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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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

一点也不再估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容洛上前,将昏睡的滑进了水里的墨流卿捞出来,抬手将搭在屏风上面的干净的衣服拽下来,一个转身,就将墨流卿的全身上下包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在水中闷着的缘故,现在墨流卿双眼紧闭,脸色潮红,情况看得出来很不好!

容洛也知道墨流卿在这相府中的地位,所以几乎是没有考虑,直接的将墨流卿抱着就窜出了相府。

他早上就不应该理会她的话,他当时就应该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而不是放任她在相府中。如果他今晚没有来这里,如果他再被明溪缠一会儿的话,容洛都不敢想象,他是不是将会失去她。

一想到刚刚那一幕,那水漫过了她的头顶的那一幕,容洛的双手都在打颤。

此时的容洛才发现,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对他而言,就再也不能失去了!

容洛将功力都提升到了极致,很快就带着人回到了容府。

“烈风,立即去给我找一个资质老的口碑好的大夫过来,快点!”

一回到容府,容洛将人直接的就带进了他的卧室,小心的将怀中柳眉紧蹙的佳人放在床上。

烈风接到命令之后,连忙照做,心中已然明白,世子妃真的是有着落了!

因为之前墨流卿洗澡的缘故,加上刚刚容洛的紧张,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容洛也只是随手拽了一件外衣,将墨流卿身上大致的包裹了一下,就将人带回来了。

可谁知此时因为一路上的动作,那衣衫已经滑落开来,露出了大片的如玉般的肌肤。

右手手肘处,那鲜红似血一般的如花瓣的印记,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显得更加的娇艳灼人。

噌的一下,容洛的一张脸,从脖子以下开始,瞬间就被红晕染透。

饶是容洛再如何的从容淡定,在瞧见了女子,尤其是心上人身上如此美景之时,此时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慌张。

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容洛的手轻微的颤动着,拽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墨流卿的身上,遮挡住了那迷人的风情景色。

烈风的速度也不慢,在容洛刚刚将墨流卿盖上被子后,外面就响起了烈风的声音,“世子,大夫已经找来了!”

“快进来!”烈风的出现化解了容洛心中的悸动和心乱,去而代之的是担心。

“程伯伯?”容洛在看到来人之后,稍稍一愣。程礼乃是老容王的故友,曾经是容家军的随行军医,后来容王从战场上面退下来之后,程礼也就跟着回来了,现在一直都在容王府里住着,若是容家谁有什么问题的话,也都是找的程礼。

容洛倒是没想到烈风竟然跑到了容王府将程礼给找来了。

想来,程礼知道的话,老容王是绝对不会不知道了!

容洛心中叹息之余,却对程礼也是最信任的人。

“程伯伯,你快来瞧瞧,墨儿现下如何了!”说着,容洛就侧过身,让程礼上前。

程礼是被烈风从睡梦中拖出来的,本来还以为容洛这小子出了什么事情,可谁知道来了之后,这容洛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倒是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

“我就说世子怎么不喜欢回去,敢情是金屋藏娇了啊!”程礼调笑着,上前望闻问切了一番,最后道:“她可是淋了雨?风寒入体,加上似乎有些劳累,才倒下的,倒也没什么大碍,歇息歇息,喝上两剂药便也就无碍了。”

说话的是,已经准备了纸笔,将需要的药材写了下来。

“对了,这姑娘少时身子就没有调理好,日后可得好生的调理。本来身子就落下了病根,所以只是淋场雨便就倒下了!平日里,便多顿些补药给她吃吧,算是尽一些后天的调养!”

程礼已经看出来了,床上躺着的这个女子,恐怕日后就是他们的世子妃了,可不能掉以轻心。

细细的交代着,本着医者仁心,程礼即使是不看床上躺着的人的身份,也得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到位啊!

“多谢程伯伯!”容洛听到这话,心中长舒了口气。然而在程礼后面的话说出来之后,除了心疼之外,更是有一股怒意憋在心头。“烈风,送程伯伯回去!”

烈风和程礼离开之后,容洛就在墨流卿的床头守了一夜。

不只是不是做了噩梦的关系,墨流卿这一夜睡得既不安稳。

容洛为了给她降温,这一夜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湿毛巾替换。

到了天亮之后,墨流卿的高烧才慢慢的降了下去。也因为这样,墨流卿紧蹙了一夜的眉峰,这才缓缓的平和下来。

这一夜,加上雨中一夜,容洛已经整整两天没有休息了。

当墨流卿疲惫的睁开眼睛之后,望着头顶上陌生的帐顶,有那么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她记得,她昨晚……

想破了脑子,墨流卿都只记得她在沐浴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然后……然后再如何,她就想不起来了。

“芍药?”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门,却在转头的那一刻,顿时愣住了。

这里,不是她的住处!

房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除了一张床,几张桌椅之外,根本就瞧不见一点女儿家的东西。墨流卿也是富贵人家出声,无论是前世也好,还是今生也罢,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所制,绝非现在的墨流卿这样的身份人能够住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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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一个不差,胸前的薄被滑落下来,里面松散而单薄的外衫露了出来。

傻傻的看着意料之外的这一【惊喜】,墨流卿再聪明的脑子,现在也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这……是什么状况?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缓缓的打开,墨流卿快速的拉起薄被,脸色冰冷的看向房门的方向。

“容洛?”墨流卿瞪大眼睛的看向来人,倒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容洛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怎么是你?”

“这是我的住处!”容洛的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眉眼带笑的走了过来。

因为心境的不同,因为知道容洛的心思,所以墨流卿的心情是复杂的。

在容洛走过来的途中,墨流卿已经瞥到了床边放着的女子的衣衫,应该是为她准备的没错。眯着眼睛看着容洛的步伐,忽然伸手将身边的帷帐拽了下来,手快速的袭向床边的衣衫。

容洛见状,倒是不闪不避,嘴角的弧度弯的愈发的明显,脚下的步伐依旧不疾不徐。

当帷幔落下之时,墨流卿已经穿好了衣衫,只是满头如云发丝,依旧披散在肩上。

“该喝药了!”慢腾腾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容洛此时的一双眼睛已经弯的像个月牙一般,眉眼带笑的望着她。

墨流卿此时大概一点也不知道她因为之前少有的慌乱,脸色潮红,寒眸晶亮,带着令人沉醉的风情。

“不用!”墨流卿错身,看这个样子昨天晚上是容洛将她带出来的,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恐怕这应该是容府了。

“墨儿,将药喝完了,我送你回去!”容洛察觉到她身上的疏离,脸上笑意微敛。

“我说了,不用!”墨流卿冷冷的拒绝,昨晚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对于在男子的房中过夜这回事,她曾经都和兄弟在一起同吃同睡,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墨儿,我们不是朋友?”

如果在之前容洛这般的说的话,她倒是有些不能拒绝,然而,在知道容洛的心思之后,墨流卿想的就是尽快的避开他,不要再和他有所交际。

所以,对于容洛的这番话,墨流卿报以沉默以对,不再言语。

容洛的心一沉,他察觉到了墨流卿逃避的态度。

见她不愿意多谈,容洛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遂无奈妥协,“墨儿,即使是要离开,也先将药喝完再走也不迟,你刚刚退烧,如果不好好的喝药的话,会落下病根,那就不好了!”

墨流卿最终是拗不过他,也为了早些的离开,接过容洛手中的黑乎乎的药,皱着眉看了一眼,屏息一口饮尽。

顿时,墨流卿的一张精致的小脸就皱了起来。

若说墨流卿两辈子加起来最讨厌的也是最害怕的,那就是喝药。

这一次,为了离开,她是将自己的小命都给搭上了!

容洛见状,眼底浮现点点的笑意,快速的将手中的一个蜜饯塞进她的唇间,“这药虽是苦了点,但绝对是很有效!”

墨流卿一个不察,下意识的咬住蜜饯。

嘴里的苦味得到了缓解,然而墨流卿的心情却更加的烦躁。

“便像是容相所说,你我虽是朋友,但却也应该知晓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今日之事还请容相莫要传出去,以免日后影响各自婚嫁!”

说完此话,墨流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日后各自婚嫁?墨儿,岂是那般的简单?”

低声的呢喃着,容洛知道,以墨流卿的心性,必然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的避之唯恐不及。

既然已然明白,那么,便就绝不容许逃避!

抬起手,望着指尖,那手指指尖依旧残留着刚刚那软润的触感!凤眸中浮起坚定的光芒,他容洛此生认定的妻,只有墨儿!

墨流卿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相府小院。

“姐姐这是从哪回来的?”一回到房间,墨谦那阴阳怪气却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墨流卿脚下一顿,诧异的看向墨谦阴沉稚嫩的脸色。

“姐姐这一大早的披头散发,跑哪去了?身体风寒好了?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的去照顾自己不成。”

墨谦从揉着有些红的眼睛,气恼的念叨着。

墨流卿莞尔,从墨谦的这样子来瞧,大概是昨儿夜里睡到半夜,因为担心她的缘故,跑来见她。可没想到最后却扑了个空,一定是守在这里一晚上。

说话间,墨谦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墨流卿面前,伸手粗鲁的拽过她的手,将她拖到床边坐下。

“烧退了?”抬起小手在她的额上笨拙的贴了贴,然后又贴着自己的头,最后嘟囔着说道。

“谦儿……”

“干嘛!”故作凶恶的瞪着她,鼓起的腮帮子,让墨流卿非常的喜欢。

“谦儿用早膳了吗?要是没用的话,我们一起吧!”墨流卿起身来到梳妆台前,随手用了一个简单的发簪挽了个髻。

墨谦一脸嫌弃的看着墨流卿这朴素的发饰,“怪不得这么大的人都没有人来提亲,你还真的是一点形象都不顾!”

说话的时候,墨谦从另一边拿出了一个东西,念叨着,“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终归是小孩子,虽然在柳芸他们面前装着很老成,可在墨流卿的面前,总是难掩小孩子心性。

而此时,墨谦的手中捏着把玩着的东西就是墨流卿半掩凤墨之时所带着的面具。

墨流卿面上一僵,不动声色的将面具从墨谦的手中抽了过来,“一件饰物罢了,谦儿若是喜欢,我让人做给你!”

东西被拿走了,墨谦也不在意,倒是带着怀疑的望着自家漂亮的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如果是有的话,只要是那人真心的待姐姐好,那他也就不介意的将姐姐交给那个人。也省得姐姐呆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墨相府。

墨谦可是看到了,那放在屏风后面的男子衣衫,也正是因为如此,墨谦才做此怀疑。

心上人?墨流卿捏着面具的手指一紧,隐约的甚至都能看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痕迹。

曾经,她确实是有,只是,最后却只是一场笑话。

可这样的话,墨流卿无法说出口。

昨晚实在是身子不适到了极点,她一回来就随意的将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本来是打算洗完澡之后整理一下的,可是谁知道最后竟然还很丢脸的晕了过去。

两世为人,这次丢脸的行径,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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