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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南,两军阵前,刘毅亲自出马点指韩遂弑兄背义,其婿阎行奋而出战,与朗生交手一合心中便是极为震撼,未料真正的刘毅比之传言之中还要厉害几分,不过亦是激起了心头的自傲之气,绝不可如此便为其所退,他却不知眼前的形势亦是刘毅有意为之,似单手对双手都是秋色平分,可实际上双方的差距并不会如此之大。

阵前斗将,生死对决,武艺骑术乃是最为关键的因素,可到了一定的级数之后精神气质、心情战略都无一不是要害所在,武艺骑术不可能再短时间之内发生变化,可临场发挥却是守到种种因素的制约的,关张二人武艺相若此乃共识,可袁术手下大将能与关羽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却在一合之间就被燕人张翼德刺与马下就是收到了当时心情与形式的影响,高手对战之时心有旁骛岂还不是取死之道?再高览能与虎痴对战不落下风,却在当阳万军阵中被赵云击杀亦是如此,此外种种战例不胜枚举,皆可证明临场发挥对于武将的重要。

而除了上述因素之外,还有一点是可以直接影响武力发挥的,那就是经验,尤其是生死之战的经验,这不光是在斗将之中,便是普通士卒也是一般,百战老兵之所以可贵就在此间,那种用鲜血换来的经验在战场上往往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能够以弱胜强,刘毅一直相信就算黄忠没有马失前蹄也未必便会被关羽的拖刀计所斩,这样的老将仅仅凭借百战沙场的经验就足以让任何的对手不敢小视。

因此无论武艺天赋,一个武将的巅峰期多在三十岁之后,此时身体精力都处在一生之中的制高点,演义中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的汉寿亭侯如是,喝断长坂水倒流的燕人张翼德亦如是,当阳血战冲阵扶危的常山赵子龙更在其列,此时他们的战阵经验已经可以完美的与自身的武力融合一处,才能在战场之上传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不过与其武勇不同的是,这些名将身为大将的巅峰就要更晚一些了,张文远威震逍遥津、徐公明获赠亚夫名都是四十之后的事情了,包括张飞义释严颜,瓦口夺关以及后来关羽的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可惜云长最为光辉绚烂之时亦是他结局所在,盛者必衰!不过这丝毫不能改变他当年在刘毅心中三国第一将的地位,麦城之败千古同叹,但你去他要以半州之力去面对的那些对手,徐公明、曹子孝、吕子明、陆伯言,哪一个不是一时之雄,良将之才?可说是虽败犹荣!

自起兵以来,刘毅手中的血龙戟便会尽了天下英雄,无双虎将吕奉先,万人之敌关张将,河北双雄,古来之恶,一场场的血战让他的对战经验也是丰富无比。如今在两军阵前以单手应对年青的阎行绝非草率轻敌之举,而是一种战略的施行,亦是建立在对自己实力的无比信任之上,此时的他根本不需调整便可出手就是最佳的状态。

这数年之间刘毅已经很少亲上战阵了,除了戏志才与众人的劝诫之外他自己也有所感悟,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去在武勇之上证明什么,而身为三军统帅志在天下的他更不能逞匹夫之勇,再言麾下的一干猛将也让他失去了许多出手的机会。但今日情形有所不同,他之所以亲自出马最大的目的还是震慑敌军,挫其锐气,而论起能给敌军带来的压力自然除他自己之外不再做第二人想。

阎行略略调整心情,便纵马再上,此时出手已是快如闪电,对于刘毅血龙戟的缠绕之法经过方才一招他还是心存顾忌的,一时间点钢矛幻化出无数虚影袭遍刘毅全身,他相信自己将速度提到极致之后就算对手是刘毅也绝不可能再度缠上自己的钢矛,倒也算得上是随机应变。刘毅见状也是毫不相让,单手持戟抖出寒光点点,此一招正是血龙六击之中的裂山击,如今被他一手用作守招使出亦是威力丝毫不减,一瞬间阎行便觉手中兵刃已和对方交击数十下,那点点寒光不但化解了自己的攻势犹自余势不消的扑面而来,招法诡异灵动,威力极强,似乎刘毅单手持戟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见威猛。

心头虽惊可自幼苦练的他矛法亦是不凡,立刻回转紧守门户一连七矛出手挡住了刘毅裂山击的余势,可待要再行反击之时却是力有不及了,抢到先手的刘毅顷刻之间便是攻势暴涨,血龙戟被他挥舞的有如狂沙暴雷,力道雄浑的同时还是一击快似一击,攻势所取莫不是阎行防守的薄弱之处,便算他使尽浑身解数亦只能稳守方寸之地。

场下只见刘毅端坐马上,双臂并未有太大的动作,单靠右手手腕之力便将沉重血龙大戟舞的密不透风,不光戟身所在他们难以清,就连刘毅右手的摆动都似乎带出了残影,且这番攻势一出就如永不停歇一般,再他脸上神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丝毫不见吃力!

“这阎行力道雄浑,矛法精熟,亦是难得之将,只是与主公相较还是太过稚嫩了,倘若这般被主公攻击下去,换了是谁也难以久守,此等戟法确是神鬼莫测,来这数年来主公虽是少有上阵可武艺却愈加精妙了。”场中刘毅将阎行牢牢压在下风,观战的张辽等人自然是神情轻松,观战片刻之后文远首先言道,以他的眼光自能出阎行实力不凡,便是换了自己与之对阵怕也未必可胜,可场中主公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随意挥洒就让其只有招架之功,心中极为佩服。不过亦能出能有如今的场面其因还在刘毅战略得当,这便是经验所致。

“呵呵,张将军说的是,几年来难得上阵交战,主公可算也颇为辛苦,一身之力便用在平素苦练之上,不瞒将军,刚开始亥还有心与主公对练,可现在却是观之胆寒不敢再上了,方才那阎行若是不改其法一味猛攻也就罢了,毕竟主公单手难以发力,可他先行变招不说是输了气势还想在主公面前以快取胜更是难能。”管亥闻言微笑言道,要说诸将之中谁对刘毅武学上的进展最为清楚,那自是非天天随在主公身边的他莫属,此时出言亦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子平得不错,不过此人虽是非凡,但主公若是全力以赴胜之亦是不难,倘若能在两军阵前将那韩遂爱婿斩杀岂不让敌胆寒又能大振我军威风?何苦要如此这般?”张牛角一旁闻言点头却是问道。

“牛角你稍安勿躁,我虽也不知主公有何用意,可他如此施为必有所想,我等静静下去即可。”管亥答道,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愿意费神去想,反正刘毅肯定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废这番功夫的,张牛角听他说得轻松也不再相问,只是更加认真的观察起场中二人相斗来。

转眼三十回合过去,阎行在刘毅连绵不绝的攻势之下尽力死守倒也一时未失,似乎还有些渐渐适应的对方的戟法,心头压力微微放松,此时忽见刘毅运戟之中忽有停顿,也不及细想立刻趁机加以反击,这一矛是在被对方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更显得威力巨大,可就在此时刘毅立刻便改成了双手持戟,血龙戟就像第一招重演一般缠上了自己的刚矛,这一下那股黏力可比方才大了许多,阎行心中猛然一震,难道这个破绽是他故意卖给自己的?对方等的也就是他反击的一刻?

不过这心念刚起手中的刚矛已经被血龙戟上传来的劲力缠的偏向一边,待他双臂加劲却是为时已晚,那股缠劲又在他力道将发未发之际变成了上挑之力,且一瞬间又是增加了许多,拿捏不住之下点钢矛脱手而飞被刘毅高高挑上天际,随即前胸便遭受重击,纵有甲胄在身亦被刘毅戟杆抽打得两眼发黑,五脏六腑都在瞬间移位,一口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脑中一片浑噩再也难以在马上安坐便向下落去。

此时刘毅一招得手更是眼明心快,血龙戟交到左手,右手飞快的探出抓住下落的阎行腰带,单臂一较劲便将他诺大的身躯拎了过来置于鞍桥之上,竟是将其生擒活拿!自从得知来将便是韩遂之婿阎行后,刘毅在心中就有了这个念头,不过若是武艺差距并非极大的话,他想要杀敌、伤敌、败敌都是不难可若要活捉就有着很大的难度了。

因此这才一开始就以单手迎敌,那第一招似轻松可是刘毅武艺的精华所在,不要说是阎行,就算换了颜良文丑他也不会落在下风,当然这单臂使力确如管亥所言难以持久,绝不可能招招都有如此威力,可阎行并不知其根底,想要以快取胜就落入了刘毅的算计之中,等他已经熟悉了对方单臂的力量寻衅反击之时刘毅忽然全力施为便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此时双方交手不过三十余合,但若不是此番战略得当纵以刘毅之能也难以在这段时间之内将其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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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扬长避短

方才阎行出马与刘毅交手之时韩遂的心就一直悬着,虽说女婿之勇并不在马超之下,这几年来与西凉之地更是声名卓著,可纵然是号称“神威天将军”的马超与眼前的风云第一将刘毅相比在声威之上也差了许多,其人纵横至今从未有过一败,怕是阎行难以胜之,此人不但是自己的女婿更是心腹爱将,倘若有失他可是承受不起。

见刘毅单手迎敌将阎行视如无物他却未与旁人一帮生怒,若非有惊人艺业对方岂敢如此托大?果不其然刘郎生便是单手对敌那血龙吞天戟亦是神妙莫测气势无双,旁观者离得极远都可感受其中威力,身在场中阎行的压力可想而知,当即便想派人上前助战,毕竟面对刘毅以多为胜绝算不上卑劣之举,便是勇如关张或是颜文亦曾联手对之,不过随后阎行在刘毅攻势之下守得沉稳却让他稍稍放心。

岂知这悬起的心刚刚放下不久场中已是惊变陡生,一招之间刘毅已经将阎行打得抱鞍吐血更是生擒活拿,此时岂能不知方才的一切种种不过是此人布局?心急女婿重伤之下竟是纵马而上口中大呼:“刘郎生休伤吾儿!”待跑到一半想起刘毅之勇又是勒住马头而立,一时间不知该是上前还是回归本阵,心头起起落落亦是难受之极。

“哼,方才刘某不过唤汝出阵说话而已,汝却派人前来送死,实是咎由自取,尔等一般蛇鼠之辈也敢与刘某争锋?哪个不服,即管上前领死!”见刘毅擒了阎行,管亥洪彪飞马而上,刘毅见状一把便将此人掷于地上,又回过头来对着韩遂及联军士卒冷哼言道。

见刘毅如此威势联军众人不由一时噤若寒蝉,汉中军将此时方知刘毅之勇,而西凉众人中有不少都曾见过刘毅如何厮杀,便是没有见过的也都知道阎行之勇,就连他在此人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联军之中还有谁能与刘毅为敌?韩遂就算想要挥军上前可此时女婿在对方手中生死俄顷,不得不投鼠忌器,可他总算心思细密之人,凭刘毅方才展现出的实力便是击杀阎行也并不是难事,可其却偏要将之生擒,想必定是还有后招,念及此处心中稍定,打马再进几步言道:“小婿与将军而言不过后辈而已,以将军气度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如今你我虽是为敌可遂对将军武勇亦是钦佩,将军既然对小婿擒而不杀,倘有所求尽管言之便是,只要与军情无关韩某无有不尊。”

“韩文约你莫非以为刘某还要以这阎行相胁逼你退军?哼,你谋害寿成兄一家又起兵犯我司州,刘某岂会相容?汝同汉中张贼狼狈为奸,纠集乌合之众,虽有百万某亦视之如土鸡瓦犬耳,反手便为齑粉,还需行此下作之法?今日你要保爱婿性命却也不难,将寿成兄家中遗孤及我青龙营统领杨明家人一并交还,某便与你走马换将,至于尔等之罪,定要在战阵之上见个输赢!”刘毅闻言暗道这韩遂倒也见机极快,竟能揣摩自己心思,当下面色一寒便又沉声言道,他立定心思生擒阎行便是完成对杨明的承诺以及探听马腾家人是否还有余者。

“这,不瞒将军,当日马孟起与其弟马岱便蒙人相救不知所踪,至于杨将军的家人甚至尸身我都可马上去取,不若今日双方暂且罢兵,七日之后就在此间与将军换之,只是还望善待小婿!”听刘毅提起马腾一家,便是韩遂也不由老脸一红,他既然为了此事当然要赶尽杀绝,不过马超马岱二人却在马腾部将庞德的接应之下奋勇杀出城去亦不知投向何方,但杨明的家人他却未曾杀之,而今却是称幸。况且眼前己方士气低落,敌军确是士气如虹,纵使兵多交战起来也未必得利,倒不如借此暂避锋芒,再图良谋不迟,这番应对倒也迅捷。

“好,刘某就给你七日时间,且与那汉中张公祺再行交代,刘某定当取他项上人头!两军交战与民无忧,倘若再敢扰我司州百姓,刘某保证此战不留降卒,汝等好自为之!”刘毅的回答掷地有声,韩遂心中固然畏惧他亲来之势不过今日上阵首要便为士卒士气,观敌军阵型严谨兵力雄厚,若在此时与之决战刘毅暂也无必胜的把握,当还要详细计议,至少要设法减少自身的损失,毕竟从大局的角度上考虑,不适合在司州消耗太多的兵力,眼前刘毅亦只是对敌军尽量施压。

闻听刘毅此言韩遂不再言语,只在马上一拱手便回归本阵,有此人言语,至少女婿的命是保住了,当回营之后再图良法,而张鲁之弟张卫欲待出言又无刘毅那般的声势,且此时对方亦是打马回阵,只得与韩遂一并收军而退,今日士卒胆气已为对方所慑,大战无益,倘若两军再相对垒,万不可再与刘毅斗将的机会,那是自取其辱。

“子平,这小子交给你了,回去给他上些药,给我好了。”回阵之后刘毅便对管亥言道,而此时列于阵前的青龙营士卒与廖化见此人双目直欲喷火,似乎要亲啖其肉方才罢休,当日函谷一战阎行斩杀青龙营士卒颇多,廖化也曾与之交战却是不敌,如今见主公出马生擒此人无不心中大快,不过众人也知此人是主公用来交换统领尸身及家人的,因此也只把仇恨压在心间,但那眼光已是犹如实质了。

“文远、云渺,倘若方才两军全力一战,我军胜算如何?”此时刘毅尚未退军,只在阵前着对方行动,要知退军在兵家之中乃是一门极其精深的学问,在他眼中这是衡量一只军队是否能称为精锐的关键所在,亦可从此出敌军的战力,观片刻又对身边二将问道。

“怕只是五五之数。”着敌军之退次序颇为井然,西凉铁骑始终未有动静在监视着刘毅军的动向,二将此番出言竟是异口同声。

“倘若我军两翼换了是三将军麾下的铁骑营,此战纵使敌军兵力倍于我军亦是胜望极大,可乌桓匈奴铁骑谁也战力强悍却不通战阵配合之妙,如光是骑军对决倒还无碍,这战阵配合之中敌军便可借助此点对我军施以打击,胜败实未可知。”二将出言之后相对一笑,张辽对年长的张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燕倒也不加推举,立刻侃侃言道,此人虽是出身黄巾可却极有将才,在刘毅眼中除了波才便要轮到黑山之首,当年他能与袁本初吕奉先等人相抗衡便可见一斑,因此这黄衫营统领一职恰如其分,眼下的这番分析亦称得上真知灼见。

“云渺兄所言无差,此次敌军前来准备周详,士卒亦是颇见精悍,战阵调度颇有成法,我军还需寻隙稳进,再图良策。”张辽一旁言道,主公大军一到,在他心中这场司州大战己方已经处于不败之地,可若要求胜也要尽量避免过大战损,从长计议亦不失为稳正之法。

“二位所言俱实,这韩文约虽是无义之徒但领军却还差强人意,西凉铁骑不容小视,传令下去,收军回城!”刘毅颔首言道,其实他亲身前来在麾下士卒与敌军面前表现的信心十足定要一战更多的还是一种姿态,如果能让敌军不战而退当然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以刘毅如今的战略规划乃是先谋中原之地再图四邻,若在联军身上耗费太多兵力并不值当,争霸天下一切都要从自身利益最大化出发,其余一切都可暂时搁置一旁,兵家之事绝不可参杂太多的感情因素在内,不过这个目的刘毅就隐藏的很深了,况且还有一个前提,函谷!

收兵回城之后刘毅也与众将在府中详细计议此战之要,方才张燕所言的确为关键所在,对刘毅军来说,最佳的结局莫过于以乌桓匈奴铁骑迎战西凉骑军,则步军人数虽是少于对方但战力却是远胜,只要骑军对决不遭败绩胜望颇浓,怕就怕两军配合生疏,在混战之中反倒不利,此点刘毅、张辽、张燕等人皆可出,敌军之中绝不会没有有能之士,如何扬长避短以强攻弱便成了此时商议的关键所在。

而在刘毅心中就算要使敌军退却也得将他们打的疼了方有更大效果,以此时形势哪怕与敌军谈判他都未必不能接受,但必须占据主动且手握更多的筹码,因此如何给敌军以重大打击亦是急需之道,当然如果出现全歼敌军的良机他也绝不会有丝毫手软,现今的问题却是联军士卒云集一处也不主动出击,想要胜之并不容易。这可是在自己的属领之中交战,时日拖得太久对刘毅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众人一番商议良久,最后都觉袭粮骚扰之法乃是眼下首选,这样不但可以发挥刘毅军的主场优势更能让乌桓与匈奴骑军一展所长,小股部队之间的袭扰对决之中战阵的影响就会被降到最低,对刘毅而言这亦是群狼战术的一种延续,敌军数十万大军云集一处难以下口,决战又恐折损太重,这骚扰之法自然而然便成了眼下上策,以乌桓匈奴铁骑化整为零借助地形之优骚扰对方粮道,敌若不堪其扰前来决战自己有坚城为凭断然不惧,如此一来战场主动之权便可尽入手中,且敌军若因此露出破绽他便可趁隙而进了,当然还需要有周密的计划。

府中的商议直到深夜尤未散去,大致战略既然众人认可接下来的便是行动细节了,而对于细节的要求刘毅向来要做到面面俱到,这边正在商议之间忽然有守城士卒来报,洛阳北门之处来了一队人马约有数百骑之多请入城池,夜间不甚得清详细,那为首之人却是自称卫将军马腾之子马超!

第五百七十章 西凉三虎

刘毅闻报面现喜色,今日在战阵之上听说马超与庞德二人之名时他便心中一动,以马超性格,此次逃出生天必定会为父亲报仇,而如今天下他所能依仗的怕也只有自己了,至于能够将其隐藏的不用说多是羌族之人,马超之母当年乃是羌族圣女,自己更被视为神威天将军,就算韩遂准备周全可以说动大部的异族可总还有些忠义之士的。

当下便与众将立刻出府前往洛阳北门,此乃大战之时,守城士卒的谨慎是十分正确的,他刘郎生就没用过诈城的伎俩,并州冀州无不如是,不过按眼下形势估计,韩遂对他用这手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而若非是诈城之策城下之人也就多半便是马超与庞德一行了。

到了城头之上,刘毅借着火光向下去,那个披着一身兽皮头发粗粗挽了个髻的年青人岂不就是马超,显然父亲为韩遂所害对他的打击十分巨大,往日英俊无匹的面容之上布满胡渣,一脸的憔悴之色,想必是趁夜快马奔到此间的,当然洛阳的城墙足有八丈之高,此时天色又黑,倘若不是刘毅目力过人且不受黑暗影响还真难以清。

“城下可是孟起与令明?”刘毅的声音在夜色之中高高响起,以这具狼王躯体的天赋本质,想要给他用诈城这一招当真是困难无比,别人在晚间难以清周围轻视,可在他眼中却是清清楚楚,刘毅一向有这个自信,论武艺吕布赵云可以抗衡,夜战却绝对是天下无双!只不过直到今日他一直缺乏与顶尖猛将在夜间交手的机会,前番闻听甘宁与许褚一战他心中颇为意动,换了自己早就把那虎痴给砍了。

“叔父,果然是叔父在此,小侄被那贼子重兵追杀不得不遁入深山之中,幸亏还有以前八羌的兄弟接应,方才翻越崇山峻岭来到司州,可却闻及那狗贼也杀了过来,直到日前听见叔父亲自到了洛阳小侄便连夜赶来相投!”马超可没有刘毅这份眼力,不过城头之上火光颇强,隐约认出便是,如今又闻其声,惊喜之色立刻显于面上,当下朗声出言将自己行踪说了大致,只是提起韩馥便是咬牙切齿又面带痛苦。

“快快放下吊桥迎孟起一行入城,众将随我下去。”刘毅眼力耳力皆是远胜常人,闻言立刻下令,自己也带着张辽等人来到城下,此时守城士卒闻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马超领着数百骑便入洛阳。

“叔父、父亲母亲死得好惨,超今生必与韩遂狗贼不共戴天,誓要斩其狗头供与一家灵前,还望叔父可助小侄报仇雪恨!”见刘毅,马超立刻飞身下马,脚步踉跄的来到他身旁跪倒,口中泣声言道,提起至亲兄弟一双虎目之中泪光隐现,让人见之很是心碎,而庞德与马岱二人亦是率众上前跪于马超身后,观之人人皆有疲惫之色,足见这一行对他们而言绝不轻松,且连夜奔来更消耗了不少体力。

“起来,西凉马家世代为将,你身为将门之后怎能如此?寿成兄与毅相交于心,不说这韩文约还敢犯我州郡,便是他稳守长安某亦要兴兵问罪,孟起倘若想报此仇必要在沙场之上,似你如今这般形状恐怕大仇未报自己便要折在此人手中,给刘某站直了,此战若擒韩遂贼子,必让孟起生剐之!”刘毅双手将马超扶起却是寒声言道。

马超闻言心中一凛,刘毅所言可谓句句在理,尤其说道后来声势陡壮,孟起不由自主的便将腰杆挺得笔直!一双虎目之中重又闪现冷峻的光芒,亦是沉声言道:“叔父教训的是,小侄受教了,我马家子弟向来纵横沙场所向无敌,超不可失了父亲与祖先的脸面。

“好,这才是神威天将军的气势,男儿丈夫流血不流泪,刘某根本不用去想也知寿成兄定是战至力尽而亡,其乃真正的英雄豪杰,孟起想哭可也,待杀了韩遂老贼之后某要将其亲祭寿成兄英灵,倒是任你痛快,现今把这些都给我收在心中,好生想想如何破敌。”刘毅右手重重拍在马超左肩之上言道,他可不愿见到一个意志消沉或是满眼只有仇恨的勇将,怒气与仇恨对于武将而言本身亦是最大的敌人。

“超儿快走,休要再管为父,迟则皆难走脱,若得幸出城便去投那天风部亢折里,再设法寻你刘叔父与子龙为我报仇,快滚!”马腾的一脚将马超踢得靠在墙边,自己却与马铁马休挥枪上前死战那些潮水一般用来的韩遂心腹,其势犹若疯狂,此时的马超双眼血红,却不得不攀上墙头,待他再度回首之时一口钢牙都几乎咬碎,幼弟马休已被数根长枪穿心而过,口中鲜血狂涌,却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一声大哥快走而亡!被马岱拉着跳下高墙跑出不远又听见了父亲的一声怒吼,此时马超眼中所流已经不是泪了,而是两行鲜血,在伏兵围上的同时庞德也率人前来接应,马超疯魔一般的舞动长枪杀向城门。

父亲坚定无比的神情与最后的举动和刘毅所言何等相似,足见叔父对父亲是了解至深的,他说的对,现在还不是自己流泪之时,当把一切抛在脑后深思如何报仇才是,想到此处,马超又再单膝跪地。

“知父亲者莫过叔父也,此后孟起一生便随叔父厮杀!”刘毅的武艺与为人是马超向来敬仰的,他们之间还有着赵云这一层关系,如今自己想要报仇必须借助刘毅之力,况且父亲已逝,天下之大除刘毅之外他绝无可投之人,再言换了其余他马孟起亦不屑投之!

“孟起不必如此,待刘某助你诛杀韩遂之后便让你继寿成兄之位,也不枉某与汝父相交一场。”此话就是刘毅在故作姿态了,不过起神情观其言语都是极为真诚,令得马超一众感激不已。

“超飘零之人,能得叔父收留已是万幸,今又得叔父许诺心愿已足,岂敢再有他想,今番超乃一片真心投在叔父麾下,绝无它念。”马超此时心中一腔血海深仇,见刘毅说的恳切只有感慨而不虞有他,这位叔父除了盖世勇武之外亦是一言九鼎,绝不会口是心非。

“嗯,诸位请起,子平,立刻安排军中大夫给伤者医治,孟起、令明、仲华与我前去府中歇息,观你等皆是筋疲力尽,先用些饭食在沐浴好生睡上一觉,有任何事待歇息之后明日再议!”刘毅此时方才微微点头,双手将马超扶起又让众人起身之后温言说道。

众人之前已是筋疲力尽,只是由于环境逼迫凭着一股意志强行支撑,如今到了洛阳城中安全没有一点的问题,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这一旦放松便是周身疲意袭来,更是恨不得立时就能躺下大睡,今夜再也不会有提心吊胆了,当即三人便随刘毅回府。

着跟在身后的三将,刘毅的心情亦颇为舒畅,那曹孟德的五子良将之三已经在自己手下效力,如今刘玄德的五虎大将又有其二,加之江东双虎与河北二将,更有高览鞠义庞德等人,自己麾下说是将星云集亦绝不为过,马超的统军之能现在他还知之不深,可渭桥六战可将一代枭雄曹孟德杀得割须弃袍之人绝不会是一勇之夫,更别说还有自己的指导,此时在他眼中二十出头的马超便是第二个赵云有着极大的发展空间,能够教导其成长亦是一乐,算上后世的三十几年岁月,现在的刘毅已经是快五十的人了,将马超视为子也不为过。

倘若此次自己可将韩遂彻底击溃,凭借他与马腾之子神威天将军的威望必可安定西凉,到时这支铁骑的率领者的不二人选就是马超,想想西凉锦马超与常山赵子龙率领西凉铁骑与铁骑营两只强军联袂驰骋大汉江山,就是刘毅的心中也有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意!

至于庞德庞令明,武勇方面不用担心,他可是能与关云长叫板的,况且上次兖州一战刘毅亦曾亲见此人的勇武,统领骑军也是一把好手,正可为马超之副;还有便是蜀汉后期的大将马岱,此人名声虽不及马超庞德二人可亦是一员干将,在自己的手下马超定不会如前一个时空那般郁郁而亡,庞德也不会遭遇水淹七军之厄运,不过这都有着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刘毅可以将韩张联军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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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得刘毅府中便是一番风卷残云,来这段时日却是饿的狠了,仇恨这个东西可以让人意志坚强却是填不饱肚子的,待其饱餐之后刘毅又找来大夫为他们处理身上的创口,一阵洗浴之后三人入得房中不久就是一阵阵的鼾声传来,其中又以庞令明最为响亮。

“西凉马超自年少之时便是英勇无敌,那庞令明亦是不凡,此番主公又添两员虎将倒是可喜可贺!”等三人去后张辽出言道,当年刘毅拿下司隶之后文远曾与马腾联手攻陷李傕占据的长安,因此对与西凉军中诸将也较为熟悉,年少的马超可是能在主公手中支撑许久的。

“文远之言固是,可若寿成兄不去,杨统领不亡,毅倒宁愿不得此二人;此番孟起来投,对我军乃是绝大助力,羌人素来视其为神威天将,而西凉骑军之中又颇多羌氐之人,倘若运用得当足低数万大军,不过此战却不能让其单独领军,文远当年便为骑都尉,精通骑军战法,我便将匈奴骑军分一半交你统领,孟起令明皆可助之,文远与樊将军久未同袍,彼此配合倒是无碍,亦可增强骑军战力,至于燕云营数千士卒且与青龙营一道暂由子平统管,此一战我军必要全胜!”刘毅闻言先是一叹,后又正色言道,让张辽带领匈奴骑军与樊稠配合就是要加强其统帅力量,黄衫营本就有张燕等将却是不用再做安排。

“诺!”众将闻言亦不由心中感慨主公确是念旧重义之人,听得他分派职责都是起身轰然领命!

第五百七十一章 意外之人

夜已深沉,由于韩张联军兵临城下刘毅下令全城宵禁,此时的洛阳城一片安宁之色,便是往常灯火通明的闭月阁,天香园等处亦是寂静无声,此前夜间亦是繁华喧闹的东都安静下来之后却有着一种别致的清幽。在司州州府的大堂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刘毅手持烛台站在那副巨大的地图面前仔细端详着,时而指点其上时而喃喃自语。

虽是出于战略考虑倘若与韩遂暂时言和也不失为上策,可刘毅亦不愿轻易放过将敌一举击溃的机会,虽然就眼前来说想要做到此点极难,可他刘毅在汉末军中创造的奇迹还少吗?群狼战法截敌粮道是否有效,又或者如何用兵才能让其发挥最大的效果,还有没有别的战法能够更有利于目前的局势,刘毅心中不断闪现着一个又一个想法。

与众将集思广益是解决问题的一个途径,夜深人静之时一人独思亦是刘毅一向的习惯,拥有了这具狼王躯体之后,对于夜色他也有着一种特殊的喜好,似乎与此时更能让他头脑清晰,灵感不断,身为三军统帅,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影响十数万大军的成败,因此详细检讨是必不可少的经过,万无一失谁也做不到但总要尽量加以完善!

此时已是四更天了,刘毅在堂中站了也有大半个时辰,却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门外的管亥洪彪二人都是一脸急切之色,每次临行前夫人都会对他们加以交代,让其照顾好刘毅的起居饮食及睡眠,可主公一旦到了战阵之上就完全将之抛在一旁,到了司州之后他每日所睡不会超过两个时辰,这让管亥等人都极为忧心,虽说主公壮健如山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平常军中尚有军师规劝可此次出兵却与往日不同,并无任何一位军师随行,主公也更加的心无忌惮了。

不过在主公观瞧地图思考战策之时让他们上前提醒,就是管亥也缺少这份勇气,刘毅在这一点上和张虎是一个脾气,谁要是打断了他的思路绝不会有好果子吃,现在刘六刘七又被主公派去清查城中,管亥洪彪也只有等着刘毅稍作休息再加规劝,可他们并不到端倪。

凝神细观地图的刘毅忽然眉头一皱,倒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战机抑或是自己的什么缺陷,此时屋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之声,听来竟是时断时续,单凭此点刘毅便能判断此人的轻身功夫非同小可!在后世的小说之中轻功被小说家们渲染的十分神秘,其中多有夸大之处但这门功夫是的的确确存在着的,来到汉末之后的刘毅更见过不少奇人异士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他与甘宁就是此中高手,不过要说一跃数丈高或是什么草上飞踏雪无痕就言过其实了。

让他吃惊的倒还不是这阵脚步的主人轻身功夫极高,而是这脚步是他极为熟悉的,能从脚步辨人也算是刘毅的一项天赋了,且从来未有错失,她怎么会来了此处?刚想到这里,一个身形娇小的士卒便出现在了门前,那面目刘毅虽是不识可她的脚步声却骗不了他的听觉。

“胡闹,在我面前还要装神弄鬼?你本事不小啊!管子平你给老子滚进来!”见那士卒步入房中刘毅冷声言道,士卒闻言立刻摘下了面上的伪装,只见一张芙蓉玉面之上妙目流转,神情楚楚可怜的望着刘毅,却不是风若曦又是何人?刘毅当即便呼喊管亥。

“这是怎么回事,前番在府中也就罢了,如今军中规矩你也敢违背,当真视刘某军法如无物?”不用问刘毅也知道风若曦的前来与管亥的安排绝对脱不了干系,前番他在府中理事之时蔡琰便让管亥带小桃入内伺候,如今千里行军竟然又将风若曦带来,当真荒谬!

“将军要以军法制亥,亥绝无二言,只是七夫人前来并未有范军法,请主公明断!”刘毅板起脸来可是气势十足十分骇人,管亥这话虽然早就想好可如今说出却是低着头也不敢主公一言。

不光管亥如此,便是风若曦此时也是心中踹踹,当日司州生变刘毅就在其房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其它的消息她还能不甚关注可那刺杀张虎之事立刻便让她联想起了天戮,此番夫君亲身前往,他们定会对之不利,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要维护丈夫的安全,因此便与蔡琰将此事说了个通透,斟酌再三为了刘毅着想蔡琰还是同意了风若曦的请求,又在管亥面前施展了一番精妙剑术之后,子平愕然的同时才同意了夫人的主张将其安排在亲卫营中带到了司州。

平时风若曦所见都是家中那个对她们一众姐妹极为疼爱的丈夫,皆是闻言软语从不恶言相向,和煦的笑容常自挂在脸上,可今日的刘毅却给了她截然不同的感觉,夫君的语声不大,神色也不凶恶却是不怒自威,在他身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绝世虎将的威压,着他面色沉肃的样子风若曦想好的话也不知如何说出,只是不能坐视管亥受责,毕竟他也是一心为了夫君的安危,起因亦在自己姐妹。

“夫、将军,此时与管统领无关,是若曦与夫人。”

“我没问你,休要多言!你小子现在还成精了,竟敢钻老子的空子,好,军法治不了你我还揍不了你?”风若曦原想唤声夫君可见丈夫神情又觉不合,当即改口可话到一般便被刘毅打断,一时不敢再言只得可怜兮兮的着丈夫,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刘毅见之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不再理她。管亥所言倒也不是无理,原本汉军之中的确有不让女子从军的规条,可在刘毅引入医疗营的编制之后此条却被废除,如今风若曦在军中还真谈不上是触犯军法,这管子平倒也聪明,当下快步上前高声言道,唬的一旁风若曦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主公揍亥当然是天经地义,但也要善保己身,夫人与军师临行前都有交代,要我们兄弟好生照顾主公,可无军师在此,无人可制主公,若是每晚如此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若主公觉得亥该打。”

“你小子不是该打,是欠骂,给老子滚出去。”着管亥一脸真诚刘毅心中亦是微微感动,这个黄巾悍将对自己的忠诚绝不在杨明之下,甚至可以性命相护,他又怎能见责,当下故意作色骂道。

“诺,亥马上就滚,主公好生安歇。”管亥闻言却是不愁反喜,如逢大赦一般转身便走,来到门口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带上房门。

“什么,主公交代,今晚老子在这守着,你小子给我睡觉去!”听见管亥呵斥李铁牛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刘毅亦不由莞尔摇头,回转身来已是一脸正色,此时眼光盯紧风若曦却是不做一言。

“夫君,若曦错了,待此次回到北平,任凭夫君家法处置,那晚听见贼人行刺张大人之事,便知定与那。人有关,夫君虽是盖世英雄可那些鬼蜮伎俩却是防不胜防,本来想求欣然姐姐出马可她又有了身孕,若曦之前对他们知之颇深,想必也能帮的上夫君,若曦虽是女流之辈可却非芊芊弱质,决不能让人伤害夫君,夫君,你要是恼了尽管打骂,可却不要撵若曦走!”风若曦见状不由软语言道,一边说话一边还向刘毅靠近,见他并未不虞之色便越靠越近,最后一双手竟是拉上了丈夫的臂膀微微摇晃,那撒娇的摸样的当真是可爱之极。

“哎~这是何苦来由,倘若连刘某都应付不了的敌人,你在又有何用?况且此次他们刺杀子才,为夫与其已是势成水火,你夹在中间岂不难做?”面对这样一个风若曦,刘毅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因其与管亥一般都是对己一片真诚,只得自嘲英雄难过美人关!眼前的玉人虽是巧笑倩兮,可方才提及那人时却有一瞬的迟疑,刘毅今番除了韩遂张鲁之外亦定要将天戮斩草除根,可于风若曦而言两边都是至亲,此问虽说有些残忍可在刘毅眼中却是必不可缺。

“当年娘便是间接死于他手中,与若曦更无养育之恩,若非临终叮嘱便要为母报仇,况且眼下他还要对夫君不利…”风若曦似乎早就料到夫君会有此问,当下毫不犹豫的言道,一番话虽然没有说完可面上坚定的神情已经很是清楚,为了自己的丈夫她可以不顾一切。

“真是个傻丫头,你这般,为夫便饶你一次,只是自今日之后不得再去军营之中,给为夫拿着灯,我再会儿地图。”刘毅闻言微微摇头而笑,当下抚摸了一下她的香发将烛台交其手中便转身再观地图,而风若曦亦是嫣然一笑轻轻上前为丈夫照明…

同样的夜色之下北平皇宫中的一处内房之中亦是火烛未灭,但却显出一种暧昧的暗淡,黄纱帐中隐见两条身影纠缠不已,不是有浓厚压抑的喘息之声传出,处于其上的人影很是剧烈的按着某种特定而又原始的轨迹运动着,其下身影与之相合却是水蛇一般扭转不已…

随着喘息之声的不断加重,其上身影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最后随着一声闷哼陡然挺直,片刻之后方才软到在了下方的窈窕身形之上,两条身影彻底合二为一又再缠绵片刻之后方才微微分开。

“莲香,你身上的香气当真爱煞人也,每每朕相闻都是沉醉其中,且更能让人神清气爽不可自抑了,老天待朕当真不薄,有莲香为伴朕才更知其中三味。”这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大的满足,那样的自称也将他的身份明示而出,除了大汉天子刘协之外还有何人?

第五百七十二章 庖厨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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