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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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显青稚的脸上有着一本正经的认真,赫连恪一时竟顾不上答话,只是目不错珠地盯着应小檀。

因为安静,书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尴尬。

应小檀的笑僵了几分,勉强维持了镇定,故作从容地挑了挑眉,“小檀哪里说错了吗?”

赫连恪这才回神,畅然一笑,气定神闲地向圈椅上靠去,“不,不错。不过小檀……你有没有想过,倘使有人诬本王有不臣之心,本王又迟迟不归京,阴差阳错,坐实罪名可如何是好?”

应小檀心惊,赫连恪这般情态,俨然是早她一步想出这番主意了,到底还是她妄自尊大,把赫连恪看得太低了些。

超出她所预料的事态,令应小檀立时冷汗涔涔,赫连恪虽是笑着的,但这笑容究竟是不是真情实意就不得而知了。

掌心里湿漉漉的,应小檀强自镇定,冷静地打量赫连恪的神情。

半晌,应小檀决意坦诚,实话实话,“小檀没想这么多,不知道怎么办……”

赌上了他对她的心思,究竟有没有警惕与猜疑。

她一向本份,出身又是平民,不涉政事,赫连恪无论如何都不该怀疑她的出发点有什么问题……除非他知道她在邺京命福来寿做的布置。

赫连恪久久的沉默。

眼神却一刻都没有从应小檀的脸上挪开。

直至应小檀快要坚持不住,想偏去自己故作坦荡的视线,赫连恪终于笑了一下儿,“你不知道才是常理,本王尚且没想出破局之法,此刻巴巴儿来求教你,也真是糊涂了。”

应小檀猛地松了口气。

“你说得有理,本王是明白的,眼下仓促回京确实不善,再等等,有一个人……应该快要到洛京了。”

赫连恪抚了抚桌沿儿,不知不觉中,一个人犹如置身孤岛的恐慌感,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共生死的熨帖。

他伸出手,朝应小檀扬了扬眉,“过来坐。”

握住微凉的柔荑,赫连恪将应小檀带到自己的膝头上坐好,“小檀,你很好。”

是欣慰的笑容。

应小檀的心跳回到了正常的速度。

“你懂这么多,能想到这么多,真的很好。”

带了几分怅然的感叹,赫连恪将头埋到了应小檀带着女儿香的颈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到好吃的,今天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爸爸做完饭,已经习惯把最大的碗给我了!!这不科学啊,那个碗以前一直是他用,什么时候给我了?!

吃汤圆,爸爸妈妈一人四个,我自己用大碗吃了八个Σ(っ °Д °;)っ

晚饭是7点左右的事情,晚上11点从外面回家,我表示又饿了,于是和爸爸share了一袋速冻小馄饨……我用大碗吃了十来个,我爸爸只吃了五六个的样子Σ(っ °Д °;)っ

然后我把一锅的汤都喝了……

可怕……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封印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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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冬月十三,赫连恪本该启程的日子,他却突然“病倒”了。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漫天飘洒,呼延青媛坐在外头,一脸忧愁地应付来客,“昨夜不是你们去给他践行?酒喝得大了,回来又受了凉……外面雪这么大,我如何放心叫王爷启程?”

众人面面相觑,王爷病得究竟有多重,他们不得而知,但堂堂七尺男儿,若只是风寒,套个马车也能出发了,何至于耽搁下来呢?

怕是大妃有心要留王爷,毕竟,守活寡似的过了这么多年,不趁这难得的机会为自己争上一争,怎么可能?想到呼延一族在洛京势力不小,几个臣工也开始不再多言,起来应付了几句场面话,便一一告退。

呼延青媛松了口气,却并没进到里屋,“福来寿,你叫王爷好生将养,若有需要,再去命人传我……我那里还有许多事没料理完,就不进去叨扰王爷了。”

福来寿躬身称是,亲自打起帘子,将大妃送了半程。直到呼延青媛的身影在皑皑白光里行得远了,福来寿这才掸去一身的雪星子,进到里屋内回话。

绕过一座倭金彩画大屏风,内间里广窗明亮,映得满堂生辉。红箩炭烧得正旺,里屋密不透风,温暖如春。

迎面的罗汉床上,应小檀正窝在赫连恪的怀里,纤指破新橙,沾了渍盐,一口口喂到赫连恪嘴里去。

而那个声称病得卧床不起的男人,一脸惬意地倚在引枕上,食指挑起应小檀散下来的秀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福来寿把脸埋下去,谨慎地将大妃的话转述出来。

赫连恪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本王知道了,你去跟大妃说一声,叫她趁这几日也整理整理自己的东西,回头一道上邺京去。”

应小檀与福来寿俱是闻言一愣,若大妃一同启程,要带的东西,可就不止区区几箱子衣裳细软了……马车、人手,都要跟着添加上来,然而时间紧迫,赫连恪能在洛京拖上多久,还不得而知。

福来寿静了片刻,壮着胆子问道:“王爷先前与大妃说过了?”

赫连恪就着应小檀的手咬下一口橙肉,含糊地答:“没有,你替本王说一声就是了,大妃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管叫她来问本王。”

福来寿再无二话,躬着腰退了下去。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应小檀,不知不觉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妃也要与我们一同回去吗?”

赫连恪“嗯”了一声,“邺京府里乱成一团,该叫青媛好好调理一下,本王分不出那些心思在这上头,只能叫她劳累了。”

见赫连恪已经没有再想吃的意思,应小檀直接将橙子放到了侧边的盘子里,抽出帕子拭了拭手,认真地转过头,望向赫连恪,“有大妃在,确实是会好很多呢,不过……”

“不过什么?”赫连恪好整以暇地微笑,静待应小檀的答案。

应小檀微微低眉,万千念头在心里盘旋而起……委身赫连恪这短短四个月,她早已经习惯了下意识地权衡利弊。

赫连恪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要将大妃接回的事情,应小檀此刻免不了下意识的犹疑。照理说,大妃是因与娜里依的过节,当初才被留下,不曾一同前往邺京,那么,赫连恪想要带走大妃,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他对娜里依的在乎,已经远不如前。

但是,大妃的存在,一定也会影响到应小檀之后的日子。她固然憎恨娜里依,却决没有傻到为了报复一个人,而牺牲自己生活的地步。

浮起一笑,应小檀拢住了赫连恪的手,“我是好奇,王爷当初为什么不把大妃一同带去邺京呢?”

她总要知道,大妃与娜里依的不对付,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赫连恪眉峰一沉,神情显得有些不自在了,“那时娜里依刚进府没多久,太子对我不满,压着我为娜里依请封的奏章不肯上,娜里依没个名分,青媛便只肯按寻常婢妾的身份待她,实在苛刻……”

说到这里,赫连恪反而一叹,“现在想想,若是本王肯放手叫青媛挫挫娜里依的性子,王府中就能少不少烦心事。”

“单只为这个吗?”

也太小题大做了罢……赫连恪待大妃的态度,全然是信任尊重,大妃初见叫她立规矩的时候,赫连恪连眉头都没皱一皱,难不成他就这般爱重娜里依?这样的事情也要狠狠驳大妃的面子?

赫连恪刮了刮应小檀的鼻尖儿,透出几分宠溺的笑容,“你把本王和大妃也想得太狭隘些,当时本王和青媛心里都清楚,这个坎儿过不去,王府上下谁都不安生,因此青媛索性主动出面,替娜里依请回了良娣的位分。娜里依父亲是卫国公,比青媛的父亲官职高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为了周全大妃的面子,也算感激她,本王就承诺,娜里依诞下子嗣前,不再为她晋封……结果……本王话说了不出一个月,娜里依就小产了。”

应小檀“啊”了一声,脸上惊讶之色难掩,“王爷的意思是……?”

“你也会往歪处想,是不是?”赫连恪无奈,“本王当时确实怀疑了大妃,可毕竟没有证据,也怪不得她。只是娜里依镇日以泪洗面,人越来越瘦,偶尔见到青媛一面,整个人都怕得发抖,本王没法子,只好叫这两人分开……”

娜里依会怕得发抖?

应小檀咋舌,一时竟谈不上该相信谁。娜里依的为人她心知肚明,但大妃是否也曾用过下作的手段,她已无处查证了。

然而,不论事实究竟是什么,应小檀都可以肯定,大妃确实与娜里依不睦,如果小产一事,确然是大妃所为,那么压制娜里依,便是呼延青媛一定会做的事。即便不是,为娜里依而担上这样的黑锅,亦非呼延青媛那般骄傲之人所能容忍的。

既如此,大妃回邺京,必不会先辖制自己,而是先与娜里依周旋。

应小檀放了心,将话锋从两人的恩怨上不着痕迹地引开,“那……娜里依良娣后来也没再有过孕?”

“没有,但其实,当时郎中看过之后,并没说她落下过什么病根,这几年本王也断断续续命人替她诊过脉,都没什么问题,大抵是缘分未至吧,本王也不强求。”

赫连恪难得看得开,说到这里,脸上愁绪烟消云散,甚至还扬起了笑,“倒是小檀你啊……别让本王失望,嗯?”

应小檀两颊飞红,背过身,娇声嗔道:“我还小呢,王爷可别全寄托在我这儿啊……”

赫连恪轻而易举挑开她比甲前的系带,伸手向里探去,丰软之处盈手可握,他捏了捏,笑得不怀好意,“也不小啦,总觉得你好像比刚进府时高了不少,这里也丰润多了。”

凑到粉唇上舔了舔,赫连恪直接将人压了下去,“可不就是全寄托在你这里了么,按时交粮,可比你们白虎山的人交赋交得勤快。”

应小檀扭着身子挣扎,“大白天的,王爷不怕叫人笑话么!”

赫连恪从引枕下信自抽出一本书来,他平日里偶尔也看些诗文打发时间,手边上倒是不缺书。

“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有什么可笑话的?”一手随便翻开两页,把书推到应小檀面前,一手已经往少女的裙底摸去,“你读诗嘛,不就没人知道咱们在做什么了?”

应小檀似信非信地低头觑他,“可能么?王爷素来动静闹得大……”

赫连恪低笑,“哪里是本王动静大,明明是你胡喊乱喊,生怕旁人不知本王勇猛似的。”

捞起一双玉腿儿,赫连恪趁势就将她亵裤拽了下来。

应小檀没余地反抗,只得照着赫连恪的吩咐,低头去看那诗文。

赫连恪正耐着性儿撩拨怀里的少女,不经意却发现她比平日的身子都更敏感,纳罕地抬头,正瞧见应小檀盯着那书发呆。

“看什么呢,倒不读了?”一边问,一边将自己衣袍也解开了。

应小檀脸红,期期艾艾地读出了第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赫连恪恍然大悟,“哦,这是苏东坡的集子。”

“换一个吧王爷……”抬起脚儿在赫连恪的大腿上轻轻摩挲,应小檀软着声央求,“这个怪不好意思的。”

赫连恪叫她弄得一刻也按捺不住,急急切切提枪上阵,竟难得的好说话,“往后翻,还有他的词呢。”

应小檀咬着唇闷哼一声,忙不迭翻起书页。

“落日……绣、绣帘卷……亭、啊……亭下……水连空……”

少女娇吟声起,刺激得赫连恪猛往里撞了几下。

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

赫连恪向来是细心的情人,自己畅快,也不忘照顾身下的少女。

手指揉压在应小檀敏锐的那一点上,不过片刻,就足矣逗得她娇喘连连,一汪湿软。

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赫连恪拉着应小檀跪起身,重新挤了进去。

纤腰在握,掌怀柔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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