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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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死?”无仇问道。

老高头,苦笑一下,说道:“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再死?”

无仇微笑着,点头应道:“可以,反正都会死的。你是想等着楼上的人来救你们吧?来不得了,我师兄已经在上面等着他们了。本想着要过些日子取了你们的性命,天意之下竟然让你们自投罗网。这是不是缘分和命运?”

老高头看着逐渐走近的无仇,猛然看到,他左臂的位置。

空的!竟然是空的!

“你是什么东西?”老高头大声问道。

无仇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左臂,淡淡地说:“我是什么?你们不是看到那条手臂了么?可惜师傅不让我去寻那太易的仇,却少不得给我一些补偿不是吗?一条手臂,换你们……1、2、3、4、5、6个人的性命,也算赚了吧。”

无仇用那称得上是男人完美的手指,好似在屠宰场中点羊羔一样的点着人头。嘴里的声音冰冷而讽刺,千百年来,人们宰杀牲畜食其肉,嗜其血、裹其皮。到了现代社会,加工厂连骨头都能做成饲料,如同钢铁一样形成一个可再循环的链条产业。

从没有去想过,如果这些畜生站在人的面前,用冷漠的目光去屠杀人类,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触?无仇就是这样的目光,既然那条羊腿是他的,那么就证明这无仇就该是一只老羊成精,这种精虽然不会很厉害,超越不了平凡的概念,可毕竟超越了普通人。

如果把普通人在应对灵异时候的能力比喻成不行,那么一些高手就算的上是骑在自行车上,而太易先生那种就是驾驭者ct400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始终让人无法追赶。可成了精怪的呢?怪的层次太高,暂且不谈。精如何?它们超脱了本体,从一个物种跨越到了另一个物种当中。从被屠杀者,变成了屠杀者。

精,可以改变性别,年龄,长相,身高,甚至随着年头日久法力也会随之越发高深,从它们跳跃超脱成为人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已经骑在了摩托车上,成为太易先生那种高人的层次,唯独不同的便是,有的精骑着90的小摩托,而有的则是125或者250亦或者太易先生的400重机。

这个时候,它们会让自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屠狗般不眨眼睛。更为可怕的是,精也好,怪也罢,之所以能够这样,却偏偏是因为有了一颗赤之心。

可笑吧?可恶吧?可恼吧?

明明高人一等的人,所谓受之天命的人类,在道法方面的成就,却不如精怪。

其实不外乎那一点,赤子之心也!

人有七情六欲,五方五位杂念,各种旖旎悬念勾勒出来人生,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少年郎。多少都有这些或者那些的心思,纯如初子,也只有在幼儿园可以见到了吧?若是耳熟目染的多,怕是那些幼儿园里的小孩子也能学着拉幫扯伙。

可动物不同,无论它们是否超脱了本体,进化成人。或者变化成人,它们的心思依旧单纯简一。君不见历史神话中,动物化成的妖魔鬼怪多如草莽之辈,义结金兰。反观人与人之前,又有多少龌龊事情?上古神话中的大神,其坐骑、童子、乃至徒子徒孙,又有多少耿直的禽兽变化成人的?

就算耳熟能详的《西游记》中,那些整天打着口好吃唐三藏的妖怪们,也无有那么多心计吧?耿直的它们心中只有好坏,没有善恶的区分。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足矣,足矣!

怀揣着这样一颗赤子之心的‘人’,才能够御驾那么许多冤魂了吧?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怕那冤魂反噬,受那颠倒梦境幻象之苦。

“我要……先杀掉谁呢?”无仇就那么站在那里,口中说着杀掉谁的话,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冷漠,如同人杀猪狗一样,任其惨叫的多么撕心裂肺,也逃不掉那冰冷的一刀。

对于成精的他来说,杀人,也不过如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没有任何压力,有的只是师傅的教导,杀掉敌人,为师傅报仇雪恨。所以,师傅的仇人,就是我无仇的仇人,是该死的!反正这个世界上人那么多,再怎么杀也杀不光的。

单纯不是傻,无仇可以做每件事情都去考虑后路,却不代表着他可以被人劝说回头。更不可能轻易的去改变一个下定决心后的主意。这种‘人’夸的时候,说是耿直,气急了骂一句时候也可以骂他‘二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这六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死神猫咪】美国一家疗养院中一只名为奥斯卡的猫咪。这只猫咪在过去5年中准确地预告了50例死亡,被喻为“死神”猫咪。每当奥斯卡接近某位患者,尤其是将身体蜷缩起来,安详看着患者时,康复中心的工作人员则立即紧张忙碍起来,会向该患者的家属打电话,让他们尽快赶过来,因为这位患者即将死亡。

27节、杀无仇【下1】

哒哒……哒哒……

皮鞋声走进老高头的手中,老高头苦笑着撑起刀尖,遥遥比着无仇的胸口:“不是让我最后死吗?”

“是的,我向您借用一件东西。”无仇那种礼貌下的冷漠,让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阴森。就好像二十年前温瑞安小说中的那种淡然味道说出的:解人头一用的口吻。没得商量,又冰冷无情。

啪!

老高头没有看清楚对方如何动作,只感觉手中一轻。

凝眉看去时,手中的刀子已经易主。再看无仇,他的手中捏着刀脊,歪着头看向手指中捏住的刀锋。

一股青烟正从捏着刀脊与手指中缓缓升起,轻轻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

老高头嘿嘿笑道:“老头子的刀不是那么好拿的。”

噗哧……

老高头话音落地,他的刀子也从无仇的手中落在地面上,刀尖刺入水泥之中,从没人想过,老高头这把杀猪刀,竟然锋锐如斯。

……

上面有说,法分三家,话分三段。

就在老高头的刀子从无仇手中落在地面上,刺入水泥中的那一刻。

王正平正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是的,十分艰难的一个决定,他决定逃出这所医院。

上文不是说王正平要去救太易先生和杨光分开了吗?事实上,王正平确实跑到了楼上,打算去救太易先生,但是今天他没有穿警服,身上的官家气息最是微弱。而恰不巧这里到处都是灵异的时间,丛生之中,令人觉得恐惧与恐慌并存在心。

王正平试图跑上楼去找太易先生,可不知何时,他发现自己只能站在医院一楼的楼道口中,无论他怎么攀爬楼梯,等出现的时候都是第一层的门口,面对着大门。

记得当初杨光告诉过他,如果遇到了鬼打墙,一定要吐口水,鬼魅怕这些东西。

王正平做了十几年的警察,论资历,论底蕴,论为人处世,不论各方面都不是愣头青杨光可以比拟的,可杨光和王正平都有一个非常大的弱点。那就是一切法力借助于外物之上。杨光多借助母亲的结婚戒指,以母爱护身,而王正平则是一身官家正气,有那民心所向之庇佑。可这一身正气,一身庇佑的所想之气却不是他的人,而是那一身带着金灿灿国徽的马甲外包装。

猛然间遇到这种鬼打墙,光是吐口水本也是可以解开。奈何这不是普通的小鬼,可谓且不说地下室中无仇一人便可驱使百余条冤魂袭杀叶一六人,那诡异的猥琐男一梦,从头到尾似乎凡人模样,却在后来变得疯痴癫狂,端地是好手段,好心术。这让王正品如何斗得过他?王正平这一来一去的功夫,楼梯口就变成了上不得的回字路。永远也找不到出口,除非你退一步,回到起始地点。

这时候,给王正平留下了两个选择,要么,翻身向下,直追杨光。

要么,转头向外,去寻救兵。

王正平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分析这件事的始末。

他分析出来,

第一点是人来的太巧,显然这公安医院也许就是对方的老窝,偏偏这一行人都不知道,懵懂无知的一头扎了进来。

第二点便是既然自己这些人是贸贸然闯进来的,那么对方也必然不是准备充足,说不定有什么漏洞可以查到,可偏偏自己不会这些奇门异术,想查都无从下手。最好的办法是找援军。而援军呢?有三个人最适合,叶一、太易先生、金刚寺的法华大师,这是他知道的能够算得上奇人异士的人物。

但又偏偏这三人如今一个再救另一个,还有一个太易老头和法医的刘老被困在上面,显然对方不让自己上去,应该也是顾及自己的人,又腾不出手来收拾自己。故而布下这么个鬼打墙,让自己别上去参与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上面的太易先生应该还有自保的能力,说不定还有反击的余地。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没有人可以帮忙找到这里的漏洞,能够使用这个对方准备不全的漏洞,在对方也唐突发难的关头利用它,无限放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救出剩下的人?如果自己这里收到了阻挠,相信杨光那里也一定会有麻烦,而自己现在还能退出去,杨光怎么办?他还有办法退出来吗?

一时间,也是头大如斗,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暂时先退出去,虽然暂时找不到人来帮忙,不过依稀记得杨光家中还有其他人,若是这些人中有一个人能够寻到和太易、叶一一样的方外高人,也未必不能救一救。

啪!王正平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次在金刚寺外面,不就是放炮、开枪、穿警服才把那些奇怪的灰云驱散掉了吗?暂且想不到其他方法的时候,只能这样做上一做了!

王正平跑出门外,虽然是大半夜,正常情况下医院也会有病人家属出入,可今天怪异的是不要说病人的家属,偌大的医院竟然静悄悄的连个蝉鸣声都没有。这让本来就陷入了灵异事件中的刑警大队大队长王正平的心里又镀上了一层寒霜。

也许,死马当作活马医未必不是一个办法。

王正平记得叶一说过,官家的制服代表证正义和正气,代表着民心所向。是天底下最破邪的东西,可以万邪不沾。现在这样一个凶杀悬案让几位朋友都陷入了危险之中,本来就让心中颇为义气色彩浓郁的王正平,更加自责,很是觉得亏欠了几位朋友。

开车奔出医院大门,说来也怪,大门外,就好像和医院是两个世界一样。车身出了院门,外面的喧闹一下子从车窗送了进来,嘈杂的车水马龙声音,呼啸的风声,似乎连蝉鸣的声音都依稀可闻。

这时候,王正平的心里就更加断定公安医院有古怪,偏偏他还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只能望院兴叹,希望自己的这个不是方法的方法可以帮上忙了。

翻出电话,王正平拨通夏峰的手机号码,此时夏峰正在队里整理资料,接到王正品的电话,二话不说,立刻组织人手奔赴公安医院,甚至动用了私人关系,他姐夫开的一家鞭炮商店,大半夜的从姐夫家买了不少‘大地红’。虽然不知道为啥队长这样吩咐,可服从命令不止是军人的天职,也同样是可以在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身上灵验。

另一面,王正平第一次为了私事点亮了警灯,一路连创无数红灯,在极快的时间里找到了杨光的家中。

这时候,杨光所在的小区里,也是一片漆黑。作为老刑侦人员,王正平立刻意识到了不对,难道,对方还真不打算放过家人,要赶尽杀绝吗?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甚至复杂到令人畏惧的程度,相信一般人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也只有王正平,这时候他更冷静,意识到,虽然今晚的事情可能是一次错误的行动,可未必不是一次好的时机。对方也没有想到杨光等人会出现在对方的根据地中,那么,抽调的人手一定有限,如果高人都在医院了,那么这里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是高人斗法的地方?王正平吐掉嘴里叼着的香烟,鉴于他是警队的队长,是有权利佩枪的人。所以,此时王正平不得不再次破坏纪律,抽出手枪推膛上弹,身上披上警服,带上帽子。

车子停在小区的门口,人一猫腰,从车上窜了下来。

小心的潜伏到小区监控所在的门卫室,里面的微光还在,可人影皆无,王正平从窗口探出头去,向内张望。

【古墓长明灯千年不熄之谜】公元1400年,人们发现古罗马国王之子派勒斯的坟墓里也点燃着这样一盏灯,这盏灯已持续燃烧了2000多年!风和水都对它无可奈何,熄灭它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抽走灯碗里那奇怪的液体。这难道是神话中的阿拉丁的神灯吗?

27节、杀无仇【下2】

赫然!

满屋子血迹,两名保安人员好像被野兽撕裂一样,惨死在门卫控制室中。‘

王正平倒吸一口气,对方好恨的手段。怕是杨光家要有一场大难临头了。

王正平再不敢潜藏身影,对方已经到了明目张胆杀人的时候,所有的忌惮都消失殆尽,这种手段必然是要以雷霆一击,彻底杀死杨光的亲人们才肯罢休,肯定不会在外面设下什么伏兵、暗哨。

不再藏身的王正平拿出了最快的速度,直奔杨光家的单元跑去。

乎快到了单元门口时,王正平停住了身体。若不是周围小区绿化不错,还有灌木阻碍,王正平这么冲过去,还真就危险了!

落入他目光中,大概有十几个在门口左右晃荡的人,这些人都有些奇怪,他们步履有些轻浮,就好像喝了很多酒一样,每一个人都是长发,长发齐肩低垂车头,看身材,好似女孩子一样。王正平眼睛贼,刚才止住身形,就是因为他看到那些人不正常之外,地面上似乎还有血迹,有几个人的手中还在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这是什么东西?王正平不敢再向前走去。

经历过很多奇怪事物后的王正平,已经不是光凭着一腔肝胆,就能上马厮杀的莽撞青年,这些看似年轻姑娘的奇怪人群,让久经考验的王正平平白的升起一种危险的错觉。

也亏得王正平小心谨慎,小区门口保安室中惨死的人给了王正平一个危险的提示,这里有一群野兽,甚至是嗜杀的高手,他却不知道这些徘徊在杨光家门口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而是最开始叶一他们碰到过的尸煞!当然,王正平队长也不知道这些人其实都是……死人!

该死的,现在怎么办?

王正平不知道,杨光楼上还有两个高手,赵磊和镜子。毕竟叶一并没有告诉过王正平这些事情。我不是觉得有没有必要,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公孙镜也好,胖子赵磊也罢。都不是d市的人,再说了,圈子里这种人都很少喜欢与官家打教导,自然是接触的越少越好。毕竟,官家们虽然身上有那正气十足。民心所向的庇佑,可这些东西却也是煞的一种,对叶一杨光这种人或许没什么危害,可公孙镜和赵磊不同,这二人可是专门从事豢灵人身份的,身边可是有这灵体。它们对官家的人可是太敏感不过了。

一时间,叶一楼上的赵磊、公孙镜还不知道楼下出了大问题。

王正平也不敢贸然冲上叶一家的大楼。

而另一面,医院里的楼上太易先生和法医刘老境遇如何根本无人知晓。地下室的过道里,杨光发现自己似乎怎么也跑不到那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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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仓库中,无仇虽然丢掉了老高头的刀子,可脸上原本冷淡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连声音都变了味道,十足从那男低音,变得公羊戚戚,好不难听。

他举起冒着青烟的手指,吹了一口气,似乎要吹掉那手指上灼热的痛觉。声音嘶吼如公羊般叫道:“你这老不死的,一辈子造了多少杀孽,竟然有这么浓的煞气。那太易老狗斩断我的臂膀不比这个疼的入骨烧心。”

老高头淡然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无情嘴唇发紫,可声音依旧洪亮:“老头子一生杀了无数牲口,这刀却是祖传的一口宝刀啊。数百年不曾断绝杀生,你个妖孽竟然敢直接用手抓取,那灼入灵魂的疼痛怎么样?这宝刀正是你一身妖气的克星!”

呼,呼,呼……

无仇长呼三口浊气,将刚才的愤怒压制了下去,低声说道:“老师常说,怒是毁道之源。恨是忘本之根,我本羊性,天生冲动又胆小,我费尽千辛万苦,寻得名师,就是为了脱离那畜生道。老师又说我本性纯直,学法则法进,学道则道深,却因赤子之心不得道垂,唯有游历红尘,磨砺本性方能正道成仙。天道飘渺,仙道渺茫。又怎么能因身生为妖而困苦?我本为羊,能开灵智,得人身是邀天之幸。老师给我目标,让我历练,就是给我机会让我体会天道,感悟天道。”

无仇那冷峻的脸庞,眸子里的杀意逐渐淡去,他的一番话,好似自我催眠一样让怒火平息了下去,刚才那一股子杀心也逐渐压制住,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忘却了本心,如禽兽一样不通人性道理,心魔丛生道基必毁于一旦。

他接着说道,似乎是说给了还清醒的老高头,又似乎说给正在发呆的叶一:“老师就在这里,但是,你们却只能等着,看着,望着,老师的高度是你们无法翻阅的。杀人?杀生?又如何呢?那只不过是锤炼道心的手段,是遏制心魔的技巧。老师当年说,杀一村之人,锤炼道心,使得道心稳固,道法更上一层。

如今我杀你们,也是锤炼道心,磨砺根本。你,执红杀牲,却带着红手套,怕沾染那无边因果,承受罪孽。何必何必?因果是天注定的,唯有仙家才能逃避因果,我等凡夫俗子,必然逃脱不掉。何必自欺欺人?刀杀不死我,但是刀可以杀死你。可以杀死他,和他们。我就用你的刀子,杀掉他们又如何?抽取了你们的魂魄,照样可以成就冤鬼供我驱使,你们身上阳寿未尽,必然可以还可以收数之后拿来贩售换取功德。”

无仇的面前,这个老头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面色乌紫的有些骇人。

不由用那胜利者一般的口吻说道:“想来你煞毒入体,马上就要死了吧?怎么能让你现在就死掉呢?你还没有看到我杀掉他们呢。、”说这话,一只手放在距离老高头的额头上放一寸左右的地方,无仇的嘴巴里念动着奇怪的经文,身上黑色的袈裟被一阵奇怪的风从脚下卷起,发出咧咧的声响。

一股淡淡的黑烟就从老高头的头顶缓缓上升,慢慢汇聚在头顶与手掌之间,凝聚成一颗黑如砚的珠子。在这个幽暗灯光下的仓库里,黑色的珠子倒映着一种诡异的黑光。若是能近处看的端详仔细,那珠子里好像有无数亡魂一样在嘶吼挣扎。那是一股子最纯净的怨念。可见那冤魂携带的煞毒其毒性之猛烈,其煞气之强烈。

这还是被老高头凶煞的刀子吹散了不少煞毒之后存留在老人体内的。

怪只怪,老高头没有法力,无法自行散去这阴损的煞毒。没看到三个高僧虽然也煞毒染身,却没有老高头那么恐怖的外表特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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