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一句话弄的沐子然脸微微一红,进屋后也一脸的尴尬,作揖道,“让李小姐笑话了,我确实有事想问李小姐,还请李小姐不要介意。”
“有什么事,沐子公请问吧。”李子夫猜到了几分。
“李小姐或许还不知道我与郑晴已经成亲,她从突厥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不知她在突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李小姐将真相告之。”
“看来郑晴跟沐公子很贴心,不然沐公子怎么能知道我在突厥的事呢,既然夫妻二人同心,沐公子该相信郑晴才是,若真在突厥有什么事,她一定会告诉沐公子的。”李子夫的话让沐子然自愧不如。
“小生受教了,今日打扰了。”沐公子灰溜溜的逃跑了。
看着李子夫几句话将沐子然打发走,伍元翘起大拇指,“你厉害,几句话就将人打扰走了,姐姐还是像当年一样宝刀未老啊。”
李子夫笑出声来,“你就别损我了,说起来沐子然也是君子,不然换成别的男人也不会听了这几句话就走,相信他心里是真的喜欢郑晴。”
“郑晴也真是命好,那样的人能找这样的一个男人。”伍元叫了小二进来打包带走。
回到客栈之后,伍元让两个人休息,自己先回了大营。
要说现在突厥内战,那也有可能随时攻打过来,所以平日里也能不松懈了,而且也不知道无可回没回来。
知道了无可还在,伍元也不由得担心起来,那样仙一样的人,也不知道这些年变得怎么样了。
旁的不说,伍元到是觉得自己的变化很大,以前粗壮的身子,现在也瘦的弱不经风,她又刻意的做了些美容,到也多了些妩媚。
虽是穿着盔甲带着兵,却也真真是个女儿身,年岁正好,在大营里少不得惹旁的男子多看一眼。
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男子向她示过好,甚至说可以把夜叉当成亲生的,都被伍元拒绝了。
她现在对男人是真的失了心了,正中了那句话,男人信得过母猪也上树,与其受伤,还不如自己好好保护自己。
带着心事,伍元回到大营,刚下马就被父亲给叫了过去,看父亲一脸的浓色,微微一愣。
“怎么了?”
“有人发现在五十里外有突厥兵的身影。”李璟拿过地图,指着上面的位置。
伍元走到路前,看了地点,“说有多少人吗?”
“这到不知道,不过最少也得有一万。”李璟估计着。
“准备一下吧,别让人突袭而没有还手的力气。”伍元想着现在兵力,打突厥不在进犯,京城那里也不派人来了。
只靠原本在郡府生活的将士守着,纵然部伍在精,也顶不过人家人多,好在现在郡府的将士也有一万,到也不用太担心,只怕那些突厥人会超过一万。
“班姬,我想亲自带人去探探,看看虚实。”李璟叫女儿来,才说出真正的目地,“那一带的地形我熟悉,带一小队人马,小心点不会被发现。”李璟坐回椅子上,“我走之后,家里的事情就由你来主持,万一我有什么,在京城里没有派人来之前,一切由你先代理着。”
“爹,你说什么呢,弄的那么严重,这次还我带人去吧,你是帅,所有的一切都离不了你,这几年我也该出去历练一下了,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小心。”伍元直接就给拒绝了。
“不行,你个女子,怎么能让你去。”那里到底怎么样,李璟还不清楚。
“爹,我先是个兵,后才是女子,你不是说女子跟男子一样吗?现在又怎么看不起女子了?”伍元急了,“这事就么定了,你要是真在不同意,这大营我也不呆了,到不如回家去带孩子。”
李璟见女儿的倔强脾气上来了,也知道劝不得她,面上应下了,“也好,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在出发。”
伍元高兴了,“好,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看着女儿走了,李璟才叫了身边的副将过来,商量了一下午,晚上,在伍元去郡里时,李璟才带着人马出了郡府,往五十里外而去。
伍元将李子夫送回府上这后,回到大营里,是第二天早上才听说父亲走的,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叫了来父亲身边的副将,“父亲走时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怎么做,我现在去追父亲,让他回来。”
如今父亲年岁大了,伍元岂能放心。
副将一脸的犹豫,“大小姐,将军交代了,不能让你去。”
“现在听我的,就这么办。”伍元起身就走。
跨上马头也不回的往城外去,风沙很大,炽热的太阳烤的皮肤像针在刺一样,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一路上按着记在心里的地图寻着路快速的往产奔跑,父亲走过的痕迹,早就被风吹没了。
独自一个人在大漠上,四下里一片凄凉,伍元竟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用力的吸了口气,才继续往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黑了,也没有追上人,伍元觉得自己的速度够快的了,却没有想到父亲他们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快,到也是,毕竟他们提前走了一晚,现在赶指定是赶不上的。
夜色下,伍元一个人靠着马休息,吃了一口带着的干粮,水袋里的水也只剩下一半,省着喝也只能够两天的。
“呜、、、、”听到狼叫声,伍元的心一凛。
随后一团身影扑到自己怀里来,一直的噌,伍元才松了口气,“你怎么跟上来了?”
一路上,她竟然没有发觉小白跟着自己,独孤一人,这样到让伍元的心踏实多了,轻轻的搂着小白。
小白欢喜的又叫了两声,伍元忙道,“别叫了,再把狼群叫来了,好了,就原谅你了,不过这可是最后次,你再敢当叛徒,我可就真不原谅你了。”
有了小白,伍元莫名的不怕了,又累又困,放心的睡了过去,先前不怕敌人怕野兽,有了小白,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伍元睡着之后,没有注意到,四下黑暗里闪着绿光的眼睛,可是待小白叫声过后,那些绿光慢慢的退了下去,再也没有敢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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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伍元被一股血腥味惊醒,待看到身旁放着的被咬死的野兔,在看着小白白色毛上染着的颜色,裂开嘴角笑了。
点了火堆烤了一只兔腿,将剩下的分给了小白,小白邀宠的叫了两声,低头吃了起来。
第二十章:仇恨(上)
吃过了早饭,伍元跳上马,继续上路,刚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打斗声,伍元骑马快速的驶了过去。
看到混乱的场面,心一凛,只能分清是突厥和汉朝的军马,其中与人在一起撕杀的不正是李璟。
伍元直接就加入了打斗,一边到了父亲身边,“爹,这是怎么回事?”
李璟一身的疲惫,看到女儿,很是紧张,“班姬,你怎么追来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爹,还说那些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伍元打掉一个冲上来的突厥兵。
“这些人是突厥贤王的人。”李璟也只知道这些。
哪知道还没有去打探消息,就被人给认破了,甚至还被围攻,所以看到女儿来了,他怎么能不担心。
他死在这里也就算了,偏女儿还在这里,不管怎么样也要活着离开这里。
伍元的唇一抿,“爹,一会儿得了空,咱们就跑,你听到了吗?”
伍元把眼睛放在小白身上,在这种环境下,只能靠狼群才能从突厥人这里逃走,打出一条路来,伍元到了小白面前。
“小白,快把狼群叫来。”伍元知道小白一定能听得懂。
“呜、、、、”伍元的话一落,小狼就扯着脖子叫了起来。
身后有突厥兵大喊,“愉把这只狼杀了,它在叫狼群。”
伍元手持剑拦着几个冲过来的人,李璟在那边看了,也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大声一喊,“保护小姐。”
李璟的话音一落,汉朝将士都向伍元这边涌来,小白的叫声不多时,就引来了远处的狼叫声,不出一刻钟,只见四下里一片黑呼呼的涌了出来,不正是狼群。
马一见到狼,慌乱的乱叫起来,不少突厥人被被从马上甩了下来,慌乱的往南逃,队伍乱了,任人喊也没有用。
总算是解困了,哪怕是暂时的,有了这样的机会,伍元大喊,“快,往回走,快。”
李璟也到了女儿身边,“我看那边又有人追了过来,你带着人先走,我在后面拦着。”
“爹,我有小白和狼群,你和将士们先走,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伍元不待多说,对着父亲的马就是一踢,马受了惊,快速的跑去。
李璟在马上回头看着停在原地的女儿,心不知为何紧紧的纠了起来。
看着将士们走远了,伍元才勾起一抹笑,看着渐近的突厥军队,冷然的骑在马上,能拖着一会儿,父亲逃掉的机会就大一分。
“是你?”乌恩带着大队人马近前,才发现眼前的人。
说起来,这些年来,唯一让他忘记的不了的,还是这个汉人女儿,如今再次见面,看她一身的盔甲,到觉得这样的衣着与她很配。
“不是贤王的人吗?”伍元也是微惊,没有想到会是乌恩。
“我正是受了主子之命,来追杀贤王的人。”乌恩冷眼看她,“狼群是你叫来的?”
“既然你还要杀追贤王的人,我就不多打扰了。”伍元叫了一声小白,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乌恩看着人走远了,才叫着人往贤王逃兵的方向追去,因为伍元耽搁了一会儿,等她追去时早就没有了身影,看着四下里的狼群,虽然离的不近,可也让人害怕,小白似乎知道伍元的感受,对着不远处的狼群叫了两声,狼群才慢慢的散开。
伍元的马也受了伤,没走多远就趴到了地上,伍元跳下马,心疼的摸着它,这马跟着她也几年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可是也知道它是回不去了,掏出剑对着它的脖子就是个刀。
动作快而利落,马没有一点痛苦的去了。
“小白,你不许吃它。”伍元起身时还不忘记警告小白。
小白委屈的叫了两声,跟着伍元往前走。
没有了马,徒步而行,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天气很热,伍元耍赖 的坐到地上,“我实在受不了了,太热了。小白,弄点吃的来吧。”
小白吐着舌头在她身旁趴下,显然也是累了。
“喂,你是狼,该比我强吧?”伍元拍了拍它的头,“可不能犯赖啊。”
小白叫了一声也不动。
伍元无法,看着一旁有灌木丛,还能避一下阳光,伍元躲了过去,躺在阴影了,记得刚开始到这里时就是这样,竟又会有这样的经历。
累了,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有一点阴影,也没有那么晒了,伍元只打算晚上在走,而且这一担惊受怕的,也让她的腿有点软。
“还有心情睡觉,看来挺不错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伍元猛的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人,冷冷一笑,“好与不好由不得将军关心。”
“关心?”话音一落,伍元的身子也被扯了起来,旭日干一脸的冰冷,“成为俘虏,本将军该怎么对你呢?”
“小白。”伍元用力的挣脱,可是跟本扯不了自己的胳膊,只能叫小白。
小白到是听话,凶狠的对着旭日干大叫,旭日干跟本不以为意,“本将军与你在一起,狼群来了又如何?”
“恶心。”伍元扭开头。
这个冷血的男人,她是一眼也不想多看,想到当初对他的付出,想到对他的信任,可是他对她做了什么?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可利用的棋子罢了,而她的付出,只能让她看清有多讽刺。
其实这些年来,她想过很多次自己为什么那么恨他?想到两个人从开始到最后的接触,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心里。
然后在她还没有确认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就遭受到了背叛,这种背叛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是她人生失败的证明。
而那种相信一个人,最后被背叛的感觉,那样才是更让她心痛的,哪怕每一次帮他,都是他在威胁,可是她知道,若是自己不愿意,跟本不用听他的,或许在心底她就一直在默默的认同他,而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是到最后才发现。
所以在见到人这一刻,所以的恨意都涌了上来,让她想疯狂的指责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但是偏偏她没有那个权利。
是的,她对他来说,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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