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影片开始播放,里面的主角是沈盛年,地点是在沈盛年家的书房。
只见他坐在书桌上,正看着电脑,电脑里播放的正是秦红颜裸身洗澡时的画面。沈盛年看着影片里的秦红颜,脸上满是暧昧,呼吸也逐渐粗浊。他拉开裤子拉链,将右手放在上面,开始上下摆动起来。
影片画质不算太好,但秦红颜看得清他的脸,那是一种妖异的充满欲望的脸,和平日的良善截然相反。
这才是那个她一开始便认识的沈盛年!或者更确切地说,这才是真正的撕去伪装的沈盛年!
影片里传来沈盛年的喘息声,一秒比一秒急促,而他的动作也一秒比一秒迅速。他看着影片中的秦红颜,眼神充满了渴望,那是一种噬人的渴望,像是要将对方生生地咬碎,吞入腹中与自己合二为一的渴望。
终于,他吼出了她的名字。
“红颜,红颜,红颜!”
在这样的叫声中,他发泄出了自己的罪恶。
秦红颜呆呆地望着这段影片,整个人像是回到了一年之前,那个时候她也是从窃听器里听见他这样唤着自己的名字。
声音里饱含着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忍耐。
那个时候,她身体的本能便提醒着要离开这个少年。但那个少年伪装了自己的真实,变幻出了令她心疼的可怜,成功地骗倒了她。
于是,她任由着他接近,任由着他在脑海中将自己yy了无数遍。
影片已经关闭,可沈盛年的喘息声似乎仍旧在秦红颜耳边出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到最后,她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吐了出来。
她趴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吐着,像是要将刚才看见的所有的脏东西都吐出来。
她吐出了胃里仅剩的食物,整个人身子难受得发抖。
奚欢细心地拍抚着秦红颜的背脊,待她吐完后,从后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舒适,但秦红颜却知道,那不仅仅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怀抱。
她已经不知该相信谁,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是我不好,这么长的时间,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件事。”奚欢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自责:“别担心,我会把一切都消灭,影片以及……沈盛年。”
秦红颜虚弱却又坚定地摇头:“暂时不要动他……我要亲自去问他。”
奚欢眼神闪烁几番,但最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禽兽终于脱去羊皮了。。。
这是三更中的第二更
第二章 (17)
秦红颜是怎么回的家,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觉得脚步虚浮,头昏脑涨,像是喝醉了一般。或许她一直都是醉的,否则又怎么会被沈盛年给骗倒?
她的胃仍旧一抽一抽地,痉挛般地难受——她的身体在代替她的意志诉说着恶心。
当她推开自己家门时,一眼便看见了客厅茶几上的蛋糕,以及沙发上坐着的沈盛年。
“秦姐,你回来了。”沈盛年招呼道。
他的神情很镇定,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但在半个小时前,他才刚发现自己家里被翻动的痕迹,佛珠以及手提电脑都不翼而飞。沈盛年知道,是奚欢下的手。他大意了,以为奚欢忙着入赘付家,并没有精力来管束自己,就这么被他钻了空子。
沈盛年更清楚,奚欢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秦红颜彻底离开自己。
秦红颜望向沈盛年,忽然觉得他的笑容那般模糊,她看不清他。
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许个愿吧。”沈盛年打开蛋糕盒子,将蜡烛点上。
见他在那从容地忙碌着,一股巨大的愤怒忽然在秦红颜xiong中腾起,她走到茶几边,端起那精心准备的蛋糕,直接将其丢在了沈盛年的身上。
那精美的蛋糕在沈盛年的xiong膛前瞬间就变成了七色的烂泥。
撕去美好的外壳,内里便只剩下肮脏。
如同他。
如同他们的关系本质。
沈盛年并没有被秦红颜的这番举动吓到,甚至于在蛋糕砸到他身上时,他也不过是睫毛微震了下。他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丝绒首饰盒,递给秦红颜,笑着道:“秦姐,这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秦红颜接过首饰盒,却直接用力摔在了沈盛年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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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盒从沈盛年的额头反弹到了地板上,里面那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就这么掉落在地。
沈盛年的额头瞬间起了红肿,但他却毫不在意,继续笑着道:“秦姐不喜欢这条项链吗?那我给你换其他的好了……”
“啪”地一声,秦红颜伸手重重打了沈盛年一个耳光。
“你真的,让我感觉到恶心。”她说,一字一句。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
沈盛年早在一年之前便进入了她的屋子,安装下了微型摄像机。
那次食物中毒,是他在甜甜圈上撒了药粉,趁机来照顾她,演出一番苦肉计。
那次电梯忽然暂停,也是他在电梯程序上做了手脚,趁着她软弱害怕之际出现,演出英雄救美的情节。
甚至于付长博生日宴会的那个夜晚,公寓里并没有停电,是他断了她家的电,趁虚而入。
她居然让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陪伴在身边!她竟然全心全意地相信了他!
秦红颜唾弃自己。
一连串的情绪激动让她昏眩,秦红颜缓慢地坐在了沙发上,一向冷硬坚强的她声音里竟有了疲倦:“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真的太恶心了。”
她闭上眼,只想要睡去,不再去想任何事。
然而一阵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秦红颜倏地睁开眼,竟看见沈盛年正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他下手重且恨,很快一张俊脸上便出现了五指印。
他一连扇了自己几十个巴掌,当结束时,嘴角竟淌出了鲜血。
他伸出舌尖,快速地舔去了自己的血,那神态动作有着特有的妖异:“我知道你生气,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你嫌我脏懒得动手,我自己打自己也行。但是……”
沈盛年抬起眼睛,望向秦红颜,他的眸子充满了压迫感,像是一张大网将她罩住。
“但是,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也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
秦红颜气极反笑,她竟笑出了眼泪:“沈盛年,你以为自己是谁?”
沈盛年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认识你的那刻起,我满眼满心全是你,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说的应该是情话,可是那语气中并没有情意绵绵,而是一种很平静的认真,像是在说着一个事实。
刚才对沈盛年的厮打已经耗去了秦红颜的全部力气,她实在是太累了,再也没有精力与沈盛年对战。
她起身,嘴角弯起个讽刺的弧度:“你不走没有关系,我走。我马上就搬家辞职,这样你就永远也找不到我。沈盛年,你了解我什么呢,我的出身,我的过去,你什么都不了解。记住,人会死,海会枯,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秦红颜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屋子。
沈盛年的声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是啊,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
秦红颜停住脚步,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沈盛年,别装模作样了,你不过是要我的身体罢了。别谈感情,太侮辱感情了。”
秦红颜想起了影片中沈盛年那急促的喘息,不由得冷笑连连。
表面上的他对她一往情深,而背地里的他却做出那些让人作呕的举动,想起来便让她恶心。
秦红颜边冷笑着,边准备打开门,但手刚触及到门把手,背脊便被一个坚硬的xiong膛给抵住。
沈盛年的呼吸随即喷在了秦红颜的颈脖上,又冷又热,她缩着脖子开始拼命反抗。
她的挣扎全被他的力量给淹没。
要到这时秦红颜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少年,拥有着男人的力量,她根本就无法与之对抗。
沈盛年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翻转过身,几个月的时间让他又长高了些,他高ting的身躯挡住了灯光,令她隐在了阴影下。
这个动作让秦红颜无法逃避,他们的鼻尖甚至相互碰触,呼吸交缠,很是暧昧。
“你想做什么?”她瞪着他,眼神充满戒备。
“别紧张,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件事。”沈盛年用食指勾勒着秦红颜的唇形。
她张口便想要咬他,却被他敏捷躲开,这么一个动作令两人的姿势有所改变。她抬起膝盖想要攻击他,然而却被他一把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秦红颜感觉自己被丢在了沙发上。
这一系列动作在他做来十分轻松,她就如同小沙包,被他随意翻弄在掌心。秦红颜脑海里警铃大作,不知何时,她印象里的那个柔弱纤细少年竟成长成了可怕的男人?
她来不及多想,沈盛年便扑了上来,制住了她的四肢。
紧接着,他往前一个动作,她便像是被红油漆泼过,从头红到了脚。
她震惊于他身体的反应,也震惊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不是隔着衣物,他早便得逞。
沈盛年再一次做出同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动作缓慢。
他并非在享受,而是在折磨她的意志。
他们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每根神经都已经受到了侮辱。
他停止了动作,将唇靠在她耳边,轻语道:“看,如果只是想要你的身体,我早就得到了。”
这就是他想要证明的事。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就在她的上方。
她被他看着,忽然有种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感觉。
十二点的钟声在此刻响起。
那一年的生日,他们便在这样的暧昧打斗中度过。
那一年,他十七,她二十七。
沈盛年不可能制住秦红颜一辈子,隔天,秦红颜在奚欢的帮助下搬了家。她必须得走,只要一想到在那个屋子里被无数的摄像机偷拍了一整年,她便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时间仓促,新家较之前小了许多,环境也差了不少,秦红颜并没有在意,然而奚欢倒是觉出了不妥:“你先暂时住在这里,我会继续帮你找房子的。”
“不用了,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说完这句后,秦红颜自己倒多了心,觉得像是在讽刺付郁似地,便接着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跟我小时候居住的环境比起来,这里算是很好了。”
说这话时,秦红颜正在收拾着自己的鞋柜。又一次搬家,她丢了不少的旧鞋,但奚欢送她的礼物却全都保存完好,跟随着她迁移。
奚欢也在帮着她收拾着屋子,他褪下了惯常穿的西服,只着衬衣,袖子卷起,整个人显出了家常的闲适。秦红颜忽然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地静止下去,让奚欢能够就在此处陪着自己。
然而她知道那不过是奢望,他终究会走,而她又将要习惯没有人陪伴的夜晚。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有些许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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