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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总监不去该怎么办?”玛莲娜提出新问题。

“我觉得即便王总监暂时不去,可当他联系不上廖汉龙之后,他必须得去那个地方一趟,起码为了证实一下,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你说得有理,可那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这就简单多了,比如找一个地方,不能太繁华也不能太荒凉,太荒凉了就会令人产生怀疑,比如是中环线以里的某个地方,就说那里有个咖啡店或者小饭馆,随便起一个名字,让王总监在那里绕上几圈都找不到那儿才好呢,地点的事情我们之后可以再去调查一下,选择一个最合理的地点,然后给小店起一个不张扬的名字。”

“然后我还要怎么做呢?”

“在通知了王总监之后的转天上午,你就要有意或无意地暗示出廖汉龙有可能消失这一现象,你首先在公司发布这个信息,别担心其他员工会给廖汉龙打电话发现什么,因为廖汉龙的手机电池已经没电了。”

“我告诉公司的员工们廖总失踪了?”

“不要说得那么直接,你说这几天都没见到廖总,昨天廖总只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但后来你再打他的电话就无法接通了,就算警察做笔录时,你也这样回答就可以,也不要特意把王总监的名字说出来,这些问题留给警察自己去查。警方的人可不笨,起码还能牵扯住他们的一部分精力也是好的。”

“我知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越描越黑的道理我很明白。”

“明白就好,接下来,既然廖汉龙失踪的消息开始悄悄传出,那么在之后的几天里,公司的员工有可能就会产生各种各样对廖汉龙的猜测,我估计可以催生出很多个版本来,但我想,再多的版本也不会与你扯上关系的。”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开始新的设想,“慢的话一星期,快的话三四天,警方就应该介入廖汉龙的失踪案里,假如没有员工报警,你也不要催促,警方介入得越晚越好。一旦警方介入了,汉龙影视公司基本上也就该停业了,遣散了公司员工之后,警方要是不特意找你,你也不要再去公司,警方打电话约你时,你也要先推辞,不要给警方你等在家里故意去澄清什么的感觉。”

“那么,警方找我谈话,我该怎么样去推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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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简单,你就说工作丢了,你必须每天去找工作、投简历,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没有人会因为其他人失踪或是出了意外而停滞不前,每个人都得为了生活而奔波,警察也会理解这一点的。”

“我懂了,到那时我会真的投简历的,因为我确实还得继续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去。”

“嗯,总之,你的行为越符合普通人的想法和规律越好。”

“如果这么做了,并且一切顺利,就可以把廖汉龙的死嫁祸给王总监了吗?”

“应该差不多,不过还要做一件事情,以防万一。”我强调道。

“什么事情?”

“你的不在场证明。”我指着玛莲娜说。

“这不是已经在制造不在场证明了吗?”

“说了是以防万一了,”我低头思索片刻,“我们把廖汉龙的死嫁祸给王总监,廖汉龙的死就延迟了一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给警方的错觉就是廖汉龙晚死了一两天的时间,假设你给王总监打电话是在后天,那么后天就是警方认为廖汉龙失踪或死亡的第一天,那一天,为了万无一失,你也要故意做一些什么让别人注意到你,从而制造一个有力的不在现场的证明,那么警方便会立刻把你从嫌疑人的名单里去除。”

“这样做还有必要吗?”玛莲娜问。

“有,你想啊,廖汉龙和你的关系,公司的人应该都知道吧,你又是他秘书,作为与廖汉龙最亲密的人,是很容易被警方第一个怀疑的,所以再注意一些细节是很有必要的。”

“你说得也对,我故意和水果店的老板大吵一架你看行吗?”

“行是行,但太做作,因为你平常时候就不是一个爱吵架的女人,假如吵架的理由牵强,那么警方也会嗅出人为制造的味道。”

“是啊,水果店的老板平时对我还是很和善的,不能毫无理由跟她吵架,”玛莲娜睁大眼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去饭店吃饭,然后故意摔碎一个杯子,你看这样行得通吗?”

“也不好,”我摇摇头,“饭店这种地方应该每天都有打破杯子的事情发生,一般也不会有人去留心注意的。”

“我一个人去看电影,然后把票根留下?”玛莲娜又说。

“这更不行了,电影里早就演过了,再说,有几个人看完电影还故意留着票根,警察肯定以为是假的。”

“哎呀,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我现在脑子里面乱得很,我只是个会计,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爱看新闻,我真想不出来了啊。”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做法。”我故意拉长声音说。

“快说快说!”玛莲娜催促道。

“那天你下班回家,走到门口那家水果店的时候,你进去买水果,交钱的时候,你告诉老板,说你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要表现得很慌张的样子知道吗?然后你走出门去寻找,在那里浪费五到十分钟的时间,最后你没有找到,付了水果钱,你就可以回家了,这样,我想水果店的老板一定可以留下深刻的印象。再说,现在丢手机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任何人也不会怀疑。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好处是,你的手机丢了,你就可以把电话号码换掉,以至于警方找不到你,省得警方总打电话骚扰你问这问那的,岂不是更好吗?”

“真的是太好了,你真了不起!”玛莲娜向我投射过来钦佩的目光,她问我,“你这个人太聪明了,能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

“我……”与玛莲娜的对视令我的心里一阵躁动,我错开她迷人的眼睛,挠了挠头说,“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编剧而已,剧本倒是没少写,希望这一次的纸上谈兵能够发挥作用,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我们即将面临的问题更加棘手,需要胆量!”

“是啊,”玛莲娜朝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尸体,尸体该怎么处理掉呢?我们两个就这么把尸体抬出去,万一让住在楼里的居民发现了那可就遭了?”

“就算不被发现,我们也没办法把尸体丢弃到合适的地点,因为你和我都没有汽车,去找车子或租车肯定来不及了,而且那会制造出更多的麻烦,所以,我认为最安全的方法只剩下了一个……”

“最安全的方法是什么,你不要吞吞吐吐的!”玛莲娜捂住胸口,她的心脏在加速跳动。

“你家的洗手间有浴缸吗?”我突然转变了话题。

“有啊,去年才装上的,怎么了?”玛莲娜眨动着大眼睛。

“有浴缸那就太好了,”我朝厨房看了一眼,“微波炉,你应该也有吧,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我家有,可以搬过来给你用。”

“你到底说的都是什么啊?”玛莲娜急躁起来,她大声地问。

“我必须要明确一下,这点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你要知道,杀人不光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

“你的意思是要把廖汉龙……”玛莲娜的嘴巴和眼睛都张到最大,那是一种遮盖不住的惊恐表情。

“没错,我说的就是——分尸!”我咬咬牙,说出这个词时,我心里也是一惊。

“分……尸!你要把廖汉龙大卸八块!”玛莲娜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指头。

“对,就是分尸,按照常理来说,分尸案是警方最难破获的,几年前本市发生过一起著名的碎尸案,凶手至今仍然逍遥法外,而且把整个的尸体切碎后一点点带出屋子,也是最安全和最便捷的方法,比直接背着尸体走出家门要容易得多,只不过分尸的过程烦琐一些,恶心一些而已。”

玛莲娜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她的双手又开始颤抖,我用力握住她的手,继续怂恿说:“你不是经常自己做饭吃吗,起码你也应该杀过鱼吧?”

“我……我……我做不来的,我没有勇气见到那么多的血,我做不了那样可怕残忍的事情……”

“别害怕,”我又把玛莲娜揽进怀里,安慰道,“其实我也害怕,我甚至连鱼都没杀过,但事已至此,我们没得选,除非你报警说廖汉龙是你杀的,警方会来你家里验尸,尸体的脖子有勒痕,你怎么跟法医解释?根本就没有意外和误杀的可能。假如你不想坐牢,那么只剩下碎尸这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法了。”

“可我下不去手啊!”

“没试过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不要把廖汉龙当成一个人,你就把他当成一只羊或者一条狗,反正都是血肉之躯,假如怕血你可以戴上一副墨镜,很多杀人犯第一次就是这么干的,你用刀子把那些肉一片片切下来,用微波炉加热后,就算警方发现碎肉,也不能从熟肉里面检测出正确的dna等信息,然后事情就好处理了。我们分批量把这些熟肉用塑料袋子丢到城市里的垃圾桶或者公园里的果皮箱里面,那只是一些半熟的碎肉,连细心的清洁工人都不会发现的……”

“那好吧,我真的不想坐牢。”

“放心,整件事情还有我在你身边帮助你。”我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那骨头怎么办呀?”玛莲娜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分尸了,看到她那布满杀机的眼神,我的脊背一阵发寒,“骨头那么大,用菜刀是根本砍不断的,我以前买过猪腿骨用来煲汤,都是卖主用斧头才能劈开的,再说,我们分尸的过程不能让楼下听到太大的噪音对不对?”

“骨头是个问题,不过我知道一种设备可以轻松把骨头割断,而且还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是什么设备,我家有吗?”

“没有,一般的家庭不会用那种设备,不过等到天亮的时候我可以去旧货市场买一台,那个设备就叫作台虎钳,铁做的,可以转动把手使得被它夹住的任何东西变得粉碎,并且还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我杀过鱼,一条鱼身上都有那么多的血,更何况一个大男人……”玛莲娜再一次心虚了。

“血肯定是有的,可你洗手间有浴缸,这就太好了,先把尸体脱光了放进浴缸里,然后割开尸体全身的血管,等尸体的血液放光了我们再动手。还有就是,分尸的时候需要一大块塑料薄膜,我们要把放着尸体的浴缸全部遮挡住,这样可以减轻事后房间的打扫工作,以免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放心,塑料薄膜、微波炉和台虎钳交给我来办,我们也没必要惊慌,因为时间足够充足。”

“我们还需要空气清新剂,就是那种可以遮挡住血腥味的药剂。”玛莲娜提醒说。

“对对对,这个我也会一起买来的。”我说。

“不过你不能在一个地方买很多瓶,那样会令人生疑,你要去很多家超市分批购买,最好选择没有摄像头的小超市,虽然麻烦一些,但是很安全。”

“没错,”我抚摸了一下玛莲娜的手,夸奖道,“看来你越变越聪明了。”

“你看,现在快11点了,”玛莲娜直起身子,看向挂钟,“这个时间,廖汉龙通常会离开我这里回他住的地方去,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那好,我们去卧室里先把尸体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我穿上,从电梯下到底楼,制造死者离开的假象……”

话音刚落,我们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那声音绝不是我和玛莲娜发出的,玛莲娜也听见了,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幻觉,我和她四目相对之后,快速地扫视整个房间,那声音不太远,分明就在卧室那扇门后面。

究竟是谁在偷听我们的对话呢?!

第四章 可怕的收视率

早上起来时一切都是未知的,你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会遇到什么事,短暂或漫长的一天之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去接受生活,因为生活本来就全靠运气。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平平常常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出了很远很远。

一扇门的后面代表另一种生活,假使你想要窥探其他人的生活,那么你必须把面前的门推开来。现在,我和心爱的女人玛莲娜肩并肩站在卧室门前,而卧室的门却被里面的已经死去的人反锁了!

显然,刚才的动静是从卧室里发出的,可卧室里面正躺着一具男尸,难不成廖汉龙诈尸了!

我很紧张,玛莲娜比我还要冷静一些,或许这里是她家的缘故,她抬起粉嫩的腿踹向卧室的门,门没有丝毫松动。我受到启示,用肩膀使劲地撞上去,咔嚓一声,门开了。接下来,我们看见的一幕更加匪夷所思,那是一个男人,他正在把床单系在窗框上,企图用床单当作绳索跳到楼下去。

先不管楼层有多高,这种行为是否可行,男人的那张脸已经让我怵目惊心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躺在毛毯里的男尸廖汉龙,他的脸依旧惨白,此刻正蹲在窗台上跃跃欲试地想要跳下去。

突然,我身边的玛莲娜像一头母狼一样朝廖汉龙扑过去,廖汉龙的双腿被玛莲娜死死地抱住,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一个箭步也蹿过去,用手臂勒着廖汉龙的脖子把他拉回卧室,而后迅速地把窗户关严。

廖汉龙大口地喘着气,还没来得及求救就被我用手堵住了嘴巴,玛莲娜本来和廖汉龙一起摔倒了,现在她已经爬起来,双手卡在廖汉龙的脖子上。廖汉龙迫不得已咬了我的手指,由于疼痛,我把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拿开。只听廖汉龙断断续续地说:“放了……放了我吧,求你们了,这房子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是我不对,是我出尔反尔,我也是迫不得已鬼迷心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刚才你们说过的那些话我都偷听到了,其实我是昏死过去了,别杀我,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窗外飘进的冷风让我瞬间清醒,既然廖汉龙没有被玛莲娜杀死,那么玛莲娜也就不再是杀人凶手,我刚才的一系列对意外杀人行为的补救措施也就没必要实施了,玛莲娜不会进监狱,我也不会被牵连,这岂不是最好的结局。

我瞥了一眼玛莲娜,她由于害怕,两只手还用力地卡住廖汉龙的脖子,我毫不怀疑她此刻已经精神错乱了。难不成她非要把他掐死才行吗?

女人发狂的时候力道还是很大的,我用尽全力才把玛莲娜的一双手从廖汉龙的脖子上掰开,然后我握住玛莲娜的肩膀,晃动了好半天对她说:“你清醒一点,这个男人没有死,你也就不构成杀人罪了,醒一醒好吗?”

廖汉龙蜷缩着身体大声地咳嗽着,显得疲惫至极,我站起身,抓住廖汉龙的夹克领子把他的身体提溜起来放在床上,我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们在客厅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廖汉龙还是一个劲儿吸着气,“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裹在毯子里,我觉得很热就从毯子里爬出来,隐约就听见门外有一男一女在说话,那声音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密谋什么,然后我就爬到门边偷听,没想到越听越吓人,你们居然还要把我分尸了,你们……你们真的是太狠毒了……”

“那些都只是我个人的设想,不是都还没来得及施展吗,你不要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我对廖汉龙说。说实在的,我并不希望这个男人真的死了。

“我……还好,就是有些憋气,你们不会对我下毒手吧,我还没有死呢?”廖汉龙谨慎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玛莲娜。

“既然你没死,我们当然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其实杀个人也挺麻烦的,并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和顺利。”我解释给廖汉龙说。

“那……那就好,那我就……我就放心了。”

“你为什么要逼我,如果你不逼我,我也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事情来……”玛莲娜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在这样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已经受到了多重的打击,或许让她多哭一会儿会缓解紧张与恐惧给她内心造成的损害。

“对不起,我不知道一个这么小的房间在你的心里是那么重要,是我不对,我太自我太自私了,没有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你放心,这个房子我不要了,只要你们能够放了我,这一晚所有的事情我都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计较……”

“你已经出尔反尔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我拉过玛莲娜把她抱在怀里,“假如你以后再缠着她,那该怎么办?”我本来想告诉廖汉龙,玛莲娜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但我没好意思说出口,总感觉有些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意味。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廖汉龙的目光在我和玛莲娜的脸上移过来又移过去,玛莲娜在我怀里并没有反抗。廖汉龙叹口气,然后说,“我以后绝不会再缠着她了,有些话不用挑明了说,我们心知肚明就够了,这房子我也不要了,大不了我把公司卖了抵债还不行吗?”

“但愿你的话不是托词,不过刚才我们之间的谈话你也听见了,假如有一天你出尔反尔找我们的麻烦,我仍然能够开动脑筋惩罚你,我不是危言耸听,用我的头脑和智慧弄死你这样的男人易如反掌!”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廖汉龙从床上费力地坐起身,他摆摆手说,“公司也快倒闭了,以后你我分道扬镳,也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狠,也不要低估了警方的办案能力,有一句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罪杀人这种勾当还是不要去做为好,害人害己不说,就算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么你也会一辈子活在杀人的阴影里,或许那比坐牢还难受呢!”

我听了廖汉龙这一番话,对他的印象立刻改变了不少,我本以为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只是个酒色之徒,没想到肚子里还不完全都是草包,于是我赞同地对着他点点头,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不把人逼急了,谁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你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我明白,”廖汉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我看向玛莲娜,见她点点头,我也冲着廖汉龙点点头,说:“你可以离开了。”

“那谢谢你们对我手下留情了。”廖汉龙从床上站起来,他对着一面玻璃窗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抬起腿走出卧室,我和玛莲娜相拥着跟在他后面。经过客厅的时候,廖汉龙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那个本子,他停住脚步,拿起本子看了看,很快,他似乎被本子里的内容吸引住了。大约看了将近五分钟,廖汉龙忽地转过头盯着我,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我的职业告诉了廖汉龙,“我是个导演兼编剧,怎么了?”

“如此短的时间里,这些都是你写的?”廖汉龙又问。

“是又怎么样?”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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