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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紫潋正面朝这边,看见她从花园的主路上出现,笑了一下,嘴边有些冷酷的意味,“呵,本宫说你如何那么矫情,原来是还有一个和你情谊笃厚的好妹妹呀。”
楼云霓闻言,立马回头一看,看见云裳一脸茫然的看着这边,立时心头大喜,几步蹭蹭的走了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把云裳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不是会咒法妖术么?太好了!快些去将那个珠子拣出来。”楼云霓一脸惊恐的指着那一堆烧的正旺的火堆,云裳仍旧没明白这眼前的几个人到底是在演一出什么戏,不过当她顺着楼云霓的手指头看过去的时候,竟然也吃了一惊,这熊熊燃烧的火堆里,可不正有一颗圆滚滚的虎眼大小的珠子正躺在火丛里,被火舌舔.舐的欢么?
“哦?原来是姐姐不行,换妹妹来么?也成,本公主今天就大人大量一次,你们姐妹两个,不管是谁,只要能将这珠子从火中取出来,我便不再追究楼云霓你唐突本公主的罪名!”额前没有一丝碎发的高傲公主,站在火堆之后,隔着一片似乎会跳动的光影,对着那边的两姐妹说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谁火中取珠(下)
隔着那边一帘晃动的火堆的烈焰,对面的人的影像都变得并不清晰,好像是跟着一道哈哈镜一样,将人的脸分裂成几块碎片。
凤紫潋扬起下巴,倨傲的神情,促狭似的看着这两个倒霉的姐妹,“想好了么,你们两个到底谁下手?本宫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你们耗在这儿。”
楼云霓又拉着她的胳膊一抖,“你怎么样?行不行啊。”云裳根本都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一个结果,自然是心里头不愿意,想都没想,就摇头,“是你得罪她的吧?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来摆平!”
楼云霓脸上白了又白,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云裳退了两步,揣着手,看着她,耸肩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个你知道吧。”
“我还怕了这个么。”楼云霓看了她一眼,她嘴上说的硬气,可惜,她的腿却不跟着她的人一样来的勇气可嘉,连云裳都能看的见她的一双腿不自觉的在瑟瑟发抖……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火堆,又看了一眼楼云霓白刷刷的脸色,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啊!原来你怕火!”
“废话!我又不跟你一样,会妖术咒法!”
火堆那边凤紫潋耳朵很是灵敏,露出一个古古怪怪的笑容来,朝火堆那边随手一指,道,“诶,楼云裳,你真的会什么咒法么?”
楼云霓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将云裳重重往前退了一步,“对,对,她会妖法!不是,她会咒法!”
云裳一个踉跄勉强站定,揉了揉鼻子,“楼云霓,你干嘛总跟我过不去。”
“是她跟我过不去,我只是撞掉了她头上的珠花而已,她就这样不依不饶的死缠烂打,你今天要是不取出这颗珠子来,我就要被她抓起来,再一次关到暗牢笼里去!”
云裳很同情的看了一眼她,“不是暗牢笼,不过是冲撞公主的罪责,还不至于到暗牢笼去。顶多就是司正院里坐坐罢了。”
“司正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那一顿杀威棒要不是有人关照过,你也不能活着出来。”楼云霓情急之下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
云裳一拧眉稍,“你方才说……是谁关照过?”
楼云霓一愣,看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要我帮你取珠子!”楼云裳这么简单的一笑,便道破了这其中的玄机,她眼瞧见眼前这一副阵仗,也明白事实果然是如楼云霓所说,如果她们不能按照这个公主说的干,她们还真的就要倒大霉。
说起来,云裳也并不怎么迁怒楼云霓,她们本就是一对姐妹,尽管她们的骨子里,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两个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恩怨纠葛,即便是现在两人之间还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
只不过,云裳一直在冥冥之中觉得,其实,她和自己的这个姐姐,在灵魂深处的某一处,还是有一个契合点的。
只是这种想法在她们目前的时期看来,还是显得荒谬了一些。
“好,你帮我取珠子,我就告诉你,当初在暗中为你周旋的人是谁。”楼云霓吞了一下口水,云裳看到她的喉咙间轻轻一动,好像咽下去一块什么含着巨大恐惧的东西。
原来自己这个姐姐当真是一个怕火的家伙喲。
云裳只是淡淡一笑,现在还轮不到她自己去嘲笑别人,因为目前还有一刻被烧的滚热的珠子等着她去伸向火堆里去……取出来……
凤紫潋秀美紧缩,道,“你们两个还有完没有。”
“要我们取珠子,可以。只是有一件事情还需要请长公主提前说好才是。”云裳往前一步,对眼前的火堆丝毫不惧,凤紫潋似乎对这个大胆的直视着自己的女子很是好奇,“你且说来,是什么事情。”
“楼云霓不慎冲撞了公主的尊驾,的确是她的不是,只是公主既然已经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惩罚她,就还请公主高抬贵手,此事之后不要再秋后算账,追我们的过失才好。”云裳这一番话说的十分恭敬,却也实实在在的说明白了自己的目的,更实际的,这其实应该算的上是一场交易或者交换。
她为她取珠子,她为她们守着这个秘密。
只是这么简单。
凤紫潋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回,想着凤紫汕还真是有几分眼力,能看出楼云裳这个小女子其实是很有头脑的一个苗子,也许,凤紫潋忽而又想到,也许,太子殿下执意要设计圈住这个楼云裳也不是单纯的因为她本来是个美人坯子,而且他还看中了她的内在。
“好,本公主自然是大人大量,你们做到了,我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好了,你们去看看,这么冷的天,火堆熄灭了,可不好,小郡主身子骨弱,这火呀,还是越旺越好啊。”
饶是楼云霓自己出的这个主意让楼云裳去替代自己受这个罪,可是眼见得凤紫潋竟然还在发号令,这让她的刚刚放下去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她后悔了,轻轻咬了咬牙,走上前一步,从火堆面前一把拉云裳单薄的肩膀,将她推到一侧,说道,“哼,不就是取个珠子,我自己能行。”
唉,云裳在心里低叹一口气,真想不到,自己这个姐姐都是有几分勇气,可惜,她却是个没头脑,自己好不容易缓和了和凤紫潋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这么横插一刀,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凤紫潋果然柳眉一立,正要发作,云裳赶紧一转身,挡住了她和楼云霓之间的火光四射,一脸悲戚和悸动的捏起楼云霓的双手,几乎是要眼含热泪的对她说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担心我受伤是不是?没关系,你不要小看了我哦,我可是有奇异的法力在身呢。”楼云霓完全没跟上她表演的速度,而她发冷的时候,云裳已经转过身去,对着长公主凤紫潋诚恳的说道,“长公主殿下请不要介意,我姐姐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这样失态,她是个莽撞的女子,想必这一点,长公主殿下也一直有耳闻的吧。”
“不错,你姐姐果然是个女中豪杰,听说她起先还要抢着罢了女红课,去上马术课来着。”凤紫潋掩口笑道,一边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楼云霓,一幅我就是说你是个女汉子,说你没有女人味,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楼云霓人送外号,“火爆竹”那是标准的蘸火就着,哪里受的了凤紫潋这样的赤裸裸的挑衅?
云裳眼前一花,楼云霓居然就一步垮了出去,云裳知道自己的伸手根本及不上她一根毫毛,情急之下,一伸腿,将正在往前奔的楼云霓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
“呵呵,长公主,你看我姐姐她也知道错了,这不,给您请罪呢。您看,她可是对您五体投地呢。”
凤紫潋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那个趴在地上的女子,“你们楼家人还真奇怪,这道歉的方式也特别,好吧,既然她这样诚恳的态度,本宫就不与她多计较了。好了,火烧的怎样了?”
小厮又往火堆里放了一把枯枝,火苗瞬间的蹭蹭窜起好高,热浪一下逼人脸孔。
云霓还欲说话,被云裳一把拉住,“你在说一句话,我就不管你了!”楼云霓被云裳这样罕见的色厉内荏的样子惊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云裳趁这个空档撕下自己的衣裳,厚厚的毛料呢子的衣裳被她缠绕在手掌之间,连同手腕的部分也被裹得结实,坦然的舒了口气,迈步朝火堆走过去,火堆之火光盈盈,她脸上挂着一丝坦然的笑,好像真的是有成竹在胸,已经稳操胜券了一样。楼云霓本来还有一丝后悔,可是看见云裳这么一副坦荡荡的表情,她便也放了几分心下来,在原地不敢乱动,静静的看云裳走到火堆旁边。
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不知道这个云裳能不能顺顺利利的将火中的珠子取出来。
能不能取出来?
云裳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哪里会什么仙法或者妖术?全身上下的能够替她遮挡焰火灼烧的,也不过是那么一点点的纯厚棉料衣裳的碎布条而已……
她要靠的,不过是运气,天意,和那么一丁点的……所剩不多的……人品,如此而已。
火苗三尺高,热浪一万度。
谁要说站在这儿一点都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
云裳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饶是她心里素质极好,也在这会儿手心里不由自主的攥出了汗。
手掌卯足了劲,也看准了珠子的位置,再看那颗玉珠,已经在烈火之中……烧成了一颗红彤彤的火珠……眼睛一闭,心一横,楼云霓,你这人情是欠定我了!云裳在心里这样想着,咬牙闭眼之间手就朝火堆里伸了过去。
横也是死,不如死的痛快点。这是她一贯的做人原则。
正在这十万火急命悬一线之际,她的胳膊被人用什么东西一下打偏了原来的位置,胳膊上一麻,云裳豁然睁开眼睛,万分诧异之间,她竟然看到了一张万万想不到的人的冷脸。
“少将军?”连对面的凤紫潋都忍不住有些惊讶,皇宫内院,他一个下了课有半个时辰光景的外臣,怎么会还出入在这里?
“你是疯了吗?”他一身寒气逼人的站在云裳的后头,低声斥责。
云裳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不是闯祸了嘛,自然要想点办法豁出去性命也要把事情摆平。”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有心上人
一段松柏之下,有人在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却不动声色,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用一双布满了嫉妒的目光的眼睛一直看着。
春儿也跟着看了看那边,再看一眼自己家公主此时面上的样子,她的心跟着一颤,她跟随这个公主多年,深知道她每当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将会发生什么。
果然,没过上一会儿的光景,这个主子便露出一幅深邃意味的笑意来,冷笑一声,“不急,我且看看她到底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公主,她……很嚣张么?”春儿忍不住发问,她陪她站在这里很久,实在不明白这个小公主口中所说的嚣张,到底指的是什么。
凤紫湘冷眼一横,沉声道,“怎么?你不觉得她很嚣张?”
春儿根本不敢看她的一对冷眼,赶紧低下头,懦弱的说道,“奴婢不敢这么想。”
“蠢。”涂抹着淡粉色胭脂的唇里吐出一点声音,“她这个人,身上哪里有一点点的好?就能随便动动手指头就有人巴巴的上来做护花使者?哼,老天爷真是没长眼睛。”凤紫湘斜睨着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向那旁站立的几个人,目光冷得似乎能冻出一条缝隙来。
那边的人,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凤紫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忽然出现的护花使者一般的陆慎,轻声一笑道,“本宫还从来不知,陆少将军竟然生了那么好的一幅心肠,居然也懂得怜香惜玉了。”她这一句话说的很是有平仄,高低起伏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变成了一股浓重的酸溜溜的味道。
云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又见陆慎脸上一阵不自然的闪过的神色,心里更是感到奇怪,按道理来说,这要说起酸溜溜的说话的人的首选,应该是那个很博爱又很心直口快的顾籽萄大小姐才对啊。
难道说……这个长公主其实也是很博爱的一个女子?
云裳再一次看着凤紫潋的时候忍不住眼中带了几分的惊讶和钦佩,虽然外界都说她这个小郡主是色中高手,霸占着一个名声赫赫的戏子,可是她自己的确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和那些绯闻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她就立马很自觉主动的把自己摘出来了。
下意识的认为,好色和博爱这两件事,全都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凤紫潋已经自动自发的把这件事情归咎为……是楼云裳发扬了自己沾花惹草的本性,勾引了正人君子陆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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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种颇为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陆慎和楼云裳,扬了扬吐着豆蔻朱丹的手指甲,慢悠悠的说道,“好吧,既然是陆少将军出面了,本公主就格外的开恩,不与你们计较了,彩云,走吧。”她一声吩咐,身边的侍女彩云立时走到前面去开道了。
目送这个傲娇的公主离开,楼云霓已经回过神来,有点可惜的看了看火堆里的珠子,火堆慢慢的熄灭,火堆里的珠子也露出了本来面目,成了一颗黑乎乎的落满了灰的破烂货。她走过去,拨开上面的灰烬,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你觉得它好,就自己留着呗。”云裳很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她其实也算是打算缓和一下两人的尴尬局面,云裳自己从本心上来说,根本不想喝楼云霓作对,只是这个姐姐总是不肯和自己合作,总也不肯底下高贵的头颅。
云裳才说完,楼云霓就变颜变色的将手腕子一抖,干脆利落的将那颗珠子丢的远远的,玉质的珠子果断的被她的神力掼碎成万千碎片,稀稀疏疏的躺在地上。
“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只要它惹着我,我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她狠绝的说完这一句话,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云裳一张热脸贴了个货真价实的冷屁股,自讨了个没趣,她也不着恼,吸了一口气的功夫就恢复了元气,陆慎看见她的脸色始终保持着如水的平静,一皱眉,云裳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上的珠子碎片,“就差点因为一颗圆溜溜的你喲,我的手都要保不住了呢。这伤上加上,可真是要人命喲。”
“你刚才不还是说可惜了这个珠子么。”陆慎翻了翻白眼儿看她。
云裳蹲下来,瞧着那些碎片,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珠子自然是可惜,更可惜的是,它现在已经无用了,我从来都只对那些有用的东西感到可惜。这样的……明珠对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站起来,拍了拍手,好像刚刚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一样。
“人都走了,你还不走。”陆慎听了她说的话,又是皱了皱眉,这姐妹两个的性格倒是一个比一个干脆利落。
“走,当然走,干嘛不走。”云裳已经率先迈开了腿,陆慎在她后面跟上。只是才走了几步,楼云钰和陆谨并肩急急忙忙的朝她们这边走来,云裳热情的挥了挥手,“四哥!陆大哥!”
楼云钰匆忙走上来,拉着她的袖子,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了一遍云裳,眉头凝成一朵小云,“怎么样?长公主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云裳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人家是堂堂的长公主,怎么会为难我们这种小人物呢。”
“真没为难你?”楼云钰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一句。
“真的没有啦,四哥,你怎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呢。”楼云裳轻轻一笑,看她这一幅样子的人总会认为,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显然,云裳很明显的低估了楼云钰身边的陆谨的智慧,但见陆谨大哥走了过来,借着楼云钰抓着她的手的时候,凑上来仔细一瞟,便说道,“云裳,你还要对你陆大哥说谎么?如果那个长公主没有为难你,那你手上的这些伤是从哪里来的?”
他这么一说,陆慎和楼云钰才注意到,在云裳白如羊脂玉的手指上,赫然有着许多的针孔,有些针孔上还顶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显然,这些针孔都不怎么明显,以至于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察觉,甚至连每天伴着她身边的香香都不察觉么?
陆谨这么一说,才让他们发现。
“这个嘛……”云裳有点支支吾吾,扬了扬手指头,这些小伤口……她还真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她这么一犹豫,就听见随后跟上来的一道女声慷慨激昂的一跳多高的说,“啊!那个恶公主真的虐待你啊,云裳,你就那么软绵绵的等着被人家欺负到头顶上来啊!”云裳顿时脑袋特别大,她就知道什么事情里头只要加上了顾籽萄这个家伙,就会顿时乱的七荤八素。
顾籽萄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眼前,一把手抓起她的,气愤愤的挥舞着小拳头说道,“长公主竟然这样对你!真是太可恶了!走,我们去找皇后说理去!”
“唉。你等等。”云裳无奈的拉住她,低声说,“你……你别闹了,这才不是长公主的缘故呢,是我自己……”
“怎么可能?云裳,你是把我当成了你姐姐楼云霓那个没有大脑的家伙吗?”顾籽萄瞪大圆圆的眼睛,毫不犹豫的直接反击,云裳的面部表情有那么一丝的僵硬,顾籽萄啊顾籽萄,你究竟是真没有大脑还是假装天真呐,顾籽萄浑然不觉云裳的目光犀利,继续畅所欲言的问道,“你倒是说说啊,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我……我……”云裳尴尬的我了好几遍,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一个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一副娇羞之态来,扭扭捏捏的揉着自己的小手道,“我其实……是有了一个心仪的对象……所以,想要绣一个东西给他……哎呀,居然要人家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话,顾姐姐,你讨厌啦。”
顾籽萄一张嘴张的有两个鸡蛋那么大,惊愕连连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你还当不当我是你顾姐姐了呀?再说,你有一个莲准还不够啊!哎哟,你的莲准儿知不知道,他肯定要去悬梁自尽啦!唉,唉?小丫头,你别跑,我还没问清楚!站住!”
云裳说完那几句让人为难情的话之后,立马就逃之夭夭的跑开了,她自然是得立马跑开,而且是有多远跑多远,一个睿智的陆谨已经够她喝上一壶,那么这会儿再加上一个好问八卦的顾大小姐的话,可真是要……难以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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