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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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和陈志勇一样,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或者叫杀人工具。毕竟他们都没有杀人动机,也不会吃饱了撑的要去得罪一个来头不小的人。

�吴志强的脸上有过一丝内疚,但很快就隐了下去,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既然他能为“那个人”办事,就不会轻易的出卖对方。从他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起,就注定要和“枭”划清界限了,甚至于从此要老死不相往来。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他那木然的表情仿佛是铁了心的保持沉默,君少宇可没有封予灏那么好的耐性,直接走过去用匕首刺入他的肩胛骨,狠声逼问:“你上头是谁?我们组织里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动老大的未来岳父?你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说!”

�狠戾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重,甚至还很邪恶地把嵌入**的刀锋来回旋转,增加他的痛苦。

�要说这吴志强还真不愧是条汉子,如此难忍的疼痛,他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始终不吭一声。两眼毫无焦距地注视着前方,没有半句辩驳和解释,也没有求饶,就这么静静地反手被绑在椅子上。

�看到自己的手下闯下了大祸,莫少天很是痛心,走过去严肃地说道:“志强,当初我把你救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可曾记得,加入‘枭’的时候,大家都发过什么样的誓言?如今你私下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你让我如何替你向老大求情?”

�他们虽然不敢自称正义之士,至少不会无缘无故就去杀人害人,每次的行动都必定有正当的理由,而今吴志强不但触犯了组织里的规定,还惹上了老大。就算他有心想为他求情,也开不了这个口啊!

�这些日子以来,老大花了多少心思在嫂子和少爷的身上,大家都看在眼里,还打算要尽快完婚组建属于自己的小家庭。现在未来岳父死得不明不白,他又如何有心情去谈论自己的感情?恐怕都很难面对嫂子吧?

�他严厉的态度和惋惜的表情让吴志强很是内疚,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堂主,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你对我的恩情恐怕只有来生再报了。这件事的确是我一手安排的,具体原因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要如何处罚我不会有半句抱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没有任何人指使。”

�说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苦,无论是用刀子还是子弹,终究难逃一死。若不是“那个人”用小敏来威胁,他断不会做出背叛堂主和老大的事来,本就孤苦伶仃的人,一旦遇上自己所爱,就会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哪怕要违背良心和道义,也要保住她的安全,即使最后留给她的印象是个叛徒也无所谓,他只要小敏好好地活下去。

�求助地看向那如神祗般伫立的男人,君少宇和莫少天都在等待他的指示,是杀,还是留,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深深地看着凳子上的人,封予灏的脸色沉静得几乎都能滴出水来,很好,又是一个嘴硬的人。他现在对那个幕后黑手又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能够让这些人死心塌地为他所用,不惜付出生命也不会出卖他?不得不说,这个对手还真有几分重量。

�“把他交给秦队长吧!虽然不能找出‘那个人’有点遗憾,至少我们找出了内鬼,可以证实此事与‘枭’无关,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至于真凶,也许短时间内还逍遥法外,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将他绳之于法。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案件是完全没有一丝破绽的,不过这些头痛的问题就留给秦队长吧,只要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抱那女人就好了,也希望岳父大人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他们尽快将真凶捉拿归案。

�线索彻底断掉,是在吴志强服毒自尽的时候,根据法医的检验,发现毒药是早就藏在他的牙龈处。只不过进入公安局被关押之后,他才把暗藏的包裹咬破,所以毒发身亡。这回真的成了无头冤案,没有办法再继续追查下去,连证人都没有一个。

�秦队长满脸惭愧地亲自上门向饶西莉负荆请罪,低着头说:“师母,实在是对不住,我学艺不精,没能给师傅找出真正的凶手……”谁能想到这个案子如此的千回百转?

�那幕后黑手的心思也太缜密了,似乎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们的办案逻辑,是以铺设了一个又一个的替死鬼,如今死了两个人,却连一点管用的线索都没有触摸到。真是太失败了!

�饶西莉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浅笑着说:“你别这么说,警察也是人,只能怪对方太狡猾,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还是会伏法的,就让我们放长双眼吧!”示意南宫暮雪把茶送过去,不愿意再谈这件事。

�胆敢向南宫阙下手的,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轻易就被抓到,那又何必煞费苦心去策划这么一场谋杀?想起老头子曾经说过,干这行不可能不得罪人的,纵使你再小心谨慎,总会有些不法之徒生了报复的心理会对你不利。所以他们从来都不会随便将家庭条件和家人暴露在外,就是生怕给人提供了更多的攻击对象。

�如今人已经走了,再难过也没用,何况破案这种事,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只要真的有人做过,他们不放弃去追查,总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

�事情告一段落,秦队长也取消了对封予灏等人的监视,为此封老大还特地摆了酒席答谢那些刑侦队员,慰劳他们这些天来付出的辛勤劳动。不过他们也是守法的公民,配合程度相当高,没有故意兜圈子为难刑侦队员,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案子目前来看只能沉入海底了,不过封予灏和傅岩都再三保证,会一直留意相关的线索,争取能有个了结。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出事之前,除了家里少了一个人之外,其他一切如常。饶西莉一如往常的去晨练,买菜做饭,带着谦谦。只是每顿饭的时候,餐桌上总会多放一副碗筷,盛满了饭菜,就像老爷子还不曾离去似的。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也就不会觉得有多诡异,谦谦还会主动夹菜放到那碗里,口中念念有词道:“公公,多吃一点哦,这样才有力气去接见**。”

�每天都是这一句,总是换来其他几个人的吐槽,这小家伙,压根儿都搞不清楚接见是什么意思,还这么大胆的四处乱用。

�敏锐地发现在座的两个人脸色不太对劲,女的心事重重,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碗里的白饭,男的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满脸担忧地看着身边的人。这个奇怪的现象让饶西莉有些纳闷,小两口吵架了吗?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也不能影响了吃饭啊!”两个人相处哪有一帆风顺的?越是感情好,就越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产生矛盾,她又不是没有年轻过,能不懂吗?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赌气似的夹了菜放到自己碗里,也不看对方一眼。这会儿面临的是分开还是一起过的两难选择,能轻松得了吗?

�谦谦像个没事人儿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上面的卡通片,淡淡地说:“他们要分手了。”别以为他什么都听不懂,下午听到爹地和妈咪谈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了。

�爹地要回美国打理生意,妈咪又说不能丢下婆婆自己在中国,不能跟过去。爹地又说,他的事业在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搬到中国来。后来,他们两个人都说了很多话,可是说来说去都没有一个共识,然后就像现在这样,进入冷战状态了。

�“什么?!”他的话把饶西莉惊得失声叫出来,连忙把碗筷搁下,不太高兴地追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说吗?动不动就提分手,多伤感情啊!”

�转头看向南宫暮雪时,更是沉下了脸:“小雪儿,是你在鸡蛋里挑骨头是不是?你说小灏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有什么可嫌弃的?人家不挑你都不错了,你这会儿真是烧了高香,还不知道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听那着急的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就怕女儿一时的任性妄为,会让她错过了这样的一个良人。毕竟高大帅气,多金又专情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她再不珍惜,将来要哭都来不及。

�原本因为和某人的意见不合而兀自生气的南宫暮雪,这会儿还被老妈给数落了一轮,好像她有多不长眼,多不懂得珍惜似的。也不想想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想到这个,又气愤地暗暗瞪了坐在身旁的某人一眼,都怪这个死男人,害得她被老妈念叨。

�知道外婆是误会了,谦谦宝贝儿难得好心地继续解释道:“不是啦,婆婆,是爹地不要我们了,他要回美国啦!”说完还神情沮丧地低下了头,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活像他已经被抛弃了,爹不疼娘不爱。

�这下饶西莉没有办法淡定了,甚至还“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你们给我好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声足以媲美河东狮吼,那一家三口似乎隐隐地还看到桌上的碗碟都跳了起来,这功力,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练成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她这满身的怒气,让他们都不敢再动筷,怯怯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

�被瞪到的两个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后,还是由封予灏出头做那炮灰,谁让他是男人呢?怎能把自己的女人推出去挡住那滔天的怒火?

�“伯母,我们没有要分手,只是我在美国的生意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要回去处理,这次出来的时间也太长了。但是关于我和雪儿的将来,我自然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生活在一起,要是您也愿意和我们住就是最好不过的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雪儿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估计三年五载之内都不能经常在这边长住,毕竟我的根基和事业都在美国。”

�他的语气很诚恳,脸上还有着为难的神色,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好不容易互相生出了感情,现在要分开,而且还面临着长期两地分居,他怎么可能坦然接受?

�长久以来对家庭的渴望,让他只想跟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只能靠电话和视频来交流,无疑会使两人的关系生出隔阂。他还希望能让儿子在那边接受教育,毕竟很多硬件条件和师资水平都会比国内的先进很多,最主要的还是教育的方式方法。

�他自己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很清楚东西方文化差异所带来的不同效果,当然,中国的文化固然是博大精深,只是他更喜欢国外的开放式教育。不以考试成绩作为学业的唯一评定标准,着重培养学生的动手实践能力,这对孩子以后走向社会还是很有帮助的。

�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弥补这两年来不能在儿子身边陪伴他成长的遗憾,他希望能在今后的日子里,手把手地教会儿子很多知识,看着他长大。

�他直白的话让南宫暮雪有些气恼,老爸才走没多久,她又怎么能开口跟老妈说要去美国呢?而且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她也不放心留下她老人家独自一人,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按照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老妈明显就放不下老爸,她也不敢邀请她一起去美国。思来想去,唯有暂时牺牲一下自己的幸福了,反正他们还年轻,结婚的事就迟点再说吧!

�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身旁的男人一脚,示意他闭嘴,不要再继续刺激老妈那脆弱的神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没有必要非得急于一时讨论。

�谁知饶西莉的反应却让他们大跌眼镜,她不怒反笑道:“嗨,我当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那就好办了!小雪儿,你就带谦谦跟着小灏回美国吧,先过去看看能不能适应环境,你们不用担心我。如果实在觉得放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妥当,那我一起去也没关系啊!只要让我把你老爸的遗照带上,每年让我回来给他扫墓,我也就没有其他要求了。”

�她不是个思想守旧的人,何况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怎么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年轻人的生活呢?况且她对于一切新鲜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换个环境也没什么不好,总好过自己在家整天睹物思人的好。

�说不定到了那边接触新环境,结交了新朋友之后,整个人还更开朗了呢?最主要是,他们不在她的眼皮底下生活,她也是不放心的,还是要亲自去照顾他们才行,那也是她现阶段的最大乐趣。

�看到纠结他们大半天的难题,被饶西莉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两个人反而忘了要怎么反应,这、这算是幸福来得太快了吗?

�谦谦倒是率先反应过来,手舞足蹈地叫道:“耶!太好啦!我们一家都可以去美国了耶!爹地,我要去迪斯尼乐园,我要去我要去!还有黄石国家公园,还有羚羊谷!”湛蓝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似乎还在搜肠刮肚地想着那片国土上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是他一定要去的。

�几个大人好笑地看着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明天就立刻飞过去,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顶,封予灏淡笑着说:“好,你这几天好好做功课,上网查一下,看你都喜欢去什么地方。等回到美国后,爹地一个一个的带着你们去,好不好?”不过就是自驾游,只要老婆孩子开心,他就算做陪游也不会觉得辛苦。

�关键就是时间,但是在家人面前,公事通通要放到一边,绝对不能影响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做好决定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给谦谦办好了签证,很快就要远赴美国了,所以小家伙最近都很忙——忙着跟小区里的小伙伴道别。只是那道别的方式,令人有些受不了。

�经过大家“奔走相告”的通知之后,一堆小鬼头浩浩荡荡的在小区里的游乐场会合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群家长坐在不远处的休闲椅上远观。小孩子的聚会他们还是不要参加的好,大家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交流一下育儿经验,偶尔看看自家的孩子有没有摔跤什么的。

�这天南宫暮雪要到公安局去做工作交接,所以带儿子的光荣任务就落到了封予灏的身上。而他早已打听清楚下午有个“告别会”,生怕自己太无聊,就打电话把“铁三角”都给召唤过来了。

�此时四人选了一个比较靠近小鬼头的椅子坐着,顺带做一下组织里近期工作的汇报,不同于其他的黑道组织,他们亦正亦邪的身份做的却是完全正当的生意。基本都是以交通运输行业为主,北美最大的交通集团就是他们的,有着自己的航空公司,所以出门的时候从来不会花费一分钱。

�聊着聊着,忽然瞥见那熟悉的胖乎乎的身影爬上了滑梯,站在最高处俯视着其他的一群小鬼,那架势俨然就是国家领导人检阅部队。

神奇的是,谦谦虽然不是所有孩子里年龄最大的,却有着很高的威信,大家都鸦雀无声地等待他发话。

�君少宇轻轻用手肘撞了撞封予灏的身子,轻声说:“老大,少爷很有气势嘛,一看就是王者之风,你后继有人了。”要是他也能有这样的儿子,一定会乐得睡不着,多争气啊!那张充满稚气的小脸上怎么能出现如此威严的神情?最难得的是,还该死的协调!

�话说,从第一次见到少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家伙并非池中物,那副淡然的性子,活脱脱就是老大的翻版嘛!不过那毒舌就叫人不敢恭维了,如果他不是那么难骗,会更可爱一点,反正他们凡是和少爷交过手的人,无不对他敬而远之,谁想自取其辱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高处的小人儿抬起手高喊了一声:“孩儿们,今天本大王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噗!”向来温文尔雅的秦少凡被那惊悚非常的“孩儿们”给吓得一口水喷了出来,大意了!少爷说话的时候不能喝水啊!

�三人同时哭丧着脸看向那气定神闲的男人,可怜巴巴的眼神一致在无声地哀求:老大,能管好你儿子吗?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封予灏依旧是波澜不惊地开口道:“他最近在看《西游记》。”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总结出一套有效的经验了,基本上从他的口头禅和肢体语言,就能准确地猜出他是受到了什么影响。

�这还算正常了,想起前两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儿子突然用力地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吹了一口气。在他莫名的目光询问下,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看能不能变出另一个小谦谦来”,那才叫一个惊悚啊!

071章 雷死人的入学面试【首发文字版vip】

�所以,相较于其他人的大惊小怪,他现在已经习惯这样独特的说话方式和思维习惯了,再雷人再惊悚,他都能淡然处之。要感谢儿子给了他这么多的机会,去锻炼心脏的承受能力啊,以后再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他都会很平静吧?

�儿子虽然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却也时常会有这样的惊人之举,让人忍俊不禁。定力稍微差一点的,随时会被雷得丧失了语言能力。

�其余几人几乎都用崇拜的眼光在看他,老大不愧是老大,生出的儿子也不是寻常的小孩,纵使他们再见多识广,也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一个奇葩。

�“嘘——都安静点!”君少宇现在全然是一副八卦的表情盯着那些小鬼,还不忘让众人噤声,以免影响了他看好戏。

�不同于他们这些大人的目瞪口呆,那些小朋友似乎已经习惯了谦谦这样的说话方式,竟没有一个人像他们那样反应激烈,全都乖乖地站着,就像是学校里等着老师训话一样。而且让人意外的是,仰望的眼神还带着几许崇拜,那样的霸气也不是每个小孩都会有的。

�至少在他们的记忆中,谦谦还真是没有因为什么小事而哭过,这孩子坚强得很,对什么事情都表现得兴趣缺缺,经常能面对诱惑而不为所动。

�“本大王准备要去西天取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你们一定要把我们的山头守好,不能让坏蛋给霸占了。特别是那些蟑螂怪,要记得经常从家里带药出来哦!”美国是西方国家,那也算是西天了吧?

�这游乐场因为经常有小孩子出没,偶尔也会带些零食什么的,自然而然就引来了蟑螂,每次看到那些脏兮兮的家伙满地爬,大家都会觉得很恶心。也是由谦谦发起的,大家都会让家长轮流从家里带蟑螂药来放,也是为了维护小区的整洁环境嘛!

�蟑螂怪?!这个特别的称呼让几人的眼角都不约而同地狠狠抽搐了一下,这么娇小的生物,竟被他硬生生的冠以一个“怪”字,这、这让那些大boss们情何以堪啊!

�按照他的逻辑方式,君少宇很是搞怪地指着不远处经过的一只贵宾犬说:“老大,那个应该叫做‘贵宾怪’吗?”是这样没错吧?少爷不会是将所有动物都加上一个“怪”字吧?

�那么他们家里不就有金鱼怪、乌龟怪了?如果哪天去菜市场,是不是还有母鸡怪、烤鸭怪?我勒个去,光是用想的,都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到底是有多灵活的脑子,才能想出这么奇特的名字来?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封予灏不置可否,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原以为那女人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没想到由她带大的孩子更神奇,这不得不令他感到忧心。他真害怕自己哪天一开口也是那些奇怪的语言,会不会把下属们都给吓到?

�接下来又是一通长篇大论,谦谦口若悬河地足足又讲了十分钟,完全不需要打草稿,张嘴就来。无非就是叮嘱大家在他离开以后,还是要经常下来玩啊,绝对不能让这片游乐场荒废了去之类的废话。

�最后不知是哪位家长说了一句“天色暗了,可能很快就下雨了呢”,他才打消了继续荼毒他人耳朵的念头。

�抬起头看了看天,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唉,孩儿们,本大王还想给你们多做一会儿演讲的,无奈那讨厌的黄风怪要来了,大家还是躲回家吧!雷公和电母也要出来了,我们还是不要交手吧,都散了都散了!”

�小手一挥,一群小鬼头立刻作鸟兽散,争先恐后地跑到自己的家长跟前,然后准备回家。神奇的是,还有两个小女孩站在原地,看那样子像是在跟谦谦依依惜别。

�“哟,少爷的桃花还挺旺的嘛!”君少宇揶揄地打趣道。小家伙人缘还不错,想当初他也是仅仅见了一面就已经被他征服了,准确的说是被他手里的天线所征服。也难怪,在一群小鬼头当中,他算是个人才了。

�最令人想不通的是,他平时在家里话不多,甚至大人们跟他说话的时候,回答都很精简。能不说话就绝对不会张嘴,万不得已要开口,字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他的话立刻就引来秦少凡的侧目,不太赞同地反驳道:“说什么呢?少爷可是人中之龙,我如果是那些小女生,我也会喜欢和他玩。”除了身材前凸后翘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嘛!长得可爱不说,脑子又好使,还有着层出不穷的奇怪想法,和他在一起肯定不会无聊。

�所以平时老大和嫂子要去过二人世界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抢着要做临时保姆,无非就是想逗那小人儿玩。

�不知和那两个小女生说了什么,谦谦才面带微笑地朝他们走来,走到一半还不忘挥舞着手里的天线大喊:“你们一定要团结啊,构建和谐社会才是关键啊!”婆婆经常说,小朋友之间要团结友爱,不能随便吵架。新闻里也整天说那句话,他拿来用用应该没问题吧?

�“铁三角”再度满头的黑线,再看看老大那一脸骄傲的笑意,唉,看来他们的功力还是不够啊!瞧瞧,也只有老大那种淡然自若的心态,才能驾驭得了少爷,他们将来即使有孩子,估计也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

�对于做个奶爸的心得,封予灏是这么理解的,小孩子自然有自己的思维模式和说话的套路。不能想着去改变他们——因为哪怕再幼稚可笑,那也是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对他们发挥想象力还是很有好处的。每个年龄层都有那个阶段特有的性格特征,何必要用自己的模式套用在孩子身上呢?

�作为开明的家长,他十分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去和儿子沟通,而不是一味地把他当孩子看待。所以,即使是在打包行李,他也很尊重地询问小人儿意见,哪些东西他要带过去,哪些要留下的。

�当然,如果说到必要,他们母子俩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带,只要他一个电话,就可以让美国那边的下属全都准备好。但是他知道谦谦是个极其重感情的孩子,所有东西都会带走。从小到大他的玩具都不多,不喜欢玩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即使是旧的,他也保存得很好,不会弄坏。

�趁着南宫暮雪在饶西莉房里话别的时候,君少宇悄悄地问:“老大,你不打算带嫂子和少爷回b国吗?难道婚礼也不通知公爵大人一声?”

�跟在封予灏身边这么多年,他固然知道公爵大人是老大心里的禁词,不知道父子俩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不和,只知道他们已经老死不相往来好多年了。具体原因恐怕除了当事人,他们这些外人都无从考究吧?

�收拾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封予灏若无其事地答道:“他知不知道有什么所谓?是我结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从当年在妈咪身上发生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后,在他的生命中就再也没有了“爹地”这个人,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一切。就连馨儿,也经常从家里逃出来,兄妹俩都不太愿意面对他。

�君少宇看了看他的脸色,仍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你和嫂子可能没什么,但是伯母如果连亲家都没见过,就要把女儿嫁出去,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再说,按照中国的传统,不都应该由男方上门提亲吗?”

�他知道老大不会太看重这些繁文缛节,只是以嫂子的性格,必定会追问到底。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的父子之间的矛盾,早晚都要浮出水面。既然都要面对,为什么老大不能积极一点呢?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他相信以老大的睿智和宽广的胸襟,定能化解这个矛盾,难不成还要老婆孩子也跟着和公爵大人形同陌路吗?好歹也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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