就挂了电话。
苏西晏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裤子,在崔钊闪闪发亮的眼神里抱出一床毯子,直接兜头就盖在他脑袋上,顺带再扔上去一张石化符。
等崔钊把毛毯揭下来的时候,苏西晏已经穿戴整齐。
“啧,”他遗憾地叹息一声,然后悄咪咪地从床头柜那边摸来自己的衣服,窝在被子里穿。
苏西晏就这么看着他在被子里像个猫猫虫一样,扭来扭去地穿衣服,愣是不肯将手脚暴露在外头一秒。
这就是他和他同居了那么久,也不担心发生啥事的原因之一了。
崔钊这只猫,奇怪得很。别看他表面上表现地热情似火,实际上……呵。连穿衣服都害羞不肯让他看到的,能开放到哪里去?
今天崔钊的崛起,让苏西晏吓了一跳,看来是猫蛋蛋给了他行动的勇气,要是平时脱了衣服窝在被窝里多看他一眼,他都要羞答答地说什么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弄得本来有心想点什么的苏西晏最后都满脸冷漠,什么美色,腹肌都没露出来看过一下,你还说美色?
崔猫猫一边在被窝里扭,一边提出建议。
“我说,你要是光在这里等他们上报,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不是我说他们,现在那些什么政府单位的人做什么事都得打报告,一个个报告打上去,那个绑匪早就自己开直播浪去了。等他们你还不如去找苏米茜呢,她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在政府那边还是有挂名的。”
苏西晏瞥了他一眼,“那你打电话给她。”
“为什么?”崔猫猫生气气地缩回被窝里,几秒后被窝边上探出来一只穿着秋裤的腿,毛绒绒的看着还挺保暖。
“我才不要去给她打电话,那个老女人每天只会问我那几个小崽子最近怎么样,还想让我给她拍照片过去,她想得美!”
崔钊愤怒地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冷气,那又不是他的崽子,他凭什么要那么看顾着!每天就知道抢饭抢饭,上辈子都是从饕餮家生出来的吧!
提起那位九尾狐,苏西晏也觉得头疼。自从他加了她的微信,打开朋友圈第一条保证都是她的,聊天框里时不时就被塞过来一堆关于如何育儿养猫,如何科学与伴侣相处,如何保证孩子的健康生长之类的。
这位修为不逊色于妲己的九尾妖狐,脑袋里好像就剩下了崽子两个字,满心满脑思考的都是那些年龄还小的妖族崽子们。妖族协会那么一个看着高大上的协会,被弄得像是育婴堂。
苏西晏钦佩她的耐心,但是真的不想和一个隔两天就热情询问他和崔钊准备什么时候生崽的长辈聊天。身为男性的他,还没有体会过催婚的痛苦,竟然就感受到了被催娃的震惊,真的是……
世风日下!
苏西晏伸手进被窝,熟门熟路地摸到崔钊腰间软肉,精准地一拧一揪。对方哎哟一声,就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发乱翘的脸来,还有穿了半截的保暖内衣。
“你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穿衣服了?”
“你自己身上还带着皮毛,非要把自己裹成这么个球样是想干什么?”苏西晏盯着那截秋衣袖子,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恨不得伸手把它给扯下来。
“赶紧着,给苏米茜打电话去。”
“冬天到了,温度都快降到零下了,我多加件衣服不是挺正常的嘛。”崔钊哼哼唧唧地在床上继续滚,但到底还是听话地拿起了手机。
他是真的不想给苏米茜打电话,但是这电话,他非打不可。因为他们落到如今这个没人可以联络的后果,其实都是因为崔钊……把他们那个领导的电话号码给弄丢了。
他们俩都不是普通人,在政府里挂名的单位自然也不是普通单位,联系方式都不是直接发一个过来就成的。当初给他们发工作证的那个,特地给了张小纸条,上面就写着联系方式,因为纸条太小,不小心被他当成没有用的小废纸给丢掉了。
不过他们俩都没有要联系对方的意思,所以……
联系方式就至今都没问过。
看了看崔钊乖巧拨通电话的样子,苏西晏走出去也去打了个电话。那几只小猫崽子最后被托付给了一只当幼师的猫咪,顺带着蹭了个幼儿园的车,每天都乖乖的背着小书包去上学,就是偶尔还得来他们这里吃顿饭。
说是吃饭,其实是学点东西。小崽子没多少能力,不能自己收敛妖气,需要崔钊加注点妖力给他们施个障眼法,否则若是在一帮小孩子面前露出了尾巴来,那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幸好昨天那几只小猫才来过一趟,这段时间自己注意点倒也没什么。苏西晏打电话给那只猫妖,告知他,他们估计会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联系妖怪协会的人,他们会帮忙处理云云。
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只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缝隙,苏西晏的声音隔了一段空间不远不近地响起来,应该是在阳台那边。
崔钊把那件闷地他憋气的秋衣往边上一丢,从床铺上坐起来,皱眉摸向自己腹部。在那片光滑的皮肤中间,一道狭长地伤痕深深地切割开皮肤,隐约还能看见红色的肌理,但奇怪的是,那么大的一个伤口竟然一滴血都没有看见,崔钊对待这伤口的方式也很奇怪。
他伸手翻出了一个针线盒,面不改色地就刷刷把伤口给缝了起来,手艺不怎样,弯弯曲曲地,偶尔还会缝歪,但那下针时毫不犹豫的样子却又像是缝纫的熟手,上一针下一针飞快地就把伤口给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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