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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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薪点点头,韩士谋微微向前跨出一步道:“王爷,原本今ri我等乃是带着一腔愤慨前来,不过方才的事情让我等看清楚,此事里面恐怕另有别情。如果今ri王爷愿意和我等比拼,我等必全力以赴让王爷看清楚我们江南士子的真正才能。如果王爷不愿意和我等比拼,我等也愿意放弃。”

韩士谋这么一番话让侯知行和侯天云的脸色全都变了变,二人一脸尴尬说不出话来。梁薪笑着摆摆手道:“无妨,今ri本王就陪着大家一起玩玩。无所谓比拼,说是切磋反倒更加贴切一些。”

“好!王爷胸怀宽广士谋佩服,那第一局就有士谋先来。士谋没有其他专长,唯独爱好书法和丹青,在这两者之上虽然没有太高深的造诣,但也还算能拿得出手。如果王爷不介意,我们就在书法和丹青之上切磋一下如何?”

梁薪笑着点了点头,“可以,那我们以何为题呢?”梁薪抬头看向侯天云道:“相信侯院长早就准备好了题目是?”

侯天云铁青着脸点头,此刻他站在这个台上只觉得如同踏在火山上一般站立不安。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这场比拼必须继续下去。如果现在放弃的话,那么今天他侯家和他们明德学社就彻底输了,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侯知行可能是不太想再在台上站下去,于是乎他默默转身走下了擂台。侯天行拍拍手,三名侯家的仆人抬着一个木架,拿着一个画轴走上擂台。木架大约与人齐高,放置好后侯府的仆人将画轴挂好打开。只见那上面写着此次比试的题目——踏花归去马蹄香。

这个题目倒也不算难,在这春天刚至的时候出这样的题目也很正常。从字面意思上理解,题目的意思就是一匹马从花丛中踏过,然后马蹄上还残留着花粉的香味。

侯天云面无表情地说道:“此次比试需要在一柱香内完成,不知道两位准备好了没有?”

梁薪看了看擂台上放置好长桌、画纸以及文房四宝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准备好了。韩士谋则是淡笑着说道:“只要王爷准备好了,士谋随时可以开始。”

梁薪和煦一笑,二人像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一般客气的对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个动作没有任何预约却同时做出来,如此默契感觉有些好笑,于是梁薪和韩士谋一起笑了笑。然后二人一起走到擂台上的长桌后面。

看见梁薪和韩士谋如此动作,侯天云的脸部肌肉扯动了一下,眉头下意识的就紧锁了起来。

要说韩士谋乃是寒门学社出来的人,从渊源上来说他应该是属于侯天云的人,理应站在侯天云这边才对。但是梁薪自上台以来的言行举止似乎已经将他折服,故而韩士谋现在的所作所为让侯天云感觉有些临阵倒戈的感觉。

当然,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侯天云还不好去说韩士谋什么,不过这场梁子算是结下了,侯天云后面有机会肯定还是会找韩士谋麻烦的。侯天云见二人都站在长桌后面后开口道:“既然两位都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立刻开始,点香!”

一个香炉拿到台上,一柱香插上去点燃。韩士谋和梁薪两人各自看了那个题目一眼,然后韩士谋开始倒水在砚台之中,拿起墨条慢慢磨墨。一边磨墨的同时,韩士谋的双目有些出神,似乎他已经魂游天外现在站在擂台上的只是一副空的躯壳一般。

而梁薪在看过题目后便拿起了毛笔,想了一会儿他又将毛笔放下干脆闭上了眼睛。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韩士谋和梁薪都处于冥想状态中,二人什么都没有做。

突然间,韩士谋眼中精光一闪,他整个人就好像元神归窍一般拿起毛笔就开始作画。而恰在此时,梁薪也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伸手在那桌上的小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再将水倒在砚台之中拿起墨条慢条斯理地磨着墨。

韩士谋一旦开始作画时就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拖沓,手中的毛笔不断在砚台之中舔着墨汁,没一会儿就收笔停止作画。放下毛笔后韩士谋又仔细观看了一下自己的画作。觉得确实满意之后这才点点头开始抬头去看梁薪作画。

在韩士谋刚刚作完画的那一刻,梁薪这才开始动笔作画。看见梁薪那作画时漫不经心的模样,韩士谋微微皱了皱眉。他作为丹青之中的个中高手自然知道真正境遇丹青之人在作画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像是梁薪那样的状态,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有一副多好的画作出来。

韩士谋看了一眼那柱香,见到香似乎是已经快完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梁薪想要做出一副好的画作来可以说是很难很难。

“唉,没机会了。”韩士谋轻轻叹了口气,他看着那柱香的最后一截马上断开。只要这柱香一熄灭,梁薪这第一局就算是输了。

用户如今梁薪还在奋笔疾书不断地画着,韩士谋心中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不好!已经完了。”

就在韩士谋心中叫完这句话的同时,梁薪突然一下将笔放下,淡淡地摇头道:“还好还好,差一点就没能完成的了。吓死我了。”

韩士谋微微一愣,继而便笑了笑。侯天云一脸可惜,他回头看了一眼,三大学社的院子立刻从台下走到台上。三人走过来一一分别观看了一下韩士谋和梁薪的画作。

最后三人商量了一下,由锦绣学社的院长开口宣布道:“我们一致觉得梁王爷的画作有些偏离主题,故而这一局的胜者是韩士谋。”

韩士谋微微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题目的主题叫做踏花归去马蹄香,那么最基本的可能就要有花和马匹。韩士谋的画作上就是如此画的,一匹骏马从一丛鲜花中经过,马蹄上还留有花瓣,让人一看就觉得那马蹄上是不是还残留着花香。

韩士谋走到梁薪那画作面前,他看过画作之后顿时惊呼一声:“这算是不符合画作主题吗?”

梁薪的画作,一匹奔驰的马匹高高扬起马蹄,一群栩栩如生的蝴蝶正围着那马蹄在偏偏起舞。如此一副场景,很自然让人联想到蝴蝶之所以围着马蹄偏偏飞舞,很可能就是因为马蹄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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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异象突生。一只蝴蝶恰好飞过来停在梁薪所画的那一群蝴蝶中间,不断挥舞着翅膀。然后紧接着,一群大群蝴蝶飞过来,蝴蝶全都停在梁薪的画作上煽着翅膀。韩士谋愣在原地,他看着梁薪画作上所画的蝴蝶甩着头道:“难道……真是因为王爷所画的蝴蝶太过栩栩如生,难真的蝴蝶都认错了吗?”

ps:对不起,今ri过忙,就得一章,望谅解。

☆、第四十八章 你问我答,巧问巧答

擂台之上,一群蝴蝶围着梁薪那副画作翩翩起舞,不少蝴蝶就停驻在上面再也不愿离开。如此奇景让众人惊奇不已,韩士谋更是喃喃自语久久不能回神。

梁薪走过去将画一抖,蝴蝶散去。但是却没有离开,它们围着梁薪继续飞舞着,整个场景如同梦幻中的一个美丽场景一般。阳光、春意、彩蝶与一英气逼人才华横溢的王爷毫无违和感的融合在了一起。

如此景象惹得街边那些在围观的女子们尖叫不已,不少女子在这一刻瞬间将梁薪当做了她们选夫婿的标准模板。当然,如此并非是一件好事,只是会多制造出几个大龄剩女而已。

梁薪把手一挥,蝴蝶受惊以后这才慢慢离去。韩士谋回过神来惊奇地看着梁薪,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对着梁薪鞠了一躬道:“王爷此画无论意境还是笔力都远超士谋数倍,这一局士谋败了。不过士谋还是要感觉王爷让士谋看到如此奇景,画之传神真的能够做到以假乱真吗?”

韩士谋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撼之中脱离出来,脸上仍旧是一副惊叹的模样。梁薪笑而不语,因为他确实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以他的画功其实并不比韩士谋的画功差,但是梁薪却自知自己在作画的意境上肯定比不过韩士谋。因为梁薪之前一直干的都是模仿他人画作的勾当,所作之画匠意太重,没有那种随心所欲一气呵成的浑然天成之感。

为了弥补这样的缺失,梁薪在作画时先偷偷在自己手上抹了一点百花蜜。然后趁着洗手的时候再将百花蜜弄到了水里,那用那混合有百花蜜的水去磨出墨汁,那么梁薪所作的画中就带着百花蜜的味道。蝴蝶闻到了这样的味道,最后自然会飞过来停在画上不离开。

听见韩士谋自己认输,三大学社的院长顿时脸色有些尴尬。他们相互对望一眼后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韩士谋的说法。不过梁薪却没想过要放过他们三人,梁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还问了三人一句:“这个是输是赢还得看评审们怎么看,三位院长,你们怎么看呢?”

三位学社的院长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寒门学社的院长当即对着梁薪行了一礼道:“王爷画功精湛,几近以假乱真,我等佩服不已。这一局当是王爷胜了。”

梁薪微微一笑,对着三位院长还了一礼:“那就多谢三位秉公审评了。”

“好!”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声,紧接着大街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叫好声。以精湛画功引得百蝶来朝驻停画上不愿离开,如此只会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景象如今真正发生在众人面前,这如何能不使他们叫一声好呢。可以预见,这次以后梁薪的画将价值千金。

眼看韩士谋败北,与韩士谋同出于寒门学社并且一向交情颇深的云启天站起身来。他笑了笑后对梁薪说道:“王爷,在下云启天,与士谋兄一样同样来自于寒门学社。方才士谋兄和王爷画的一手好丹青令在下佩服不已,本人对于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平ri里就喜欢去想一些冷僻怪异的题目。所以在下斗胆与王爷切磋一下,你我可以相互询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两方都答不出来,则是平手,若两方之中有其中一方答出来了即为优胜。我们三局定胜负,一共互问三个问题可好?”

“可以。”梁薪点点头伸手道:“那云兄先请。”

“多谢。在下就却之不恭先行出题了。”云启天鞠躬行礼后道:“有两位盲人,他们都各自买了两对黑袜和两对白袜,八对袜了的布质、大小完全相同,而每对袜了都有一条线连着。两位盲人不小心将八对袜了混在一起。他们每人怎样才能取回黑袜和白袜各两对呢?”

云启天这个问题一出众人尝试着开始想,不过无论大家用什么样的办法最后都逃不开两位盲人这个前提。因为看不见,所以要在材质、大小完全相同的八对袜子中分出黑袜和白袜各两对,这个还真的有些难了。

云启天含笑看着梁薪,等待着梁薪作答。梁薪笑了笑后道:“云兄第一道题出的如此简单算是给我一个见面礼吗?”

侯天云等人俱是一惊,如此难的题居然在梁薪那里算作简单?果然,梁薪平静地说道:“他们只需将所有袜子拆开,一人一只就会变成了每人手中两对黑袜和两对白袜了。”

“这……”侯天云听过梁薪的答案后心中仔细地想了一下,的确八对袜子都是用线连接好的。如果将每一对袜子拆开一人一只,那么最后每个人的手里就会变成黑白袜子各两对了。原来方法如此简单……侯天云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云启天点点头,“王爷果然才智过人,那现在有请王爷出题。”

梁薪微微想了一下后道:“好的,云兄请听题。据说有人给酒肆的老板娘出了一个难题:此人明明知道店里只有两个舀酒的勺子,分别能舀七两和十一两酒,却硬要老板娘卖给他二两酒。聪明的老板娘毫不含糊,用这两个勺子在酒缸里舀酒,并倒来倒去,居然量出了二两酒,请问云兄那位老板娘是如何处理的?”

云启天听清题目以后立刻开始沉思,而一旁的侯天云则翻了翻白眼。人家给你出那么简单的题目,你却回报一个这么难的,这心胸哼哼。

谁知道恰好在侯天云冒出如此想法的时候,云启天却笑了笑道:“感谢王爷,这个题倒也不难,不过我的答案可能要繁琐一些。”

梁薪点点头:“但说无妨。”云启天颔首道:“将七两的勺子装满,然后再将其倒入十一两的勺子中。

然后再装满七两的勺子,继续将十一两的勺子倒满。如此一来此时七两的酒勺之中就只剩下三两酒了。此刻我们再将十一两的酒勺倒空。然后从七两的酒勺之中那三两酒倒入在十一两的那酒勺里面。

紧接着又再装满七两勺倒入到十一两勺,此时十一两勺里就有十两酒。然后再将七两勺装满,倒满十一两勺,此时七两勺里中剩六两酒。然后此时将十一两勺里的酒再次倒空,再把七两勺中的六两酒倒入十一两勺中。然后将七两勺再次装满酒,倒满到十一两的酒勺内,那么这样一来此时七两的酒勺中就只剩下二两酒了。”

“好!”梁薪鼓了鼓掌,这个题目并不难,但也不简单。这其中需要推敲思考的地方有很多,梁薪没有想到如此短短的时间内云启天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此刻梁薪倒是对此人起了兴趣,如此人才真不应该只淹没于茫茫人海之中。

想到这里梁薪心中竟然开始有些感激侯家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恐怕自己一时间也见不到这么优秀的人才。梁薪笑着点点头道:“云兄果然厉害,现在又该云兄出题了。”

云启天看向梁薪,眼神之中跳动出兴奋的神色。梁薪能回答对他的一个问题,同时提出了如此一个高水准的问题,这让云启天感觉十分兴奋。他脑筋一转便又出了一题。

“当初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决心亲手处死一个书生,在临上刑场前,始皇对书生说:―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不能预测到你今天要被处死呢?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预测一下今天我将如何处死你。你如果预言对了,我就让你服毒死;否则,我就绞死你。然后聪明的书生说了一句话,使得始皇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处死。请问,他是如何说的?”

这个怎么解?侯天云和下面的士子们全都皱起了眉头,不少人都觉得云启天这题应该是胡乱出的,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准备的答案。毕竟那秦始皇都说了,你预测对了得被毒死,你错了得被绞死。无论怎么样都是死,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不被处死呢。

梁薪听后也是微微一愣,咋一听确实也是觉得这题有耍赖皮的嫌疑。但是他觉得云启天应该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开玩笑,所以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一想梁薪顿时失笑,他摇摇头道:“想不到云兄你对言辞之道也有涉猎,如果本王是那个书生,本王想自己应该会那始皇帝说‘皇上,你不会毒死我的。’。”

梁薪这话一说,台下听题的士子们偏着头想了想后顿时失笑。按照云启天出的题,如果梁薪这样回答那么始皇帝还真不能处死他。原因很简单,始皇帝一共给了他两种死法。如果始皇帝说要绞死他,那么就代表那位书生预测对了,如此一来始皇帝继续执意绞死他就是食言。

然而始皇帝如果说要毒死他,那么就是书生预测错误。而始皇帝说的很清楚,预测对了才是服毒死,预测错误是得被绞死的。如果始皇帝执意毒死他那就是与他自己所定下的死法不符,同样是食言。故而书生如此应答始皇帝就杀不了他了。

☆、第四十九章 爱才之心,自由宣言

听见梁薪给出的答案后云启天也兴奋地拍了拍手。在江南这一带比拼琴棋书画甚至于斗鸡斗蛐蛐的人都很多,唯独很少有人来玩这个什么有关于智力的比拼。云启天在江南少逢敌手,如今遇见梁薪他顿时感觉到有一种绝世高手碰见绝世高手,然后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的感觉。

云启天有些雀跃和期待的对梁薪说道:“接下来该王爷出题了。”

梁薪点点头,他想了想后提出问题:“古时一位农民被人诬陷,农民据理力争,县官因已经接受别人的贿赂,所以不肯放人,但因为又找不到不放人的理由,故而出了个坏主意。

他叫人拿来十张纸条,对农民说:‘这里有十张纸条,其中有九张写的‘死’,一张写的‘生’,你摸一张,如果是‘生’,立即放你回去,如果是‘死’,就怪你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结果农民很聪明,他早已猜到纸条上写的都是‘死’,无论抓哪一张都一样。于是他想了个巧妙的办法,结果死里逃生了。请问云兄他的方法是什么?”

梁薪这题咋一听和云启天之前说的那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从表面上看似乎都是一个无解之局。但是有了云启天先前那一题的经验,众人知道梁薪这一题也有自己的巧妙在里面,不会完全无解。于是乎众人都仔细想了起来,而就在大家还茫然没有头绪的时候,云启天脸上露出了一个难题破解后的会心一笑。

云启天拿起来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十个“死”字然后分开折好。正当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云启天拿起其中一张纸放进嘴里吞入腹中。他笑着说道:“王爷,我吞下这个一定是个‘生’字,不信你可以拆开其余的九张纸看看,那九张纸一定全是‘死’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擂台底下的士子们纷纷有些激动地说道:“农民老早就猜到十张纸全是‘死’字,他吞掉其中一张再要求展示其它九张。如此一来如果县官说他吃下的不是‘生’字那就等于说是县官出老千。

梁薪一脸赞赏的微微颔首,云启天说道:“王爷,现在三个问题你我已经互出了两个。现在局面还是平局,所以这最后一题我可不会客气了。”

梁薪笑了笑道:“云兄尽管施为,千万不要客气。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如果本王答出了云兄接下来这一题,云兄可得答应本王到本王的军机参谋部做个参谋。”

“哗!”擂台下面的士子们微微哗然,他们看向云启天都有些羡慕他,毕竟现在梁薪乃是江南之主,针对整个两浙路来说梁薪就好像皇帝一般。如今云启天得到梁薪的赏识,可以预见他未来飞黄腾达已经是指ri可待了。

就在众人以为云启天会答应时,哪里知道云启天却摇了摇头。他笑了笑道:“多谢王爷厚爱,不过启天乃是一个zi you散漫惯了的人。想要启天为王爷效力也不是不行,不过王爷可得提出一个让启天无法回答的问题才行。”

梁薪眼睛微微一亮,当即点点头道:“那好,咱们一言为定了。现在还是云兄你先出题,本王这次会小心的。”

云启天点了点头后道:“那王爷请听题了,古时候,一位老者已气息奄奄。临终前,把两个儿子唤到床前,曰:‘你们骑马到西山然后回来,谁的马跑得慢,家产就归谁。’于是乎两个儿子骑马出去缓缓而行。一路人见状奇怪,问明原因后,对二人说了一句话,二人便快马加鞭,唯恐落后。请问王爷,这位路人说了句什么话?”

“哎呀,这题未免也太没有道理了一点。首先这骑马历来就是比快,如今却变成了比慢。那我把马杀了不就变成最慢的了?或者我反方向走不也是最慢的吗?这样根本就决不出胜负嘛。然后一个路人对两人说了一句话,还得要猜出路人说的是什么。这路人能说的话多了去了,谁能猜出来说的是什么?”

底下的士子们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觉得云启天太不识抬举,这样的问题也太难了一些。而恰好在这个时候梁薪却笑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这样的答案还真不算难。如此看来云启天还是有意向效忠于自己的。梁薪微微一笑说道:“云兄,那位路人不会是建议二人将马交换来骑?”

梁薪此言一出,云启天顿时露出会心的笑容。很明显,梁薪又答对了。底下的士子们认真想了想梁薪的答案,最后终于明白了这个答案的玄妙之处。问题中说的是谁的“马”慢。快与慢是相对的,骑自己的马比的就是谁的马慢与而交换以后等于就是要比谁的马快了,因为自己骑的对方的马,对方的马越快就代表自己的马越慢。

云启天对着梁薪探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梁薪笑了笑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他道:“还望云兄不要觉得本王说的这个问题有些无耻。请问云兄,这天下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这个问题很难吗?当然是先有鸡咯。”底下的士子们有人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他这话刚刚说出口就有人问他:“非也,如果没有蛋又怎么可能会有鸡呢?难道鸡还能凭空生出不成?”

“这个……那先有蛋?”摇头。“也不对,这如果没有鸡又怎么会有蛋呢?难道这天下还能凭空生出一个蛋不成?”

“哎呀,那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啊?”士子们慢慢明白过来,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的。是真真正正的无解。此刻他们才明白为什么梁薪要说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无耻,不得不说他在这样的场合下问出这样的问题还确实有些无耻。

云启天微微愣了一会儿仰头笑道:“哈哈哈……王爷果然厉害,在下输了,输的是心服口服。”说完,云启天对着梁薪深鞠了一躬。梁薪微微欠身还了一礼道:“云兄还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啊。”

云启天站在原地再次郑重地对着梁薪鞠了一躬,他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自从比试开始到现在,您的睿智、胸襟、气度都深深令在下折服。如若有您这样的良主我都不拼死效力,那我云启天也等于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云兄过誉了。”梁薪一脸谦虚地说道。云启天脸上泛起微微的感动道:“王爷乃是江南之主,一念之间即可决人生死。这样的擂台本就不必来参加。但是王爷最终还是来了,您没有用刀兵之锋利强盛逼迫我等服从与您,反而孤身一人上台接受侯院长的质问,如此的坦荡和胸襟,怎能不让人钦佩?

另外王爷在台上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王爷的架子出来,反而一直对我等以兄弟相称,此等待人接物,又岂是等闲之人能有的。王爷不必过谦,您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今ri我江南士子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云启天一番话等于是在替梁薪正名,而他所说的这一切也确确实实是刚才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底下的士子们也很支持云启天的这番话,他们大声说道:“没错,王爷乃是不世名主,江南之福。”

“对对对,不世明主,江南之福!”“不世明主,江南之福!”“不世明主,江南之……”

士子们大声叫喊着,一个声音比一个大,最后几乎整条街道都能听见他们的叫声。梁薪站在台上顿时看着下面万民对自己的支持,顿时感觉心中豪气激荡。他双手往下虚按,大声说道:“各位安静一下,本王有几句话想说。”

梁薪这一句话夹含着真气发出,声音传递很远。慢慢的,士子和百姓们安静下来。梁薪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划过,他神色认真地说道:“当年孔圣贤曾有言:‘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言本王一直牢记于心。

本王出生贫苦,并非王侯将相之家。曾几何时也曾被天下人所轻贱,在那时本王最希望的是天下之人皆成为zi you之民,不为强权富贵所欺压,不为异邦强敌所威胁。我们可以zi you的走在青天之下,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说自己想说之话。我们不再一味只接受县官、州府、府官乃至帝王的管理。我们更可以去评判官员帝王的好坏,如果他们做的不好,那么我们就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用自己的意愿将他们罢官免职。我们……”

“王爷!请慎言!”原本梁薪心中激动不已,正准备要将美国的du li宣言说一遍时,而此时此刻侯知行、侯天云以及其他好几位文坛大家全都跪在地上求梁薪慎言。而紧接着,一大批士子跪下,高声呼道:“王爷,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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