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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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梅树正贵着,咱们没有那么多钱啊。”岳哥儿把账单拿出来,给几个兄弟看着。

“要说京中哪里的梅树最好,那就只有大昭寺的梅树最好了。”团哥儿看着画,悠悠的出声,“我们家女孩子少,嫡女更少,要让卫家永远昌盛下去,除了嫡出的弟弟要娶高门媳妇以外,嫡出的女儿也不能白白浪费了,我想娘亲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没有让父亲把念姐儿送进家庙,而是以祈福的名义送往大昭寺。”团哥儿看了几个兄弟一眼,“阿嬷信佛多年,若是求得大昭寺的梅树给阿嬷,不仅可以拜寿也是祈福啊,也让念姐儿在众人的心目中有所改观。”

“我们也正好可以对外说,是文国公府一直挑唆三姐闹事,如今在寺修行,明白了因果,所以诚心忏悔,给阿嬷祈福求树,这样就能让三姐早点回来。”丹青明白大哥的顾虑,把事情想得更远。

“可是我们还是差一桃啊?”水墨小声的说道。

“可以在泊静斋靠正院的那边种上一片梧桐树,阿嬷喜欢梧桐,我上次去工部尚书府时,看了阿嬷以前的闺房,里面就有两颗大梧桐树。”团哥儿想了想,摸着水墨的头,笑着说起。

“这样就正好圆了起来,正好梧桐四季常青,在那里建个小亭子,平时无外人的时候可以让阿嬷去那里看我们念书。”水墨高兴的补充。

“我在乡下打听了几个农庄,家里刚刚修好房子的,有个五六家有些不错的剩料,三哥懂些门道也看过了,说还不错,我就跟他们谈好了,咱们这池塘、碧波湖里的淤泥可是淤积了好多年的,可是上好的肥料,后面开春种地正好可以肥肥土,用这土和他们换材料,农户们也答应了。”丹青看着岳哥儿听说要加个亭子,开始打算盘算价钱,赶紧说道。

“那就没什么了,你们记住靠近二门院墙这里的河沟一定要挖的深一些,不能让人翻墙起那些黑心思。”团哥儿严肃的说到。

“哥哥放心,我和弟弟们出门看了好几天,院子外面没有人家用地下的水,都是从穿城的陈河打水的,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咱们府里彼此住的近,有什么动静一下子就知道了,不会出现廖府那样的事情的。”川哥儿严肃的说到。

近日京里传出禁军里有个兵头,因为家里的关系拜访了国子监司业的廖大人,结果看中了他家的一个庶出小姐,就半夜偷偷溜进廖府,将其女强奸了,这个事情现在还闹到了皇上面前,禁军是陈国贵族之家里挑选儿子组成的军队,每一个的背景都不简单,这不这个兵头的姑妈正是三皇子的母亲,所以陛下正头疼着。其实只要娶回家去就可以了,奈何那个男的已经娶了媳妇了,所以只能纳妾,廖家如何肯罢休,昨天那个女孩子因为受不了侮辱,在京兆尹那里击鼓鸣冤后就一头撞死在了那门前的石狮上,让看到的人心中不忍连连摇头,这下出了人命事情闹的更大了,廖家在国子监教书已经多年,一时间书院里的书生都激动了,一定要陛下给个说法。陛下无奈,贬三皇子的母妃为贵人,然后把那个兵头重打了四十大板,听说抬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庄的生活(一)

番外二 别庄的生活(一)

仁杞坐在窗前,拿着一卷书发着呆,思考这以后的生活。这个时候卫安进来了,观察了仁杞一段时间发现她想的太入迷了都忽略了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团哥儿他们都大了,你不用总是操心孩子们。”卫安以为仁杞在想孩子,给仁杞倒了杯水说到。

“嗯?”仁杞回过神来,发现卫安进了屋自己却没有察觉,“额,仁杞不是在想孩子们。”卫安诧异的看着仁杞。

“那你在想什么?寿姐儿?”

“没有,其实仁杞一直想跟侯爷谈一些事情。”仁杞考虑了一下决定说出来,夫人就是什么都做在了暗处,让卫安幻想的太美好了,所以一揭老底,就不可原谅,没了退路。

“你说,是孩子的事情吗?”卫安笑着说道。

“其实侯爷您失去的第一个孩子,仁杞有做过手脚。”仁杞憋了口气,看着卫安的眼睛说道。

“你说什么?”卫安有些呆住了,没想到仁杞跟自己说的是这个。

“仁杞原以为自己对夫人恭敬本分就可以平安的生下团哥儿,养大团哥儿、依靠团哥儿,哪里知道,夫人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即使仁杞怀着侯爷的骨肉,依然难逃毒手。”仁杞望着窗外的空地,“所以仁杞就利用国舅府的人手给夫人换了药,拖延了夫人调养身体的时间,可是因为她是嫡妻,因为文国公的关系,为了卫家以后的荣华,仁杞又不能下狠手让夫人绝育,仁杞原本以为可以让夫人在团哥儿三岁的时候怀上身孕,哪知,夫人在团哥儿一岁就怀上了,仁杞为了团哥儿的安全,所以就让人找了颜月。”

“颜月的事情是你鼓动的是吗,”卫安严肃的问仁杞,仁杞点点头,“那。。。”

“侯爷不是派人摸过脉象了吗,夫人有没有害过人,仁杞还是没有骗人的。是她自己作恶太多,仇家太多,仁杞原本以为要去文国公府去搬救兵,没想到,哼,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啊。”仁杞冷笑一声。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卫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侯爷不是听了夫人的话,在查仁杞院子里的下人吗?”

“你知道了。”

“初恋啊,总是叫人欲罢不能啊,即使夫人手上已经满手血腥,侯爷也不忍心与她决绝,真是多情之人啊。”仁杞转开头不再看卫安。“只是仁杞觉得侯爷是不甘心吧,不甘心承认自己的过去,不甘心承认自己看上的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不过,仁杞作为孩子的母亲,有必要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是仁杞的责任,侯爷若是觉得这个是借口,也罢了。”仁杞看着卫安,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所以你才能很快从囡囡的伤痛中走出来是吗,相信一命抵一命。”卫安有些发怒,觉得仁杞在轻视自己。

“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是仁杞把病传给囡囡的,却对自己说是夫人害死的,让自己得到解脱,却忘记了,仁杞原本也是个杀人凶手,杀掉了另一个母亲的孩子,仁杞和夫人都是一样的。”仁杞觉得有些悲哀,在这个时代,即使自己是个贵妾,命都是轻贱的,正房可以随便打杀,也无人指责。这个该死的不公平社会!

“你知道夫人对我说了什么?”

“夫人每次都喊得那么大声,侯爷以为别庄的下人都是聋子吗?”仁杞笑了一声,“仁杞承认,自己是没有侯爷想的那么美好,仁杞对夫人也做过很多手脚,害了人就是害了人,借口都是多余的。”

“你不怕我休了你?”

“哈哈,最好是这样!”仁杞听了卫安的话,笑了起来,“休了我,然后我就该担心嫁不出去了是吗?”仁杞嘲讽的看着卫安,“仁杞是像夫人那样百无一用的人吗!就只是因为仁杞的出生不够,所以就得被夫人这样目光短浅的内宅小人折磨,侯爷既然不愿意容我,仁杞离开就是,仁杞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侯府的荣华。”仁杞想着自己最初在国公府,吃的都是冷饭冷菜不说,还要顿顿塞上一大笔钱才会有一份吃的,想来下面的仆人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是怀上了团哥儿,还不知道后面会如何,人人道高门大户的富贵,又哪里有人明白里面吃人不吐骨的程度。

“你——”卫安有些语塞,卫安知道仁杞的智慧不下于一个男子,和钟语只知道谈情说爱是不同的,可是一下子被这样全盘否定,有让卫安觉得很不爽。

“你想的美,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定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仁杞今天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侯爷,侯爷和仁杞既然一开始是相互利用,就别期待仁杞有多么干净,也没指望仁杞会对侯爷有多深的感情,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还请侯爷不要在仁杞身上花费力气去幻想其他了。”仁杞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你,你放肆!”卫安怒吼了一声,离开了。

仁杞一个人慢慢坐回窗前,觉得卫安有时候真是单纯的可笑,明明在心底就不愿意再付出真感情了,却还期待有人愿意对他付出纯粹的感情。在夫人身上失望了,又在自己身上寻找,若不是前几天国舅爷偷偷传消息给自己说院子里有卫安开始有意收买人手,一直在打探自己的事情,仁杞还不知道卫安心里的想法。如今看到卫安的态度,仁杞算是明白卫安的自私了,他可以利用女人来让自己稳固,让家族稳固,却不能接受一个女子的黑暗,只能接受完美,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以为自己是铁人可以无感觉的抗下夫人的所有算计!真是自私透了!

就这样仁杞和卫安开始了冷战,初时大家还不觉得,慢慢的大家从细微之处发现了不对,金铃最先上门询问了。

“久哥儿来了,二娘笑笑啊。”久哥儿才几个月,所以陪着大人一起来了别庄。

“久哥儿又重了不少呢。”仁杞点着久哥儿的小鼻子说道。

“这孩子啊,不知怎么回事,还是只喜欢吃奶,不愿意吃辅食。”金铃有些苦恼的说到。

“可能是还小,再大点等快一岁了在给他尝尝也可以啊,现在才六个月呢。”仁杞劝着金铃,不要操心,孩子愿意吃就好了。

“妹妹有话对姐姐说,桐花先把孩子抱到房里去吧。”大家逗了一下久哥儿,金铃突然对桐花说道,随行的六斤和桐花一起进里屋照顾久哥儿,九斤在门口把风。

“姐姐和侯爷是怎么了,眼瞧着夫人离开了,侯爷常住在京城,后面的日子可以顺畅些了,怎么这档口出了事情。”金铃关心的拉着仁杞的手说道。

“我把自己害了夫人第一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侯爷了。”仁杞平静的说出口,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什么?姐姐怎么这么糊涂啊!”金铃惊呆了。

“你不会真的觉得侯爷完全相信阿念、颜月的话了吧。”仁杞神色奇怪的看着金铃。

“姐姐你是说。。。侯爷一直都在怀疑你!”金铃吃惊的说到。

“侯爷是个。。。是个奇怪的男人。”仁杞考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卫安,好让金铃明白自己的意思,“该怎么说呢。。。侯爷知道后宅会有争斗,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参与到了什么地步,额——哎呀,我觉得总的来说,侯爷希望我是个能力又强,可是还是对感情天真单纯,手上干净的后宅女子。”仁杞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委婉的说卫安的自私。

“妹妹好像明白了一点姐姐的意思。”金铃皱着眉头,严肃的考虑仁杞说的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夫人那么狠毒,连我这种没有势力的妾氏都容不下,更何况姐姐呢,要想手上不沾染血腥。。。哼,连金铃都不敢保证啊。”金铃叹息的说到。

“夫人当初就是在侯爷面前表现的太美好、太完美了,让侯爷陷入了一定的幻想之中,以至于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和代价,换来的只是侯爷和夫人两个人的梦碎,两个人的清醒。”仁杞冷笑的说到。

“侯爷在外如何金铃是不知道的,可是在看待后宅上,还是非常感情用事的,当初姐姐进府时的身份,可以说是侯府的救命稻草,可是侯爷对待姐姐的态度,别说的感情了,还一直让姐姐遭受非议,我和姐姐拼死生下孩子,到头来也没能改变什么,如何还敢对侯爷有一丝期盼呢。”金铃身份低下,经过了这么多年,更是对卫安冷心冷情,一心扑在孩子身上。

“所以我希望侯爷可以认识真正的仁杞,而不是他的幻想,人是不可能完美的。”

“那姐姐有想好以后怎么办吗?”

“听天由命吧,你不是说过,大不了我们和自己的儿子住去吗,反正我也不稀罕侯府的荣华,也没有享受什么荣华,离开也罢吧。”仁杞看着眼前的地,低声的感叹一句。     “姐姐到是潇洒,妹妹佩服啊,这世上正如姐姐说的,女子多有不易,离了自己的夫君更难存活,正是因为如此才总是有那么多糟粕啊,一切还不都是生存所迫。你我不争口气,早就成了夫人手下的亡魂,除了自己的亲人还有谁会为我们悲叹一句?”

“不得已啊,一切都是不得已啊。”这时久哥儿哭了起来,金铃说是孩子休息的时候了,就抱着孩子走了,仁杞让蓝衣打着灯,送她们母子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别庄的生活(二)

番外三 别庄的生活(二)

“行了,别剪了,我刚修的型又被你给弄没了,你这孩子存心帮倒忙。”老夫人抱怨道,今天卫安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夫人在修剪盆栽,卫安就主动上手帮忙了,哪知前几日和仁杞的那番对话,让自己一直心绪不定,所以老是走神,害的老夫人的盆栽遭了秧。

“儿子过两天给母亲送盆新的过来。”卫安尴尬的摸摸鼻子。

“行了,盆栽你母亲还有很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听说你和仁杞吵架了?”老夫人不给卫安避开的机会,直接开口道。

“是的。”卫安听老夫人这样问就知道瞒不住了。

“我让金铃去问了仁杞了,仁杞都跟她说了,我知道你们吵架的原因。”老夫人喝了口水,“你是不是对她失望了?觉得她也很恶毒?”

“额——”卫安不知该如何说,要说恶毒,其实仁杞和钟语手里的人命比起来,差太远了,可是。。。

“你犹豫什么!”老夫人不高兴的大声说,“我不管你爹是怎么考虑让仁杞进门的原因,我只说说这个孩子在我管辖的后院里的事情。”老夫人喝口水润了润嗓子。

“你和钟语那丫头感情深,一直不愿纳妾,我和你爹好不容易让你同意,给你纳了一个,你对人家有意见,觉得窝囊,心里排斥,我和你爹都能理解,所以一开始就让儿媳自己管着,可是你媳妇倒好,自己耍小性子让人家在风里站着,就是不肯喝仁杞的那杯茶,仁杞有向你抱怨吗?她不愿意我也能理解,我也就不多说了,可是她居然克扣仁杞做姨娘的用度不说,还每天给仁杞吃冷饭冷菜,这样让她身子受寒,她想让我卫家断子绝孙吗!”卫安听着老夫人的数落,有些吃惊,这些卫安都是不知道的。

“其实正房夫人要给妾氏穿小鞋有多少手法,为什么要用这种有损我卫家形象的手段呢,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容不下,时常派人去看仁杞,引起府中下人的忌惮的。”

“儿子。。。”卫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自己最开始确实是对仁杞疏于关心,即使仁杞生下团哥儿,这种状况还是延续了半年之久。

“你现在觉得仁杞可怜了?你一直调查她,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她之前的境况!那是因为她都进门一个月了,你的媳妇都没有另外安排人去服侍,还是我派了银杏过去,她才做做样子送人过去的,这样她院子里又有谁知道她一开始受的苦!”老夫人对卫安翻了个白眼,“再说说钟家丫头流产这个事情,你不能完全怪在仁杞头上,你爹和你,你们两个如果不点头答应,仁杞不会做的这么明显的,因为她没有那个人手可以做的这么天衣无缝。”老夫人直白的说出口,夫人的院子里,当时自己的人、三皇子的人、四皇子的人都在里面混杂,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

“儿子没有。。。”卫安想要否认什么,可是停下了,是啊,自己其实一直都有些怀疑仁杞的,自己和钟语最后在别庄的谈话中,钟语任然一口咬定是仁杞下的手的,其实自己怎么忘记了呢,明明一开始就是自己决定放弃这个孩子的啊,仁杞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帮手,让自己免得成为杀子的直接凶手而已啊。

“行了,在感情方面,你不如你老子的果断,当初你庶出的四弟,就是因为仗着自己那一点点的军功,就和她姨娘算计咱们娘两的时候,我就只是把事情捅出来了,你老子就果断把她们母子送到别庄,成年了直接分家,再不来往,所以后院才会清净这么多年。”老夫人说起卫安幼年的事情,那是自己的长子刚刚过世,自己因为打击太大,病倒了,结果卫安在一次出门打猎的时候被人算计了,还好侍卫拼死一护,才让他没有大碍,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快速从丧子的打击中走出来,保护幼子。

“你媳妇手段狠绝,仁杞如果不提防,哪里还有命啊,难道你觉得人家的命就该你媳妇轻贱的吗。”

“是儿子糊涂了。”

“这后宅里,要想黑暗,就能很黑暗,多少条命打进去都不算过,要想干净也可以干净些,娘自己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完全的清白。也不说远的或者其他的人了,只看你去北疆后,府里的其他的姨娘的生活你就能明白了。至于感情这个事情嘛,还是慢慢培养吧。”说完老夫人就挥挥手让卫安走了,卫安出了老夫人的屋子,边走边思考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仁杞的院子。

“你在干什么?”卫安制止桐花禀报,自己走进去询问道。

“刻章子。”仁杞看到卫安,起身行了一礼,说到。

“这次刻的是什么?”卫安笑着问道,仁杞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没。。。没什么。”想着自己刻的字,仁杞有些心虚。

“给我看看。”

“不用了吧,仁杞随手刻着玩的。”

“拿来,快点。”卫安板着脸说到。

“给。”仁杞犹犹豫豫的递出去,卫安赶紧抢过来。

“万寿无疆?!”卫安挑着眉念到,“你到是想的很豁达嘛。”

“这个,这个。。。”仁杞尴尬的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这个是要给老夫人的,这不是母亲要过寿了嘛,呵呵。”

“给母亲的?”卫安看着不敢承认的仁杞,觉得要捉弄一下她,故意板着脸严肃的说,“你不知道这句话不能随便说吗。”

“有吗?”虽然现代电视剧里确实都是用来说皇上的,可是现代大家对长寿老人一样会这么说啊。

“你觉得呢?”卫安看着仁杞糊涂的样子,继续逗弄。

“我没觉得啊。”

“这可是大不敬。”卫安继续扣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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