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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韶宁和与宋简之相谈甚欢、意犹未尽,到了晚上,韶宁和干脆留宋简之一起吃饭。

伶舟端了两瓶酒过来,笑道:“二位大人如此雅兴,何不共饮几杯?”

宋简之豪爽道:“好!”

韶宁和笑而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伶舟一眼。伶舟只装看不见,像个称职的小厮一般,恭恭敬敬地为两人斟酒。

这一顿晚宴,在伶舟的助兴下,从傍晚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

等到宋简之醉倒之后,伶舟才对万木招了招手:“宋将军醉了,扶他回营房去休息吧。”

然后,他在鸣鹤的协助下,将韶宁和扶进了卧室。韶宁和刚一沾床,鸣鹤便放下韶宁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此时的韶宁和,脑中尚留存着一丝神智,他半眯着眼睛,低头看了看床榻旁任劳任怨帮自己脱鞋盖被的伶舟,口齿不清地问:“伶舟,你在做什么?”

伶舟直起身子,看他一眼:“还能做什么,伺候你呗。”

“你不生我的气了?”

“嗯哼。”伶舟似答非答地哼了一声。

“还有,你故意将宋简之灌醉,是怎么个意思?”

“我以为宋将军既然是个武人,酒量应该不错,岂知也不过跟你是半斤八两。”

“呵,”韶宁和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一晚上你就一个劲地灌他,再好的酒量也会被你灌趴下了。”

伶舟瞄他一眼:“心疼了?”

“哪儿能呢。”

“那你有什么好为他鸣不平的?”

“我只不过是想不明白你的意图罢了。”

“马上你就明白了。”伶舟说着,已经脱下了韶宁和的长裤。

韶宁和只觉下身顿时一阵凉意,随即他脑中酒劲退了一半,望着伶舟的目光却逐渐幽黯深邃了起来。

“伶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韶宁和声音低哑地笑。

自从来了军营,两人一直以主仆身份相处,不敢有半分逾越,生怕被有心人抓了把柄置他们于死地。即便是上次两人睡在一处,也不过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罢了,但是今晚……

伶舟自然知道韶宁和心中在顾虑什么,于是走到门边,唤了一声:“鸣鹤。”

鸣鹤一直在门外守着,此刻低低应了一声:“在。”

“韶大人醉了,昏睡不醒。麻烦你守好门,别让任何人进来……就算是上官将军亲自到访也不见。”

“是。”

伶舟吩咐完,然后转身看向韶宁和,扬了扬眉梢,似乎在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韶宁和望了伶舟片刻,然后抖着肩膀,无声地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笑不出来了。只见伶舟回到床榻旁,神色平和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然后张口含住了他胯间之物。

“你……”敏感之处突然感受到暖意,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望着俯身在他胯间,动作艰涩却十分用心地吞吐着的伶舟,心中某一块地方,渐渐地塌陷了下去。

“不要用牙齿,用舌头舔。”韶宁和直起身子,低头吻了吻伶舟的发顶,声音喑哑地提醒他。

伶舟按照提示,认真调整自己的技巧,随着他舌尖的舐舔侍弄,韶宁和只觉得一波波快意逐渐向周身弥漫开来。

“舔这里……对,这里……然后用力吸……”韶宁和一边教导他,一边低声喘了起来。

随着身体上愉悦度的提升,留存在体内的酒劲也开始一点点地反弹。此刻他很想直接将伶舟压倒在床,狠狠地拥抱他、刺穿他,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着急,还需再等等,他想看一看,伶舟为了他,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经过伶舟一番卖力吞吐,又用力吸了一下之后,韶宁和终于忍耐不住,射了出来。

伶舟学着韶宁和以前做过的样子,张口悉数接了下来,然后褪去身上衣物,跨坐在韶宁和身上,将口中液体吐在掌心,蘸湿了指尖探入自己后庭。

韶宁和眸色略沉了沉,扶住了伶舟的腰:“你确定要这样做?”

“总得压你一次的,我预谋很久了。”伶舟抬了抬下巴,傲然睨视着他。

“……”韶宁和无语了片刻,终于松开了手,却又忍不住低声叮嘱,“你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啰嗦。”伶舟皱了皱眉,然后双手撑着韶宁和的双肩,将自己的穴口对准了小宁和的顶端,身子缓缓下滑,就这样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因为没有做过任何前戏,虽然做了一些润滑措施,但内部被强行扩张刺入异物的不适感还是折磨得伶舟满头冒汗。

韶宁和对他如此急功近利的行为实在感到无可奈何,一边心疼着伶舟,一边极力压抑着自己体内不断叫嚣的欲望,一遍遍用言语安抚着伶舟:“别急,慢慢来。”

伶舟也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了一些,但他在这方面却是出人意料的倔强,咬着牙关尽可能打开身体,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对方的进入。

但也许是体力不支的缘故,眼看着即将大功告成,他突然泄了一口气,随即两腿一软,身子往下一沉,便整个坐了下去。

当那坚挺之物整个没入体内之后,韶宁和与伶舟双双抽了口气。伶舟是痛得全身发抖,韶宁和则被那瞬间席卷而来的灼热感刺激得血脉喷张,感觉自己在他体内又膨胀了不少。

“别动……”伶舟自然也感觉到了体内那东西瞬间爆发出来的兴奋反应,但此刻他尚未完全调整适应,韶宁和的下意识反应,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痛得他眼泪星子都快要飞出来了。

韶宁和也很无辜,这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当下他只能伸出双手帮伶舟固定住腰部,用商量的口吻问道:“如果实在难受,要不我还是先退出来,循序渐进慢慢来……”

“不行!”伶舟一口回绝了韶宁和的提议,一边咬着下唇强忍痛楚,一边还在逞强,“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你那兄弟了?”

……你为什么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搞定我的兄弟啊?韶宁和哭笑不得。

伶舟蜷着身子在韶宁和胸口趴了一会,当体内撕裂般的钝痛渐渐消停下去之后,他才缓缓直起身子,尝试着动了动腰部。

韶宁和则僵着身子完全不敢动,密切关注着伶舟的反应,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还痛么?”

“唔。”伶舟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撑在韶宁和胸前,扭着腰肢又动了几下。

韶宁和早已忍耐已久,哪里经得住他如此撩拨,当即腰杆一挺,又往伶舟体内送入几分。

伶舟大口喘了喘,然后配合着韶宁和的节奏,再度扭动起腰肢。韶宁和接收到伶舟鼓励的暗示,见他不像刚才那样疼痛,于是双手按住伶舟的胯部,开始放心大胆地抽送了起来。

双方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一声盖过一声,彼此交叠、彼此相融。

伶舟始终保持着跨坐的姿势,伴随着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攀升,尤其当体内深处敏感点被击中时引起战栗的时候,他微喘着整个身子向后弓起,高高扬起的下巴牵引着纤细柔嫩的颈部,拉伸出一个优美而孤傲的弧度。

韶宁和望着这样的伶舟,眼神几近痴迷。他坐直了身子,一边抱住伶舟的身子疯狂而迷乱地舔吻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一边用尽力气将自己深深埋入伶舟体内,仿佛在竭力探寻着永远没有尽头的极乐世界。

这一场欢爱,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期间韶宁和发泄了两次,然后又侍弄着伶舟泄了一次,直到两人都被对方折腾得精疲力尽,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韶宁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伶舟已醒,安静地睁着眼睛,默默注视着自己。

“什么时候醒的?”韶宁和温和地吻了吻伶舟的面颊。

“刚醒没多久。”伶舟显得十分乖顺。

“为什么不叫醒我?”韶宁和问。

“为什么要叫醒你?”伶舟反问。

韶宁和轻声笑了起来:“其实有个问题,我昨晚就想问了,但是做完之后太累了,就忘了问。”

“什么?”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在上面?”

“这很让你伤自尊?”

“倒也不是,”韶宁和困惑地皱了皱眉,“只不过,对你的心态有些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昨天给你福利的同时,收取一点回扣罢了。”伶舟淡淡敷衍了一句。

他不会告诉韶宁和,他习惯于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所以即便是被进入的那一方,他也必须将韶宁和压在身下,这样他才能体会到始终将对方掌控在手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韶宁和还在琢磨他这句话究竟藏着几分真假,却听伶舟道:“现在该换我问你问题了。”

“什么?”

“你和宋简之,究竟在密谋些什么?”

“唔……就是你想的那样啊。”韶宁和含糊其辞。

“你真拿我当白痴么?”伶舟冷嘲了一声,“昨天你与宋简之躲在房中商谈了一整天,我就算不知道你们具体在做什么,也早该猜出来,你们之间藏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你不愿意对我讲实话,不过是想看我吃醋罢了,如今我醋也吃了,床也跟你上了,你难道不给我点报酬犒劳一下么?”

韶宁和略感意外,正眼将伶舟打量了一番:“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跟你冷战的那天晚上。”伶舟道,“我冷静下来之后,把整件事串联起来,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哦?哪里不对劲,你说说看。”韶宁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首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人对待感情十分传统,学不来花花公子的那一套,所以如果真有人对你有意,你就算是为了拉拢对方,也绝对不会在感情上牵扯不清,更不会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显摆。

“其次,宋简之从未亲口承认对你有意,一开始就是我先入为主判断错误,加上你故意做出来欲盖弥彰的模样,让我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都说嫉妒能让人变得愚蠢、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而我自从进入那个误区之后,就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以至于没有发现你的伪装是多么拙劣。”

韶宁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的伪装真的这么差吗,有点伤自尊啊……

只听伶舟继续道:“而让我开始起疑的,是你和宋简之在练兵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肆无忌惮地眉来眼去,根本不担心被人猜度非议。

“虽然我对宋简之还不够熟悉,但是对于你,我还是有一定了解,你如果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当初就不会在处理和我的关系时犹豫不决、自欺欺人了。

“所以,我敢断定,你与宋简之之间,虽然藏了秘密,但也必定是能够让你挺直腰杆、光明磊落的秘密。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韶宁和听罢,笑着摇头:“伶舟,我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既然瞒不过,那就老实交代吧,”伶舟道,“否则,我就要想办法从宋简之那里下手了,到时候会惹出什么事来,我可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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