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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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就算宝儿没带出来,但她若丢手不管了现在就跑掉,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人也未必就能找到,不过这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毕竟孩子她不想扔下,暂时也不想像贼一样东躲西藏,更何况那属狗鼻子的圣主。

除非她能半个时辰跑出百余里外,否则就别轻易想逃走的事了,因为被抓到后的下场,无论是什么,罗溪玉都不敢轻易尝试,因为她这副身子骨冒不起险,更受不了折磨,她不能给别人机会作践。

村子里的石磨是磨豆子碾米用的,所以磨出来的粉很粗,罗溪玉需要用她买的小手磨再加工一下,多磨几遍才能细得像粉一样,甚至能擦脸,只有这要才能用水一冲就开,口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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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溪玉本来就很着急,最担心宝儿哭,虽然葛老说他会照看,但那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难免会疏忽,要知道宝儿只有小猫大小,对那些人来说,捏死它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不说用手捏,就是不小心摔到,碰了,跌下去也会出人命的,再说一旦哭了,难保那些人会怕扰了圣清静,而伸手捂着憋二他,尤其是圣主自己,真扔了,自己都没法阻止。

磨坊里,几个大娘都十分热情的帮忙,还有一帮孩子围着看,甚至院外几个牵牛的都不住往里张望,村人淳朴,虽看到磨坊有个女人,像外地人,长得很好看,但是看过几眼就不好意思了,只有几个半大小子偷偷摸摸的躲在墙角。

罗溪玉心里急,也不在乎此时这些目光,只要不是在城镇的大街上,村里的人她倒也不担心,民风淳朴不过是好奇罢了。

几个大娘还时不时的好奇问罗溪玉这东西怎么吃,这办法也许这地方的人并不知道,家里有孩子的,又恰好媳妇没奶,倒是可以试试这个,罗溪玉于是就认真的她们说了下,还有注意的地方,一般小孩子太小的话不能喝米糊糊的,但是穷人的孩子不娇气,给食就能活,有时也在乎不了这个。

大娘们听的直点头,觉得又学了一手,会赚钱的已经在琢磨这个能不能弄点银子花。

待米磨过三遍,觉得差不多了,罗溪玉这才匆匆和婶子回了院。

结果一进屋,便见圣主正黑着脸,用手指尖勾着襁褓带子,不耐烦的远远的提着,似乎一个不耐就要随手扔掉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鼓励一下吧~~=333=

☆、第三十二章

“等一下……”罗溪玉当即连惊带吓,焦头烂额把面袋一丢,手微提着裙子一路跑过去,老远就伸出手去接。

圣主本来与襁褓里的婴儿正大眼瞪小眼,见罗溪玉跑过来,顿时将目光移向她,脸上明显有怒意,不等她跑过来,便十分有力的瞪着她,一字一顿命令道。

“马上把它丢掉!”那语气就跟说要丢开一些猫猫狗狗和臭虫一样嫌恶。

罗溪玉眼晴都在孩子身上呢,急忙小心冀冀的接过,宝儿到现在还看不清人,只是在半空不舒服的一直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待她一抱过去,它就开始哼唧,于是罗溪玉有经验的一摸屁股。

……

宝儿这是拉了。

怪不得龟毛圣主大发脾气

以他那么灵的狗鼻子,一屋子的臭味估计让他受不了了,幸好宝儿没哭,否则双重厌恶之下,可能真就当场丢掉了,罗溪玉暗自庆幸,立即将孩子抱离圣主远一点,然后飞快的给它擦干净换了干净尿布,脏的东西她急忙扔到外头茅屋里,又将屋里门窗打开去了味儿。

回头见圣主还在原地站着,连窝都没有挪,沉着脸的样子。

真有那么难以忍受吗?

罗溪玉把孩子哄了哄,放在桌子上,一时也觉得自己心里苦啊。

这孩子是她这具身体父母的,虽然孩子无罪,但她也不舒服的,也不想因为这个给自己和别人填堵。

她也想放弃,自己都顾不好呢,还要照顾个小孩,手忙脚乱的喂养,真的很麻烦,离不开人还要时时要照看,把屎把尿的就更不说了。

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养它,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偏偏还是个六指婴,想找一个靠谱的人把他养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总不能随便找个人给点银子,再次将它推入火坑。

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人,孩子难伺候,圣主更难伺候,两个照顾一个就够她团团转了,还要兼顾,不仅是身累,还心累。

可是这些话跟谁说呢?说出来谁能理解?

像她这样苦逼的体质,每天还有额定的功德消耗,让她没办法做缺德事,还得逼得自己像个圣母一样四处散发光辉,求爷爷告奶奶的上赶着去帮人忙,只为了积攒功德,盼着时不时能有两团白芒飞过来,好帮她供应玉兰花的养份,否则半夜疼半死的惩罚系统又要强行开启,真是让人郁卒。

想一想,她真是受够了好吗?

以前在家里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是公主的待遇好吗,可是现在呢,心酸的想落泪啊。

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针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觉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气壮了,心里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乐了。

所以,罗溪玉自怨自艾了会儿,便决定不再跟龟毛圣主一样,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几倍,闻在鼻子里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厕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龟毛脾气差的圣主,他能忍耐跟一个不认识的小孩一个屋待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可能确实在动过丢掉的念头,但毕竟没有扔掉不是吗,对他来说扔掉一个小孩跟扔掉一个茶杯般容易,还能让她找不到,但他犹豫了。

罗溪玉觉得这是一大进步啊,男人么,得鼓励,得调,教,不容易遇到个处男,她得使出浑身解数,不能让他长歪了,。

这个时候她得好话哄着,得夸赞,得抬着他,让他觉得忍耐是值得的,只在这样,以后她要做点什么好人好事,才能更顺利一点。

于是她洗干净手,走过去拉着他手臂轻声道歉,又麻利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再给他倒水端茶,让他挑不出毛病,最后再答应每天早上给他泡米粉,然后给他做好吃的甜点,总之是围着他团团转,直到他脸色终于由寒冬转暖,才松了口气。

圣主川景狱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女子,一脸的曲意奉承轻声讨好,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还拿眼瞧着自己的脸色,一会儿给他揉臂一会儿又给他按肩,怕他累还拉着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乐乎。

不知是跑的还是热的,脸色带着一丝红晕,而看着他时的眼神,一直是真诚又明亮,虽然做着殷勤奉承之事,却没有一丝隐藏的谋取算计之意。

这样从不求回报,只是不断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他一开始就存有怀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烦情绪和怒火,总会在她这样的眼神下渐渐消褪,像此时这要,明明对桌上那个又闹又臭的东西十分恼火,也打定主意找机会扔掉,但她一回来,还是缓了脸色坐了下来,只是脸上有些阴沉不定的看着她。

罗溪玉端着兑好的一碗米糊走过来,放到圣主面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里看着他道:“你尝尝,看好不好喝,我问了借住的婶子,她说村里没有细磨,只得用粗磨凑和一下,磨了三遍还是有一点点粗,不过没事,等一会路上我再用手磨给磨细些,这碗里加了两勺白糖,只不过水有点热,圣主你试试看,吃的时候吹一吹不要烫着……”

这样周到细心小意的女子,可能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但对于生活上一直粗鲁简单,从没有人对他这样过的圣主而言,简直是必杀器,屡试不爽,果然他脸上最后一丝阴沉也不见了。

拿着勺子,抬眼看她,他说:“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我会事先把它收拾好,圣主一定闻不到的!”罗溪玉立即回答,答应的认真,就差指天发誓。

圣主听罢打量她一会儿,似乎是相信了,这才将勺子移到面前米粉上,看了半晌没有动,只皱眉道:“以后它喝剩下的不要。”

罗涨玉有点晕,明明你是抢人家的米粮好吗?圣主!

不过还是解释道:“这些不是宝儿剩下的,我保证,而且圣主早上不是看到了吗?罐子里以前的没有了,这是现磨的,它没有吃过,以后也会先让圣主吃,宝儿只会吃圣主剩下的,不会跟圣主抢……”罗溪玉嘴里一边说心里一边窘死,这个男人任性小气又护食,连小孩子的米粮都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暂时昧着良心委屈孩子了。

圣主这才收回了不悦的表情,开始喝起米糊,里面罗溪玉还放了些早上做豆腐饼时,用剩的熟芝麻,口感更好了,果然,一碗又见底了。

吃完圣主嗽了口,罗溪玉小心给他换上黑色外袍,再系上银色腰带,这些以前都是葛老伺候的,现在全部交给了她。

罗溪玉边整理边想,早上明明是把宝儿是交给葛老带的,怎么会在圣主手里?

早知道葛老这么不靠谱,就不把孩子交给他了,不过兴许葛老只是忘了或者临时有事,罗溪玉抬头看了看穿好外袍,坐在床边的圣主,似乎并不急着离开,估计是后者吧。

圣主坐下后,伸手拉住要转身要去收拾桌上碗筷的罗溪玉,顺势就将她腰圈住,他没有说话,只是眼晴看了她一眼,然后自然下移盯在她丰盈的胸口处。

那么明显赤果的暗示,罗溪玉脸色瞬间红若桃花,简直是震惊了,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个圣主居然还没有看够?昨晚看了大半夜啊……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的好么,晚上就罢了,白天啊,让她宽衣解带的让人看到怎么办?这里可是这古代啊,古代就要有古代的样子好吗?入乡随俗啊亲。

好吧,虽然龟毛圣主是邪教头头,没有那么多世俗束缚,但这种事也要收敛些好吗?随时随地的真的不可以!不是马上就要出发吗?时间场合都不对好不好?

最后,没有人教过他吗?

可她能拒绝吗?不能!

于是在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下,罗溪玉涨红了脸,苦逼兮兮的解开一半衣襟,然后就跟喂个巨婴一样,被搂在怀里好一顿近距离亲近,整个过程她这次算是亲眼旁观了,因为不看都不行,实在是因自己太敏,感的缘故,舒服的要死,当然跟昨夜她教导的好也有关系。

她可以有成就感吗?摔……

总之,这个男人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技术比昨晚更胜一筹,一时间她激动的忍不住将手臂环在胸口下方,要遮不遮的,并不是她故意这样,而是一往上抬想挡住,就会被他扒拉下去,最后只能演变在这样,欲迎还拒……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低头看着他头埋下的动作,罗溪玉简直脸红得的像苹果,看到最后,几乎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算了。

这个男人的恋母情结太严重,实在要命,可他又学得又快又好,再这样下去,她都没有信心跟他继续这个你不懂,只有我懂的游戏了,如果有一天,安全成了最危险的,还能不能继续跟他混了。

她一边心口发紧,一边慌乱的想着。

直到葛老和厉护卫回来的前一刻,圣主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罗溪玉也顾不得擦,急急的合拢衣襟,手忙脚乱的整理带子,而他倒是过足了瘾,一时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且在罗溪玉整理好后,不顾她微微的反对和尴尬的表情,用力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衣服里,一动不动的使力嗅着她衣服上沾染身体的香气,似乎怎么也闻不够一般。

等到葛老和厉护卫回来时才放开她。

而罗溪玉也终于明白他俩去干什么了,确实如她猜想可是是采购,但是除了一些米粮新鲜鱼肉菜之外,采购的东西还有布料和成衣,及女人用的绣鞋小衣和一匣子贵重的金银首饰。

罗溪玉看着桌上这些东西,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看葛老和厉护卫,再看看坐得脊背直挺正经的圣主,似乎想问,这些是给她的?

葛老笑着摸着胡子道:“这可是圣主一早特意吩咐的,圣主见罗姑娘一直只着简单的衣物,也没有首饰,便让我们延路返回带回来这些,下次若进入城中,还要再给你填置,所以这些你就先收下,只要伺候好圣主,锦衣绸缎都只是小事……”

罗溪玉刚开始确实没想到,也不知作何反应,但马上便露出笑容,也没有娇情说不收,不收才是傻子,她现在正缺钱呢,于是她谢过葛老和厉护卫,又仔细的谢了圣主,见他嗯了一声,表情很平静,但眉毛却微微扬起一下,显然心情很不错。

罗溪玉只是大略挨样看了看,女人么,哪有真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她也不例外啊,并且像圣主这样的人,能记挂给一个女子买衣服首饰,这得是多大的面子,估计自己一把手艺确实是拍对了马屁。

这个时候你要是装模作样的不收,那就等于打他脸了,罗溪玉可不想挑战他的坏脾气,给就收了,何必惹他不开心呢,高高兴兴的他会待你更好点,下次见着好东西说不定还会记得她呢。

何况除了一些成衣,还有布料呢,棉布也有一匹,能给宝儿做些小衣服什么,虽然她针线不是太好,但是小孩衣服还能对付着做。

圣主见她很高兴,不错眼的看这些东西,脸上表情柔和了些,待到将东西收进了“棺材”里,他这才点了下头,起身:“出发吧。”下了命令。

出发前罗溪玉趁圣主不注意,抱着宝儿和首饰匣子问葛老,“这些给我了,我可以随便处置吗?比如说换东西或者卖掉?”

葛老有点奇怪了:“圣主既然送与你了,自然随你处置,只是为何要卖?若需要什么物件,只需要跟厉护卫说一下即可,自然会为姑娘采购来。”

“哦,这个,总有一些女人家要用的东西么,也不方便……”罗溪玉支吾道,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囊中羞涩无法继续钱施赚白芒了,要知道用银子能做的好事,几乎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了,其它的办法都要耗尽很多精力和时间,她现在最没有的就是这两样了,这些缘由自然是不能告诉葛老的,。

且之前手里的二十多两,现在也快用光了,她迫切需要钱,否则也不会想要卖一两支首饭换银子,不过,她还是谨慎的先试探问问葛老,不知圣主送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忌讳,别到时再让她还回去,那就糟糕了。

“这样……”葛老想了想道:“老朽到是可以做主,给姑娘每月十两银子的花费。”当然,看在罗溪玉伺侍圣主辛苦的,钱财方面葛老也愿意通融。

“太好了,可以预支吗?”罗溪玉顿时惊喜的漾出一脸的笑容,不由得寸进尺的问。

这点银子对葛老来说真不算什么事儿,但是对罗溪玉可就不同了,这就是一团团的白芒啊,将这些钱换成铜板碎银,也足够她钱施一段时间了。

黑袍人在雨停后,很快抬着“棺材”进入行路的行程。

古时的行路不像是现代,交通便达,想去哪里只要背上一只包就可以孤身走大江南北,就黑袍人准备如此充份,但实际也是很苦,风吹日晒这种小事就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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