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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楼:不是鬼?不是白玫瑰?是个男人?

心念电转间,两个人同时做出了动作。张鸣一蹦三尺高,窜到了床下。秦越楼两手猛一撑,从床上撑起来,要去抓他。

既然不是白玫瑰,张鸣已经无心恋战,他毕竟不是学生,害怕出事了招来管理员,转身就想跑。

秦越楼却是极端气愤,这男人怎么也会有白玫瑰的钥匙,莫非是白玫瑰的情人?

尽管他没有和白玫瑰订成婚,但是这么多年,他其实早就把白玫瑰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特别恼怒,想抓住这人看个清楚。

张鸣扑到门口的时候,秦越楼已经欺身向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脖领。张鸣不敢开门,门外走廊上的灯光会暴露。他只得回身一拳就向秦越楼的面门砸去。

他到底是格斗教练,而且年纪也比秦越楼大三四岁,这一拳威力不小,秦越楼立刻鼻子出血,向后倒去。他大叫一声,怒火万丈,“我j□j妈!”坐在地上狠狠向张鸣踹了两脚,正中小腿腿骨。

张鸣吃痛,往前栽倒。他本来只想跑,现在被缠,却起了争胜之心。黑灯瞎火也看不见,只凭着本能就往地上那人的脸揍去。

“哎哟!……他妈的,你是谁!”两次被打脸,秦越楼那个恨,他靠着这张小白脸骗了不少女人,就算是有了白菡萏这个固定的关系,外面也一直没有断过。这会儿被打,简直要疯狂,不管不顾骂骂咧咧地就狂踢猛踹。

张鸣不吭声,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谁,他也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管他是白玫瑰的情人还是怎样,今天算是白来了,倒霉!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从这头滚到那头,一下子撞开了白玫瑰的柜子,把里面的一些衣物也撞撒了出来。又滚到桌脚,哗啦——,书撒了一地,凳子也翻了,衣帽架也倒了。白玫瑰的房间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拳来脚往、厮打推搡,两人心中都憋这一股气。本来是来窃玉偷香,结果却和个男人打成一团,实在怨愤丛生,下手格外狠。秦越楼很快鼻子出血、眼眶乌青;张鸣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腿绝对是淤青一大片,脸上还被抓了几爪子,脸上被击中几拳,满嘴铁锈味。

最后,张鸣凭着体力和技巧,险胜一局。打这一架,动静闹得太大了,时间已晚,万一白玫瑰回来看见,叫来管理员和保安,就麻烦了。他狠给了秦越楼一脚,踢得他窝在床脚没法动弹,匆忙一瘸一拐地跑到门口,打开门锁跑了出去。

秦越楼晕乎了半天,也怕有人看见,抱着肚子勉强起身,拖着脚步走出门。咬牙抹了抹鼻血,伸手理了理头发,装作正常的走下楼,一路躲躲闪闪,生怕自习回来的学生认出自己。

他离开两分钟不到,白玫瑰和齐牧人走了回来。

一路上,白玫瑰紧赶慢赶,却还是听到小白预报:

白玫瑰心里一松,虽然挺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面对这两个人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她还是有些害怕。

上了楼,刚到白玫瑰的楼层,两个人就看见房间门口有几个人围在门口议论。

“怎么了?”白玫瑰做出惊讶的神情,跑上前。

齐牧人紧跟其后。

“你的屋子……门……”隔壁的女生用手指了指。

房间门洞开,里面没有灯,但是走廊灯照进去,能看到地上狼藉一片,很多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这……”白玫瑰想进去。

齐牧人一把拉住了她,“等等,我来开灯。”

他是怕还有危险。

有个男人在场,就容易让人产生依赖之心啊……

齐牧人探手进去在门边的墙上摸了摸,打开灯,屋子里刷的亮了,眼见得乱七八糟。他没有动那些东西,而是绕开来,快步走到洗手间,推开门打开灯,看见没有人,这才道:“赶紧通知下面的管理员。”

少顷,公寓的管理员来了,学校保卫科也派了人来。这栋学生公寓住的至少是略有家产的学生,学校会重视一点。保卫科的人查了查房门,问:“你的钥匙呢?”

“在这里。”白玫瑰从包里拿出来。

楼下管理员也有一把,这两把都在,那就很奇怪了。

白玫瑰知道真相是自己的钥匙被人配了,但不能说,保持沉默。

她在保卫科长的监督下,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说什么都没有少。电脑、值钱的几个包,都在。可现场这么乱,究竟是怎么了?

已经过了十二点,保卫科长让白玫瑰先去旁边的招待所睡一个晚上,暂时不要住在这间屋子里。

白玫瑰有一点害怕。有些场景,不是现场看到,不能理解那种震撼。走的时候好好的屋子,乱成了那样一团,是个女孩子都会心存畏惧。这么晚了,走到旁边的招待所要十分钟,有一截路灯是黑的,白玫瑰有点踌躇。

齐牧人一直在陪着她,看出了她的疑虑,突然发问:”要不然,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吧?"

第七七章

白玫瑰倏的抬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问出这么一句话,齐牧人自己也觉得有点疯狂,连忙补救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本来就有点紧张,如果住学校招待所,恐怕对你来说也有一定的心理压力,应该需要有个人陪着你……”

白玫瑰知道他是好意。她是不想住招待所,她可以紧急调动司机过来接自己,到吕家去住,因为她实在不想见到那两姐妹。但这样太劳师动众。

的确,她需要有个人陪。她希望萍姨在自己身边,这位老妇人对她而言,有妈妈一样的地位。但她也不想让萍姨知道了,为她担心。

她再一次抬头看齐牧人,这人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而且她看得出,齐牧人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心理挣扎了半天,白玫瑰终于点头,几不可闻地说:“嗯。”

齐牧人倒一愣,随即十分喜悦。

白玫瑰在他的陪伴下,进自己屋子拿了些备用的物品,上了齐牧人的楼层。

齐牧人的房间里多了长沙发和一些家具,到底是住了两年,整理得井井有条,桌子边还有小盆栽。

刚进房间,白玫瑰就有点后悔,毕竟这是单身男子的屋子,这共度一夜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得了?

可进都进来了,又要说走,未免矫情。她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你就这么信任我吗?别的女孩子要是知道你是b省的齐少,在你房间里呆上一晚上,不就赖上你了?”

“别的女孩子哪能随便进我房间?”齐牧人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你就是赖上我也没关系。”

“呃……”白玫瑰更尴尬了,故意忽略他话里的意思。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齐少,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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