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1)
上官燕先是含情脉脉地给他一个回望,重新扑进他的怀中,低啜出身。
可把冷睿渊给急坏了,连忙抬起她的脸,“燕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燕儿想起了曾经对渊哥哥的好,还有渊哥哥这些年来对燕儿的好,可是,又想到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得到渊哥哥的疼爱和爱护,忍不住伤心流泪。”上官燕说着,再次低头,抵在他宽阔的胸前,紧紧地搂住他,“渊哥哥,燕儿真的不想离开您,不能离开您。”
冷睿渊恍然大悟,不由也抱紧她,“燕儿你放心,你说的不错,我是你的夫君,肩负着保护你、疼爱你的责任,我会去找皇上,请皇上从轻发落,吃完午饭后,我们就出发。”
“万一皇上执意严处燕儿呢?”
冷睿渊稍顿,毅然道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决不让你受苦!”
上官燕满腹激昂,再次流出了假惺惺的泪水,“渊哥哥,有您这句话就够了,不管燕儿逃不逃得过这次劫难,燕儿都已心满意足。燕儿希望,万一真的出事了,渊哥哥记得照顾好甄儿与兰儿,可以的话,尽量抽点时间去我坟前,燕儿不会占用渊哥哥太多时间,只要能见渊哥哥一眼就行!”
“傻瓜,怎么说这种话,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必定让你安然无恙的!”冷睿渊再次深深地抱住她。
她又成功了,她越是这么说,他果然是越心疼,解救她的心情也愈加坚决。这次运气不好,不但功亏一篑,还招来祸害,下次,她一定要加倍谨慎,不但要把冷君柔那贱种除掉,还有谢心怡那多嘴的刁妇。
反正,她与她们,势不两立!
窝在冷睿渊宽阔的胸膛前,上官燕露出了得逞的笑,暗暗咬牙切齿,泪水未干的眼眸中涌起了阴狠毒辣的神色。
午膳过后,他们稍作休息,未时正式出发进宫。
得知他们是来“自首”的,古煊感到意外之余,愤怒展露,特别是听到他们希望从轻发落时,更是怒不可遏,立马拒绝。
“臣自知有罪,不敢再和皇上讨价还价,只要皇上能放过内子,皇上要臣做什么,臣都愿意。”冷睿渊单膝跪地,直接说明了交易条件,他想来一个中午,清楚这次自己必须有所牺牲,否则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平息。
冷逸天也跟来了,跪在冷睿渊的身边,“师父主动查出真相,带师母敢进宫来跟皇上请罪,足以说明师父对皇上的极大尊重和拥戴。希望皇上看在师父肝胆相照、看在冷家堡为国效劳、看在弟兄们在这次战役中奋不顾身,英勇杀敌、还有师母属于初犯且已知悔改的份上,给师母一个机会,让冷家堡和朝廷的关系变得更为密切,更加友好!”
至于上官燕,心中尽管不服,却也装出一副无比悔恨的样子,声泪俱下,“臣妇,臣妇保证以后会规规矩矩,绝不再犯!”
“至于柔婕妤掌掴甄儿一案,臣也不追究了,请皇上也网开一面,将此事从轻了结。”冷睿渊继续道。
古煊一直都不吱声,静静听着他们述说,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他们,目光落在上官燕身上时,眸色更加冰冷如雪。
他有想过上官燕是真凶,但没想过他们会这么快就前来“自首”,更没想过,一向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冷睿渊,竟表现得如此低声下气。
难道,这只是因为爱妻心切吗?但眼前这个凶残狠毒的女人,到底有何能耐,值得冷睿渊这般宠爱和维护?
又或者,冷睿渊另有目的?
对于冷睿渊所说的失忆两年,他始终不能释然,昨晚跟柔儿提起之时,柔儿虽不发表什么,可看得出,柔儿根本不信冷睿渊会失忆。
“皇上,柔婕妤身怀六甲,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根本不适合住在冷宫,先别说食用住穿方面,仅是安全,也足以令人担忧,臣认为,柔婕妤应尽早离开冷宫!”冷逸天再次开口,发自真心地关怀冷君柔。
古煊又是沉吟了一会,终于出声,语气由浅变深,由缓和变得犀利,“冷堡主能带令夫人来负荆请罪,着实让人钦佩和赞赏。然而,犯罪就是犯罪,做错事就要收惩罚,否则,律例定来作何?柔婕妤对其娘亲的重视程度有多大,你们应该也清楚,最亲最敬爱的人受到此等虐待,换做在场任何一位,又能否原谅凶手,当作没事发生?”
“皇上所说之有理,柔婕妤悲愤也理所当然,所以,对于柔婕妤掌掴甄儿,臣等已不打算追究,至于柔婕妤那边,还望皇上多加调和,皇上的命令,天下无人敢不听,何况柔婕妤身为皇上的妃子,自然更是对皇上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的!柔婕妤能够得到皇上盛宠,除了拥有花容月貌,乖巧懂事和温柔可人也是个中原因吧。”冷睿渊鼓舌如簧,字字珠玑,不惜把话题深入化。
古煊则不自觉地愣了一愣,心想这冷睿渊说得条条是道,可实际上,大部分都不适合柔儿,特别是那什么言听计从和千依百顺!
自己何尝不想柔儿千依百顺,可那倔强的丫头,根本不吃这一套,所以……
锐利凌厉的鹰眸,来回瞅着众人,古煊经过一番思忖后,终做出决定,“难得冷堡主这般忠烈,朕今天就卖个人情给冷堡主,令夫人死罪可免,但获罪难逃,她心存妒忌,手段凶残,朕要罚她自食其果,她掌掴冷燕芝多少次,她得自个掌掴多少次,且力度要一样!”
古煊话音刚落,房内同时响起了几道抽气声,特别是上官燕,身体明显在颤抖。
古煊留意到了,心里一个嗤哼,继续对冷睿渊道,“此案暂时这样判决,是看在冷堡主一片诚心的份上。当然,关于此案,朕仍会保留着追究的责任!而冷堡主刚才提到,无论朕要你做什么都答应,其实,朕要的是什么,冷堡主应该清楚。”
“臣明白,臣定当全力以赴协助皇上,让我国奔向繁荣富强的巅峰!”冷睿渊赶忙应出,和古煊合作了一段时间,他当然清楚古煊想要什么,这也是他因何以此来交换,且有把握交换成功。
“好,冷堡主果然是爽快之人,不枉朕交了你这个朋友!”古煊龙心大悦,嗓音也非常振奋和雀跃。
“多谢皇上,那臣斗胆,关于内子自个掌掴的惩罚,皇上能否收回成命?”冷睿渊顺势发出请求。
古煊坚持不许,“虽说柔婕妤是朕的女人,对朕的话会……遵从不违,可朕身为她的男人,也该为她做点事。冷堡主是个爱妻之人,定也明白个中道理的!”
“可是……”冷睿渊试图做着最后的挽救。
古煊俊颜开始转向冷肃,语气也异常凛冽,“令夫人不管基于什么理由犯错,有这种恶毒心肠实在可恶,唯有吸取一次教训,日后才会警惕!”
“皇上”
“朕已经决定好了,谁也不能改,冷堡主别做无谓的挣扎,好好准备一下,这是要给柔婕妤好看的,所以你们还有一天时间,明天上午巳时,在主殿进行!今天的事情到此结束,你们都退下!”古煊不容否决地施行最后命令,同时,令退他们。
冷睿渊等人纵使再不甘心,但也只能遵从,齐齐对古煊行了一个告辞里,还要口是心非地谢恩,最后,悻悻然地退出门外。
他们离开后,古煊也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前往冷宫,结果,以一切纯属误会的理由,将冷君柔从冷宫中释放出来。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紫晴。她一直都在热切期盼,且坚信皇上会尽早来把冷君柔接出冷宫,却仍料不到,会是如此之快。
她脸上的笑容毫不间断过,就算回到了栖鸾宫,也兴奋激动不已,差点和殿里其他宫奴手舞足蹈起来。
冷君柔倒是很淡定,静静看着古煊,忽然问道,“臣妾请问皇上,上官燕认罪了?”
古煊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赞许出来,“柔儿真聪明!”
对于他的亲昵动作,冷君柔没有过多的陶醉,继续追问,“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
“她打了你娘多少巴掌,朕要她自个惩罚回来,时间朕已经定好,明天巳时,在养心殿的主殿施行。柔儿,你明天当场观看,一定会解气的!”古煊俊眸继续含笑,习惯性地撩着她额前的发丝。
“就这样?”冷君柔并无预期中的欣喜,更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见到古煊怔然不语,她以为他默认了,霎时间,心情俨如跌入了谷底,偏激而悲愤,令她低吼而出,“她那样虐待我娘,难道就这样了结?皇上再三亲口承诺臣妾,说一定会揪出凶手,严加处置,这,就是皇上所谓的严加处置?又或者,皇上那些美好的许诺,像以前那样,根本又是一时兴起的谎言?”
078 温存之夜 痛打上官燕
这时,紫晴正好那东西进来,见冷君柔激动得整个身体都发抖了,连忙做出劝慰,“婕妤您别生气,别惊动到小皇子。”
古煊也准备去拥住她,奈何,手刚碰到她的肩,就被她使劲推开。
含恨地给他一记瞪视,冷君柔抬手捂着腹部,转身走向床榻。
古煊大步跟上,待她在床畔坐下时,他高大的身躯也随着坐在她的旁边,再次搂住她,哄道,“柔儿,别这样,你先听朕解释。”
“皇上说的不错,婕妤,不管发生什么事,您千万别着急,您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好不容易可以天天见到皇上,别拗气了哦,只有和皇上和和气气的,您才能心想事成啊。”紫晴站在冷君柔的另一边,说得意有所指,还挤眉弄眼,用眼神提醒冷君柔。
紫晴的意思,冷君柔岂会不明白,是的,自己接下来要靠古煊,不能激怒他,然而,一想到娘亲蒙受的冤屈,想到他如此草率地判决此案,她便悲愤难忍。
自啊他心目中,自己终究比不上江山来得重要。
也是,九五之尊,那是多么强势尊贵的象征!谁不想号令天下?谁不想让天下人瞻仰?谁不想操控生死大权?
江山只有一个,而女人,多不胜数,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即便再宠再爱,也只是个女人,没了自己,还有千千万万个女人等着服侍他,但没了江山,他等于什么也没了!
古煊星眸诡诡闪烁,一直暗暗留意着冷君柔,看着她那千变万化的表情,他的心也跟着高低起伏。
又是过了一阵子后,他开口,解释出来,“朕之所以放过他们,是因为,朕有更好的安排,朕说过,决不轻饶加害你娘的坏人,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朕会让你大快人心的!”
“是的,皇上这般疼爱婕妤,对婕妤的事肯定很上心,皇上英明,一定自有安排,绝不让婕妤失望的,所以,婕妤要相信皇上!”紫晴也赶忙附和道,蹲在冷君柔的脚旁,仰望着冷君柔,“婕妤,来,先别想这事,太阳快下山,您告诉紫晴,您晚膳想吃什么?紫晴命人给您做。”
“朕留下来陪你用膳。”古煊也快速搭话,不忘给紫晴一个赞许的眼神。
冷君柔不语,继续一脸愤然地沉吟着,稍后,美目重新直视古煊,“臣妾敢问皇上,是否冷睿渊又跟皇上签了什么合约,皇上才做出此等判决?他是不是表示,只要皇上饶了上官燕,他什么都肯做?”
出乎意料的质问,让古煊愣然。自己之所以模模糊糊地解释,正因为不希望她明确知道冷睿渊对上官燕是何等重视和疼爱,不想给她添加伤心和悲愤,孰料,敏感的她,自个猜到了!
他的沉默,等于默认,冷君柔内心更加火饶油田,几乎濒临崩溃。她在为自己可怜的娘亲抱不平,在为可怜的自己抱不平!
此刻,她动不了冷睿渊和上官燕,因为只能把不愤发泄到同样是很可恶的古煊身上,她嗓音颤抖,拔得尖高,“为了利益,皇上不顾法纪,明知上官燕是凶手也姑息养奸,原来,这就是皇上所谓的为我娘讨回公道!皇上口口声声说爱我宠我,希望我开心快乐,那皇上是否明白,皇上这是在一步步地摧毁了我的幸福和快乐!”
见她忽然又激动起来,且比先前还激烈,紫晴惊慌再现,用力按住冷君柔的双腿,急声劝道,“婕妤,您怎么又来了,别这样,求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古煊也担心她伤到孩子,重新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柔儿,朕知道这次的处理让你有小小的失望,但朕这是为大局着想,朕刚才也说了,朕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昨晚在冷宫跟你诉说朕的无奈,无非就是想你了解朕的情况,从而谅解朕。”
“放开我!别碰我!”冷君柔理智全无,奋起挣扎。
古煊当然不从,继续自顾地辩解,“朕从没想过敷衍你,更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摧毁你的幸福。朕只希望,你能体谅朕,陪朕一起解决难关,直至最后,扫除一切阻碍,达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朕这样做,真的是自有打算,不用多久,朕一定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手刃仇人的!”
他的说辞很美,听起来像是处处在为自己着想,然而,真正的原因,谁又知道?他最擅长的是许诺,然后总有一堆的理由来打破诺言,所以,自己不该再信他,不能再受他所骗!
冷君柔咬着唇,贝齿几乎要咬出血,手指也牢牢地撺着,指甲几乎都要陷入肉里去了。她真想一掌甩在他那张就会骗人的俊颜上,真想撕开他那总会撒谎的嘴上,还想重重地锤在他的身上。
不过,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做,因为紫晴突然传来的触碰,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神秘人的话,所以,她忍了,忍下来了。
深深一个呼吸,将怒气彻底压到心底最深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极力维持着嗓音的平缓,“那敢问皇上,皇上所谓的打算,是怎样的?臣妾能否知道?”
对于她的突然转变,古煊着实意外,但也舒心不少,先是思忖了片刻,决定暂且瞒住她,体贴而宠溺地回答道,“朝堂的事,让朕来操心,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胎,等待皇儿的降临,知道吗?”
冷君柔身体再次僵硬,他不肯坦白!难道真的是不想自己操心?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女人,没资格知道?甚至乎,他的“自有打算”,只是一时敷衍?
古煊则头一次感到手忙脚乱,曾经,即便是面对再厉害的敌人和对手,他也淡定从容,起码,当场是这样,可在这个丫头面前,他简直方寸大乱,摸不着北,她一个皱眉,一个瞪眼,甚至乎,一个轻微的呼吸,都足以让他提心吊胆,哎,可笑吧。
悲叹归悲叹,遇上她,注定了他没辙,所以,不想她再起什么激动,他打冷君柔回神算先分散她的注意力,“对了柔儿,你还没有看过你娘,来,朕带你去看看!”
冷君柔回神,俏脸又是一瑟,便也随他起身,在他的搀扶下,走出睡房,来到偏殿。
在殿中央,放着一张临时制成的大床,床的四周铺满了各种鲜花,有康乃馨,有小黄菊,有白玫瑰,还有满天星,鲜花上面,躺的正是娘亲的遗体。
尚未靠近,冷君柔已热泪盈眶,由于激动和悲伤,身体在微微颤抖,到了伫立跟前时,更是泪流满面。
古煊也眸色黯然,紧紧拥住她,令她不至于瘫软在那花床上,偶尔,他还会在她颤抖的细肩上轻轻拍打,安抚着她悲痛欲绝的心。
“再过数日,水晶棺就弄好了,朕已经命人在皇宫西面的一座殿宇里,腾出一间空房,用来安放你娘的遗体,以后你想你娘的时候,可以过去看看,朕都会陪你去的。”古煊轻声述说,大手轻抚着她如云的软发,还移到她的脸上,拭去那不断滚落的晶莹泪珠。
冷君柔不语,只是一个劲地落泪,曾经的一些往事再度跃上了她的脑海,曾经,娘亲是那么美,那么的慈祥,可现在,经过一番摧毁后,再也不见昔日的痕迹。
“娘,您放心,无论要付出任何代价,甚至乎要赔上柔儿的性命,柔儿也会要上官燕那恶妇血债血还,还有负心汉爹爹!他们带给娘多少痛苦,柔儿都会要他们一一偿还,加倍偿还,三倍、四倍……总之,柔儿会让他们体会娘的苦,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死得更难看!”含着泪,忍着悲,冷君柔在心里默默地发出誓言。
神秘人说的不错,万事,都得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拥有一定的权力,才能完成想做的事!
所以,自己一定要当皇后!
古煊也无限伤感地望着遗体,隔阵时间还对冷君柔关注一下,看到她那隐忍的悲伤,他心如刀割,很想开口安慰,然而,除了刚刚说过的一些话,他真的无法再给她更进一步的保证。
她需要什么,他很清楚,但目前的他,还不能做到。因此,他只能紧紧拥住她,暗暗祈祷,甚至于对着夏艳芝的遗体祈求,保佑冷君柔能够坚强下去。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在悲伤中流逝,见差不多了,古煊便把冷君柔从悲痛中唤醒,“柔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饭。”
冷君柔不吭声,身体动也不动,依然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古煊抬手,来到她的腹部隆起的最尖端,隔着衣服轻轻摩挲,边继续道,“你还没饿?可是皇儿饿了哦,皇儿越长越壮,胃口也越来越大,他在叫喊着想母后去吃饭了呢。”
终于,冷君柔微微起了动容。
他于是继续劝慰,“你娘的遗体暂时都会放在这儿,而且有专人看守,你想几时再来看都行,乖,听朕的话,我们先去吃饭。”
说罢,索性拥住她,带她转身离开。
冷君柔倒也没有挣扎和抗拒,静静任他拥着往前,不过,她一步一回头,伤痛的眼眸紧紧追随着娘亲的遗体,不舍之情在不断递增,直至出了偏厅,她才收回视线,整个依偎在了古煊怀中。
她累了,全身疲惫不堪,这个温暖而结实的胸膛,正是她的安全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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