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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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

然后那个士兵忽然四肢伸直,似乎绷紧了全部的神经。

太激情了!

再然后……那四肢好像一直在绷紧,似乎还在膨胀,像是被吹了气的气球……

紧接着,紧攥的手“啪”的弹开……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洛雯儿心头有一个成语跃然而出……撒手人寰!

她顿觉出不妙……千羽翼似乎自从“吻”上就没换过气……

然而那个士兵忽然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胸口拼命咳嗽。

与此同时,那些横七竖八“晕”倒的患者全部苏醒,个个神清气爽。

“都好了?”

“回大将军,都好了,谢大将军!”

“可以去教场了?”

“是。三营集合!”

洛雯儿看着满地的中毒人员精神焕发的列队而去,千羽翼走在最后面,漆黑的披风迎风飘摆。

他忽的停住脚步,偏了头,唇角挂着一丝得意,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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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事件到了下午才弄清楚。

原来果真如洛雯儿所说的并非是有人蓄意投毒,而是土炕漏火气所致,幸好用土炕取暖只是限于三营的这几个士兵所住的房间。

往年也出现过类似事件。人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而住在这几个房间里的人以往每到冬季取暖时节,经常会在早上醒来时有头晕目眩之感。尝有传言说是闹鬼,但军中忌谈鬼怪祸乱军心,于是从未有人深究过。

今年因为围城,所以木炭一时匮乏,无法取暖,所以即便天寒地冻,大家依然精神得很。可是围城已解,木炭恢复供应,麻烦就来了。

兵士们都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洛雯儿,可是千羽翼总觉的那眼神里似乎隐着点什么别的东西。他可没有忘记早上那一幕,想起来就憋闷。

三营的将士只觉得大将军今天看他们似乎格外不顺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大将军好像给他们派了最苦最累的活,一整天都没让他们得闲,说是中毒以后需要运动,需要呼吸新鲜空气,还强调说是洛雯儿特意嘱咐的。

他们现在已认定洛雯儿是个神奇的女人,于是听话的忙了个四脚朝天,脑袋一挨上枕头就直接昏死过去。

却有人睡不着。

寒风撕扯着墨黑的披风,翻卷如苍鹰腾飞的翼,猎猎作响。

然而那个高大昂藏的身影依然立在城头,手扶城墙,极目远眺。

夜空中繁星点点,幽深浩渺,夜幕下白雪茫茫,清萧肃杀。

这是个寒冷而静寂的夜晚,可是他的心却满是烦躁。

他习惯的回首北望……

隔着这几间房子,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小屋,不过他知道她一定还没睡。

她一向睡得晚,即便睡着了也要点着灯,他每次路过都会看见窗口透着淡淡的晕黄的光,然后不由自主的站住脚步,看上很久。

于是夜中深深浅浅的黑统一凝作单一的背景,只有那团莹莹的光如一朵小小的花,开在黑幕中,开在静夜里,开在他的心间,为这个寒夜平添几分温暖与柔和。

她很怕黑,很怕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曾经历过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这个地方?她为什么来到这?她的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是谁?

千羽翼从未如此迫切且坚持的想知道一个人的一切,可是他不能问。他隐隐觉得,这一切都来自一个神秘的所在,一旦揭开这层薄纱,她就会像突然出现一般离奇消失。

她……会消失吗?

手掌下意识的抓起一团雪,攥紧,再攥紧……忽的手臂一扬。

雪团画了道优美的弧线如流星一般直向北方而去,只一忽工夫便成了一个小点。

远处旋即传来一声裂响,紧接着,那条黑狗愤怒的咆哮起来。

伴着这撕裂沉寂的怒吼,心情忽然好起来,他可以想象她披了衣服出门查看的气急败坏。于是摆出一副严肃而不失温和的神色,大踏步的往那个方向赶去。

☆、025猫狗之争

更新时间:20121103

今天除夕。

洛雯儿站在城头,手抚着冰冷粗糙的青色城砖,极目远眺。

前方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平原,风毫无阻碍的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肆意穿梭,尽情咆哮,使得这个边防小镇更显苍凉。

她努力的在浮起的如雾碎雪间寻找一丝不同的颜色,然而月前那场恶战所留下的痕迹皆被一场接一场的雪掩埋殆尽。

听说西戎见机行事,带着残余部队退回草原,以保存实力,休养生息,估计三年内是不会再滋事了。而那些个让人记不住名字的小国,当场灭的灭,逃的逃,只余无数将士埋骨他乡。

战争,究竟为谁而战?已是没了性命,又要如何享受战争所带来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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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千羽翼说的没错,只有战争才能结束战争,只有死亡才能结束死亡,被鲜血洗礼过的土地,才能开出繁盛的鲜花!

天下的分裂是为了最终走向统一,然而由谁统一?谁又愿意成为他人统一的垫脚石?

这是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代,若想不被吃掉,那么只有强大起来。只不过作为一个意外来到这个时空的她,她可没有那些书里写的那些穿越女主那么豪迈,还有当女皇的运气,那都是故事。她也不相信奇迹,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如果依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要想个法子,让自己在留在这个时空的时间里过得物有所值。

可是,她要做什么好呢?

最近在禹城游逛,她也在观察,也在考虑,然而禹城不过是个暂时的落脚点,且地处偏僻,人们多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没有太多闲钱,虽然有一两个大户,但是目标太少了,根本无法发展,她需要一个更大的空间,更需要……资金。

这才是个头痛的问题。

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只是这钱……

对了,千羽翼说已经向王上请旨封赏,不知会赏她什么,如果是一大堆金子……

她有些兴奋,索性将双臂架在城墙上,手托着腮,开始畅想起美好的前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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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千羽翼一直在后面观察她。

他看到她迎风而立,衣袍鼓荡,散在鬓边的黑发亦被风吹得乱飞一气。

她今天没有出去惹祸,很好;豆豆的奶奶来请她去家里过年,她也推辞了,他很满意。

他看出她乍听邀请时很是激动,就要点头答应了,可是豆豆接下来说那些孩子都眼巴巴的盼着她呢。因为他们等了五天也不见那个什么“生蛋老头”的踪影,让她帮忙问问那老头是不是嫌家里的烟囱太细不肯出现?还是卡在了谁家的烟囱里?

其实他并不在乎她在外面惹是生非,他觉得就算她把天捅个窟窿……当然,她也得有那个本事,他也能帮她补上。

她一惹了事,他们就来找他。他表面严肃,心里是很欢喜的,而她不出去乱跑,就在他身边待着,他的心里更为欢喜。

冬日干冷微甜的空气里飘着她的气息,正如那些士兵所说……很清,很香。

他在她身后站了好久,一直在想一会走上去时说点什么,怎么说才能让谈话气氛愉快的进行下去。前天晚上,他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去看她,结果二人又不欢而散。

如何才能避免这种局面?

他正在费心琢磨,却见她趴在城墙上,于是他的脸便开始黑了。

她那是什么姿势?要想要勾引谁吗?

登时也不去想什么开场白了,大踏步的就走过去。拳紧了又紧,恨不能在她那个翘得高高的虽然衣袍宽大但依然难掩美好曲线又令他的心猛然一紧的部位上狠揍上一下,让她就像当初被烫伤那样不得不在床上趴上好几天,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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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陶老头正窝在拐角处晒太阳,与他享受同等待遇的是一只不知打哪跑来的大黄猫。

一人一猫甚是和谐。

陶老头半闭着眼,手时不时的探进衣襟挠挠干瘪的胸脯。

那只黄猫则眯着眼,翘起后腿,弹了弹耳朵,然后打了个呵欠,摆了个销魂的姿势,继续晒阳阳。

这工夫,陶老头便看见千羽翼的黑披风忽的刮了过去。

与此同时,洛雯儿那只叫小翅膀的大黑狗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它对同样满身是毛的东西更感兴趣,于是只乜了陶老头一眼,便走向那只惬意的黄猫。

站定,摆了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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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千羽翼走到洛雯儿身后,站定,披风翻卷。

发财梦被打断,洛雯儿很没好气:“你看不到吗?”

我看到了,我当然看到了!

千羽翼瞄了瞄她那不肯悔改的姿势,努力克制想要揍上一下的冲动,冷笑一声:“只可惜这里没有别的人!”

洛雯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毫无疑问是专门来同自己吵架的。

好端端的,又抽什么疯?

于是当即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手腕一紧,下一瞬已被他提到胸前。

抬了头,正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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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黑狗走近黄猫,药丸一样的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猫耳朵。

黄猫偏了头,睁开一只眼,斜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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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千羽翼,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干什么了?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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