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妹妹!”莫羽馨吃惊地望向表情坚定的莫芸溪,摇头叹息,“你怎么病了一场后就这么不近人情了呢?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想当初你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
莫芸溪烦了,若是她不主动些,怕是这位自私还自以为善良的大小姐会一直和她扯三扯五下去,扯到明天晚上去估计也扯不完。不再说话,她直接站起身自行向奔梳妆台走去,那里摆着三个放着首饰的精致小木盒。
“姐姐的首饰长什么样我也不记得了,我看看,说不定能从中想起来什么呢。”说完就将三个盒子盖依次打开,这些首饰想必是她平时惯用的,所以盒子没上锁。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见到里面花花绿绿的钗啦耳环之物还是很震撼。
宝蓝吐翠孔雀吊钗、雕花水晶钗、翡翠簪子、碧玉簪、珍珠耳环还有各种类别的金步摇镯子等,每样东西都极其别致且珍贵。
“哇,好多、好美。”莫芸溪捧起一个装满金钗和簪子的盒子望向正提防地望着自己的人,一脸天真地问,“姐姐,这一盒首饰是不是相当相当贵呀?爹爹对你可真好,多少银子都舍得花。”
“不是很贵啦。”莫羽馨怕莫芸溪扯出什么庶女受气之类的话,唯恐挑起妹妹的嫉妒情绪,于是没深想就如此回答了。
“真的?”
“真的。”
“太好了!既然姐姐说这些东西不是有多贵重,那将这盒首饰送给我吧,就当是对我即将出嫁的贺礼。”莫芸溪说完后将盒盖一扣,将之飞快揣于怀中,满脸感激地望着正瞪大眼睛的莫羽馨,仿佛在看一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不行!”莫羽馨以着近乎可以称得上是飞扑的动作冲了过来,一用力将盒子抢了去,“妹、妹妹,你不能拿走我的东西,若是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支。”
“一支?一盒都不贵,一支该有多便宜啊,姐姐好不大方。我后日等于是替你去送死,结果一盒首饰你都舍不得给,还谈什么姐妹情深!想必你最为喜爱、最珍视的首饰都已经锁起来了吧?摆在外面的这些在你眼中只是无关紧要的,你连无关紧要且不贵的首饰都舍不得送给你的亲妹妹,你真好意思。”
莫芸溪最初的打算是从这里拿走两三样首饰就行了,她刚刚说要拿一盒只是逗逗这个假面仙姐姐,谁想人家只想送她一支!她的气一下子便挑了起来。那别怪她了,她就要替人家去冲喜,结果对方在有事求她时还这么抠门,那别怪她不客气了,今天这一整个盒子她都要拿走!
她本不是个爱占便宜之人,但在自己为对方付出很多时,怎么说也要拿回一些补偿才行,也就是说,她不会无缘无故去占人便宜,但是在人家占了她很大便宜的情况下,怎么说也要捞回一笔才行,否则她会相当不痛快。
“这些都是爹娘和哥哥送的,你不能拿走。”莫羽馨紧紧地抱着首饰盒防备地说。
“真好笑,你爹娘和哥哥难道就不是我的爹娘和哥哥了?”
“可是这是他们送给我的,送给我的东西就不能被别人拿走。”
“按你这个意思,那景大公子是爹爹为你定的亲事,是属于你的,也不能被人家拿走了?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赶紧去找爹,说景大公子是你的,你不想将之让给我。”莫芸溪上前拉住莫羽馨就要往外走。
“你、你强词夺理。”莫羽馨哪里会跟她出去,用力往回抽自己的胳膊,坚决不动。
“我哪里强词夺理了?明明是你说人家给你的东西不能被人拿走的,那景大公子是不是爹为你争取的?还是说爹爹在你眼中根本就不是爹了?如果你认为的是后者,那这盒首饰我便不抢。”
“你!”莫羽馨气坏了,这个妹妹说的话可谓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是偏偏她无法反驳她。又急又气之下使得她小脸儿红嫣嫣的,像朵含苞欲放的娇花。
“啧啧,真是娇美非常,怪不得那个王家公子会对你痴心一片呀。”莫芸溪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要将人往死里气。
莫羽馨脸煞时更红了,斥责道:“小小年纪不懂事,不要胡乱言语。”
“你将这盒首饰送给我,我立马就走,否则今日我就耗在这里,看到时谁先受不住。”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穿着华丽的美妇人突然掀帘而入,斥道:“大白日乱轰轰的,成何体统?”
“娘。”莫羽馨见刘氏来了,表情一松,眼泪因为受了欺负差一点就掉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来了,今天还会再有一更,大家记得扔出你们的小手帕来给我加油,吼吼~~
独唱情歌,最苦涩……
5
5、刘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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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溪看向来人,只见刘氏冷着脸走了进来,她冷淡的眼神停在莫羽馨身上时才带有几分暖意。
刘氏能生出一对漂亮的兄妹俩,可想而知她长得定是不错,年过三十,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容貌上呈,论姿色她比婉约的慧姨娘要美上三分有余。当然了,若是她长得不好,莫老爷怕是也不会钟情于她这么多年。
刘氏身穿对一件襟羽纱小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发间插着两只镶有宝石的水晶钗,一只金步摇,耳朵上挂着一对小巧且不失贵重的碧色翡翠耳环,穿着打扮极为华贵。
“芸溪,你不在房中好好准备待嫁,跑来你姐姐这里吵闹什么?”刘氏严厉地训道。
莫芸溪见她一来就训斥自己,对她那个亲生女儿却一个不字不提。心里有气,于是不咸不淡地回道:“姐姐说有事相求,所以我就过来了。”
“馨儿有事要求她?”刘氏眼带怀疑地问向女儿。
“不是的,妹妹明日就要出嫁,女儿找她谈谈心而已啦。”莫羽馨赶忙开口。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明明是你‘求’我要好好照顾景大公子的。”莫芸溪当场揭短道。
刘氏探究的目光再次望向嫡女,以眼神询问。
“妹妹不要毁我名声,那景大公子已非我未婚夫婿,你如此说是要将我的闺誉置于何地。”刚刚受了些委屈,现在被莫芸溪揭短儿顿感紧张,两者一相结合令她没忍住轻泣出声。
女儿一哭,刘氏连那丝怀疑都没了,脸色一变瞪向莫芸溪:“你不知女儿家的名节何等重要吗?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人家是亲母女,自己是“外人”,人家刘氏要是站在自己这一方才奇怪,莫芸溪懒得去计较,耸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女孩儿家家的,你做的这是什么动作?你姨娘是如何教你的?”刘氏对莫芸溪耸肩的动作很有意见。
“我姨娘?”莫芸溪睁大眼睛,颇为疑惑地眨了下眼,“教育子女规矩不都是嫡母的责任吗?姨娘好像没权利吧?”
刘氏严厉的目光刀子般的剐在莫芸溪的脸上,与她天真不解的目光对视。若是在晌午之前,她说不定会被她无辜的模样所骗,以为她只是单纯的疑惑而已,可在丈夫告诉她那件事后,她便不这么认为了!
“你这是在指责我没教你规矩吗?”
“女儿不敢,您平时管府中的大小事就已经很忙了,何况还要照顾哥哥和姐姐,哪里还有闲功夫管我这个小庶女呢,女儿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这点道理我还是很‘清楚’呢。”莫芸溪看出刘氏动气了,但她却不能和她对着干,只能装笨扮无辜。
“真是小瞧你了,病了一场后性子就硬了,还本事大到去威胁你爹爹呢,这些年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刘氏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莫芸溪来,眼中带着不加以掩饰的惊奇。
“娘,您在说什么?馨儿怎么听不懂。”莫羽馨将眼泪擦掉后问。
“馨儿,你不知你这个妹妹这些年都将咱们骗了,她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好性子。今日一早她就去威胁你爹爹了,不知道用了何方法总之将你爹爹说服了,莫家要为她出几乎和你一样价值的嫁妆。”
“什么?和馨儿一样?”莫羽馨吃惊地望向在一旁满不在乎的莫芸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娘呀,这不合礼数。”
“你爹爹说是为了你好才答应的她那过分的要求!”刘氏说完看向事不关己模样的莫芸溪,“你自小吃莫家、用莫家的,结果临出嫁还要狠咬莫家一口,你的良心去哪儿了?”
“哎呀,母亲大人您莫要动气,女儿可都是为了我们莫家好啊。您想,若是莫家嫁个小小的庶女都陪送了那么多的嫁妆,这让景家人看到该有多惊叹我们莫家那令人羡慕的庞大财力,以后景家人再面对莫家人时,心中怎么着也会先起三分敬意、七分羡慕您说是不是啊?”
“口才也变好了,往日你在人前表现得木讷胆小,装得可辛苦?外表纯良,内心不知……”
“真稀奇,母女三人都在。”话音刚落,莫老爷便走了进来。
刘氏和莫老爷来时都未让下人进去通报,是以这俩人都走到门口了,屋内之人还不知道呢。
“爹爹。”“爹爹。”姐妹俩一同出声唤道。
“怎么都站着呢?”莫老爷对妻女几人诡异的气场感到莫名。
“馨儿,你说说为娘来之前你们在争吵些什么。”刘氏板着脸问,她和莫老爷一样,听到吵闹声便进来了,对事情起源不了解。
“回娘亲,之前我和妹妹在抢夺这盒首饰。”莫羽馨双手还抱着首饰盒子,她嘟着嘴抱怨,“这些首饰都是爹娘和大哥送给馨儿的,妹妹却想将之全拿走。”
“什么?都拿走?”刘氏这一次火全上来了,狠狠瞪向莫芸溪,“你上午在你爹那里已经讹了比先前多几十倍的嫁妆,现在又来长姐这里抢?下一个你要抢的对象怕就是我了吧?”
刘氏平时厉害惯了,在一向让着她的莫老爷面前也不加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基本是一生气便立刻发火,别人家妻子在丈夫面前都要扮贤淑,唯有她敢在丈夫面前放纵自己的情绪,其实这么多年刘氏能一直占据着莫老爷的心,其中一点原因便是她从来不加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情,目前能保有真性情的人不多见了。
“女儿哪敢,只是觉得马上就要代嫁去冲喜了,想着以姐姐大度、温和、又爱护妹妹的性子,定是会舍得送我这些身外之物的,岂料女儿设想错误,姐姐不想送。”莫芸溪“委屈”地抿了抿唇,状似害怕似的望着莫老爷夫妇。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怪你姐姐了?”刘氏眉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顿扬,“你会代你姐去冲喜,是抬举了你,不是莫家欠了你,这点你可要搞清楚!”
“呃,恕女儿愚钝,母亲的意思是否在说女儿代嫁其实是我欠了莫家?那女儿不嫁了可好?我虽然蠢笨,但却懂得感恩,实在不想做亏欠了莫家的事。”莫芸溪面带些微的惊恐,语气颇感自责,表情尽是忧虑。
“好啊你,还敢给我歪曲事实!”刘氏着实被气到了,咬着牙瞪莫芸溪,看这庶女一副胆小到差点儿就要被吓昏过去的样子就来气,她这是说着气死人的话,但却偏偏还摆出个懵懂无知的死样来,若是自己惩罚了她什么,说不定还要被人指责。
“母亲在说什么?”莫芸溪一脸茫然,不懂地望着气得直咬牙的刘氏。不就装模作样演戏嘛,刚刚莫羽馨就做过,要装大家一起装,看谁更恶心得人想吐。
“你!”
“好了,不要吵了。”莫老爷出声道。
刘氏嘴唇动了动,表情略显不满,但却没在孩子们面前令丈夫下不来台。
“馨儿,你妹妹就要出嫁了,你送些东西给她是应该的。你不想嫁,最后由你妹妹代你去冲喜,你应该感激她才是。”莫老爷温和地望着莫羽馨,淡淡地说,“不就一盒首饰吗?既然溪儿想要,你给她便是。这种东西她没多少,可你却有很多,姐妹间要互敬互爱,你是长她是幼,要让着她知道吗?”
莫老爷一番话说出来,屋内三人均呆住了,连莫芸溪都没想到这莫老爷会突然为她说起话来,何况是那对母女了。
“老爷!”刘氏不满地望向丈夫,“那些都是馨儿的,今日让出一盒首饰,喂大了人家的胃口,明日说不定整个屋子的东西都要送出去了,因为要‘让着妹妹’啊!”
“爹爹。”莫羽馨大受打击地望着莫老爷,接受不了父亲让她将自己的东西让给妹妹,虽然这一盒首饰在她眼中不算什么,可就这么让给妹妹……她不甘心。
“馨儿听话!”莫老爷难得地对一向宠爱着的大女儿严厉起来。
莫羽馨偷偷扫了母亲一眼,见她虽气恼但却没有要阻止莫老爷的意思,心下委屈异常,最后不情不愿地将小盒子向莫芸溪递过去,那表情难过不舍得就像让出去的东西是她的心肝、肺一样。
莫芸溪将莫羽馨的表情看在眼中、乐在心中,她爽利地接过盒子笑眯眯地说:“谢谢姐姐,姐姐果然温柔、大方、美丽、懂事、体贴、孝顺、爱妹无敌啊!”
“溪儿拿到首饰就赶紧回去吧,待嫁需要做的事情多。”莫老爷淡淡地说。
“是。”莫芸溪眉开眼笑地抱着小盒子恭敬地对莫老爷拂了一拂,“爹爹、母亲,女儿回房了。”
说完后便在刘氏那宛如刀子般的瞪视下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今日收获颇丰。钱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重要的,而对于一个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的人来说更为重要!莫芸溪这一天就像是个钻进钱眼里出不来的人,可着劲儿地捞钱捞宝物。
她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的缘故,在这里只有靠她自己才能过得好,而要想过得好,首要一点便是要有足够的银子傍身,现在她来不及自己想点子去赚钱,只能从这些“亲人”们身上揩油。
莫芸溪走后,刘氏忍不住抱怨起来:“老爷你这是做的什么事,看馨儿都要哭了。”
莫老爷瞄了眼眼圈红红一脸委屈的大女儿,微皱眉说:“馨儿会在乎这一盒首饰?今晚你娘亲说不定就命人送五六盒更好的过来了!她委屈什么?若是不满的话,以后就不许再有新首饰!”
莫羽馨吓得赶忙调整好表情,不敢将委屈表现出半分来,这是她第一次见爹爹发脾气。
刘氏对莫老爷的反应也颇为惊愕,因为他很少会以如此重的语气对她说话。
莫老爷侧头望着刘氏很正色地说:“溪儿马上就要出嫁了,她自小得到的东西连馨儿的一分都没有,这次还是她代馨儿去冲喜,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不是从外面拣回来的野丫
头!这一次就如了她的愿吧,那点东西我们莫家还不放在眼里呢,若是再对这件事斤斤计较,未免显得过于小气狭隘了!”
说完莫老爷便走了,这是近几年中称得上是他对刘氏说得语气最重的话了,他的意思已经挑明,若刘氏再闹下去,便是她这个主母的不对了,若想保有脸面,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刘氏今日是气得不轻,被庶女讹了那么一大笔嫁妆,其后亲女的首饰又被她拿走一盒,结果一向对她礼让有加的丈夫还指责了自己,气一时憋在胸口没喘过来,眼前一阵晕眩,是她手快扶住了手边的桌子才站稳。
莫老爷出来后在外面静站了会儿,而后轻轻叹了口气,迈步向莫芸溪的院子走去。
莫芸溪回房后将首饰盒放好,坐下来后茶还没喝完一杯,莫老爷便走了进来。
莫老爷将香茹支了出去,坐下来对莫芸溪说:“这十年来是爹怠慢了你和慧姨娘,这次你代馨儿去冲喜,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些利益,这行为没错。以前是爹疏忽了,你母亲还有馨儿那里,你别太过在意。”
莫芸溪今日着实被莫老爷的反应搞糊涂了,前一刻为她说话就够她惊奇的了,这一刻又向自己示好来,真是怪异非常。
“爹爹您觉得我有什么本事去对她们如何啊?您这话应该说给母亲和姐姐听才对。女儿是要嫁了,可是我的姨娘还在。今日在爹爹的‘推波助澜’下,怕是母亲会将仇都记到姨娘头上了。”
“呵呵。”莫老爷笑了,打趣地望着没再像方才在妻女面前戴面具装傻冲愣的女儿,“在爹面前还耍什么小聪明,我这次来就是要对你说这事的。你不用担心慧姨娘,她不会有事,无人打扰她过平静日子的。”
“不是我不相信爹爹,只是爹爹是男人,主外,内宅的事您不便多加过问,生意上的事就已经令您忙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精力注意着内宅的事?在您不注意时,我姨娘若是……哼。”莫芸溪根本不信,电视剧她可没少看,总有男人对女人保证这个保证那个,结果呢?还不是被欺负得要死,最后男的还不停地自责说什么都怪我太笨,没发现xx欺负了你云云。
“许是这些年你的日子过得太压抑了吧,小小年纪就如此成熟远虑。”莫老爷感叹着,略带歉意地望向正一脸不相信地望着自己的女儿,“我既然敢说就做保证能做得到,你以为这些年你们为何会过得那么安稳?不要将爹想得那么不负责任。”
莫老爷说完后望了眼惊住的莫芸溪后,起身离开了。
他的意思是说这些年他一直暗中照看着她们?仔细一想觉得有可能。古代嘛,不说主母如何,就光凭奴才们惯以趋炎附势的作为,就能将慧姨娘和当初的莫芸溪给折腾死,怪不得她总觉得莫府的丫环下人们都特别好呢,以为他们是普遍素质高,原来并非她所想的那般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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