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1)
几乎是整整一夜,他狠狠占有她,折磨她,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哭泣,不顾她的求饶,他还想到一个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决定,总是每一次都把灼热而充沛的种子浇灌在她的花田深处,让自己与她的爱情结晶能好好地生成……
她体内的药已得到抒解,身心疲惫地昏睡过去,他则毫无困意,侧躺在她的身边,贪婪而深情地凝望着她绝美的睡颜。
终于,一切真相了,自己再也不用整天忐忑不安,不用担心她得知真情实况后会否原谅自己,不过,这些会变成另一种折磨,那走伤心,那是悲痛。
想起她昨晚看到自己真容时的反应,古煊再度感觉被人用力刺了一刀在心窝上,带来难以承受的剧痛,剧痛还蔓延全身,深入骨髓,让原本云雨之欢过后的愉悦身心顿时变得沉痛起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后悔这个决定,反正无论如何,不管她是爱还是恨,不管她会否原谅自己,她的身子,只能属于自己,再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碰。
想着想着,古煊忆起另一件事,于是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先是朝外面环视一下,随即步履悄然地踏出房门,寻找李浩的身影。
李浩果然尽责,一直在附近巡视防备,不用多久,古煊就见到了他,把他叫进房。
“主子,夫人呢?你们没什么事吧?”等了将近一夜的李浩,有点儿语无伦次,连忙询问着。
古煊自是不会给他解答,叫他附耳过来,低声在他耳边做出吩咐。
李浩听罢,两眼瞠大,“主子……你说真的?你……你确定?万一被夫人发现,她不原谅你怎么办?”
就算自己不这样做,她还不是照样不原谅自己!古煊内心的痛,再被挑起,不由扭头朝床榻那边瞧了一眼,视线回到李浩身上时,催促,“好了,别罗嗦了,快去办,就快天亮了呢。”
李浩依然略觉不妥,结果却只能听从命令,速度去办。
古煊重新回到床上,在冷君柔身边重新躺下,继续静静注视着她,还忍不住伸手,轻揉她的发丝,额头,脸庞,这才再体会到,自己昨晚是如何使劲折腾了她,不然,根据她的习惯,不会睡得这么沉。
压在心底的疼爱怜惜冒出来了,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后悔,充斥古煊整个胸口。他像对待珍宝一般,无比轻柔地纳她入怀中,然后也闭上眼,感受她像猫咪似的依偎在自己怀里。
黑夜在继续消逝,渐渐地转向黎明、破晓,生理方面的催促,让冷君柔幽幽清醒,先是被眼前健壮的胸膛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楚那张久违多时却于自己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时,昨晚的一切,回到脑海。
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结果还是失败了,被这混蛋给搅合破坏了!
一直维持着戒备和警惕的古煊也跟着醒来,对着她含怒的俏脸,他回她一个微笑,那棱角分明的俊颜,因这抹不经意的笑而变得更加魅力四射:他那极具磁性的嗓音也致命的迷人,“柔儿,你醒了?”
这一切,走多么的熟悉,冷君柔情不自禁地生起迷惘,曾经多少次,自己每天早上醒来时,都是这样被他拥住,被他深情款款地注视。
不错,那是曾经,那是过去,如今,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自己的情绪不该被牵动。更何况,重要的事还等着自己去处理,自己昨晚就那样被他带走,寝室那边的情况会怎样呢?慧如一个人能否应付得了?
越想,冷君柔越觉事态严重,开始自责起来,怎么每次碰到这个大淫魔,自己都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给他一个恼怒的冷瞪,冷君柔推开他,捡起散落满床的衣物急匆匆地套回身上,而后下床。
古煊目光一直锁定她,这会也跟着起身,关切地道,“柔儿你去哪,你身体怎样,还痛不痛?”
身体怎样?冷君柔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那个地方更是受损厉害,导致两腿也麻麻的,她已无法控制,猛打一个踉跄。
古煊赶紧冲过来,扶住她。
冷君柔却毫不领情,冷声叱喝,“别碰我!”
古煊剑眉陡然皱起,把她抱得更紧,赌气道,“碰,我就要碰,不仅碰,我还要永远都抱住你!”
冷君柔继续反抗和挣扎,可惜结果又是无能为力,唯有仰起头,用足以杀死人的目光怒射向他。
恰好,李浩出现了,他先是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
“李嬷嬷,快点过来,给本宫把这大淫魔消灭掉,最好砍成十块八块,然后拿去喂狗!”冷君柔即刻对李浩做出吩咐,还故意这样称呼李浩。
古煊不甘示弱,也接着开口,语气威严无比,“浩,你最好乖乖站着别动,不然,要你好看!”
李浩进退两难,看着满面怒容的冷君柔,又瞧瞧半眯起眼眸的古煊,他不由后悔,自己因何这么急着进来。
对了,药!
李浩脑海灵光乍现,连忙从怀中取出药包,冲古煊道,“主子,药拿来了,是不是马上给夫人服用?”
古煊见状,忆起正事,便也不再赌气,放开冷君柔,从李浩那接过药包,直接递给冷君柔。
冷君柔柳眉微蹙,看着药包,然后,视线停在他的脸上,眼中依然怒气未退。
“你不想怀孕的话,乖乖把它给吃了,当然,朕更希望你不吃。”古煊故意误导她。
冷君柔恍然大悟,原来是避孕药,于是想起前几次都是他为自己准备避孕药的情况,便也不疑有他,接过塞在怀里,再迈起步朝外面走。
古煊又堵住她,质问,“你不会还想着对那畜生坦白身份,且继续那个该死的计划吧?”
那个畜生?他指的是古扬吗?冷君柔回他一个不悦的瞟视,“要你管!,”然后从他身边绕过,彻底步出房门。
看着她快速消失后恢复空荡荡的门口,古煊手撺成拳,眉头皱得更深。
李浩则先过去关好门,回到古煊身边时,劝解安抚道,“主子,你别气馁,给夫人一点时间吧,还有,您别跟她赔气了,让着她吧,毕竟,这都是你欠她的,再说,你现在还在设计她哦。”
古煊回神,给他一记白眼,回到床前,拿起放置桌上的假脸皮和面具,一一戴好,准备离开。
李浩送他到门口,继续安抚了两句,猛见古煊回头,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浩,你这床太小了,想办法弄张大的吧!”
高大的人影已经消失,李浩一副呆愣状,许久终明白个中涵义,黝黑的脸庞不禁泛起红潮。
主子和夫人昨晚在自己的床上行云雨之欢,肯定是觉得床不够大才那样说。看来,主子是忘了目前的情况,自己是个“嬷嬷”而已,能拥有独立的房间已很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有张大床?只不过,就算自己的床再大,恐怕也无法令习惯在巨大龙床上和夫人翻云覆雨的主子满意吧!
面上红潮逐渐退去,李浩发出无奈的苦笑,对着门口摇了摇头,投入整理那一床凌乱当中酬
回到卧室的冷君柔,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见慧如更是迫不及待地询问,“慧如,现在什么情况?昨晚有没有事?”
瞧着冷君柔急切慌乱的样子,慧如不由给她一个安定的浅笑,边挽住她走向大椅安坐,边禀告道,“郡主请别担心,昨晚没事,他昨晚没来。”
古扬昨晚没来?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不来!要不是古煊那混蛋出现,自己岂不是……不过,古扬为什么没来呢?难道是临时去了别的嫔妃那?又或者,国事缠身?再甚至,他发现了什么?一想到最后那个可能性,冷君柔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郡主你怎么了?对了,要不要先沐浴一下?”慧如又道,满眼关怀,早在北夏国时,她就知道冷君柔和宰相大人的关系,这也是昨晚她能安心呆在这里守住情况而不去担心冷君柔的缘故,当然,她也清楚昨晚冷君柔和宰相大人发生过什么事。
“嗯,行、”冷君柔无意识地应了一句,继续自个猜测和揣测,直到慧如准备好热水。
看着热气氤氲的温水,冷君柔暂且收起复杂的思绪,脱衣进入桶内,让舒适的热水将自己身上的疲惫和酸痛冲走,沐浴完后,她想起避孕药,连忙服用。
慧如看着,不由疑问,“郡主,你……你在吃什么?”
“避孕药。”冷君柔不做隐瞒,快速喝下之后,回到正题,“对了,古扬有没有说为何不来?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没有,昨晚一直没人来禀告,我见郡主尚未归来,便不敢离开这儿。”慧如解答,同时问道,“对了郡主,你还打算继续原计划吗?”
冷君柔怔然,稍后准备回答时,忽闻外面传来一声字正圆腔的宣报,“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是古扬,终于来了吗?
正文 049 绝不原谅
冷君柔和慧如四目相视,随即双双迎向门口,只见一高大的人影大步走进,正是古扬。
两人于是又齐齐低头,俯身“,恭迎皇上圣安!”
古扬停在冷君柔的身边,扶起她,“爱妃平身。”
冷君柔抬头,看清楚他,那一如既往的温和面庞上,隐约透着一丝疲惫和担忧。稍作思付,冷君柔佯装体贴地试探,“皇上面色不是很好,没什么事吧?”
古扬不语,带她到软榻坐下。
“皇上昨晚说会过来,可最后并没出现,臣妾很是纳闷和担心,却又自知不能查探皇上的行踪,如今见到皇上,臣妾总算放心了。”冷君柔亲自为他倒茶。
古扬接过后,随意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一边,握住冷君柔的手,道歉出来,“对不起,让爱妃担心了,朕昨晚临时有事,本想着早点完成再过来,不料这一忙,便是天亮。”
冷君柔摇头,浅笑,“皇上无需感到歉意,只要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那皇上的急事,都处理好了吗?皇上眉头深锁,是否碰上一些棘手之事。”
可惜,古扬再度守口如瓶。
冷君柔暗自懊丧和失望,又沉吟了片刻,决定施行计划,“皇上,臣妾有件事想单独与皇上谈谈,不知可以不可以?”
古扬眉头一挑,注视着她,继而,吩咐太监出去。
慧如接到冷君柔的暗示,也暂且退下,临走前,不忘给冷君柔一个关切担忧的眼神,同时还飞速瞧了古扬一眼。
偌大的室内,只剩冷君柔和古扬,冷君柔还是格外谨慎和深思,看到古扬用眼神指示她有话便说,终站起身,走到洗脸架那,将自己脸上的熏妆洗掉,让原本清丽脱俗的容颜展现在他的面前。
古扬大大震惊,又听她一起还原过来的嗓音,整个人更是无比激动,“君柔?你真的是君柔?”
冷君柔抿唇微笑,稍后笑容隐起,沉重道,“皇上,我欠你一声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早就想跟你说,可惜没机会。我从没想过要杀害汐太妃,即便她误信谗言,将我娘的骨灰毁掉,我也没想过要她的命,当时伤痛欲绝的我,本欲一刻结果罪魁祸首冷若甄的性命,谁知却是误杀了汐太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到最后,已想起当时情景的冷君柔忍不住热泪盈眶,不再仅是假装伤感,而是真情实意,为娘亲的魂飞魄散感到痛彻心扉,为汐太妃的枉死感到内疚难过,当然,还为冷若甄的奸诈阴险和毫无人性感到相当痛恨与愤慨。
古扬也心潮起伏,澎湃不断,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君柔,这个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尽管娘亲因她而死,自己也没怎样痛恨的女人。
“当年在崖边,我走投无路,唯有选择跳崖,幸亏老天有眼,我命不该绝,这几年来我忍辱负重,为了就是报仇,我要冷睿渊一家,特别是冷若甄和上官燕血债血还!”冷君柔继续含恨怒斥。
至于古扬,震撼过后,是浓浓的疼爱和怜惜,对于她坎柯的一生,早在她去庐州投靠自己时,自己便得知,曾经,自己誓言旦旦地答应她,会任她痛快宰害冷家的人,只可惜,在自己承诺尚未兑现之前,意外发生,她离自己而去,还一去便是三四年。
如今,她总算回来了,依然怀着一颗报仇的心归来,为了报仇,再一次委身自己,奈何,现如今的自己再也无法像当年那样,可以坚定地许诺她。故而,当她如今提出要自己帮忙时,他回她的,只有愧疚和无奈。
他的反应,冷君柔自是看到,迅速抹去泪水,急声询问,“皇上,你是否有何难言之隐?为什么你不能再帮我?你还在怨我害死汐太妃吗?你放心,只要我报了仇,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你要我怎样都行,甚至一命填一命,我也毫无怨言。”
古扬仍旧不语,摇了摇头。
冷君柔则愈加焦急和困惑,情绪激昂,“正所谓君无戏言,皇上当年答应过我,只要我成为你的皇后,会帮我除掉冷睿渊一家,经历过这些事,我不敢奢望仍能获得皇上的爱,只希望,皇上能实现当年许下的承诺。”
“我依然爱你。”古扬忍不住辩解。
“还爱我?是吗?那先谢过皇上,然而,皇上是否懂得什么是爱?是否懂得爱的真谛?所以,皇上所谓的爱,君柔要不起,也不想要!”冷君柔继续装出一副悲凉状。
“我懂,我当然懂,只是……我有苦衷,我暂时还不能动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到底是什么苦衷?请皇上告诉我,假如真的无能为力,那么,我认命,我认命,请皇上让我知个明白,好吗?好吗?”冷君柔趁势追问,不惜跪在他的面前,无限乞怜地仰望着他。
古扬更是心疼不已,伸手去扶她。
冷君柔动也不动,双膝仍稳稳跪在地上,继续用充满期盼和哀求的目光凝视着他,看到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心中大大失望和泄气,终于自个起身,走到衣柜那。
古扬见状,连忙跟上,“君柔,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
“去哪?哪里来就哪里去,既然这儿再也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得离开。”冷君柔平静地回了一句,开始收拾东西。
古扬面色大变,一把拉住她,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抓牢。
冷君柔停止动作,数秒,低吼出来,“不错,我回来就是为了报仇,既然皇上帮不了我,我自己想办法。”
“君柔……”
“你放心,我不会怨你,或许你真的有苦衷,你是一国之君嘛,在你心目中,自然是江山重过一切。不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那就是,替我保密身份。我走后,你对外宣称我得了急病,至于北夏国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明白的。”冷君柔绝美的容颜,绽出一抹苦涩凄然的笑,再次挣脱开他的手。
古扬继续眉头深锁,满腹愁苦地看着她,眼见她就要收拾完毕,终于,情感战胜理智,使得他毅然坦白出来,“好,我告诉你,我把我的苦衷都告诉你!”
冷君柔忙碌的手,再一次僵住,许久,她才回头,回到他的身边,美目晶亮,直望他。
古扬深吸一口气,再呼出,继而,娓娓道出,“还记得当年跟你一起去沪州找我的那两个神秘人士吗?其实,他们并非普通江湖人士,而是……南楚国人,男的叫易寒,是南楚国现任国君,女的是东岳国的太妃,他们俩,是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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