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1)
见到张飞,甘宁亦是一脸笑容的迎上,并不是因为他对此人就有多少的好感,而是此番两军联合作战关系尚要相处融洽,在大哥口中对刘备麾下的关张二将一向是极为推崇的,不过论起渊源他们之间可说是敌非友,早在诸侯讨董之时甘宁便先与关羽争功在前,此后刘毅更在摩云岭独战关张二将,再往后支援徐州之时赵云与张飞在席间亦曾有过一战,在甘宁的心中刘备三兄弟只是现在的合作对象而已。
“张将军客气了,甘某此次奉大哥之命前来,便是相助刘扬州建功,此时军情紧急,尚请张将军将近来详细军情尽数告知,待得此战可胜之后你我二人再共谋一醉不迟。”甘宁出言显得极为务实。
“二将军一行围攻,张某佩服,这便请入营中商议,大哥二哥坐镇九江与孙策对峙不得轻离,可二将军前来相助亦是我军头等大事,故特遣陈?元龙在此,请!”张飞闻言笑容隐去正色言道,他心中也知道此战对于刘备的分量,当下为甘宁介绍身边文士之后便请起往营中议事,陈登闻言对甘宁微笑一礼算是相见,一行随即步入营帐。
飞虎军战船在此只是一个跳板,甘宁此来最大的目的就是力助刘备渡过长江,且要不失时机的对孙策麾下水军进行试探与打击,但首要的前提还是自身的安全,因此船坞的建造都有天耳中人的参与,他在此地也不会停留太久,与张飞一会了解眼下军情协调两军战事之后他便要挥军直指江口,由此处进入大江,此时刘备军已经控制了大将下游的几处开阔所在,只是碍于江东水军的存在无法渡江罢了。
此番合作对二者而言皆为有利,尤其在刘备而言更为仰仗甘宁的水军,此番徐州全境兵马尽数出动,共计马步水军十三万,此战徐州许胜不许败,刘备亦是赌上了身家性命,倘若此战有失他三兄弟就再难于此乱世立足了。其中尤以关羽亲领的四万丹阳军最为强悍,孙策人马在这只精锐面前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水军方面多是刘繇的旧部,眼下他们也仅仅只能护住江口的两个水寨罢了,想要在江上与周瑜率领的水军争锋却是力有不及,无论士卒战船都远逊之。
刘备下定决心要毕其功于一役,孙策自然也毫不示弱,尽起江东人马十一万前来应战,其中水军便有四万之多,大小战船数百艘,起先刘备能够占据优势多是因为扬州人心不稳,刘繇虽不是什么雄主之才但久镇于此还是颇有根基,加上丹阳精兵与黑甲骑军的发挥才能让他在江北数战得手,说到底战阵之上最为重要的还是实力,江东之地缺少骑军,纵使周公瑾极能用兵也难改这个事实,且关羽张飞二人皆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因此据江二战对他们而言乃是最佳的战略。
此时江东水军大半汇聚与九江之处,亦有不少巡游江上,随时留心刘备水寨的动向,甘宁此番想要有所作为,首先就要正面击溃这支巡游江上的水师,虽然军力方面飞虎军不及江东,但此来却是极为隐蔽,操作得当便可收出其不意之效,只要能将张飞手下士卒送到对岸开辟江南战场他就算大功告成了,毕竟在吴郡及会稽之地还是有着很多反对孙策的遗留力量的,前一个时空之中小霸王也就是大致在今年被人刺杀而亡!不过既要达到战略目标又要保证自身不受太大的折损,此战就要考验甘宁的水军指挥与庞统的临阵谋划了,要知他的对手可是周瑜,此人的厉害之处临行之前刘毅交代了无数次。
“二将军,此乃我大哥手书,凭此扬州水军便可听从二将军调遣,张某的五千丹阳士卒及一万黑甲骑军亦会在将军的安排之下虽是到达**!”介绍军情之后,张飞取出一份绢帛郑重的交给甘宁,在双方合作之上刘备表现出了极大的魄力,对甘宁亦显得信任有加,除了刘毅的传书之中一再强调此事之外眼下的他也是别无选择。
“刘扬州如此信任,甘某定当全力以赴,今夜休整之后明晨我便起军开往江口之处,以行程来算当要三日之久,庞先生要从陆路先行赶往水寨,至于张将军还要行军谨慎,省得被敌军细作打探我军详细!”甘宁将绢帛接过便交给了一旁的庞统,如今他已经亲身到达此间,之后的军情就绝不可依仗刘备了,此番双方选择的渡江之处便是建康,这里长江水道宽阔,水流平稳,此时汛期未至,极为适合水军作战,当年甘宁纵横长江水道,对此处的地形亦知之甚详。
“二将军放心,待你起兵之后张某便会率军昼伏夜行开往瓜州,大哥二哥亦会策动对孙策的攻势以分其心,只是此战事关重大,二将军准备如何行事还要先行告知张某才是。”张飞闻言略作思索又再言道,这庞统上去不过二十岁年纪又无名声在外不过甘宁既然敢以此重责相交也必定颇为不凡,刘毅的用人与他的武勇一般令人难疑,他不通水军战略想要渡江就要依靠甘宁,此时正当听他调遣!
“张将军,陈军师,今番我飞虎军前来利在隐蔽,便要借助于此一举将张将军人马运送过江,江东水军静若,人数又远在我军之上,因此纵然可以突袭得手这渡江的时机也只在顷刻之间,因此两军之配合便极为紧要,明日二将军出兵之后张将军可随在庞某身后而行,倘有余力,尽量可让徐州人马在瓜州西侧做出集结之状以为惑敌之计,而将军之主力渡江之处当在六合!此事事关军情要害,你我两军联系之人必须精挑细选,且每日都要互传详情,一旦大江之上二将军击溃江东巡游舰船,张将军的人马要确保在两个时辰之内到达六合水寨!”甘宁闻言不再言语,却将解释之事交给了庞统,此番二人前来睢县海上历时一月之久,对这渡江之法研究了不下数十次,早已烂熟于胸。
“此事不难,瓜州聚众便交由陈某亲为,必会将声势造足,至于传讯之人我方不出此四人之选。”此事陈登接道,言罢已有四名精壮士卒走上前来给甘宁庞统行礼,刘毅的身边有亲卫营,曹操亦有虎卫军,刘备的亲兵名之为白耳,这四人便是此营之中的佼佼之辈,对于庞统提出的联络安全知道陈登心中是大为赞成,这才如此。
“好,我方传信之人也不会出其列,自今日始,两军传讯皆通过这几人口传,不要见诸书简,且每次通传必须有二人同行方可。”庞统见状微微颔首,亦是让以紫钺为首的四人上前相见。
“口传而不见诸书简,再加二人同行,庞先生此法极妙,如此定可保我两军相通顺畅周到,陈某佩服。”此时陈登在刘备手下亦担负着情报的收集工作,庞统此言之中的巧妙之处他一听便知,心中亦是极为认可,幽州军不但士卒精锐,良将众多,这军情亦是极强。
“呵呵,陈先生谬赞了,此法并非庞某所创,那是出自主公之手,两军对决,军情为上,尤其是此番渡江更要隐秘,此法不可不行。”庞统闻言微笑道,他也是临行之前方知刘毅军中的许多军情之法都是出自主公之手,虽是从未听闻却不得不承认确乃行之有效之道!
“刘将军文武兼资见识非凡,单凭此点就可见一斑了,如今又有二将军前来相助,登深信此番定可顺利渡过长江,那吴郡及会稽之地亦有不少士卒与刘繇大人有旧,对孙策并不心服,只要主公及关将军可将孙策周瑜主力牵制在九江一线张将军便可大有作为了!”陈登正色言道,江东氏族与徐州暗通款曲并不在少数,这亦是刘备敢于让张飞率军渡江的原因,到时孙策两线作战再生内乱的话这一场扬州之战他便更增成算了,此时出言陈登也为表达对甘宁毫无隐瞒之意。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张将军,你我各自回营整军,到时六合再见之日便是你饮马长江之时,水军交战弓弩为先甘宁远来箭矢不宜携带过多,此处还要陈先生多多调运,明早之前便要齐备。”甘宁闻言长身而起对张飞陈登二人言道,他飞虎军最为依仗的便是隐蔽之优,而此时已是快到江口,自然行动越为迅速越不会被人警觉。
“此事登早有准备,二将军不必费心,今夜就会将箭矢运至将军船上。”“好,张某等着与二将军再见之日。”此时甘宁雷厉风行的作风让张飞陈登二人都是大生好感,当下也是起身一一言道。之后双方便各自回营安排,张飞麾下丹阳士卒也开始连夜搬运军资之物。
“士元,以眼下情势,倘若江东水军不将主力集中与六合之处,我军定可将那张翼德人马送过江去,此一来刘玄德在扬州战中便可大占优势,到时你我二人便可行那隔岸观火之法。”甘宁与庞统二人回到旗舰之上自然还要对日后战法再做考量,毕竟今日他们才真正的了解到了此时的战况,也要据此作出一些战术上的调整。
“孙伯符将门虎子善能治军又得贤才相助,比之乃父当年犹有过之,可惜权谋之法还是及不上这刘备,否则今日情势极为可能倒转,不过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主公多次提及那周公瑾的厉害之处,以统之见,就算张飞成功渡江怕也要有一场苦战,不过此事对我军而言倒是颇有益处,刘备可胜但绝不能轻胜,最佳莫若二者两败俱伤,只要徐州军可以大半渡过长江,二将军就能功成身退了。”庞统闻言却是微微摇头言道,在他来孙策连接曹操之举殊为不智,且在争取刘毅相助的筹码上又是太过小气,此人为三军之帅恰如气氛,不过若要论起雄才及权谋手段比之曹操刘备就要稍逊一筹了。
其实这也算是庞统太过苛责,刘毅此次之所以能够料敌先机却可说是偶然之得,正是当日在天香楼听到了鲁肃诸葛瑾二人的对话才能让他提前进行谋划且其中针对性极强,否则甘宁大军绝不会到的如此及时,他也未必可以尽早决定与刘备联手,可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第五百七十七章 法名群狼
司州初战,刘毅亲自上阵将韩遂之婿阎行走马生擒,并以之为凭与其交换杨明的家人,双方约定七日之后阵上换人,不过言虽如此,却谁也不会放弃对敌军的戒备之心,刘毅趁着这段时日让张辽马超庞德等人尽量熟悉匈奴骑军的作战方式与特长,自己也在加快着与乌桓骑军的磨合,此番大战之中这两支人马可是要起到关键性作用的。
而在这段时日之内,韩遂亦在思考着自己的战略,对于刘毅如此迅速的亲自前来他没有料及,或是说没有想到他会来的如此之快,本想拿下洛阳再陷虎牢与兖州连成一线对抗刘毅的战略如今已经成了泡影,眼下虽说依旧占据着兵力上的极大优势,可面对百战百胜的刘郎生他的心中并无半分把握,甚至还生出了退守函谷之心,毕竟如此一来自己总算还有所得,凭此天险可将长安之地收于囊中,不过仅仅此处还是让他有些心有不甘,况且张卫对此并不赞成,在他心中这韩文约对刘毅未免太过惧怕了,他就算武艺天下第一又岂能当真以一敌万?司州军力众寡的对比绝非是在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最让韩遂难以作此决定的还是麾下谋臣张仲司的意见,此人也就是曹操两年之前便派到其身边的暗子司马懿了,当时化名张毅字仲司,此番韩遂得以说服大部羌氐头领并将暗算马腾之事安排的如此隐秘皆是出自此人之手,对其人才他是极为重的,此时张毅亦觉得刘毅虽来可强弱之势依旧未改,待换将之后还可再谋破敌之策。
当然在司马懿的心中并不太好韩遂张鲁的联军,之所以有此言语还是出自兖州曹操的授意,倘若他是一心一意为韩遂谋划的话,退守函谷将既得利益牢牢抓在手中就是最好的选择。这一切皆因刘毅此次的反应实在太过迅速,且还能借异族战力为己用,此处就是司马懿当时设谋时也所料未及,不过之前张辽的发挥也起到了绝大的作用,否则洛阳虎牢二地再失,恐怕刘毅也不得不放弃司州退往并州了。
既然要劝韩遂留在此处牵制刘毅大军,司马懿亦要全力以赴,不但为了完成曹操的授意也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否则一旦战败乱军之中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除了兵力占优西凉铁骑战力强悍之外他还有着一点最大的依仗,那便是刘毅就算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对他依旧知之不深,可说他现在还算是隐藏在暗处,助韩遂除去马腾并献计夺取函谷只不过是水到渠成,其用兵之处并未完全展现。
可这便是人算不如天算了,无论司马懿的眼光再如何高超也绝对想不到刘毅穿越者的身份,知道对方之中有这个顶尖谋士的存在,刘毅岂会对韩张联军再有半点的轻视?所谓敌明我暗亦不过是自以为是,况且眼下他尚且不知逃出生天的马超等人已经投到了刘毅麾下,否则若是二事尽晓哪怕违背曹操之言恐怕他也会劝韩遂退守。
有了张卫及司马懿二人的坚持加之自己心中亦有不甘之意,韩遂逐渐打消了退守函谷的念头,这数年来马腾苦心经营长安之地,在刘毅的相助及商事的兴旺之下大汉西都已是极为繁盛富足连带西凉之地都有了不小的发展,如今这也成了韩遂敢于与刘毅对峙的资本,再加汉中亦本就是富庶之地,现在联军根本不用为钱粮发愁!
而对刘毅来说,他眼下的关键是不会因为联军的战略所改变的,不管韩遂是否会主动缩回函谷,他都必须将之击退,且要尽力谋划可以歼灭其大部兵力,以求再下函谷,此处他刘毅也是丢不起的,否则一直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不好受,也会给他今后的方略带来影响。
用了刘毅自幽州带来的那支百年老参,又有华佗良方及青芒的精心照顾,这几日张虎的身体恢复的极好,到了第六日上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精神较之从前也振奋了许多,此时的张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送自己来见主公,司州之战因他而起他绝不会坐主公孤军奋战。
刘毅在乌桓军中住了整整三日未曾回府,他要尽量抓紧时间加快对其骑军的熟悉,身为三军之帅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掌握自己麾下的详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知己还要排在知彼之前,如今时间紧迫,便以刘毅的自信想要将乌桓骑军当做铁骑营来用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多年军旅锻炼出的领导能力与他在乌桓军中极高的威望也使得此事极有进展,至少经过五日的不断沟通,他已经可以将自己群狼战术的构思完整的传达给乌桓军中每一个千夫长了,还在夜间组织了几次实战演练,以千人而言,乌桓骑军现在已是勉强可以达到他的要求了,甚至对一击不中远扬千里的领悟他们恐怕都不在铁骑营之下。
此外刘七对于城内的排查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大战的同时刘毅也不会放弃对那天戮的打击,不过由于韩遂张卫大军压境,为了不造成更多的恐慌情绪刘七的安排只能是循序渐进,但在军中,军情的安全被刘毅定在了最高的级别,比如说眼下的袭粮之法便只有将军一级的将领才能知晓,再就是于紧与图葛兄弟等人,对于此处刘毅一向极为重,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一点历史上的教训太多了。
此后几日刘毅都是日间前往乌桓营地至黄昏方始回府,毕竟除了掌握骑军之外他尚要坐镇全局,因此今晚张虎前来之时他正在堂中细查地形,以期将自己的战略做到精益求精,风若曦一人默默的在丈夫身边伺候着,这趟随军前来她对刘毅身为统帅的一面又有了很深的认识,此时的刘毅与在家中的夫君似乎换了一个人,可在她心中在军营之中的丈夫却是更具男儿壮志,天天的单独相对亦让她心中欢喜。
“子才?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安心养病,天塌不管,此处有刘某在,韩张之辈实不足惧!”见张虎在青芒的搀扶之下到了门前,刘毅放下了心中思考起身亲自来迎,将他扶到坐上安坐之后方才言道,语中不乏埋怨之意,在他心中,眼下战局虽然重大,却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倒是张虎大病初愈绝不可过度劳心劳力的,手下这些大才他可一个都损失不起,所谓失地存人人地皆得,失人存地人地皆失,后世领袖在失去中心城市时的话在此时来也是极为有理的。
“主公之心子才岂能不知,只是近几日身体恢复极好,略略与主公说上几句亦是无碍,虎却是非是文弱书生,当年山中亦曾和玉儿入山行猎,主公放心便是。”张虎温和的一笑言道,他与主公之间多年相交,实在不用太多的言语,以眼下形势他怎能不为刘毅分忧?
“入山行猎?嗯,此事就不提了,子才有话但说无妨。”刘毅闻言微微一愣,他倒是听玉儿提起过此事,不过自那一趟入山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带大哥行事了,论谋略张子才可为当今顶尖一流,可说道身体强健,他和郭嘉戏志才也就是半斤八两,刘毅正是认识到汉末在培养人才上的有失偏颇才在幽州书院之中加上了锻炼体质的课程,不过现在有青芒与风若曦在场,他自然不会揭张虎的短,当下笑道。
此时青芒已经很是自律的去了外间与管亥等人一同守候,天耳中人在这方面是有着严格规定的,该知道的决不能说与他人,不该知道的不但不可问,就连听也最好不要听,至于风若曦在给二人奉上香茶之后也离开了大堂,这段时日她对夫君军中的规矩也是了解极多。
“还是让虎先向主公请教吧,如今韩遂张鲁二人联军二十几万便在城外,更有数万西凉铁骑助阵,兵力远在我军之上,便算主公亲自前来加以震慑恐怕也未必就能让其放下对司州的觊觎之心,不知主公眼下有何良策对之?”张虎略微尴尬的一笑言道,来女生外向始终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大哥也没有丈夫亲啊!这几日刘毅为了让他安心养病军中之事并无一件告知,张虎便算想问也是无从问起。
“哼,他若不退倒是正中刘某下怀,司州之地子才经营多年,地利人和均在我军一方,凭此两点运用得当不输十万大军,加之孟起令明前来相投,以他二人在西凉士卒之中的威望又可视作三万人马,如此此消彼长我之军势并不在联军之下,此时可以洛阳坚城为凭,借乌桓匈奴骑军游击之力扰起粮道,这联军合兵一处犹如一大块肥肉,刘某一顿吃之不下可今日一块明日一块必让其遍体鳞伤,此法我名之为群狼!这恶狼一旦成群便是狮虎也要让道。”刘毅闻言自信满满有不失风趣的言道,将如今的联军比作狮虎熊豹等猛兽却也恰当,今番就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山林狼王的厉害之处!
第五百七十八章 猎道兵道
听着面前的主公面带轻松的详细解说他的群狼战术,张虎听的极为认真,此世若说对刘毅那段山林生活的了解,他实是不做第三人想,第二是妹妹玉儿,她是最为了解夫君狼王经历的人。面上带着的欣慰之色倒不是因为主公可将群狼战法用在兵家之中,刘毅的战术构想向来是在稳正之中不失出奇之处,最让他欣赏的还是这份临战的态度。
在汉末还没有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样的描述,可在张虎眼中主公一向是如此做的,相识十几年,从未见过刘毅会在面对敌军的时候轻敌,他总是会自然而然的去考虑最为困难的情况,然后分别制定出种种与之对应的方案,正是因为如此,在刘毅的沙场生涯之中很少会有特别意外的情况出现,而意外二字对于兵家之事是极为可怕的,它的出现便意味着准备不足,这一点又能决定成败。
主公天性之中就带着一种进取十足的精神,但却从不反对属下哪怕是极为保守的去思考问题,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天生可以感染人行为的魄力,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都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会受到他的影响,越是遇到困难之极的局面,他就越能让属下感觉到一种信心与轻松,似乎只要有主公的统领,一切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情形随着刘毅声望不断的增加显得愈加的有效,尤其在普通士卒的心中主公已经成了近乎战神的存在,不得不承认这是刘毅最大的优点之一。
“呵呵,群狼战术,主公以亲身经历而入兵法,眼下来颇为可取,以虎观之,此法之关键所在便是狼群之间的配合与时机的把握,想来此处是无人可胜主公了,不过以眼下形势想将敌军尽歼与司州之内却是极为不易。”张虎闻言微笑道,虽然刘毅没有明言,他也能感觉出来主公心底深处还是想将韩张联军一打尽的,换了他人面对此时的战局,恐怕最多想到的就是如何稳守,或是如何退敌,也只有主公会在敌众我寡之际还不放弃全胜的想法,刘郎生就该当如此。
“子才当真知刘某心思,眼下敌军虽是倍多与我方,可地利人和之局足以将这个优势抵消一半,轮到士卒精锐及战将强悍,敌军亦难与我军相较,因此现今局势绝非上去这般强弱分明,只要我军战术运用得当,亦非不可能。”刘毅闻言微微颔首,华夏有句古语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函谷的陷落与司州的动荡对刘毅来说无疑是一种祸事,可若能借机将联军歼灭那么他不但可以重夺函谷,更连长安西凉都可一并取之,祸福的转换有时就在一线之间,只能否把握。
在战略目标的构想上刘毅永远是会向着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去谋划的,所谓法乎其上取乎其中,人们能够得到的利益往往会小于他们的预期,因此目标的建立自然要尽量拔高,不过前提在于不可虚无缥缈且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之中需要无比谨慎,此处亦是刘毅所长。
“主公之言当然是此战上策,不过我军至少要重夺函谷,既然后日便要将那阎行与杨统领家人交换,主公何不作书一封与他让其带给韩遂,在其中言司马懿此人之事?只要能让韩遂生疑,我军便算有所收获了。”张虎出言道,这几天他在病榻之上无数次脑海中回想此时的经过,这个叫做司马懿的年青人绝对是可怕的敌手,观其用计环环相扣设计精妙,最为让人心寒的还是他的隐忍之法,在两军对垒之事耐心也是极为重要的因素,在他来想要败敌首先必除此人。
“子才所虑极是,不过此次司州之战毅却不想如此为之,原因有二,尚请子才参详,司马懿此子之才绝不在庞士元之下,且性情坚忍还有过之,但他终究是为曹孟德所用而非一心一意辅佐韩遂,对曹军而言,韩张联军可在司州消耗刘某大部战力乃是最佳的结果,若想有此作为,他们必须谋划更为妥善的进取之道,绝不会坐而稳守,这对于我军而言既是威胁亦是战机所在,此乃其一;自长安乱起到司州之变,那司马懿也不过就是偶露峥嵘,在他眼中定是他知刘某之深要胜过刘某知他,此种心理极为合情,却也会给予刘某时机,此乃其二。”刘毅出言的同时眼光从未离开过张虎的双眼,这个构想他也曾有过,只是被暂时搁在一旁,敌军的优势有时也会是自己的机会,司马懿再也不会想到自己对他的了解说不得还在曹孟德之上,说到底刘毅心中还是不愿放任韩张联军就此退到函谷,哪怕会因此冒上一点风险,不过张虎的意见他是不会忽视的,这样的交流在二人之间极为常见。
“主公知人之术虎向来心中佩服,倘若能够深知司马懿详细,此法确是可行,我主公此举可为善策,况且我军亦可随机应变,只是眼下兵力使用已经到了极限,凡事都需谋定而动。”张虎闻言眼中一亮,他虽不知主公能从何处了解这名不见经传的司马懿其人,可刘毅一向的表现却让其深信不疑,有了这个前提,刘毅战略的可行性无疑又是提高了几分,只要能对战局有利,他并不会去计较自己的想法是否能被主公采纳,相信以刘毅一贯的行事风格此事在他心中已经斟酌再三了,当然身为谋臣,他也又有着时时刻刻不忘提醒的职责。
“其实刘某最早所想也是尽快退敌,甚至不惜去和韩文约相谈一番,可孟起令明的前来却让此事有了改变,虽说还是极难但已经值得刘某去尝试一番,不过子才之言亦是不差,只是如何让韩遂得知却要花上一番功夫,刘某直接作书那司马懿说不得早有所备。”战略目标的制定也是要随着战场形势的变化而做出相应调整的,正是因为有了马超这个神威天将军的来投才让刘毅对于歼灭敌军多了几分把握,目下来,至少在敌军进退的问题上,那司马懿却可说是和自己想法一致的,纵算要让韩遂起疑也得在他做出一定的尝试之后。
“断其粮道,扰敌军心此乃其一,不过主公既然想要歼敌救得适当的丢出一些诱饵,否则那狮虎被群狼咬的心存忌惮出都不出便有万千妙计也难实施了,暂且不提韩遂与司马懿之事,汉中与西凉之间主公亦可加以利用,我军可胜西凉就要败于汉中之手,或者反之。”张虎闻言已经丝毫不再坚持自己方才的说法,而是一心就主公的战略谋划起来,想要尽歼敌军有着一个先决条件,那便是要坚定韩遂张卫二人在司州与刘毅对峙之心,狼群可以扑上去撕咬,但绝对不能一开始就将敌军咬的太疼,否则退心一坚,手头兵力不足的刘毅已是无可奈何,张虎终究是猎户人家出身,虽然不通此道可很多道理还是知晓的,因此此时与刘毅商议更是相得益彰,主公眼中已经把敌军当做猎物了,而他们就是猎手,种种谋划也是为眼前的猎物所设的陷阱!
“子才所言极是,前日我在阵上观那张卫相韩遂的神情颇有不屑之意,此处正可为我军所用,说不得刘某也要割几块肉喂食狮虎了。”刘毅闻言道,双目之中却是一片冰寒,张虎所言的诱饵不会是那般简单的,但身为三军之帅为了战略目的的达成该弃之时就要弃之如履,容不得丝毫的犹豫,所谓慈不掌兵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第五百七十九章 营中集 智
出于对张虎身体的顾忌,刘毅与之商议片刻之后就命青芒送军师回府歇息了,并言之今后亦不用其前来,他自会前往府中,张虎亦知此时两军对峙之势已成,胜负绝非短期之内可以分出的,加之座谈片刻的确颇耗精力,主公又是一片苦心,当下便也拜别而去。
军师走后,刘毅又一人在堂上独坐深思,方在张虎一番话言犹在耳,身为三军之帅他自然知道当弃则弃的道理,就如当年身在山林之中,狼群没有他这个强力狼王的时候面对狮虎熊豹等猛兽总是要有些老弱之躯去作为诱饵的,可明白归明白,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弃字的背后却是数以百千计的忠勇士卒生命,还定要谨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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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番他亲领大军到此,虽说是敌众我寡可却有着足够的信心稳立不败之地而求胜,洛阳坚城在手,士卒精锐胜之,司州民心所向更不言而喻,这所有的一切无疑都是有利于自己一方的,尤其是马超与庞德二人的前来,更让他见了分化敌军的可能!军师说的不差,就算韩遂张鲁之间亦只是利益的结合,如此则必然会有可利用之处。
但计将安出却是煞费苦心,如今他可以确定用群狼战术来对付眼前的敌军,可若是骚扰的狠了,敌军一退又该如何?纵以刘毅的自信也不认为凭借现在的兵力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阻止对方后退,除非张绣统领的燕云营也加入战场,不过那样对于虎牢而言又极为危险,没有十足的把握刘毅绝不会为之,如此一来竟是颇为难决。眼下自己独占大汉五州之地不假,可也因此造成了战线的拉长,一旦数处作战,兵力的使用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尤其还是在冀州大战之后。
思考之中时间过得极快,见暂时并无任何的头绪刘毅也将心中的诸多想法压了下去,既然战略已经制定就要坚决的加以执行,一味强求尽善尽美也未必就有其效,战场的形势是会随着时间而有所发展的,各个阶段也会出现不同的战机,随机应变亦是关键所在。
“子平,随我再往城西文远处一行。”与其在这里枯坐苦思没有结果,倒不如尽力去掌握手下士卒以增添战力,刘毅长身而起便叫屋外的管亥,此时一旁的风若曦见丈夫出门急忙上前给他整装,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可细致的动作与认真的表情无不流露出一种关切。
“呃,主公,天色已晚,不若明日早间再往城西吧,这几日你在乌桓军中忙得都没有个歇下来的空,今日难得一天早些回府,还是多多歇息为上。”管亥闻言进门却正好见风若曦为刘毅整装的一幕,一时间也不知该进该退,只是呐呐的笑道,主公就是这般,一旦埋首军事是什么也顾不上的,他还要履行军师与夫人之前的嘱托。
“你哪来那么多话,如今刘某又不是七老八十,快给我去备马。”刘毅着管亥的样子不由笑言道,这管子平不但忠心耿耿,执行起军师的交代来亦是一丝不苟,不过自己的身体他心中有数,此等程度的劳累还算不上什么,穿越此世,老天待他可谓极为不薄了。
“诺!”管亥拖了个长音,摇摇头无耐的去了,他倒是有心阻止,可也要有力才行,当然身为战将他也知道眼下正乃关键之时。
“若曦,今夜你早点安睡,不需等我了,军营之中就是这般,忙起来也没个黑天白夜的,为夫身强力壮不在乎,你若是憔悴了我可要心疼的,再说现在的你也太瘦了,可是不好生养,听话!”着管亥的背影刘毅微微一笑,转过头来伸手抚上了风若曦面庞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斜眼了一下门外,又将玉人搂入怀中轻声言道。
“夫君放心,你不需为若曦分心的,有欣然姐姐为我调离,人家可不怕怀不上夫君的骨肉,你快去吧,让别人见不好。”风若曦很是享受刘毅这般亲昵的举动,不由仰起头来在他面上主动一吻言道,夫君的军机大事她绝不会干预,只能用好生伺候给予支持。
“这是刘某府中,哪个敢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乱?为夫去了,记得早点休息,漂亮的女人都是睡出来的。”刘毅闻言不由在怀中玉人额上一吻方才轻笑而去,只要自己把控得当,似乎有个佳人在此陪伴也不是什么坏事,更能放松一下自己因为战事而紧绷的心情。
听着刘毅难得的俏皮话,风若曦一脸笑容的目送丈夫离去,在洛阳城中刘毅从未与她有夫妻之事,可那种浅尝辄止却似乎更为动人,如今二人时常单独相对,心中的那份情愫分外的浓烈起来,她知道自己选择刘毅是今生最为正确的决定,不活容许任何人加以破坏。
匈奴军营就在城西十里之处的驻马坡,以乌云盖雪的脚力小半盏茶的时间便已到达,守卫营门的匈奴士卒远远的见人影便是张弓搭箭相对,这亦是近日来张辽的交代,大军在外一切都要以谨慎为上!待得清刘毅面容,那个百夫长急忙让士卒将弓箭放下,当年他曾经随于夫罗前往北平,在刘毅府中见过一面,朗生在匈奴之中可是好大的名声,便只是这一眼就已经牢记心中,印象极为深刻。
着眼前匈奴士卒一个个右拳紧握放在心口之处,刘毅知道这是他们的一种礼节,多是对勇士而用,当下微微一笑,亦是做了个同样的姿势,那些匈奴士卒见了不由都是面现喜色,同时将身躯挺得更加笔直,刘毅此举也就是认为他们也是勇士的意思,岂能不加自得?
刘毅没有让那个百夫长去通传张辽及樊稠于紧等人,幽州军中都知道主公是有这个规矩的,他下来巡营从不会事前通知,所要的就是士卒们最为真实的状态!如今这匈奴营中也与汉军一般几队士卒按照之前制定的线路不停巡逻,每到一定的时刻还会交换线路,而这些都是他们每日上岗之时才会交代,具体的战法战策阵型等时间太短用之无效,可这些营中之法张辽向来一丝不苟,如今来颇有成效。
自己麾下这些战将不乏治军之才,当然各人之间也有着独特的地方,张辽每次宿营在外,不但营寨四周建立高台,营中也是一般,这样可以更为利于巡营士卒观察全局,且所设位置亦是颇具匠心,当年刘毅初次见之便大家赞赏,当即通令全军都要照此而行,互相切磋,取长补短绝不仅仅表现在武学之上,兵家之中显得更为重要。
安营扎寨乃是身为战将必备的功课,内中可说是巧妙无穷,观其立寨之法便可大略知其人为将之材,每个营帐之间的距离,及各个营地的联系都是极为紧要之处,当年曹操正是在了徐晃立寨之后对其极为欣赏,许之有亚夫之风,如今观张辽为之亦是进退有致,精警可法,不愧可与公明并列而为五子良将之一,名传后世!
今晚张辽却不在帅帐之中,问起那副将方知一众将领都在营中操场之上商议战法,刘毅并没有让人前往通传,而是让那副将带路往操场而去,远远便能见其上燃起数个火堆,火堆旁所围坐的除了张辽、樊稠、马超于紧等人之外便是匈奴军中的一干将领,来文远亦颇通入乡随俗之道,这样的作法也的确能够拉近二者之间的距离。
“主公!”“各位不必起身,你们说的热切刘某也来听听。”见刘毅一行来到场中,张辽等众人便要起身见礼,刘毅急忙快步上前阻止,并很是随意的挨着于紧身边坐了下来,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在匈奴将领眼中都觉颇为亲切,于紧更是心中受用,与之为敌刘毅是最为可怕的对手,可若与之为友他又是最值得信任的。
“说啊,不要刘某一来就闭嘴,我军中可没有这个惯例,自当畅所欲言,众人拾柴火焰高吗,哦,”刘毅坐下之后那些匈奴将领不免有些拘谨,刘毅当下微笑言道,后又想及这句俗语怕是不好翻译,便说了一番匈奴之言,大意就是英雄在一起齐心合力会更为强大,自从与乌桓匈奴和善之后,刘毅也曾专门请人教授他一些常用语言,虽称不上精通但普通的交流已是勉强可以,这一来听在匈奴将领耳中更加的欢喜,谁也不会去计较刘毅那几处发音的古怪。
“将军,方才我等在与几位将军论及那群狼之法,却正是我等日常所用,前番将军言及此法专对敌军小股粮队,遇上大队人马就要避之,紧却有些不当之见,我匈奴骑军战阵虽不及大汉,可论单兵战力却不输之,尤其是弓箭之术!况且这乱战之道也是所长,因此就算碰见敌军较大的队列,仍然可以箭矢袭之,只要对方骑兵人数不数倍与我就难以奈何,草原上亦有狼群,他们在面对猛兽之时便是用放血之术,待猛兽力尽之时再加致命一击,呵呵,这只是在下一点浅见而已。”于紧见刘毅如此也放松了许多,当下侃侃而谈却是颇具自信,只是说道最后见刘毅及众将目光都注视自己,不由有些心慌一笑言道。
“哈哈哈,什么浅见,于头领此法颇妙啊,你放心,这箭矢方面洛阳管够,你可在战阵之上再验证其效,我军中商议战法向来是畅所欲言,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尽管放胆言之便是。”刘毅当年为了奔狼大战也曾对匈奴骑军的战法下了一番苦工研究,于紧所说正在其列,他们与草原之上对付汉军便是常用此道,要知大汉与匈奴之间前前后后交手数百年,除了几场大胜之外其余可是胜负参半的,且于禁今日能够主动提出足见他已经将自己当做军中一员了,值得赞赏。
“还有就是将军此法若在夜间使用可更添其妙处,我听张将军言及军中还有火箭之物,我族制作火箭常以牛油淋之,军中帐篷颇为易燃,借夜色甚至可以对敌军营帐周边加以侵袭,就算不能伤人也要让他们心中害怕。”得了刘毅的鼓励,于紧一时更为大胆起来,在匈奴族中他也算得是博学多才之人,对汉朝的文化亦是知之颇深,他出言的样子刘毅心中不由有了一个想法,此人倒可收为己用。
“不错,这狼群在夜间更能发挥,文远,樊将军,孟起令明,汝等对于头领之言有何见解?”刘毅闻言微微颔首,夜战他在乌桓军中也已经想到,可这骚扰敌营却也颇为可行,毕竟韩张联军大军在外,地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倘若能让其人心惶惶却是上策。
“于头领之言颇为精妙,只是这夜战之法却不能开始便用,倘若我军在日间先将敌军骚扰的难耐,待其转为夜间运粮我再详查消息,说不得更有奇效。”樊稠闻言立刻言道,此法虽不错却要先加铺垫。
“善!我这袭粮之法可让于头领麾下诸将为之,我军当要助以合格的向导,军情亦要准确无误,至于那骚扰之法却非樊将军的并州营莫属了,且敌军一旦派出西凉骑军加以辅助就是孟起出手的时候,只要能将之歼灭一股就能威慑敌胆,此外管统领的亲卫铁骑甚至可以出现在函谷四近游荡,更为惑敌之策。”张辽闻言出口相赞,也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出,这数日以来他脑海中都是这些破敌之策。
“主公,上次言及为超打造铠甲,能否多为打造几副,仲华令明与超身形相若,若再以面具遮掩敌军必定难分真假。”马超亦是毫不落后的言道,这是军营之中,因此他也以主公称呼刘毅。
“哈哈哈,各位所言俱妙,孟起之法可即速行,我不光仲华与令明,便是于头领属下也可挑选身形相若之人为之,不过切记需是武勇过人方可,此番前来我军尚有三千白虎营,他们的穿云弓定能帮得上并州营,子平,文远之言是也,不过孤军深入可是需要胆略的。”刘毅见众将集思广益且所提都极为合理不由心中大喜,朗笑出言之后有将眼光向了身边的管亥,眼中似有激将之意。
“怕他个球!老管在主公身边多年什么都没学到,这胆子却是最大的,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明日我就往函谷去!”管亥大声言道,其语却引来众将一片笑声,那些匈奴将领听了通译之言也是大笑出声,一时纷纷出谋划策起来,操场之上的气氛极为浓烈。
第五百八十章 走马换将
在匈奴营中与诸将一番谈论,刘毅是获益匪浅,也许这操场之上比之往常的帅帐之中更能放开,众人争相出言亦有极多可取之处,这一处商议直到时近午夜方才散去,后日刘毅便要与韩遂走马换将,此后群狼战术及今日所论种种便要加以实行,经过几日的操练之后这两日就需要好好休整了,刘毅亲自叮嘱诸将不得逃过劳神之后方才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出了营门,倒是管亥方才闻听主公之言一肚子的不乐意,说起别人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却立刻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待刘毅回到府中已是过了子正,不过房中的灯火尤未熄灭,显然风若曦并没有如刘毅所言一般早早睡去,房中的她正坐在烛火之下为夫君缝制战袍,日间观他身上的那件已经有所破损了,在她心中刘毅全身披挂起来的英伟摸样还要更胜家中,若他在战阵之中能够穿着自己亲手而坐的战袍不就等与陪伴在身边吗?这件蜀锦百花袍风若曦已经做了三日了,也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刘毅的一众妻妾之中若说女红,蔡琰、糜贞与风若曦都是此中高手,他的战袍自也不少。
“夫君回来了,若曦待会儿就去给你热下桂花羹。”见刘毅进门,风若曦面上喜形于色,立刻起身放下手中伙计为夫君换去衣帽,本来管亥一心想要在洛阳城中买两个小丫鬟来伺候将军与小夫人,可风若曦却坚决不允,能够亲自伺候夫君在她而言也是莫大的幸福。
“今日为夫心情颇佳,走,我们一同去做几个小菜小酌一杯。”刘毅很是配合让风若曦为他换上内堂服饰,此时心中的感觉却与在家一般无二,方才在营中一番谈论意犹未尽,当下便提议道。
“夫君开心就好,夫人说过那庖厨之所可不是夫君去的地方,夫君在此小坐片刻,若曦去去就来。”将为刘毅除下的衣服挂好,风若曦又去里间去了洗漱之物出来,轻声说话之后便就往庖厨而去,自从他明示身份之后,刘毅的饮食便都是由她来打理的,一开始久随将军的那位庖厨还有些不忿,只是碍于其身份不敢言语,可当见了风若曦的厨艺之后却是衷心佩服,也不知其小小年纪哪来如此精深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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