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调令_分节阅读_2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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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凛坐回去,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纪三老爷将手中的小酒壶放下,说道:“是有件麻烦事儿,你附耳过来,我同你细细详说……”

纪凛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一拳揍了过去。

纪三老爷早有准备,身体一斜便避过了这一拳,同时一脚将桌上的酒壶踢飞,朝纪凛砸了过去。

凉亭里很快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响,不远处的常安常山兄弟俩埋头装死,周围的下人都俱已驱散,倒也没人看到这叔侄相残的一幕。

等声音平息下来,亭子里的石桌石凳都翻倒了,满地狼藉,连带周围的花木也遭殃,纪三老爷仰躺在花丛中,肿着一只眼睛,面上却带着爽快的笑容,笑道:“你这小子对老人家就不能手下留情么?”

纪凛站在他面前,一脚踩在他胸口上,阴测测地说:“有你这样坑侄子的老人家么?没死就滚,否则……”

“没力气了。”

“那就躺着,别起了。”

又用力地踩了一脚,听到地上的人闷哼出声,那张如玉的面容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光影之中,宛若恶鬼。

常山见主子离开了,望着主子的背影正发着呆,被兄长用推了下,“发什么呆?还不去将三爷送回去?”

“送回去?”常山缩着脖子,“刚才世子好像又变脸了,这么送回去……”他们兄弟会不会遭殃?

常安想要暴打一下这蠢弟弟,“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有世子夫人在,怕什么?快去。”

常安兄弟俩人忙着将躺在花丛中的纪三老爷搬回他的院子时,纪凛也回了房。

室内留了一盏昏暗的羊角灯,香兰色绣花鸟等花纹的帐幔垂散而下,他慢慢地掀开帐幔,原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原本面对床里头而睡的人突然转过身来,昏暗的光线中,唯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没喝酒吧?”

“没有。”

“打架了?”

“嗯。”

“将自己洗干净再上床。”

他眯着眼睛看她,然后将帐子放下,听话地去净房清洗。

等他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想来是等到他回来了,放心了,所以很快便入眠。

他掀开她身上的被褥,颀长的身体覆上去,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身上寝衣的系带,一只手握住饱满的浑圆,低头噙住她微张的唇。

就算是死人也要清醒了。

可能是许久未曾行房,进入的时候让她感觉到钝钝地疼,十分难受,忍不住推了推他,却被他坚定地扣住她的手腕,他的身体身体下沉,将她刺穿,那一瞬间的饱胀感无法形容,气得她忍不住在他背上挠了几下。

“该剪指甲了……”他嘀咕着,叼住她的脖子上的嫩肉轻轻地啃咬着。

曲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发现这人的语气不对,才知道他憋了一个多月,这人格又转换了,大概的原因,应该是和先前纪三叔过来有关,也不知道纪三叔哪里惹着他了。每当他的人格转换时,特别地热情,让她着实有些消受不住。

做了两次后,曲潋就受不住了,坚决不来第三次,并且亮出爪子,“你明天还要进宫当差,适可而止一点!”

“你不想再生个孩子?”他边啃着她的肩膀在上面留下点点痕迹,边含糊地问道。

“暂时不想。”她才十七岁,生什么生啊?要生也等阿尚大点再生。

“那也没关系,夫妻敦伦也不是为了生孩子!”

曲潋差点被他毫无逻辑可言的话绕晕,等发现身体又被他摆弄出羞耻的姿势,更方便他的进攻时,她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在他背后多挠了几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迷糊时,终于停下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趁着还有些意识时,便问道:“今晚三叔惹你了?”

“嗯,他给我丢了个麻烦事儿,让我处理。”

“什么事?”

“你不必知道。”

她的回应是狠狠地挠了他一爪子,然后被他捏住手指,很快便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她忍不住嘀咕道:“刚才不剪,现在才来剪,有什么用?”

他的回答十分理直气壮,“刚才正忙着没空,现在嘛……先剪了,等会儿你想挠也挠不了了。”

曲潋大惊失色,睡意都被他吓醒了,苦逼地道:“用得着这么拼命么?天天都给你抱着睡还不够?”虽然中间也有欢愉的时候,但是他的体力太好了,到最后时她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其他的了。

“难道你不想?”未给她回答,他又自说自话,“我知道你也想,只是害羞不肯承认罢了,没事,我来就好。”

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曲潋气得想挠他,难道男人在床上时都是这么流氓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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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剪好了,但他并没有再继续,而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好一会儿,又将她啃了一遍,才搂着她入睡。

曲潋虽然很累,但是因为一直记挂着某些事情,趁着这人转换人格时,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了,我一直很奇怪,隔了这么多年,三叔是如何查出当年的事情?其中有什么契机么?”

他拍着她的背,一时没有回答。

“说吧说吧。”她讨好地亲着他的脸,伸手抚着他的眉骨,和她柔和的线条不同,他的眉骨很坚硬,是一种属于男人的硬朗。

“这关系到祖父当年的死因,一时间也说不清。”纪凛简单地提道,并不想和她说得太透,因为这其中还涉及到景王,这也是他不想和她提及的原因。

以她和姐姐曲沁的感情,如果她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不管如何都会让她为难,甚至景王还是个潜藏的危险,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她负担太多。知道太多,对她没有好处,反而会给她带来危险。

曲潋觉得他还隐瞒了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问,他就是不肯说,便只能作罢。

翌日,曲潋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难得天气不错,曲潋看了看外面天空中自云层探出半个头的朝阳,给阿尚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戴上兔耳帽,将她打扮得无敌可爱,牵着她出了暄风院,往上院而去。

到了上院时,曲潋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将已经不愿意自己走的阿尚亲自抱了起来,等了会儿,便见神色憔悴的隋嬷嬷亲自迎了出来。

“少夫人和大姐儿来了。”

隋嬷嬷行礼请安后,一双眼睛便黏在了曲潋怀里的孩子身上,只是看阿尚因为不常见她对她并不熟悉反而扭过头不理的样子,她有些难过。

曲潋客气地问道:“不知母亲今日身体如何了?好一些了么?”

“夫人还是老样子,劳烦世子夫人挂心了。”隋嬷嬷说着,恋恋不舍地将眼神从阿尚身上移开,神色黯然。

曲潋当作没有看到,又和隋嬷嬷客气了几句,到了上院的正房前。

这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丁点儿声音,原本在上院伺候的下人也被撒走了许多,留了一些粗壮的嬷嬷在这儿守着。

曲潋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那儿装模作样地请安,又让阿尚同样作作样子,对隋嬷嬷道:“嬷嬷让母亲好生歇息,养好身子,我便不打扰了,还要去寒山雅居给祖母请安。”

隋嬷嬷讪讪地应了一声,虽然知道曲潋过来请安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可是却说不出什么指责话来,也无法像以前那般心怀怨恨。

以前她以为世子不是夫人的孩子,所以对世子也十分冷淡,如今真相大白,回想世子小时候受到的苦,还有如今夫人的样子,她只觉得造化弄人,一切却已经晚了,伤害无法弥补,感情更是无法修复。

曲潋知道惰嬷嬷是个忠仆,所以对她以前冷淡的态度,并未在意,就算如今她知道一些真相,对阿尚好,她也不稀罕什么,一切皆是按着规矩来。

请安完后,曲潋正要带阿尚离开,突然屋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阿尚吓得扭身就紧紧搂住她,将脑袋埋在娘亲怀里。

曲潋抱着女儿轻轻地拍抚她的背,见隋嬷嬷脸色大变,带着两个粗使婆子进房,房门没有关,恰好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女人披头散发地从内室冲出来,刚到门口,便被隋嬷嬷抱住了。

那女人一边尖叫一边抓着隋嬷嬷,隋嬷嬷头上的发髻被抓散了,衣服也凌乱不堪,脸上甚至被抓伤了,但她并不在意,边死死地搂着那人的腰,嘴里边哄着:“夫人,夫人,和奴婢回房吧,您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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