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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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说了。

不知他是在找死,还是在搞什么鬼。

因这阵子钱家公子一天比一天还邪门,柳贞吉也不敢深思太多事。

“京中那边,可能会拿钱家做文章,”周容浚还是下了决定,“会比较麻烦,我想法子把他们在屈奴的内线拿到手之后,再动他们。”

柳贞吉“哦”了一声,头皮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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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太有“诚意”,说钱保丰可以在王府作为担保留下来,直到西北王见到钱家的诚意后再另作他说。

柳贞吉却因此觉得非常的不对劲。

这天在周容浚见京中来使时,召来了长殳,躲在他们的寝宫里,让丫环看着门,她便与长殳瞪着眼睛道,“长殳,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长殳看着她好一会才道,“老奴老了,还想多带小世子小郡主几年。”

他不想被震怒之下的王爷打死,而且这事如果被京里的那位知道,就又要道王爷不适应当他的继位者了。

“那不说?”柳贞吉抚抚胸口,自从知道钱保丰要留下不走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知道,就算放人不对,她那天也得让钱毕氏把人带走,弄得最后他们都被那祸害设计了。

“王爷要是以后知道了,会生气的。”长殳干巴巴地道。

“那我去说?”柳贞吉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那天让墨玖与钱保丰写信给墨钱两家,说他们还想在王府多久一段时日,因那段时日她拿他们当质子,柳贞吉想着在名目上好听一点,造成了一个他们在王府做客的假像,所以那天午间还假惺惺地让长殳请这两位公子爷用了顿便饭。

哪想,那天午间长殳带他们回他们的住处时,中途遇上了她,那天午后她困得很,揉着眼睛也没看清楚人,被突然大步靠近她身边的钱保丰与她说了句带她远走高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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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轻得只有他们能听见,柳贞吉反应过来,在弄死他还是当他是在激怒她的想法之间决择了一下,还是没因句调戏之语把人给弄死。

那时候,周容浚身上还有着伤,柳贞吉想信中与他报备一声,但长殳说这时机不好。

她当初确实是轻忽了,所以落到了现在这境地。

“您说,”长殳眉头皱得死紧,“怕也是不能得好,还是老奴去说?”

“好,那你去说。”柳贞吉觉得长殳被他打死的可能性极高,与她一样的高。

长殳身起就要走。

柳贞吉见他真要走,赶紧拉了下他,苦笑道,“我去说。”

“娘娘,可能现在说,更不是什么好时机,钱保丰不会拿钱家一族的生死开玩笑。”

“他会赌,他不怕事,他看他的说话做事就知道他多狂了,”柳贞吉摇摇头,“你听我说,他本来有法子全身而退,但他现在却要被留了下来,你想,依他的本事,一年两年,王爷可能还是不会喜欢他,可要是三五十年,钱家安份,成为了王爷的左臂右膀,王爷说不定还真会欣赏他,到时候,王爷要是知道真相,他只会更生气,到时候事情会更难以处理,不是吗?我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瞒了他这么多年,会不会让我去死。”

“王爷不会。”长殳皱眉,不悦看向她,“您怎么能这么想?”

“真不会?”柳贞吉坦然看着他。

他是长殳带大的,他独占欲到底有多强,性格有多霸道,他难道真不知道?

他们不是就是怕他知道钱保丰的事,不顾身上的伤,不顾战场回来解决钱家之事,所以当下才瞒了下来?

“当初就应该杀了钱保丰。”长殳垂下眼,脸也阴冷了下来。

“现在再悔当初,也来不及了。”

“娘娘,那人,是真话还是假意?”长殳抬头看柳贞吉。

“真假又如何?是真是假,他都把我们拖到了这境地……”柳贞吉说到这,还笑了一笑,“想想,他有些地方轻视了我,我又何尝没犯这个错。”

那天她确实失了防守,身边就带了两个丫环,他靠近得太快,一句话说完,他转身就走了,但他靠近她身边耳语的样子,可是被墨玖看到了。

钱保丰是真意,还是假意,还是她被他给设计了,柳贞吉也弄不明白,能明白的就是这事必须得说给她家王爷听了,她再明白不过他的性子,这种事,最好别瞒他的好。

再晚,要是钱保丰再另有动作,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第128章 吵架处绝

钱保丰那调戏之语,先前柳贞吉还真没放在心上,她就算不是过尽千帆才穿来,但好歹也有些因岁数深沉下来的定力,不可能会为别人三言两句心思浮动,更不可能因被人调戏一句就被人激怒,老实说,别论钱保丰说的话可能还是假的,就是真的,他在她面前哭天喊地,或者拔剑自刎,她也不会眨半下眼。

那时没解决钱家这个祸害,跟现在的原因差不多,时机不适宜。

但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适宜的时间,再不动,越怕越出事,她只能先动了。

说实在的,柳贞吉知道这事就算她不在乎,于她而言总是有损,要知道这事就算是假的,传出去几句不好听的,也于她名声有碍。

更别说,她家王爷其实在乎这个在乎得要命。

钱保丰骂她一句,他都耿耿于怀。

“王爷会打死我。”柳贞吉下了决定之后摸了下自己的脑袋,笑了一下。

她话说得严重,但神情不算凝重,长殳看了她几眼,不知说什么才好。

事不宜迟,眼看人都快要留下来了,柳贞吉也不能再躲,便叫长殳去叫他们王府来寝宫。

长殳出去之前,柳贞吉嘴角一扬,笑弯了眼,朝长殳道,“你带着宋大夫守门边,必要时候冲进来,定要救我一命!”

“您……”长殳顿住,唉了一声,躬着腰驼着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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