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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这一次也是如此。

云裳坐在轿子里,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旻言香香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自己也一点的预感都没有。

那就是,在轿子走出了大概有一刻钟之后,忽而改变了方向,本应该抬进宫城之内的轿子被人一转方向,转儿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宫城里有一个丁字路口,一边是通向银安殿,一边一直走下去,则是太子的东宫!

这一乘轿子被轿夫们撒脚如飞的一路抬着,直接奔往了太子的东宫方向!

在距离东宫几百米的地方忽然停下,轿子前方忽然多出来两个身材相当的男子,同样阴鸷的气息,只是一个的眼袋有些下垂,是年纪轻轻,过度纵.欲的结果。另一个则是十成十的阴鸷和冷清孤傲。

正是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凤紫泯。

凤紫泯看了一眼飞驰到了眼前的轿子,对着身边的大哥凤紫汕一抱拳,“多谢大哥。”

凤紫汕不以为意的倒背着双手,在轿子跟前转了两圈,对着自己的弟弟摆了摆手,“二弟不必如此多礼,说起来,咱们二人也应该要感谢楼云裳才是。你我事事对立,但却在这一桩事情上达成难得的一致,你说这是不是很值得人庆幸?毕竟咱们这一对兄弟做的还不是太差。”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快刀斩乱麻

二皇子年轻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松动,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起又落下。他和大哥凤紫汕年纪相差无几,在小的时候,他们都还是犄角之童,同在一个西席先生的房檐底下读书,挨板子,同被父皇训斥,一起学会了骑马,打架,一切的美好似乎都在成年之后而逐渐变得不同,甚至是背道而驰。

太子好色,贪淫,喜欢抓着权利,又喜欢抓着权利去收邀各处达官显贵们的金钱和宝物,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太子,而他,十几岁上就随着大将军到漠北去过,见过阵仗,见过战争,经历过战场的人,他的心里,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就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权欲二字,他的胸中有这绵延万里的锦绣的大好河山,有万千的莘莘子民,更有开疆辟土,重建大凤朝名望的报复和雄心!

他们二人,终究还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向南,一个往北,是地道的南辕北辙。

兄弟二人对视良久,凤紫汕终于先开了口,“我还有公务要忙,不陪着她了,先走一步。”凤紫泯抱拳行礼,“恭送太子。”

“哦,对了,等她醒了,别告诉她我来过。”

凤紫泯一怔,下意识的回道,“为什么?”

“哈!就让那个好色的坏蛋太子,一直烙在她的脑子里吧!好与坏,有什么不同么?这个好人,你来做吧。”太子哈哈大笑而去。

凤紫泯站在他的背后,看了他的背影一阵,挥了挥袖子,“其他的事情,准备好了么?”

红栌上前一步,“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到吉时到了就将‘公主’的轿子给送出去。外头已经有专门送亲的队伍等着了。”

凤紫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依旧沉寂的轿子,眉头一皱,她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半路上被太子爷给换了个人,掉包了?他心里涌上不好的念头,一摆手,“将帘子打开。”

红栌一愣,按照他说的去做,打开轿帘,红栌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尴尬的短笑,“殿下,云裳公主,她……”

“她怎么了?”凤紫泯心里一动,上前一看,自己也忍不住哑然,“这时候了,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亏她还有这个心思睡觉。罢了,连轿子一起抬进去!”原来,在轿子里的那个小女人,居然在这个迫在眉睫事关生死和是否出关和亲的关键时刻……睡着了……头上的沉重的凤冠都歪歪斜斜的挂在她的发髻旁边,脖子都是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嘴角还挂着一行清凉凉的液体……不过,眉头却是紧紧的攒蹙着的,看样子睡得也不怎么舒服。凤紫泯看了她一会儿,彻彻底底的笑了出来,转身挥袖,示意下人们将轿子抬进赤霞殿里。

云裳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身在一座四面紧闭的大大的宫殿之中,殿门上雕刻的镂空花纹里,透出几许外头的光华,云裳躺在一张舒舒服服的床铺上,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浑身的骨头节都舒服得通透了起来,这一个回笼觉她睡得是特别的舒坦,当然要是没有了脑袋上的那个沉重的凤冠之外就更好了,她自己这么想着,伸手摸了摸脑袋顶,这一摸,果然让她大惊失色!难怪她会睡得那么香甜!她脑袋上的凤冠,还真的就不在她的脑袋上了!

云裳这么一惊,伸手一划拉,自己的身边也没有莲准那个家伙!这心里就更没底了,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衣裳还是那身早晨出来的时候穿的大红的嫁衣,手上还是金钏银钏,一双红彤彤的绣鞋在床铺地下好好的并肩站着,看着好像是在等待着她下来把它们穿起来似的。

云裳摸索着下了地,试探性的将一双脚放进去,很好没什么机关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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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也不是她认识的地方啊?

难道说自己到了西凉了?哇哦?这大凤朝的送亲队伍是神仙组成的神之队么?睡一觉的功夫这就到了?

不能啊。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光景,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吱呀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云瞬抬眼看过去,那逆着阳光走进来的男人,穿着青紫色滚烫金边儿的华贵衣袍,脸色阴鸷的和这窗外的明媚阳光格格不入。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二殿下!”

“哼。”来人不阴不阳的先哼了一声,看向坐在床上懵懵懂懂的某人,眉头一皱,她的眼睛里永远都是那么黑白分明,好像这天底下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入了他的眼睛,即使是自己一睁眼醒过来在这样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她的神色依旧淡淡,没有什么起伏。

“不问问为什么?”终究,还是他先沉不住气了。

云裳垂了下头,不去看他,手里捏着自己的衣襟边儿,大红的喜服可真是好看呐,上头有那么多暗绣的牡丹花,还有鸾凤鸟,真是一等一的极品,果然皇帝嫁女和老鼠嫁女就是不一样。

“我知道为什么,就不必问。”她的口吻也很淡漠,一如她此时脸上的神色。看着凤紫泯道,“二殿下,你的私心,我也一直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一次的换婚,大概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完成的吧?”

“先别说,让我猜猜看,是谁在暗中帮你。”云裳低着头,自己思索,最后她不甚肯定的开了口,“不会……是那个太子殿下吧?”

凤紫泯眉心一紧。

“理由?”

“哈!很简单。本来我认识的人就很少,只是有限的几个人而已,而在这几个人当中能够真心对我,能够为我这样做的人,就更少。陆谨本来是第一号应该帮我的人选,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哦对,这一切还要拜你的那个好姐姐所赐,嗯,其次就是黄白橘先生了,可他是你的人,你不表态,他自然就不会插手,而顾籽萄嘛,她目前一门心思在应对着顾大学士给她安排的相亲小宴,所以,也不会是他,而在这些人当中,就算他们每个人都上阵帮忙,都远远没有一个太子殿下来的势大力沉,他是堂堂储君,只要他开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说起来,太子会插手,在我意料之中,而二殿下您会如斯作为,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云裳说完自己的分析,抬眼重新看着这个满面阴鸷的男人,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今天经历了一番和亲的徘徊纠葛,此刻心里已经如释重负,不想再自己费脑子的去想什么因果缘由,索性就直言问了出来,“二殿下,这个理由,您能不能给云裳赏下来?”

凤紫泯倒背着双手,来到她的面前,微微弯下腰来,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语气森森,“你要理由?本王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

云裳微微讶然,不解的看着他。他给过自己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记得呢?

瞧她满面不理解,凤紫泯好心的提示,“你之前告诉过我那么多的好办法,好主意,这样的一个人才,我为什么要交臂失之?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到那个弹丸之地?”

云裳愕然,眼巴巴的看着凤紫泯。她很快恢复平静,淡然的看着他,顺便抚弄了下自己的秀发,在掌中盈盈一握,被兰花浸染过的香气染上了掌心,“你留下我,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吧,二殿下,咱们的话已经说到这么一个地步,您还有什么顾忌呢?”

他也淡淡一笑,听云裳这么一说,倒是在这片眼光之中坦然了下来,坐到云裳跟前的矮凳子上,“留下你,眼下的确是还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说话之间,已经连本王两个字都给省掉了。只剩下一个和平共处的“我”字。

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云裳感到不安。

果然,接下来,凤紫泯问出的问题,让云裳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我想要一直留你下来,为我筹谋,你说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答应?”他的眉眼深深,不似在开玩笑,云裳愣住,她的眼睛一直看住凤紫泯那对深沉的眼睛里,似乎要瞧出来些端倪,她和他对视良久,半晌云裳才摸了下自己的脑袋,“二殿下,你不会是今天中午喝多了酒吧?不要同我开这种玩笑话了吧,云裳承受不起。”

凤紫泯眯了眯眼睛,抿起唇角,拂袖站起,“我的样子像是开玩么?也好,你大概是今天累了,今天想不出来没有关系,可以明天继续想。”

云裳心里一翻个,“若是明日我还想不出来办法呢?殿下,你待如何?”

“那就后天继续想,你早晚会想到一个办法的。”二皇子凤紫泯的身上似有有什么已经和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个阴鸷高贵孤傲的男人有所不同了,他的身上,那股一直潜藏蛰伏的属于帝王的霸气正在一点点的不自觉的扩大,散发出来。

云裳咬了咬下唇,在心中略略将二皇子和太子殿下,她自己的身家性命,自由未来和眼下的朝政四者做了比较,狠心道,“殿下想要留下云裳,无外乎是想求一个解决眼下朝廷所需要的解决办法吧?”

已经转身欲走的凤紫泯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仅仅是对朝廷的,也有……其他的。”

身家性命和自由都受到威胁的云裳根本没有心情去理解他的这个“其他的”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已经想明白了利害关系的云裳,在他的注视下,轻声说出几个字来,虽然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很轻,很快,但是这五个字就好像是五把飞爪一样,每一下都击中了正在踌躇不已,犹豫不决的二皇子凤紫泯的身上。

“云裳想的办法很简单,但也却是能够解决掉所有问题的法宝。”她的眼中有闪亮的光芒,一双黑眸里深不见底,“快刀斩乱麻。”

“殿下想要做的,就放手去做,连和亲这样兹事体大的国事,殿下都已经毫不犹豫的来了个偷天换日,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殿下有千重顾虑的呢?”她说着自己提起鞋子,大红的绣鞋看着真是喜庆。她站好,在他的面前,仰着脸也不过到凤紫泯肩膀的高度,“殿下的问题,我回答完了,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能够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生命诚可贵

时隔几日之后,那一日晌午之时,云裳在他面前说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耳边,即使是在赤霞殿之内认真的批改奏折,翻阅文书的时候,他的眼前,耳边还总能闪现出来那个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小女子,在自己面前,用意气风发的声音对自己信心满满的笃定说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万事再乱,也抵不过一个快刀斩乱麻。”

快刀……

凤紫泯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这支保养得养尊处优的书生一样的手,还能不能拿起那把杀人的快刀?还能不能将这一切的犯乱都统统的,赶尽杀绝?

越想,心里就越是烦躁不安,皇帝秘密召见他,让他彻查朝廷之内的贪污和收受贿赂的官员,而他查到的最大的一个,同时也是给这些个官员们在后撑腰的最大的后台……这个人的身份,却让他有所顾忌。

那把悬在半空的刀,他始终不敢轻易落下,他怕了,他的确是在胆怯,他生怕那把无情的利刃从高空之上落下来的时候,不仅砍不死那个盗窃国库的巨大银鼠,还会……平白的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楼云裳说得对,这些事情,所有的事情,只是拖着,抻着,是没有个解决的办法的。只有迎头痛击,挥动着更快的刀,将这些乱麻,一起斩杀!

他忽而打定了主意,将手中的茶盏咚的一声放在桌上,惊了身边的红栌一跳,“二殿下,您,有事啊?”

凤紫泯暗沉着脸,这些天,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少了,几乎除了锁眉凝愁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表情。

“去,将黄先生,还有陆慎,如果陆谨……他身子好了,也一起请来!”他似乎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紧握的双手暴露了这个一贯冷静的王子的心中起伏不定的紧张内心。

对于楼云裳的忽然回归,莲心小筑里的所有人都感到太多的惊讶和惊喜,哭成一个泪人的香香在打开门看见走进来的还穿着大红喜服的云裳的时候,惊叫了一声,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云裳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先给她来了个紧急抢救,文先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见手里头抓着大红盖头的云裳,也是惊愕万分,云裳笑嘻嘻的将手里的盖头丢在了身边莲准的脑袋上,莲准立马捏起自己的衣襟做出一副小家碧玉的娇羞模样来,惹得云裳开怀大笑。

等到香香醒转过来,众人询问云裳情况,将这一次的情况说个清楚明白,文先生等人这才明白,原来云裳并非不是不对自己的婚事上心,而是……一直在筹谋着,找寻一个合理的道路和解决的办法,让自己光明正大的脱身。

但是,很快,文先生就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公主,您倒是脱身了,可是,朝廷公开派出的公主就是您啊,您回来了,那是谁,去和亲的呢?”今天早上,西凉国来赢取公主的那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一路欢歌的走着,惊动了整个京城的百姓,没有谁不知道今天皇帝嫁女儿。

云裳不以为意的一笑,“皇帝嫁女,也没点破就是要娶楼家的五闺女呀,左右这换婚的事情,是两个皇子自己捣鼓的,最后能不能过了老皇帝那一关,还要看他们兄弟的道行了,管我甚事啊。”

旻言赖巴巴的递上来一盘瓜子,“刚炒好的,热乎着呢,公主,您来点儿。”

云裳抓起一把,烫的哎哟哎哟直叫唤,莲准爱惜的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给她吹散热气。

郎有情,妾有意,一切都好似还原到了最初的莲心小筑里的境况。只是,云裳自己心里头明白,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很快就要被打乱了。

不是扰乱了她的小日子,而是……整个大凤朝的天,就要变了。

她加快了置办壮大暗力营的脚步和速度,而何悠远此时也从旬阳道府来信,说明最近从郊区调集来许许多多的军队,只是都被换装而成便衣百姓的模样,秘密潜伏进了京畿之地。

云裳更加明白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大凤朝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她不想在这中间成为某些人的炮灰,也不想在这等待着命运的最后裁决。她要奋起,要为了自己的生活和将来,做好最后的,也是最坏的打算。

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

她自认不是那个人的良弓,不管她自己愿意不愿意。她都已经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不可分清辨明的利益和说不清楚的关系。沉思了多日之后,越来越紧急,越来越急迫的感觉催使得云裳召集来文先生,同时飞鸽传信给旬阳道府的何悠远,首先,她留给何悠远一笔钱,让他带回扬州老家,交给自己的父亲。

楼铎是个聪明人,上了年纪也不会老糊涂,他知道,这笔钱是做什么用的。

另外,她随着文先生到了京郊,第一次深入得探看了暗力营的事情。当然,她没有用自己的本来面貌,而是轻纱遮面,同时换了一身男儿的衣裳。

暗力营的暗力们听说自己的雇主要来,都感到新奇,入夜的时候,他们被召集起来,在灯火辉煌的一处山洞之内,静静的等待着雇主的到来。

云裳下了马车,身边跟着的人,不是香香,而是小厮旻言以及一直负责统领着暗力营的寒无咎。

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今天,咱们暗力的老大,也是你们的幕后老板,荣临暗洞,儿郎们,拿出你们的精神来,让老大瞧瞧。”

“是。”

众人一起回答,声如洪钟,云裳震得耳朵都发麻,也不敢伸手去揉耳朵,生怕被这群不要命的人看了笑话。稍稍点了点头,隔着轻纱的她逐一对着这些十七八岁的少年们看过去,这些人,个个都是风华正茂,青春热血的绝好年纪,可惜,却要为自己而时时刻刻担负着可能要失去性命的悲凉生活。她想到这儿,神色就有些落寞。

寒无咎看了看她,俯下身对着她道,“主上,这些人都是自愿加入暗力营,并且,也无家无业,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有人命官司在身,这世上已经容不下他们这些可怜人了。”

云裳叹了口气,她知道寒无咎这样说,是为了宽慰自己,但心里的那种难受还是忍不住袭了上来。对着寒无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重新向他们申明一遍暗力营的宗旨。”

寒无咎站起身,来到众人面前,“儿郎们,咱们暗力营的宗旨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

“好,我们高声说一遍!”

“三杀三不杀,一杀奸盗邪淫,二杀贪官污吏,三杀恶霸乡绅。不杀忠臣良将,不杀善人老幼,不杀平头百姓。”一声声的洪亮嗓音让云裳感到从心底涌起的一股满足和成就之感。

她又对着寒无咎说了几句,寒无咎站起身对着大家说。

“老大说了,咱们暗力营的兄弟们都辛苦了,长期住在这样的山洞当中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已经为大家在京城最繁华的的地段包下了一处酒楼,今日要请各位弟兄到酒楼里去尽情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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